95、 番外六（正文线终）：木叶飞舞（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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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树冠投下清凉的阴影，斑驳的阳光洒在树下的石桌上，黑白棋子油润光亮。两个老人相对而坐，头发斑白，眼神却还清亮。一人头发柔软微卷，笑眯眯的很是悠闲；一人发梢尖硬，脸色发苦，手里举着烟杆抽也不是、扔也不是。
“那个，鸣人啊，我不是……”
日斩对着已经蹦到他身前的小孩儿，试图解释；一老一小就在那儿夹缠半天，鸣人小朋友的大嗓门儿惊飞一群飞鸟。
止水看着另一个老人，无奈地摇摇头，说：“爷爷，你明知道日斩大人身体不适合抽烟，怎么也跟着胡闹？还专门跑到这儿来掩护日斩大人，你也真是的。”
除了头发，止水和他爷爷镜长得并不太像，但两人那通身温和沉稳的气质倒是如出一辙。镜看着自家孙子那无奈又认真的样子，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镜笑眯眯地对止水说：“偶尔一次不会有大碍的。我们都是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再要活得太清苦可就太没意思了。”
他话说得好像很哀凄，实际却气定神闲得很，看得他可爱的孙子直想捂脸：爷爷啊，你平时纵横高低追着你小孙子揍的时候可一点不像是要行将就木的人啊！
是的，止水还有个弟弟，今年五岁，正是人嫌狗厌、皮到不行的年纪。
边上，在鸣人吵吵嚷嚷的“教训”下，日斩不得不忍痛倒光了他烟杆里的烟草，还要再三保证不会再犯，这才换得鸣人不会告诉琵琶湖的保证。看着金发蓝眼狐狸脸的小孩儿大模大样地点头，日斩心里那个幽怨啊，颇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凄凉感。
镜在旁边优哉游哉地看完这场好戏，才施施然地开口给老友解围：“鸣人，今天是跟着止水来修炼的吗？”
“哦哦哦！镜爷爷好！”鸣人对着被捏住把柄的日斩摆足了架子，这才想起来还没跟镜问好，忙大声说道，“是的！止水哥说会教我新的手里剑投掷法！”
“是这样吗。”镜就笑着夸他，“鸣人真是个努力的好孩子。”
鸣人属于典型的一被人夸就翘尾巴的类型，立刻眉开眼笑，得意地回答说那当然啦！
镜对日斩使了个眼色，站起身对两个年轻人告辞：“既然这样，那鸣人就和止水在这里好好修炼吧，我跟日斩先回去了。”
他接着又嘱咐止水要多多用心，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不要因为鸣人年纪小就敷衍他。结果止水还没回答，鸣人就很是不平地维护止水，说止水哥才不是那种人呢，镜爷爷你怎么这么说自己的孙子呢。
止水笑着摸摸他的头，保证说：“是，我一定会用心的，爷爷就放心吧……嗯？”
他眉眼一动，转头看向另一边。镜和日斩也看过去，不过脸上都没什么吃惊的神色，显然在止水之前就发现那边的动静了。
两个人从几步外的树上跳下来。
“族长，日斩大人，止水哥。”一人温声一一问好，最后对着满脸惊讶的鸣人微微一笑，道，“还有鸣人。上午好。”
黑发柔顺，拢在脑后扎起来，剩两缕碎发缀在脸庞；五官稚嫩中已带出清俊的影子，笑容彬彬有礼却也保持着不多不少的距离感。
不是宇智波鼬又是谁。而他手里牵着的小孩自然是他弟弟佐助；包子脸的小男孩不知道为什么一脸别扭，跟着他哥打了招呼之后就别过头，又用眼角余光偷看鸣人。
鸣人从看到佐助的第一眼就打开了防御系统！他看佐助很臭屁地扭头不看他，就也不甘示弱地转过头；没想到偷眼看佐助的时候正好和对方目光碰个正着。两人都顿时一僵，立刻转开了眼睛。
再偷看，哼，转开！
偷看，转开！
偷看……
其他人：“……”
鼬实在看不下去了，低头对弟弟说：“佐助，你不是有话对鸣人说吗。”
啊咧？鸣人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扭头，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佐助；佐助被他哥说得更加不好意思，也更加要强撑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花架子来。
“咳，没错！”佐助扬起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很矜持地跟鸣人说，“鸣人，听好了，我跟哥哥打算在这里修炼，所以你……”
佐助话还没说完，警惕心满满的狐狸脸小孩儿就炸了。
“什么？！可恶，佐助你这家伙！”鸣人指着佐助，大声宣布，“这个地方是我和止水哥先找到的！你们不准抢！”
佐助：“……”
鼬：“……”
止水：“……啊哈哈哈，鸣人，我想佐助他不是……”
“波风鸣人你个大笨蛋！！！”佐助气得脸都红了，不甘示弱地指回鸣人，怒道，“谁稀罕跟你抢这个破地方啊！！”
破地方……？日斩和镜默默对视一眼。
#总觉得我们两个老人家躺枪了呢#
哇啦哇啦哇啦——
小孩子吵起来是很可怕的；两人比赛似地一个比一个声音大，尖利的童音震得其他几个人耳朵嗡嗡响。连弟控到骨子里的鼬都不由得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无声地叹口气。他抬眼看着止水，只见对方送来一个了然的笑容；鼬回给好友一个微笑，冲他点点头。
“好了，佐助。”鼬看准两个小孩儿斗嘴的空隙，出言道。他的话对佐助从来是最管用的，而鸣人看佐助不说话了，自己也撇撇嘴，愤愤地住了口。
鼬拍拍弟弟的肩，又看着对面的鸣人，温和地说：“鸣人，抱歉我不知道你跟佐助提前有约。我问他要不要跟我一起；这孩子太体贴，不忍心拒绝我。”
佐助偷偷看了一眼鸣人。
鼬继续道：“佐助也知道不该爽约，所以是特意来道歉的。鸣人，能原谅佐助这一次吗？其实这孩子非常喜欢你，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
鸣人惊讶地眨了眨眼。
佐助没想到他哥会这么说，脸猛地又红了。他“唰”一下抱起双手，别别扭扭、色厉内荏地大声否认：“谁谁谁喜欢这个大笨蛋啦！！哥、哥哥你不要乱说！！！”
他扬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说给空气听；眼睛却溜出丝余光，悄悄观察鸣人的动静。
惊讶。愣住。张大嘴。
哼，大笨蛋表情蠢死了，不过如果这样能让他高兴，那就算了，就当我是这么想的吧……佐助很傲娇地想。
结果……
“咩哈哈哈哈哈！！！”鸣人双手叉腰，仰天狂笑起来，“哈哈哈原来如此啊！既然是这样，我波风鸣人大爷就勉强原谅佐助你吧！！！这幅别扭的样子真是太好笑了啊佐助大白痴！！！”
佐助：“……”
其他人：“……”
“鸣——人——！”佐助气得唰一下捏了个决斗的手势，黑色的眼睛差点喷出火星，“我要跟你决斗！！”
“才不要咧~！佐助大~白~痴~”鸣人得意地笑。
谁知，鸣人还没得意够，边上的止水就摸摸他的头，爽朗地笑两声，和颜悦色地冲对面说：“那真是太好了！鸣人也很喜欢佐助，刚才还跟我说他把佐助当兄弟呢！”
鸣人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浑身一个激灵，僵在原地，机械地抬起脖子望着止水，眼神甚是凄凉；又一点点地扭过去，瞪着佐助，一头冷汗就沁出来了。
这回，换成佐助叉腰得意笑了。
……
鼬听着两个小孩儿吵吵嚷嚷的声音，微微摇头，和止水相视一笑。这个笑容温暖、真诚，又被阳光照亮；不知不觉中，他先前暗藏的那种清冷和距离感已经散去，更多了几分少年的活泼。
而日斩和镜呢，注视着这几个小辈的吵闹和快乐，脸上亦浮现出了深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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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朋友一起打打闹闹、摔摔打打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几乎是眨眼间，阳光就变成暖金色，远处也响起父母呼唤孩子归家的声音。
四个人一起往回家的路上走。鸣人早就忘记了早上的不愉快，顶着张脏兮兮的小脸，和也干净不到哪里去的佐助连说带比划，依旧活力满满。
两个小的说不了几句就要开始斗嘴，但也斗不了几句便重新亲亲热热起来；鼬和止水聊着家族和村子的事，半大的少年一本正经地谈着世界和平这种话题，居然也没有太违和。
路过警务队的时候，佐助歪头顶着楼上显眼的队徽，回头拉着他哥的衣摆，问：“哥哥，警务队和我们家是不是有什么渊源啊？”
鼬瞥一眼那个熟悉的图案，笑着说：“什么嘛，你发现了啊。”
“那当然啦。”佐助瞪大眼睛，理所当然地说，“我还知道另一个图案是千手一族的，还有忍者身上红色的漩涡代表漩涡一族。喂，鸣人，对吧？”
被突然点名的鸣人愣了一下，立刻皱眉深思。
“嗯嗯，这个嘛，”他摸着下巴，满脸深沉，连连点头，“嗯嗯，是吧，应该是吧！”
“……笨蛋。”佐助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根本不知道吧！”
“啊哈哈哈……”
鼬看着弟弟趾高气扬的样子，觉得有趣极了；他微笑着，抬起手，等佐助刚把脸转回来就在他额头上戳了一记。
“哎哟，哥哥！”佐助不满地揉着额头上的红印，对他鼓起了脸颊，“什么嘛！”
“警务队的队徽是由宇智波家族和千手家族的徽记共同组合成的。”鼬轻轻巧巧就转移了弟弟的注意力，道，“最初的时候，木叶村刚刚建立，一切都要从零开始；建立村子的两大家族决心共同守护木叶的秩序。于是先人们创立了木叶警务队；他们在队徽上同时绣上宇智波和千手的标记，象征着他们共同的理念，以及携手保护村子的决心。”
“那个时候，警务队只有宇智波和千手两个家族的成员；而到了今天，警务队里汇聚的是拥有不同姓氏的精英。每当抬头看着上方的队徽，我想大家都会想起先人们曾经付出的努力，并暗自发誓要为守护木叶的和平而努力吧。”
佐助和鸣人都听住了。他们睁大眼睛，抬头看着那个徽记；队徽已经在岁月的磨砺中变得很陈旧，边角也模糊了。可现在听完这个故事，那个朴素的标记好像突然蒙上一层光辉，变得耀眼起来。
“每当看见这个徽记，就会想起吗……”佐助喃喃地重复，乌黑的眸子里生出一种向往的情绪。
正在这个时候。
“就是你了！连环盗窃案的凶手！哪里跑！”
“吃我一脚！”
“报告小队长，嫌犯捕获成功！”
“很好，开始宣誓！”
两个便衣警务队员神色庄严。他们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枚袖标别在手臂上，然后面朝围观群众深深聚了一躬。
“为了防止木叶被破坏——”
“为了守护木叶的和平——”
“我们！木叶警务队！”
“随时——为您效劳！”
哗哗哗！大家纷纷鼓掌。
佐助：“……”
鸣人：“……”
止水：“……”
鼬：“……”
四人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那两位便衣昂首阔步，雄纠纠气昂昂往他们这边走过来。走到他们身边时，那两位抬头，注视着上方的队徽，眼里滑过一丝可疑的水光。
“这就是青春啊！凯！”
“没错！让我们一起，朝着夕阳奔跑吧！”
滚滚烟尘起。
四人：“……”
这一刻，佐助终于想起，明明木叶到处都能看见警务队的身影，他却从来没对这个职业产生过向往……
鼬……鼬他心情复杂，暂时不想说话。
结果最淡定的是止水。他清清嗓子，轻快地说：“总之，今天木叶的和平是先人们努力得来的。未来，木叶就要由我们这来守护了！对吧，鼬？”
“……嗯！止水哥说得没错。”鼬舒展眉毛，对底下两个小的弯了弯眼睛，道，“佐助也要和鸣人一起好好努力吧。”
鸣人一挥拳头，开心地大声说好；佐助明明很高兴，还要似模似样地做出副嫌弃脸，说大笨蛋顶什么用啊。
“我要和哥哥还有止水哥一起努力。”佐助斜乜鸣人一眼，骄傲地说，“以后某个大笨蛋只能求我来保护他吧，哼。”
“佐助你个大白痴！有本事再说一遍！”鸣人果然跳脚。
“哈哈哈……”止水笑出来。
鼬摇摇头，弯起的眼睛里却闪着愉快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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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把一排排影子拉得老长。归鸟掠过树梢，朝着更远处的晚霞飞去，留下几粒简笔画般的黑点。鸣人抬头看了看飞远的鸟儿，加快速度朝家的方向跑去。
“我回来啦！”
他大声说着，推开房门。
“老妈，我回来了……咦？”鸣人看着家里突然出现的客人，睁大眼睛，“长门叔叔？”
红色中长发的男人正和玖辛奈说着什么，看见鸣人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好久不见，鸣人。”他说。
漩涡长门，涡之国漩涡一族的嫡系成员。从当年水户嫁到木叶开始，每一年漩涡一族都会派人来探望——也是加强两边联系的意思。玖辛奈是在小时候被作为人柱力人选送到木叶的；长门和她感情好，每年都会主动过来木叶。也因此，鸣人很熟悉他，同时也很喜欢这个温和可亲的叔叔。
“长门叔叔你什么时候来的！”鸣人高高兴兴地扑上去，被长门笑着举起来，“我今年又学会了新的厉害的招式哦，你一定要看看！”
长门点头说好。
玖辛奈看着在外面浑身滚得脏兮兮的鸣人，无奈地说：“鸣人！从你长门叔叔身上下来，赶紧去洗澡换衣服！你看看你都脏成什么样子了！”
“是啊鸣人。”厨房那边探出个人头，笑眯眯地对他说，“洗澡水已经放好了，快去吧。”
和鸣人一模一样的金发蓝眼，五官英挺清俊，身上白底红纹的火影羽织还没脱下。
“老爸！！！”鸣人激动地大喊出来，蹬蹬蹬跑过去，“老爸你今天回来得好早！！”
正是鸣人的父亲，现任火影波风水门。虽是火影，家里的水门却毫无气势可言，甚至因为手里拿着汤勺还显得尤其温柔可亲。
“哈哈哈，因为爸爸今天工作格外努力呢！”水门见儿子高兴，精神一振，很受鼓舞，承诺道，“今后爸爸会更加努力，争取每天早一点回家的！”
“耶！太棒啦！”鸣人欢呼，“终于可以吃到老爸做的菜了！老爸我跟你说，老妈做的饭可难吃啦……嗷！！！”
水门：“……”
金发蓝眼的火影大人挂着滴冷汗，干笑着看着妻子往儿子头上挥出狂暴的“爱の铁拳”，一头飞舞的红发简直气势惊人。
“鸣——人——”玖辛奈阴沉地咀嚼着儿子的名字。
鸣人含泪，捂着大包瑟瑟发抖。
儿子啊，这个这个，爸爸实在就帮不了你了……真是对不起，可是爸爸也真的不敢啊，哈哈哈……水门在心中跟儿子道歉，然后默默地移开了目光，看见长门正看着他们笑。
很幸福吧。长门用口型对他说。
水门一愣，笑着用力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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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当年上学的时候就被女生们暗地里称为“居家好男人”，做饭对他来说真是小菜一碟。鸣人用亮晶晶的目光注视着桌上的四菜一汤，一脸感动的神情看得玖辛奈又手痒痒了。
“我开动啦！”
鸣人连吃个饭都活力四射。玖辛奈瞪了他几眼，到底叹着气笑了，手落在鸣人的脑袋上，怜爱地摸了摸。
她转头看着对面坐的同族。
“长门，这次在木叶会住多久呢？”她问。
长门咽下口中的鱼，想了想，说：“大概三天吧。过来看看玖辛奈你，再去祭拜一下水户大人，我就该回涡之国了。”
“哎？”坐在他旁边的水门吃惊道，“不多住一段时间吗？不久之后就要举行中忍考试，小南和弥彦已经说了要过来了。”
小南和弥彦是雨之国雨忍村的忍者。作为同盟，木叶和雨忍村一直保持紧密的联系；几十年来，如果不是木叶的支援，雨忍村恐怕会被战火焚烧得满地狼藉。每隔一段时间，雨忍村就会派一批人来木叶游历、学习，小南、弥彦和长门就是在木叶认识的。三人一见如故，虽然相聚时间不多，可感情十分要好。
“这样啊。”听到这个消息，长门面上露出犹豫之色，但最后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叹气道，“虽然很想见到弥彦和小南，但这次实在不行，只有等下一次机会了……因为，漩涡一族的族长交接典礼马上就要举行了。”
“族长交接？”玖辛奈惊讶地睁大眼睛，放下筷子仔细打量友人，“这么说，长门就是下一任漩涡一族的族长了？好厉害！”
水门也笑起来，立刻对长门说恭喜。长门被他们两个夸得不好意思，连连摆手，很诚恳地说自己没有那么厉害。
鸣人把头埋在碗里，很是刻苦地猛吃一气，总算把今天消耗的体力补回了一些。他抬起脑袋，也不管大人们在说什么，兴致勃勃地插了话。
“呐呐，老爸！”鸣人说，“我今天在外面碰到来雕火影头像的叔叔了哦！”
“哦，是吗？”水门笑着回应。
“嗯！说是要刻光弘叔叔的头像！止水哥说，只有最厉害的火影才能在上面拥有自己的头像，老爸你以后能不能做到啊？”
对着儿子期待的小脸，水门不由感到一丝压力。他想了想，很认真地说：“这个，爸爸现在也不确定。不过鸣人放心，爸爸一定会朝这个目标努力的！”
鸣人盯着他爸，目光炯炯，直把水门看得一头雾水。
“什么嘛，老爸！”他这才开口，很是不满意的样子，严肃地敲敲碗边，“你怎么能说这么没出息的话呢！你应该说‘爸爸我绝对可以做到’才对……好痛！！”
玖辛奈收回手。
“怎么和爸爸说话的，鸣人！”她有些生气，“还有，不准敲碗！之前妈妈怎么教你的都忘记了吗？”
“……是。”鸣人小朋友垂头丧气，乖乖认错，“老爸对不起。”
“嘛嘛，没什么关系啦。”水门赶紧看着发火的妻子，用眼神示意她——算了吧？
玖辛奈瞪自家老公：慈父多败儿！
“啊，说起来，”水门立刻决定换一个话题，笑着问儿子，“鸣人今天和佐助玩得开心吗？”
鸣人立刻精神一振，抬头手舞足蹈地说起今天的经历。他说我跟佐助、止水哥还有鼬哥一起修炼哦，止水哥和鼬哥好厉害，佐助虽然也不差但是还比不上本大爷我啦；他说止水哥教了他宇智波一族的投掷手里剑的手法，不过他还差一点点掌握；他说他们先在森林里修炼，又跑到火影岩下面修炼。
“……真的！止水哥和鼬哥两个人，就站在火影岩下面，什么工具都没用哦！直接跑到悬崖最上面去了！”鸣人说得兴奋不已，“止水哥和鼬哥说，等佐助和我从学校毕业也能做到！”
“哈哈哈，一定可以的！”水门给儿子打气，又说，“说起来，从火影岩下面一口气登顶，比赛谁跑得快，这好像是个挺老的游戏了，对吧玖辛奈？我们小时候也玩过。”
玖辛奈笑着点点头。
“嘿嘿，我是不知道啦~”鸣人说，“反正，止水哥背我，鼬哥背佐助，真的一下子就跑到上面去了！”
“哦？你也上去啦？”
“是！”鸣人骄傲地说，双手在空中比了一个大圈，“从上面可以看到整~个~木叶村呢！好漂亮啊！而且风好大，有好多树叶在我们面前飞舞！老爸，老妈，是不是因为这样，木叶村才叫木叶村呢？”
水门笑笑：“撒，谁知道，可能是吧？但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个好名字呢。”
玖辛奈点点头：“嗯！因为有句话说……”
“我知道我知道！学校里都听腻啦！”鸣人抢答，神气活现地把这句为数不多他能全部记住的句子大声说了出来，“只要有木叶飞舞的地方……”
天色渐渐暗下去了。夕阳挂在山巅，把这个青山翠谷环绕的忍村照得一片暖意融融。高高的悬崖上，两位火影注视着这宁静祥和的景象，目光正如之前的每一天一样沉静悠远。他们的头顶，那片空地上，片片木叶随风起舞；薄薄的叶片透出夕晖的光芒，就像被火焰点燃一般耀眼。
这一幕是如此熟悉，恍惚中，仿佛有一个又一个的人影从过往的岁月中浮现；他们站在这里，背对亘古青山，面朝他们为之奉献一生的村子，伸出手，带来一年年的和平与繁华。
只要有木叶飞舞的地方，火就会燃烧；火的影子会照耀着村子，并且让新的木叶发芽。
在这片年年相似的光景里，新的故事——仍在继续。
（终）
作者有话说
第95章 番外六（正文线终）：木叶飞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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