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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所托非人(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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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京城,要做的打算就多了,雪翎不再从原主的以记忆之中还有他人的描述之中了解这个国家,有些东西看的多了,自然而然的就懂了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篇文章的大概背景,雪翎也抓的比较准确了。
这是一个盛世,却是个不平的盛世,作者既想给主角一个可以发展商业的富足环境,又因为另一个主角的设定关系,必须让对方有实权而且权势滔天,可以帮助主角做一些事情。
所以这个国家并不安定,边境动荡,因为有另一个国家不断的进攻,长久以来国家知识防御而没有主动出击,而主角攻计划主动出击彻底解决这个危机已久,这场战在原文之中是一场较为大型的战争了,也是这场战争奠定了主角攻的位置。还有让两人的感情彻底的升温牢固,变得坚不可摧起来。
主角是小少爷的伴读,却比他大上几岁,已经成年行了冠礼,与小少爷一般,他也是个秀才,在这个世界浸淫多年,自身文采倒是不错,当然也有在少爷身边当伴读耳语目染的关系。他有些文人的风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意识的想要模仿古人,他学小少爷学得极像。而且他完全抛弃了自己的身份背景,直接便把自己当成了小少爷,像是要过小少爷的身份一般,催眠到了后期他完全记不得自己是冒名顶替,一直到文章的末尾,两人成婚,他也没有向将军透露过自己并不是小少爷的事实。
这是一场欺骗,但是在原文之中却更像是不得已而为,有些人觉得这样有些隔阂,但是作者却一直没有要主角解释的意思。
毕竟这篇文的bug颇多,比如一个人直接顶替另一个人,不可能毫无破绽,但是将军就是没有认出段旭阳的不对劲。他和小少爷小时候当过一阵子的玩伴,面对突然找上门来的段旭阳,他轻信了他的话,根本没有派人去查,直接就认了段旭阳这一段,也特别的引人深思。
段谦的父母是被闯进家中的悍匪杀死的,家中被劫掠一空,他去投奔将军,其实也有想请将军剿匪,为他一家老小平冤的意思,但是段旭阳顶了段谦的名头,却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情,将军也从不觉得奇怪,也没有回去那个城镇瞧瞧的意思。
这一堆的不对劲让这互换人生的故事显得极为的不公平,段谦丢了命,但是本该属于他的一切都被段旭阳抢走了,而且对方享受着段谦身份带来的利益,却没有要尽义务的意思。
雪翎才不关心作者的剧情漏洞要怎么补,他现在考虑的是他和小清的生计问题,银子交了房费,给了车夫之后已经彻底的清空了。小清这段时间算计银两算计的脑子都有些不好了,站在雪翎面前的时候总是委屈着一张脸,看的雪翎都觉得这小孩可怜得紧,也不逗他玩了,找了个时间画了五幅画,拿给小清让他出去卖画去。
说句实在话,小清总觉得他家公子有哪里不太一样了,虽然从前他家公子也厉害,但是只是在读书写字方面,有时候写完了蚊帐还一脸不高兴的就烧了,他作出来的东西永远都是被他嫌弃的,没办法真正利国利民,有用于军队的东西,他家公子最不喜欢了。
他也看过公子画画,多画山脉地势,用来分析一下排兵布阵,但是那时候画的绝对没有现在这般的随心所欲,信手拈来,笔墨挥洒间,自成一派,笔下山水,动物都像是活了过来一般,灵动得不行。小清不懂画,但是却知道自己手中的这五幅画,画得非常棒!
“公子,你的字怎么变了……”
雪翎的动作一顿,笑道:“涅磐重生之人,总是多谢感悟的,你不懂也正常。”
小清有些似懂非懂,但是却不妨碍他对自家公子的崇拜越来越深了。他走的时候,脑子里还是自家公子的叮嘱,他实在闹不明白只把画挂出来不叫买怎么把画卖出去,而且还是高价卖出去。不过既然是公子吩咐的,那自然是会有他的用意,即使他不懂,也还是很脑残粉的照做了。
于是京都就掀起了一股字画潮。
小清按照他家公子的意思,把字画挂出来展示,半个字没提价钱,在路边挂了三天,一位老大人下朝路经此地,惊为天人,花大价钱买下一副字画之后,这个字画摊子就火了。
小清只是个看摊子的,谁来问都说是自家公子出手的画,公子吩咐卖了换钱,其余的其他不知道。
问他你家公子是谁不答,问字画价格几何也不答,耍横的来了,他就默默收了字画收摊走人。
不少人跟踪他想知道他家公子是谁,最后却都被他绕的脑袋晕啥情报也没得到。
雪翎画了五幅画,按照他的吩咐,小清将他们卖了个好价钱,除了最开始卖给那位老大人的画,其余的画都是价高者得,小清不清楚画流入了谁的手里,只是收了钱就把钱放进了钱庄,转头改头换面又出来,居然没人认得他了。
越是这种时候,他就对自家公子越是佩服,连简单的易容都会,公子真是快要无所不能了~
而此时此刻,将军府,将军大人的书房之内,王副将一脸的懵逼,看了半个小时的画,却依旧没能从中看出些什么东西来,只能是一脸不解的问自家将军。“将军,这画到底有何玄机?您买来观察了这么些天,到底看出了些什么啊!”
他所问之人,一身玄色的衣袍,衣角绣着白线,整个人看起来没半点武人的气质,背着手抬着头看挂在屏风之上的画,刀削一般的面上没什么表情。
当朝将军,也是这篇文的攻君。十三岁上战场,凭着一己之力,拼杀到了现在的位置,只要有他在的战役,便不会败。易国人称他为战神,皇帝亲封的护国将军——从辉。
他此刻正一脸专注的欣赏这幅画,听到自家副将的话,瞥了他一眼,最后只出口了两个字:“莽夫。”
王副将显然不是第一次被说莽夫了,嘿嘿嘿的笑着,“军中只要将军不是莽夫便是了,我傻不傻不要紧,能打会杀就行。”
从辉皱了皱眉,对王副将这番话显然不赞同,但是王副将是最为传统的军队中人,从前不过是普通农家人,大字不识一个,要他真的看懂这幅画,还是有难度的。从辉被称之为战神,却并非什么身子魁梧,有力无脑之人,至少和一身横肉看上去就凶残无比的副将完全不一样。
他高大英俊,削瘦有力,时时刻刻像是一把紧绷的弓,披上战袍的时候,他身上那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杀神气质就会出来,但是一旦换上了黑袍,便会收敛许多。
从辉是这本书的攻君,也是作者爱的深沉的人物,所有的优点都点在了他一人的身上,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文章也写的极好,字更是被许多大家夸奖,虽然他的主业是打打杀杀,但是作者似乎把所有能想到的技能点都点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又安上了不少的萌点。
于是将军大人就如同大部分耽美文的攻君一般,少言寡语,但是却能洞察人心,谈起恋爱的时候用情至深,虽然极少说出口,但是每一句话都是誓言。
他表达感情的时候,话语简单,却感人肺腑,除了在早期他对这份感情有所犹豫所以并不显得很积极之外,他的一切都很完美,一旦两人心意相通,他便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情人。待在这样一个男人身边,别说主角受是个GAY,就是是个直男,也很容易会因为他的人格魅力而直接被掰弯。
如果雪翎见过这位将军大概会真的很困惑。
这样的一个男人,到底是怎么被主角那种辣鸡掰弯的?就因为主角头顶光环,只要被辐射到了就会爱他一万年?
得了吧,那家伙又不是玛丽苏,凭什么人见人爱。
最近这段日子,将军大人每天处理完军务,剩下最喜欢干的,便是将自己锁在书房,欣赏他收来的那副书画,他可以看上一个下午,但是因为他很少开口,所以也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意那幅画的什么。
其实没什么,就是单纯的欣赏这幅画而已,越是一层层深看下去,从辉对那位作画者就越好奇,派了不少的人去查,却没有查出来半点消息,这让从辉格外的诧异,好奇心也越来越重。
作为本书最为沉稳的人,从将军本来应是没有好奇心这样东西的,奈何被那幅画真的勾得心痒痒,那么一点爱才的心不断跑出来作祟。他所买的这幅画,画上是军营的一脚,长河落日,战士思乡,旁边还提着一首诗,看完之后,让他这种久居边关之人,心中都有些异动。
他想知道这幅画到底出自怎样的一个人之手,应该也是一位将士才是,在他的印象之中,唯有这一批人才能懂这种情愫。
但是很快这样的认知就完全被颠覆了,而他对作画之人故事的好奇,转而变成了,对作画这人本身的兴趣。这一切的转变都是在一次前往军营的途中。
将军大人纵马过街,民众回避,但是行至一旅店楼下的时候,二楼却朝着他丢下来了一个东西。
嗯,他骑马过市,然后被人丢了什么东西。
将军的反应非常的快,他以为是暗器,但是出手的那瞬间才发现丢下来的是一只雪白的小狐狸,他收手不及,直接掐住了狐狸脆弱的脖颈。
扶着窗沿往下望的人一脸的惊讶,声音清脆:“呀,小宠顽劣,惊扰了将军。”
被掐了脖子的小狐狸瑟瑟发抖,他的主人是一个红衣郎君,托着腮靠在窗边,青丝垂下,眉眼弯弯望下来,那双好看的狐狸眼勾出了惑人的弧度,红的艳丽的红唇还有那一身红衣,衬得他本就白皙的皮肤越发的晶莹剔透。若不是他开口的声音与明晃晃的喉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家的姑娘,长得这般的惑人。
不看则以,瞧上去对上那个人的目光的时候,将军承认自己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击一般,心神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