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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


  •   “粟!”小橘大声喊出来。
      “怎么了?”唉,没睡好,眼睛肿肿的,粟源不情愿的回答“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喊一下你的名字。”回答得理直气壮,没有丝毫愧疚。
      “你欠扁阿!”靠,什么和什么嘛!!粟源揉揉脑袋,昨晚看漫画看到太晚了,CLAMP的Clover。
      有一个女孩子,叫“素”,很久以前,政府把世界各地会魔法的小孩找出来,并按照能力把他们分成四个等级,称为“三叶草”。
      一叶的三叶草是最弱的,他们所能做的只是预知自己的死亡。
      二叶的三叶草强一些,各方面都有很强特殊能力。
      三叶的三叶草强了很多,国家里最厉害的超能力者——魔导师,需要五个人连手才能勉强抑制一个三叶的三叶草。三叶的三叶草原本有三个,但死了一个,剩下两个双胞胎。
      素是四叶的三叶草,最强的人,没有同伴,只有她一个,她在四岁的时候被买回研究所,之后不断的研究,她一个人,和机械的小鸟,机械的兔子生活在一起,她喜欢睡觉,因为,“睡觉的时候,就可以忘了自己是单独一个人的。”素是这样说的。
      一叶三叶草的悲哀,是无论在多么幸福的时候,只要想到自己的死亡,心就凉了。三叶三叶草的悲哀,是无法得到自由,他为一个二叶的三叶草重生了。四叶三叶草的悲哀,是一个人的孤独,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她去了一个游乐园,那里有她死去的,唯一的,朋友。素最后死了,她选择了自爆。
      “‘四叶的三叶草’不会成为任何人的东西。即使如此,她还是希望能去‘妖精游乐园’,与其一个人孤独的活下来,倒不如实现一个小小的愿望,去争取那微小的幸福。她唯一的愿望只是,希望有谁能把她,由孤独一个人的世界,带到某处去,连心在一起… …”三叶三叶草说的。
      “她只是,想得到一点点幸福而已。”粟源轻轻地说,“幸福,一点点就好。”
      因为是世界上最强的人,所以不能接触其它人,一面对别人产生喜欢的心情,即使是朋友也不可以,如此孤单的素,如此善良的素,在临死的时候,露出了唯一的笑容,因为,她找到的,很小很小的,渴望已久的,幸福。
      ***  ***  ***
      老师走进来,唉,无聊的一天学校生活又开始了。
      “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位转校生,因为家庭原因有外省转来的。希望大家与他和睦相处。”老师推推眼镜,接着对门口说“你可以进来了,和同学们打个招呼。”
      走进来一个男生,蜜色的皮肤,清澈明亮的眼睛,略带弧度的嘴唇,墨黑柔软的短发,深蓝的上衣,深黑的休闲裤,懒懒的,带着玩世不恭的味道。“我叫解翼,16岁,生日在七月,如果谁喜欢‘名侦探科南’,我愿意和他做朋友。”
      “粟!”小橘回头叫起来,“那个在肯德基里遇到的男生!”
      班里已经有一大半女生眼睛里出现心状了,粟把眼光重新投在语文书的一篇古文上,问到:“你喜欢新一还是科南?小兰还是灰原哀?服部平次还是怪盗基德?阿笠博士还是工藤优作?你觉得毛立小五郎蠢不蠢?和叶苯不笨?工藤有希子漂亮不漂亮?”
      解翼把眼睛眯起来,看见发问的是一个褐色短发的女生,声音的大小把握得恰到好处,既不刺耳也不是太轻,软软的略带磁性,但因为埋着头看不见脸,他笑起来:“我觉得新一比较好,因为他帅。我喜欢小兰,因为她打架比较在行。怪盗基德是我最崇拜的人物,白色的披风,单片的眼镜,神出鬼没,家里有钱,又深受少女欢迎。工藤优作的书实在不错,毛利小五郎很好地做到了衬托的作用,即使是和叶,出现在毛立小五郎身边也让人觉得很聪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那么受欢迎的演员工藤有希子,很漂亮。”
      很有意思的回答,粟抬起头来,看到老师感兴趣的眼光,继续说道:“我觉得科南比较好,因为他勇敢,虽然缩小但脑子还是一样。我喜欢灰原哀,因为她够聪明。我很欣赏怪盗基的,但服部把舞台灯光效果作了很好的调解,在有两个小白脸跳来跳去的时候,英勇的顶着一张酷似新一得脸登上舞台,还有就是,每次基德再了不起,碰见科南就完蛋。阿笠博士的冷笑话实在不敢恭维,但科南等人的反应实在很搞笑。毛利小五郎是够苯的,但和叶是很好的,特别是小时候,很好看。至于工藤有希子,怎么看,她都很像小兰。对了,你忘了一句。”粟举起手。
      “真相只有一个!”
      “真相只有一个!”
      两人同时说。
      很有意思的女生,很漂亮的女生,还带着男孩子气,解翼在听他说的时候笑意更浓了,至于最后,情不自禁就跟着说出来经典台词,新的学校,真是,有那么一些意思。
      “哈哈哈哈哈~~~~”粟源忍不住笑起来,这个男生很有趣。
      看着她笑,解翼仔细打量她,水灵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没有什么色彩的嘴唇,白皙光洁的皮肤,褐色的短发,眼底还不经意露出一抹绿光,爽朗的笑声,毫无顾忌的。
      “咳。”老师低咳一声,“解翼,你就和那个笑着的女生坐吧,尹粟源。”
      笑声戛然而止,“什么??!”粟源叫出声,唉,早知道就不接话了,自作孽,不可活。那一个人坐的,美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解翼顺从地走到自己的新座位,看到尹粟源的眉头皱着,轻笑一声,拿出文具和课本。
      老师开始讲课,粟源很不习惯身旁多了一个人,有种压抑的感觉,很不舒服。
      放学的路上。
      小橘和粟源走在一起,“粟!解翼真得很帅!”
      “嗯。”第六次了,小橘已经重复第六次了。粟源绝望的想。
      “你和他坐什么感觉?”小橘问。
      “没感觉。”
      “噢。我喜欢他。”小橘突然说。
      “什么?”粟源不敢相信。
      “你说的是真的?不是一时的?不是见色起意?”粟源很快问。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我喜欢他,我喜欢解翼!”小橘喊了出来。幸好是空无一人的小道。
      “一见钟情?”粟源有些好笑的看着脸红的小橘。
      “嗯。”
      “好吧。”松了一口气,“我帮你。”
      “谢谢!!”
      “不用。”
      “你,不会喜欢上他吧?”
      “嗯?当然不会!!我的眼光那么差么?”粟源拍拍头说。
      “你的意思,我的眼光差喽?”小橘生气地问。
      “变聪明了耶!”粟源说完,就跑不见了。
      小橘追不上,看着粟源逃回了家。
      “喜欢上他了么?”粟源站在客厅里轻轻问,“一个朋友,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吧。”
      低沉的叹气。
      “帮她吧,嗯!!”粟源大声说。
      帮小橘,让解翼喜欢小橘。!!!
      ***  ***  ***
      第二天。
      粟源到校很早,不,是非常早。
      解翼习惯很早到校,习惯很轻的走路,习惯让早晨的宁静属于自己,当他走进教室的时候,已经有人了,是尹粟源。她对着窗户,望着什么,丝毫没有注意解翼的存在。
      早一点好,很静,不被人打扰,这个时候,学校应该是没有人的吧,粟源想。于是,她对着窗户外,大声唱:
      染成琥珀色的小道上
      刻着来时的足迹
      一路走到了这里
      今天仍然要坚定的只是前方

      啊 时间总是
      比我要快上一步
      一声不响的从身边经过
      不断变换的景色
      闪耀着蓝天色的光辉

      生命中有幸遇到的一切
      都想要牢牢抱住不放手
      为了不被这时间的长河带走
      希望将心灵合二为一
      因为你我都是同样的旅途之人

      天空静静的倾挂着
      一轮初升的眉月
      为了不让我迷失
      对我伸出了双手

      啊 人们总是
      向天空的太阳一样
      就连静静消散的痕迹
      也会以新的姿态照亮某人

      生命中有幸遇到的一切
      教会了我们爱的真理
      只要这时间的长河仍在延续
      请不要害怕犯错
      径直走下去
      旅途中的我

      如果有一天感到疲倦
      停下脚步也没有关系
      是的 就如同脚下盛开的花朵一般
      拥有各自的活下去的方式
      在轮回的生命中所遇到的一切
      都要牢牢抱住不放手
      直到活着各自人生的旅行中的人们
      人人都已经抵达
      这时间长河的尽头~~~
      ~~~~~~~~~~~~~~~~~~~~~~~~~~~`
      解翼呆住了,这是一首日文歌,但尹粟源唱得相当流利,灵动的声音,没有配乐,没有和声,但动听到鸟儿不好意思歌唱,花朵不好意思摇晃,清脆的声音,柔软的声音,有磁性的声音,显见的优美的曲调,阳光舒爽的歌词,一时间,令解翼想到了很多。很静,尹粟源转身,张大了嘴巴。
      粟源转身,看到了解翼,帅气的解翼,小橘喜欢的解翼。
      一瞬间的惊讶。
      “你会说日文?”解翼问。
      “小时候学的,你听得懂?”粟源问。
      “小时候在日本居住了八年。”解翼笑着说。“你唱得很好听,不,是非常好听,真的。”
      “嗯?是么?我从来没在别人面前唱过歌。”粟源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倒是有福,好命的听上了。”
      “是么?”解翼坐好,“尹粟源。”
      “嗯?”
      “我好像见过你。”
      “噢,有一次在肯德基,我和小橘看见过你。”
      “小橘?”
      “呃,应橘,坐在第一排的,很可爱的,像个洋娃娃的女生,你有印象么?”好机会!帮小橘!
      “噢,是那个头发卷卷的女生?”
      “对!很可爱吧,人也很好呢!”
      “你的日文在哪里学的?”突然岔开话题。
      “小时候去日本学的。怎么了?”
      “几岁?”
      “九岁吧”
      “在那里呆了多久?”
      “一年。”
      “噢。有认识什么人么?”
      “就是一些同学。”
      “没有了?”
      “嗯,应该没了。”粟源想了想:“喂!你在作调查么?”
      “不记得了?”
      “什么?”
      “京都,五条大街街尾的院子,四月的樱花树,和服与手球,‘我等你’”解翼轻轻说“你不记得了?”
      粟源眼睛慢慢睁大,惊异的说不出话,隔了一会儿,“你,就是他!”
      “你的眼睛,果然有着淡淡的绿色,叔叔是英国人么?”解翼问道。
      “嗯,像那时所说的一样。”粟源平静的说道。
      “我,找到你了。”解翼笑着说。
      “你赢了。”粟源笑着回答。
      一瞬间,像有扑天的阳光洒进来,暖暖的,美好的,十月的秋日,阳光带来了,樱花飘洒的回忆。
      ***  ***  ***
      那年粟源九岁,跟着爸爸到日本,因为爸爸的公司要在日本开发一个项目,那时候,粟源有一个完整的家。
      京都,有着日本悠久的文化,在粟源的日语掌握得不错的时候,爸爸带她到京都游览。粟源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和服,褐色的长发垂下来,在尾稍懒懒的扎了一下,在街上蹦蹦跳跳,很多人都为这个漂亮的孩子感到心情愉快。
      京都的一切,透着传统日本的味道,大人们规矩的茶道,青少年热衷的剑道,小孩子喜欢的天妇罗。
      “粟源,爸爸有事跟你说。”粟源的父亲,英俊的英国人尹傈天,褐色的头发,淡绿的瞳仁,高挑的鼻梁,180公分的个子,轻声用日本话问。
      “嗯?”粟源站在爸爸面前。
      “爸爸很喜欢妈妈。”
      “嗯。”
      “但是,爸爸要和妈妈分开,你知道什么是离婚么?”
      “既然喜欢,为什么要分开呢?”
      “爸爸喜欢拍照,喜欢拍世界各地的美好的东西。妈妈喜欢管理公司,我们不要在一起了。”
      “爸爸你要走么?”
      “要的。”
      “妈妈知道么?她同意么?”
      “知道,她也这么想。”
      “那好吧。”粟源乖乖地说。
      “那你要和妈妈在一起还是和爸爸在一起?”尹傈天有一些惊异,粟源一向非常懂事,甚至到了不用大人操心的地步,但谈到父母的离异,也那么平静。
      “我一个人就好了,放心。”粟源笑起来。
      “那回去再和你妈妈商量吧。”
      “嗯。”
      “对了,爸爸有事要回东京一趟,你一个人呆在京都,一个月后爸爸来接你,起居有人会照顾的。”
      “好。”粟源回答,眼睛弯弯的。
      “那我走了。”
      “爸爸再见,工作顺利!”
      “嗯,再见。”心里很不是滋味,九岁的孩子,笑容让人心疼。
      尹傈天转身,走了。
      “要分开么?”粟源一个人在院子里,喃喃地说:“要分开了。”
      笑容消失了。
      夜晚,粟源一个人出门,依然是月白的和服,披着头发,懒懒的扎了一下。
      “五条大街?”粟源轻轻念着面前牌子上的字。
      “一直走,走到街的尽头,木屐的声音,清脆的在夜晚回荡,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一起明亮。”一边走,一边唱着自己随性编的曲子,粟源听到了另外的声音。
      “很好听。”
      “?”男孩子的声音,接着看到了人,从街尾的院子里跑出来,蓝色的和服,软软的黑色短发,清亮的眼睛,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手球。
      “我说你唱得很好听。”男孩子说。
      “噢。”粟被男孩拉进了院子。
      “这里是神社。”男孩解释说。
      “噢。”粟坐在石凳上应着。
      “你不高兴么?”
      “没有。”
      “有的,我看出来了!”
      “有又怎么样?”有些生气。
      “你怎么了?我可以帮你么?”
      “不用了。”
      “没事,说出来会好一点,我也有不高兴的时候,我的同桌会拿我的橡皮,老师也很爱批评我,我就对这神社里的爷爷说出来,他总是笑着听完,安慰我,我就不再不高兴了。”男孩解释着。
      “老爷爷在哪里?”
      “他走了,你告诉我吧,我不说出去。真的!”
      “好吧。”
      粟源轻轻说:“ 我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很听话,我不让爸爸妈妈担心,因为他们很忙,但是,我觉得只要看到他们笑,我就很开心。今天爸爸和我说,他要和妈妈分开了,他要离开了,他是一个英国人,喜欢摄影。妈妈同意了,他们要分开。
        我从没想过他们会分开,但这天就这样来到我眼前,我决定一个人生活,这样最好了吧。”
      “你会开心么?”
      “大概不会吧。”粟源低着头。
      “你要是想哭,就哭吧,我把肩膀借给你,我是男孩子。”
      “嗯。”粟源靠在男孩的肩膀上,有一股清甜的香味。“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日本名是冰狩。”
      她哭了,冰狩感到有凉凉的东西落在肩上。
      粟源的眼泪流出来,很久,她都没有哭了,为了让爸爸妈妈不担心,她努力做出乖巧开心的样子,很累。哭出来的感觉很舒服。
      “那你的名字是什么呢?”男孩见她不再哭了,神色也舒服多了。
      “粟,我妈妈是中国人,我们居住在中国。”
      “我也是中国人!”
      “嗯?”
      “我的父母都是中国人。”
      “那你的中国名字叫什么?”
      “不告诉你。”
      “切,小气鬼,小气鬼!”
      “才不是,我偏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么样?”男孩做起鬼脸,吐出舌头。
      “不告诉我算了,我不理你了。”
      四月的樱花树,肆无忌惮的开着绚烂的花朵,夜晚的风吹过来,就会有花瓣落下来。神社里有棵古硕的樱花树,花瓣艳丽,此刻,樱花树下静静躺着一个红色的手球,蓝衣的男生,和白衣的女生,并肩坐在石凳上。
      “谢谢你。”粟轻轻说道。
      “不用谢。”
      “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吧。”
      “一定。”
      “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会去找你的!”
      “骗人的吧。”
      “不骗你,我会找你的,京都,东京,日本,中国,或者英国,我都会去找你的!”
      “好,我等着你!”
      “如果我找到你,你要怎么办?”
      “我就嫁给你好了。”
      “好。我有老婆了。”
      “你要是找不到怎么办?”
      “那我就死也不娶老婆。”
      “好!!哈哈哈哈!”
      ***  ***  ***
      粟真的很感谢那个叫冰狩的男孩。还好,他找到她了。
      “我终于见到你了,粟!”解翼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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