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练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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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想了想，出门看了眼，走廊入口有人把手，有谁来去过，守卫应该都能看到。他问了守卫，得到了一致的答复，只有七个人经过入口，送水的小厮阿庆，送衣服的阿白，送饭菜的分别是小钟和林风，剩下三个就是云城、道长与许老板本人了。
房间里边，云城着手找寻玉玺的下落。他把整个房间翻了个遍，没有找到丁点痕迹。恰逢道长回来看到，便问云城：“这楼里可有机关密阁。”
“没有。”
“这么确定？”
“这楼基底全是钢筑的，就是防炸用的，以前朝廷经常来找麻烦，为了避免经常性的重建，用的最好的材料。这样经常参与战斗的楼，没准哪天就垮掉的建筑，怎么会设置什么秘密机关呢？”
道长忍不住笑了，防炸的楼，原来如此。朝廷固然八缴洞庭失败，水寨的人也谈不上什么胜利，两边都是伤亡惨重的结果罢了。
“少侠，找到了吗？”
云城抬头看了眼许老板，无奈地耸耸肩。
道长和两人说了大致的情况，事实肯定了许老板的说法，偷玉玺的不出意外就在那四人之中。当务之急，就是先找到这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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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个下人被带到他们跟前，守卫搜了一遍，没有找到什么东西。
“偷了东西的人因为心虚，一般不敢把东西放在身上，万一被人发现就是人赃俱获。”道长说，云城明白他的意思，两人便带人去楼里搜索了一番。因为楼里的规矩较严，下人们的去向很明确，大大缩小了搜索范围，从下人们住的房间到他们去过的地方、经过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
过了一会儿，两人回来聚头，许老板急切地问情况。
“没什么收获，就是知道了盒子里的石头哪里来的。”道长指了指右边走廊里的一盆精心构建的山石盆栽。盆栽里面有一处的泥土有压痕，形状酷似玉玺盒子里的那块。
“会不会偷的人把它扔到水里去了？“云城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道长低头沉思，扔在水里不是不行，只是既然为了丢掉何必要偷呢？当然也可能是事情被发现了，匆匆忙忙丢的，但是当时找到这四个人时，他们还一脸诧异地呆在自己房间里，下人房和许老板的房间一样，是没有窗户的，不可能有时间丢东西。当然也可能是是事先丢的，因为他们知道偷东西肯定会有被发现的一刻，这就回到了之前那个问题。为了丢掉何必要偷，除非丢到水里不会找不着。
道长看了看外面的大通湖，早上渔民们撒网捕鱼的景象还历历在目。网？会不会是装在捕鱼网里？
“你说会不会装在捕鱼网里，扔下了湖？”
“。。。你的意思是说从这座楼上扔出一张大网，然后外面还没人觉得奇怪？”云城觉得这个想法很是“独特”。
“这样子啊。那会不会是装在地笼里放到湖里的呢，我听说地笼有的有七八丈长。”
“。。。楼上的窗户里突然冒出个地笼降到湖里也很诡异吧。”云城对这个道士越来越无语了。
道长看了眼云城，闭上眼睛重新回顾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情。大量错综复杂的线索在他脑海里浮现，他所作的并非是理清线索，而是找出其中逆于常理的琐事。自然，一切都要遵于自然发展，逆于自然必会触发直觉的一丝异常。他那个老狐狸师父不断培养虚情道长的各种感官能力，就是为了让他将洞悉万物的本事变成一种被动的本能。
“我有个奇怪的直觉，我觉得我们再去一次，会有很大的收获，猪老板。”
“是许老板，我姓许！”许老板跟在道长身后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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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来到许老板的房间，打开了装玉玺的盒子，里面那块石头还在。接着他又在房间里挑了些东西摸索。摸索毫无结果后，他问云城：“都翻过了？”
“嗯。”
“洗澡水呢？”
“这个，我是不会去看的。”云城很嫌弃地说。
道长叫来下人，让他们把浴桶里的水舀干净。谁还剩不多时，众人便看到里面一个印章一样的东西，叫做小钟的下人把它捞了起来，递给了道长。道长见状退开一步，云城也向后倒退几步，最后许老板上前拿过玉玺，小声嘀咕：“不就洗澡水嘛！”
道长见他已经拿在了手上，便催促道：“早点拿去给落老板交差吧，不然丢了又不好办。”
“哎，好嘞。”许老板刚准备出门，想到什么。“那这个事情，是怎么回事啊？”
“我只负责找东西，不负责找答案。”道长说完朝小钟招手，“给我和岳先生准备午饭，送到他
房间。”
众人看情况了结，便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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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鲜美的菜肴，云城胃口很好。倒是刚解决了问题的道长没吃几口。看他犹豫不决下筷的样子，云城了然，便坐正身体，认真问道：“敢问道长你是怎么知道洗澡水里有玉玺的呢？”
“我不知道。”
云城吃进去的饭菜差点喷了出来。“感情你是猜的。”
道长尝了口落老板所言美味的湖鱼，的确名不虚传。不过他并没有太好的胃口。
“玉玺在房间里是一个问题，玉玺不在房间里是另一个问题。”
“我不明白。”云城放下筷子，他觉得道长这幅冷淡的样子有些不寻常，尽管他们只认识半天。
“先不管房间里的玉玺，首先有问题的是那块盒子里的石头。”道长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手边。“诚如猪老板所言，打开盒子前，没人知道他带来的东西是一块玉玺，也就是说，除了猪老板，都要开过盒子才知道里面装的是玉玺，而不是夜明珠之类的东西。所以这个石头就有问题。”
“什么问题？”
“分量。玉玺是石头做的，是有分量的，夜明珠则很轻，没什么分量。假设盒子里装的是一枚夜明珠，就算被人偷走了，光凭空匣的分量也不会引起怀疑。”
“所以呢？”
“偷东西的人开了盒子才知道里面是个有分量的玉玺。也就是说他不应该事先有准备好一块石头放在里面。这石头是他后来准备的。”
“你的意思是？”
“这个人必定进过房间两次，第一次是开了盒子见到玉玺，第二次是准备好石头放进盒子里。”
“所以偷东西的人是送水的阿庆。”
“不，这就轮到了第二个问题，玉玺在不在房间里？”
“这又有什么问题？”
“不管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进房间偷的玉玺，在那个人第二次离开房间时，玉玺可能在房间里也可能不在房间里。假设那时玉玺不在房间里，最后它怎么会出现在浴桶里？假设当时玉玺在房间里，在你的搜索之下没有搜到，结果居然是出现在你没搜过的浴桶里。那么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把玉玺扔进浴桶里的呢？”
“所以你的结论是——”
道长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后说：“偷东西的人只能是你，岳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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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一手托着下巴，一手转着筷子，兴致盎然地看着道长。
“有意思。道长的分析能力，我甘拜下风。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麻烦你说完吧。”
“我们先不去考虑猪老板自己搞鬼的可能。”
道长顿了顿，说：“偷东西的人第二次离开房间时，假设玉玺不在房间里。那么最后出现在浴桶里，说明这个人进过房间至少三次，只能是你。
“偷东西的人第二次离开房间时，假设玉玺在房间里，藏在除了浴桶之外的地方，一定会被你搜到，但是你不仅没搜到，最后我们还发现它在浴桶里。首先他不可能趁着猪老板洗澡的时候扔进去，也就是说这必定是猪老板洗完澡以后扔的。不考虑猪老板的情况下，只能是你。
“至于偷东西的人第二次离开房间时，玉玺藏在浴桶里根据上述情况就没有可能了。
“最后我们考虑猪老板作案的可能。我想不出动机，也看不出他有作案的动机。更重要的是他没有作案的机会。那块石头位于右边走廊的盆栽里，而猪老板的房间在左边走廊，他只进过左边的入口，且呆在房间里没出来过，所以他不可能拿到石头放进盒子。”
“啪啪啪”，云城热烈的鼓掌，接着开始大口大口吃饭。
那边道长结束一番推理后，也拿起筷子开始大吃，食欲一下好得不得了。
“不过，”道长边吃边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城鼓着腮帮，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嘴巴里塞满了食物。“唔，我下父子盈丰。”
“吃完再说。”
“我想复制一份，造个赝品。”
“赝品？”
“最开始只是好奇他有什么宝贝，所以打开来看看。拿起来一看是个玉玺，假如是真的，复制出来的赝品就有很高的价值。”
“这样么。我师父肯定很喜欢你。”
“你师父？江湖一只老狐狸？”
“嗯，狐狸堆里最牛的那一只。”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练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