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身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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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了解一下？”
邱妤很愉快的成为了谷老先生的弟子，并跟着他在太医院待了一段时间。
医毒本一家，谷老虽然善用毒，但医术也过得去，只不过是比不上圣手李子。
两人都是为定北王效力，谷老先生曾经感叹：国不成国，家不成家，乱世当道，就算生在江湖又如何，既有能力，那就需肩负责任，若我这把老骨头能为这天下苍生寻得一丝安稳，我死后也有脸去见我那乖女和婆娘，告诉她们，国已定，我们有家。
然后摸了摸她的头说，“我闺女当初要是能像你一样不要脸就好了。”
邱妤听完，沉默一会儿，决定忽略他后面那句，问道，“那为何是定北王。”
“他合适。”谷老先生只是这样讲。
虽然很简单，但邱妤觉得合适可能是老人家对其最高的评价了，因为她问她为何要收她为徒时，对方也只讲了‘你合适’三个字，天命之子，天命所归，自然合适不过。
是的，直到谷老先生跟她师父碰上之前她都是这么认为。
“说，你为什么要背叛师门，跟这个邋遢又恶心的糟老头子学那恶心人不入流的时段，为师这些年是怎么教你的？”老头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谷老先生坐在一旁，非常闲适的喝茶，“不要脸，那么大声作甚，这可是太医院，你想把人都招惹来吗？更何况，你这样咋呼，吓坏我小弟子怎么办？”
老头子号无面，曾经跟谷老先生有过一段恩怨，谷老知道他名号后，一直喊他不要脸。
老头子一脚踹倒他坐的那把凳子，“讲清楚点，谁是你弟子，姓贾的，今天我就把话撂这，你要是敢祸害我徒儿，老头子我拼着这一把老骨头也要跟你不死不休！”
“这话怎么说呢，我怎么会祸害我自个的徒弟，你以为我是你？还有，都知道自己是个老人家，还成天死啊死的挂嘴边，多不吉利，你说是吧，小徒弟。”谷老先生反应过来时，凳子已经往下倒，虽说没有摔着，可身形还是踉跄两下才站稳，暗道，还是输了一筹。
跪在地上认错的邱妤：求您俩大佬该吵架吵架，该动手动手，千万别扯上我。
老头子忽然不说话，看了眼谷老先生，又看了眼邱妤，甩袖子走人。
邱妤急忙起身跟上去，“师父，您等等我，徒儿错了，您别生气，我给您做一个月的烧鸡，您吃一只扔一只。”
老头子并没有因这话停顿，越走越快，邱妤根本追不上，起初还能看见一个背影，后来连影子都追不上。
只能在街上盲目流浪，按照谷老先生的话来看，老头子曾经应该收过一个徒弟，只是这个徒弟后来因为老头子的某些原因死了。
谷老先生又为何要用此事来讽刺他，语气中还带有一些沉痛？谷老先生有一个死去的女儿，那是不是可以大胆联想一下，老头子的徒弟就是谷老先生的女儿，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老头子说谷老先生会祸害她。
也许，当初老头子躲在谷中不愿意面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谷老先生女儿的死，老头子的因素应该只占一小部分，不然两人见面应该早已刀剑相向。而且，看今天这样子，谷老先生是已经原谅老头子了的，只不过是老头子一个人很在意这件事而已。
等回过神来，邱妤已经站在家门口了，二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跑出来，推开门撞上一双很有神的眼，“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何清平同时说道。
邱妤冷呵一声，反手将门关上，“这是我家，你说我为什么在这？我也不追究你擅闯民宅，只要留下些东西，我便放你走，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姑娘，小生好歹也同你愉快的相处过一夜，你这是否有些太不讲情面。”
“哐”的一声，里屋门被打开，老头子冲出来，指着何清平，“小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徒儿同你一起什么，说不清楚我打断你的腿！”
何清平立马怂了，“爹，您消消气，我刚刚只是同师妹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你闭嘴，别叫我爹，我没你这么个败坏家门的儿子，她也不是你师妹，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邱妤：爹？？？
“好好好，我走，师妹，明天再会。”
院子里只剩两人互相对视，还有一只狗努力拖着光掉的盆凑到邱妤面前。
“师父，他是你……”
“我跟他没关系！”
“哦。”
“进来，跪着。”
“哦。”
就在邱妤撩开衣袍屈膝要跪在地上时，“等会儿，先去给我做顿饭。”
“哦。”
“能不能别说点别的。”
“吃鸡吗？”
在老头子和二黑吃的正香的时候，邱妤跪在地上，认认真真解释她为何会成为古老先生的弟子。
当说到她发现皇帝和太长公主有一腿时，老头子被呛得直咳，邱妤赶忙起身倒水给他喝，然后又乖乖回去跪下，继续说。
老头子扒完食物，放下筷子，抹了抹嘴，“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世问我就好了，何必那么折腾。”
“师父你知道？”邱妤起身坐到他对面。
“我心没有大到随意收一个人为徒，即便这人天赋再高。”
“师父你不是说我骨骼不好，天资愚笨吗？”
“那是为师教你做人要谦虚，当时你才十二岁，眼光好不说，胆子还大，我就在想，这孩子将来必定是个大才，没想到教出你这么个……”老头子见邱妤面无表情看着他盘子里那些残渣，眨了眨眼，改口道，“若我没猜错，你当时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师父慧眼，徒儿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再好也不过是小儿把戏，不过，你这做饭的本事倒是刻进骨子里，也难为你了，小小年纪就经历那么多。”
“师父，这话从何说起？”
“你爹原名王朝生，本是江湖人，在二十四岁那年遇见你娘云芷柔，金盆洗手，定居在安平做些小买卖，可惜的是，在你五岁那年你娘病逝了。因着这病起因于顾向雄，所以在你娘死后，你爹便重新拿起刀去寻仇。可怜你五岁一个娃寄在别人家，没爹疼，没娘爱。”
“十岁那年你爹也死了，顾家听说你爹有个孩子，准备斩草除根，收养你的那家子知道你爹的过往，听到最近有人在打听你爹，怕惹麻烦，叮嘱你一番后，便举家搬迁到了邯洲。那时才十岁的你跟叫花子一起睡、跟狗抢过食，磕磕绊绊过了两年，又被拍花子拐走，接着被太长公主的驸马家买下，替换本应该在太长公主设计下死去的婧瑶公主。”
邱妤越听越觉得熟悉，五岁没了娘、十岁没了爹，为躲仇家斩草除根，跟叫花子一起睡、跟狗抢过食、被人贩子拐卖、被人替换当做祭品，这悲惨的身世不是当年她为应付老头子随口编的吗？不对，怎么可能会那么巧，巧到像是有人故意安着她的想法，制造出这么一个背景。
老头子将头凑过来八卦道：“徒弟，皇帝真跟他小姑子滚一起了？”
邱妤点头，“徒儿亲眼所见。”
“怪不得太长公主要对驸马和自己女儿下杀手，啧啧。最近皇宫搜查刺客搜得那么严，你怎么还待在里面，就那么喜欢跟姓贾的待一起？”
“哪能，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能想得到我就在皇宫。还有，是谷先生他先提出说要教我制毒的，我就想着，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能多学一门手艺便多一份保障，再说，技多不压身，没准哪天就用上了。”
“行吧，你要跟他学我也不拦着，你要找顾家报仇凭现在这点本事确实难了些。”
“顾向雄还活着？”
“活着啊，姓贾的别的不行，对付毒这种东西还是很在行的。”
“那我爹白死了？”
“也不算是，为师听说，当时你爹破门而入，在顾向雄面前大声呵斥他，具体说了什么我记不太清，大致意思就是说他这个当爹脑子不灵光，还对自己女儿下狠手，顾向雄听到女儿死了，内力乱窜，一口血吐地上，至今没从轮椅上站起来。”
“等等，顾向雄是我娘他爹，我的外祖父？江湖圈子真乱。”
“很惊讶吧，当时我们也很惊讶，顾向雄算的上江湖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女儿。”
“他有胆搞大我外祖母肚子，没胆承认自己的种？有种当初别举旗啊，渣男！”
“个女娃娃，说什么呢？能不能像个淑女？”
“哦。”
“顾向雄这血一喷，你爹趁机下毒，毒性发作得快，亏得他内力浑厚，将毒素全压在腿上，不过你爹就没那么幸运了，死在那里。”
邱妤长叹一口气，“真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顾向雄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爹，我爹他做了个好夫君却也没当好一个爹，只能说我娘命不好。”
“你命也没见得好到哪去。”老头子颇为嫌弃道。
“师父，不是徒弟我吹，我可是天命之子。”
“呵，兜里只剩十五两银子的天命之子？还有，别忘了你说的让我吃一只扔一只，天命之子。”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身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