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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清者自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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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虞燕来和赫连夜情深意重,怎会不好生保管赫连夜亲手打制的首饰,反而不小心弄丢了?其中定有猫腻。回到房中,府中的管家还未带人搜查到这里来,她的房间仍整整齐齐。不过看到地板上延伸到床边模糊不可见脚印后,突生警觉。俯下身看到床下的盒子,忙捞了出来打开,里面装着的正是一套华贵的首饰。
闹这么大一出,虞燕来是冲她来的。她知道虞燕来的秘密,害怕自己把她的事泄露出去,警告不成,就栽赃陷害赶自己出赫连府。果然是深宅大院里长大的小姐,从小熟悉后宅手段,竟赌上和赫连夜的情谊,让所有人知道她手脚不干净,再借机赶人走。
宴长宁抱着首饰盒子笑了笑,从窗户翻出去,施展轻功避开众人,把盒子放回虞燕来的屋子里。回到房中,管家赫连诚已带人敲门了。宴长宁打开房门,问清缘由后,敞开大门让虞燕来等人搜查。
赫连府中所有人都知道吴铭当初走投无路,偷了东方轶的玉佩被抓了个现行,这会儿心中想着,虞燕来的首饰该不会是这个有前科的人偷的吧?毕竟赫连家是世家,随便一套桌椅茶具都价值千金。
虞燕来看到宴长宁,露出势在必得的神色,剜了她一眼,似乎在警告她说,跟她斗,她还嫩了些,她有的是手段让她灰溜溜的离开赫连府。宴长宁则坦然的回视虞燕来,不惧怕她的栽赃陷害。
赫连诚带人里里外外的搜寻了一遍,并无任何发现,只得带人去下一个地方。虞燕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宴长宁,怎么可能没有?诗情明明说过放在她床底下了,怎么会不见了?宴长宁茫然的看向虞燕来,故作不知她为何看着自己。
“确定所有地方都找过了吗?”虞燕来不死心的问赫连诚。
赫连诚心知这位极有可能是赫连家未来的少夫人,自是不敢怠慢,答道:“回小姐,所有地方都找过了,没看到您所说的首饰盒。”
虞燕来漫不经心的走到宴长宁的床边,说:“那柜子底下或者床底下呢?都找过了吗?”
宴长宁皱眉,说:“管家都说所有地方找过了,并没发现虞小姐所说的首饰盒,虞小姐何必坚持?”
虞燕来寒着一张俏丽的脸,冷笑一声:“据我所知,吴公子当初就是因为行窃被当场抓住,险些被剁了手。”她言下之意,是怀疑宴长宁偷了她的首饰,“如果吴公子真是清白的,就让管家再搜一次。”
宴长宁气堵,说:“清者自清,就让管家再搜一次。”她现在后悔莫及,当时千不该万不该起了行窃的心思,只怕以后摆脱不掉小偷这个污名。
虞燕来冷笑,说:“也许是偷儿拿了我的首饰后换了个盒子装,诗情,你是我的贴身婢女,是见过赫连公子送的那套首饰的,你跟着管家慢慢找。”她笃定,吴铭一定不知道是她派人把东西放在他房里,也许是诗情记差了地方,仔细找一定找得到。
“看来虞小姐认定是我偷的了?如果没有的话,虞小姐又如何?”宴长宁也硬气,不饶人说。
虞燕来首饰盒在吴铭房中,只觉得她一副傲气的模样很好笑,像一个跳梁小丑,说:“如果在你房中没找到,诬陷了你,本小姐亲自下跪道歉。”
宴长听到虞燕来的保证,向在场诸位说:“各位都听到了,那就请你们做个见证。如果我真偷了赫连公子亲自给虞小姐打的首饰,就砍下右手陪罪,收拾行囊离开赫连府。如果虞小姐冤枉了我,虞小姐就亲自下跪,向我赔礼道歉。”
虞燕来没想到吴铭这么狠,竟然赌上自己的右手。很好,她倒要看吴铭如何收场,说:“好。管家,还是搜吧。”
赫连诚为难,虞燕来太胡搅蛮缠,他明明所有地方都搜过了,什么也没有,她为何要坚持不放?吴铭虽偷过一次东西,但多日相处下来,他知道吴铭为人正派,并不是小偷小摸之人。但虞燕来的背后有赫连夜——赫连氏未来的当家人,自己不得不再搜一遍。
赫连诚带人再把宴长宁的房间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遍,诗情让人搜了床底和柜子底下,还让人把柜子搬开,把所有死角都找了一遍,仍一无所获。
“没有,诗情,该出去了。吴公子房里并没有虞小姐的首饰。”赫连诚说。
诗情不甘心的点头,只得跟着赫连诚出去。她不敢直视虞燕来的脸,低头小声说:“小姐,吴公子房里没您的首饰盒。”
虞燕来指着诗情就骂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看到丫鬟婆子奇怪的眼神,她再也骂不出口,是了,她是虞家嫡系唯一嫡出的小姐,家教森严,不能做出有违家教的事,只得转移注意,说:“还有一个地方没搜,就是他的身上!”
宴长宁的心咯噔跳了一下,要是搜身的话,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就暴露了。虞燕来见到她的脸色变了,心想一定在她身上,指着吴铭对赫连诚说:“管家,请搜身吧。”
赫连诚对宴长宁道歉说:“吴公子,得罪了。”
“且慢。”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他走进来之后对赫连诚行了一礼,又对虞燕来说:“虞小姐,您的首饰盒找到了,就在您的床底下,老城主派我来请您回去看看。”
虞燕来变了脸色,心中叫嚣绝不可能。“我的房间明明都找遍了,根本没有。你又是什么人?竟敢闯我的房间。”
那人礼貌的回道:“我是赫连老爷的贴身护卫陆恒,他听说少爷亲自为你打造的首饰不见了,派人帮你找到了,就在您的屋子里。”
对了,赫连褚,当初见到她和吴铭在一起的还有赫连褚。就算吴铭什么也没说,被他看到自己和一个陌生男子在一起,自己有口也说不清。朝吴铭冷哼了一声,拔腿就走。
宴长宁跟上去准备看好戏,今日帮着搜查的一帮人,也跟着赫连诚到虞燕来的屋子。只见赫连褚端坐在花梨木椅子上,旁边的案几上放着一个做工精细的首饰盒。见到虞燕来进来,他指着盒子说:“这是不是虞小姐丢的东西?”
虞燕来脸色难看,抱过盒子打开检查了一遍,说:“是。”
赫连褚一早听到虞燕来丢东西的事,派自己的人在府上找了一番,最后却在她房间的床底下找到首饰盒,不由得讽刺的笑道:“小儿亲手为虞小姐打的首饰也能丢,虞小姐真是好记性!自己没好好保管,还怨别人偷了自己的东西。虞小姐好歹是名门淑女,怎么做出自身不谨劳乱世人的事?”
“是我错了。”虞燕来双手紧紧的抱着首饰盒,咬牙说道。她之所以用赫连夜送她的首饰盒做文章,不过就是用她和赫连夜的情谊来赌,赌赫连夜知道吴铭偷了他们的定情信物后会不留情面的赶他走,哪知会出现现在的局面?没算计成吴铭,反而惹来一身骚。
赫连褚是个相貌威严的老人,说话机具震慑力,说:“今天的事老夫也听说了。虞小姐,下次好东西可要自己收好,别再乱丢了。既然你冤枉了吴公子,就该赔礼道歉。至于吴公子,还请给老夫几分薄面,下跪之类伤脸面的事就算了。”
宴长宁见好就收,继续纠缠下去,只会显得自己蛮不讲理胡搅蛮缠,说:“今日多亏赫连老先生找到虞小姐的首饰盒,否则虞小姐还真以为是我偷了她的东西。”她先向赫连褚道谢,后又说道:“既然有赫连老先生主持公道,我也不揪着虞小姐的小错不放,只要虞小姐道歉,今天发生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
赫连褚含笑的捋着胡须,这个年轻人是个知进退懂分寸的人,不像商人之家教养出来的。转而对虞燕来说:“既然吴公子都决定既往不咎了,该虞小姐说句话表示一二了。”
虞燕来看着吴铭小人得志的嘴脸,咬碎一嘴银牙。她知道赫连褚不喜欢她,也反对赫连夜和她在一起。如果将来想结秦晋之好,必须在赫连褚点头之后才可以。在赫连褚面前,她只能服从,欠身对宴长宁行礼,道歉说:“今日是我误会吴公子了,还请你见谅。”她的话中毫无悔恨之意,反而用怨毒的眼神瞟了吴铭一眼。
宴长宁也不在意,今天虞燕来吃了个暗亏,她乐得看虞燕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然还以为她好欺负。
首饰风波暂时过去,赫连褚找虞燕来谈了一次话,虞燕来安分了些,没再找吴铭的麻烦。而宴长宁自从被南宫羽惦记上后,每日会收到各种奇怪的东西,要么是一束花,要么是一根黄瓜,要么是金银珠宝,要么是金条子或银元宝,要么是一些药材,还是滋阴补阳的。她只得私下把那些东西扔了,不过她此举被元胤嘲笑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