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4、No.31 回家,你是我的归宿。 ...
-
在林夏笙被印式悠强行劝回后,完全处于坐立不安的焦急状态。
是的,林夏笙现在非常焦灼得想要冲过去抽死温琛那丫的王.八蛋!
好几次激动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想往门外冲,都被印式悠一掌按在肩上压了回去。
陆晓筝每次看到林夏笙跳起来,都心里吓得抖了抖,生怕什么时候连印式悠都无法阻止现在有些躁狂的林夏笙。
印式悠望了眼林夏笙,无奈叹气,边从裤袋里掏出手机边对她发出警告:“林夏笙,我现在出去打个电话,你别给我和跳蚤似的蹦跶了,不然我回来看到,看我不把你绑起来。”
林夏笙原本还急得在沙发上踮着小碎步,听后立马浑身一僵。
见她被自己震住了,便安心一笑拿着手机到了公寓门外。
浓墨黑夜已经有了些褪色痕迹,星星的光泽渐渐微小。
印式悠看了看天色,便手机拨了通电话。
电话经过一段时间的声响,被接了起来,对面而来的事卡瑞纳有些懵懂而疲倦地声音:
“嗯——喂?”
“喂,姓岳的。”
卡瑞纳接起电话时,并没有看显示来电,所以听到印式悠的声音直面而来时,有那么一瞬愣住:
“小悠?你怎么那么早就给我电话了?”
“恩,有点儿事需要你帮忙。”印式悠放轻了声音,瞄了眼屋内,消无声息地将公寓门合上。
“什么事?”卡瑞纳揉揉头发,揉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
“事情很长,不过我简单说下。”他说,“温琛碰了林夏笙的闺蜜陆晓筝,然后现在又不理人家了,陆晓筝就被她那负债累累的父亲丢了卖去当陪酒女了。刚刚,我和夏笙才把人救回来,只是夜总会那边的事儿,需要你派人处理下。”
卡瑞纳听着,有些没懂:“等等,你说什么?温琛去调戏人家女大学生结果玩儿完就丢了?”
印式悠:“……”
这个人听完之后,重点在意的是这个?
“简直丧尽天良!丫这小子是浪过头了吧!”
卡瑞纳开始愤愤不平,印式悠还透过听筒听见卡瑞纳一拳头砸向床头柜那木质家具的闷响痛诉。
“总之,你去处理下,毕竟这事儿,琛也有很大责任。”
“恩,我了解。”卡瑞纳答允下来,又说,“温琛那小子,真是无法无天了,一会儿我要去收拾了他去!”
“……这个我觉得你还是先别说了,我这边,夏笙正摩拳擦掌的,时刻准备着去抽他呢。”印式悠轻叹一声,“你啊,就先别掺和了。”
卡瑞纳听罢,忽然又有些恻隐之心了,毕竟这林夏笙发起疯估计下手不轻:“那……要不我打个电话让他做个心理准备,穿个防弹衣什么的。”
“……夏笙没枪。”印式悠心略不爽,“你是把夏笙当恐怖分子了吗,还他妈防弹衣。何况,这事儿本就是琛的错,不用特意让他做准备,就是要给他个措手不及。”
卡瑞纳汗颜,你俩这丫真的是发小儿的情谊吗?
“好了,先不说了,我还要进去看着那不安分的活宝。”
“……行了,你去吧,夜总会那边的善后你就别担心了。”
卡瑞纳刚准备挂断,他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忙接了句:“对了,还有帮我处理下陆晓筝的父亲。他刚刚可被林夏笙给打成猪头了,不送医院也不可能,而且估计那医疗费用陆家也支付不起,你就——从我工资里扣好了。”
卡瑞纳一愣:“唷,你这抠门儿的小鬼,啥时候那么大方了。”
“你话真多!”
“哈哈!”
*
“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快告诉我温琛现在在哪儿呀!这都白天了!”林夏笙气愤地推了印式悠下,“你说话不算话!说好的,白天就带我去见温琛的呢?你们,你们男人都喜欢这么欺骗女人的吗?!”
林夏笙这话,成功地刺伤到了印式悠最刻骨深处的软肋,脸有些垮了:“夏笙,我就那么让你不信任吗?”
“我……”林夏笙望着他受伤的表情,有些自责。
“……也是,我到底也是骗了你。”
印式悠冷不丁冒出这样的话,让林夏笙意识到自己真的伤到他了,急得两手盲目地抓上他的胳膊:“不,不是的,我我我——我语无伦次的,我不是有意的啊。”
印式悠饶有深意地对她笑了笑,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头,长发柔顺的触感让他感到心底相当舒坦:
“不是我不带你去,只是温琛现在还没去我所知道的那个地方。我也并不是包庇他,这事儿是他做错了,他就该自己承担后果。但是,比起对温琛实行惩罚,现在最重要的——”
印式悠望了眼不远处坐在沙发椅上,目光呆滞而无望的陆晓筝:
“难道不是好好陪着陆晓筝吗?”
林夏笙缄默,闻之转头望向晓筝,望见她那苍白的身影,瑟瑟发抖地整个人供成团,心底的疼惜和愤怒,倍感交加。
“现在,能好好陪伴她的,只有你了不是吗?你可是她最重要的朋友。”
“恩。”林夏笙乖乖点头,总算是分清了事情的主次重要。
林夏笙觉得,自己有的时候真的笨的可以。
明明,这整件事,最痛苦的,就是晓筝了。
可是,她还一直在努力装作坚强,然后劝她不要太生气……
想到这,林夏笙感觉眼眶温度高升,热烈泪光包含在眼睛四周,盘旋欲滴。
“我真是——彻头彻尾的大笨蛋!”
林夏笙低咒一声自己,便跑向了团缩在沙发椅上的陆晓筝,搂住了她。
陆晓筝被这么一抱,惊讶得瞪大双眸,“夏……笙?”
林夏笙将拥抱转为拉着她的手,双眸炯炯对上她的:“晓筝,难过就哭,不要忍,有我在,不是吗?”
陆晓筝原本将泪腺保持的很好,很顽强的。可,林夏笙如此温柔地目光对着她,又说着如此温暖她心的话,就像是崩盘的水龙头,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深层恐惧和悲伤。
泪水不断涌出,瀑布般倾斜,打湿了牛仔裤,烙印下深浅不一的泪痕,嚎啕大哭,再也无法压抑。
哭得,眼泪鼻涕都混在了一起。
真的是——好没有形象啊……
不过,即使是这样的我,夏笙也不会嫌弃我的,对不对?
有你在我的身边,真好呜呜……
陆晓筝觉得,她仿佛寻找到了生命中最珍贵的至宝,同时也将她视为珍宝的人。
*
深夜的酒店套房静谧地带着些许暧昧气味,温琛每次在特殊工作需要或是排解需求的时候,总会选择这家酒店。
酒店毕竟一来有自己熟人,二来也是因为习惯。
而这间他专属的套房,其内昏黄的灯光,总是会恰如其分地呼应着他正在做的事。
而那黯淡地灯光,正巧可以让人看清他此时彷徨混乱的眼神,恍如木偶般控制着自己与柔润如水的性感女子缠绵。
琛,谢谢你带我来那么好的地方!认识你真的太好了!
琛,我什么都没有,不如那些身材超棒的美女,也没有那么美艳的外表。可是你还是愿意和我交往,真的谢谢你对我那么好!
琛,你千万别不睬我……
琛……
温琛目光空无得望着身下的女子,原本身下那张他毫无兴趣的脸,竟渐渐幻化而成了陆晓筝!
混账!
他他妈到底是着了什么道!
他温琛竟然真的被一个小姑娘占据了心?!
越想越气,他变得狂暴,连动作都狂躁强烈。
然后,入耳的是一阵令他无法再保持心情继续发泄的叫声。
温琛听着她那做作的模样怒火莫名的窜起,直接将她踢下了水床,阴气逼人:“给我滚。”
性感的女子不理解她做错了什么,怯怯地说,“琛哥,我做错了什么?不要这样,好不好?”
“滚。”他冷瞪着眼前有着较好身材的女人,明明美艳得不可方物,却再也挑不起他的兴趣。
“呜……”女子可怜兮兮地哭了起来。
他从皮夹里拿出了一张纸,写了一串数字,甩给仍旧坐在地上的美女,“拿了钱滚蛋。”
“我不要你的钱……因为我真的爱你……”
她对他,起初确实是因为钱,因为容貌,但接触后被他那溶骨的魅力所深深吸引,便付出了真情实意。
“你除了能拿到我手上这张纸,别的,不要妄想得到。”
他套上长浴衣,将腰带扎好,居高临下的站在她的面前,冷哼。
女子被他如此残酷的神情惊吓到,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无助地跪坐在地上,呜咽着。
屋内久久缠绕着悲凉决绝的哭泣声,惹得温琛原本就烦躁的心情更是染上了层愤怒,便不打算在理会那地上的女子,迈步要离开。
门,忽地就被大力踢开。
温琛的步子停滞在空中,有些愣得望着被踹开的门。
映入眼帘的,是林夏笙那气急败坏地脸,双手拳头紧握,摩拳擦掌的架势,凶恶地瞪着他。
林夏笙环视屋内,见到地上那些零零散散的衣物和屋子里的氤氲气味,地上光裸哭泣的女子,她更是怒火冲天,直接冲上去便给了温琛一拳。
这他妈简直就是事后的场景!
被打中的温琛被一拳冲击,连连后腿,直接倒回了水床,嘴角隐隐泛出猩红的血丝。
“嘶……呃……”温琛用手擦拭了下嘴角,一脸的莫名和愤怒,“林夏笙,你发什么神经病啊!冲上来就打人?”
“我发神经病?你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好意思问我?你特么还真是没有一点儿的良心不安,一点儿都不羞愧啊!”
她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目而视。
对上林夏笙冒火的双眸,温琛有些惊愕。
她知道了?
陆晓筝告诉她了?
“陆晓筝告诉你了?”
林夏笙冷嗤讽笑,不屑:“哼,陆晓筝直到最后都不愿说任何关于你的事。如果不是悠悠告诉我,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从晓筝哪里知晓半分半毫关于你的事!”
他挫败地扬起唇角,自嘲:“是啊……她确实不是会说的那种女人呢。”
她,是那么纯真无暇的存在。
不然,他也不会被她吸引到忍不住靠近她。
“你当晓筝是什么?和你现在这个女人一样的存在吗?你把晓筝当床伴吗?她因为你,差点就要变得万劫不复!而你,你却还在这里爽!你真是该死!你怎么不爽到一半高.潮到死啊?”
面对林夏笙如此露骨的讽刺和辱骂,他没有半分生气,反倒有些惊慌,反抓住她揪着他衣领的手:
“万劫不复?晓筝发生什么事了?”
林夏笙反感地拍掉他的手,一脸厌恶,“别碰我,脏死了。”
“……好,我不碰你。你告诉我,晓筝发生了什么事?什么叫变得万劫不复?她怎么了?她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的关切是那么的明显,林夏笙并不是傻子,她能看得出温琛还是在乎晓筝的,情绪也就稍许缓和了些。
“晓筝的爸爸赌博负债很久了,早就有把她卖掉的想法,但是一直都没行动,因为找不到说服他自己的理由。而你,欺负了晓筝之后,他爸找到了最好的说服一切的理由,直接把她卖到了风爆夜总会!我赶去的时候,她正被一个恶心的臭男人,施暴!”
她越说越愤恨,对温琛的愤怒又再一次的燃起。
温琛听罢,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晓筝早就知道自己父亲虎视眈眈想利用自己,所以一直很努力的想要脱离苦海,努力读书做个好孩子,为的就是不被父亲捉住把柄!”
这些,都是林夏笙在来之前,开导晓筝的时候,她自己说的。
而听了这些的林夏笙,心疼与愤怒的阈值到了最大限度。
这样的晓筝,到底从小承受了多少痛苦。
温琛是出于全然的震惊的,他和晓筝在一起以来——从未听过关于她家中这些痛苦的事。
她总是,甜美的笑着,像是春日的微暖风,刮进温琛的心。温和的包容他一切的索取和要求,并且满足他……
这样的陆晓筝,身上竟承受着这么可怕的父亲压力。
所以,晓筝知道也许未来会变成这样,还是把自己给了他?
这个,傻女人……
他满载着心疼与悲伤,惨笑着:“呵呵……陆晓筝……”
“所以,你以后都不要再去找晓筝了。不过呵呵——”她讥讽地笑,“你早就不睬晓筝了,既然你选择丢弃她,那我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介入她的生活,你的出现,已经毁灭了她原本单纯平凡的生活!甚至还差点毁了她的人生!如果你并不能也不想给她带来幸福,那你就给我消失得远远地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否则……”她边说,边松开了他的领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特么才不管你家里背景多厚实!烂命一条陪你玩到底!”
说完这些话,她留下已经陷入自己世界的温琛,大步离开了这间令她作呕的屋子。
这屋子,那恶心巴拉的气味,还久久未散去。
林夏笙从印式悠身旁经过,头也不回的走了。而印式悠则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没有插话,没有出手。
“琛,你这次过火了。”
他来到仍旧坐在地上哭泣的女子身边,将水床上的床单轻扯下,披在她的身上。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支票,放到了她的眼前,“你的条件不差,你可以过更好的生活,这里没有你想要的爱情,有的只是残酷的现实。”
机智如他,怎么会看不出她对温琛确实有着满满的爱意。
无论最初目的纯粹与否,这个女子最后也是喜欢上了温琛这个男人。
可惜,她爱错了对象。
女子的水眸已经哭肿成包,脸上的粉也哭没了,现在她除了接受来自她喜爱的男人最后的礼物之外,她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接过支票的女子抽泣着穿上了自己散落在低的衣服,缓缓走去门外。
在离开门框范围的那刻,她却还是恋恋不舍地望了眼屋内,那个到最后都没再正眼看她的男子。
印式悠见女子离去,便关上了门,徐徐来至狼狈的温琛身边,淡淡地说:“琛,我很早就警告你不要打陆晓筝的注意。她不是你玩得起的对象,既然你要玩她,就必须要对她负责。”
温琛:“呵呵……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一直知道,她是玩不起的,但是啊,我还是特么和发了疯似的,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那种想要靠近她的欲望,他根本压制不住。
“你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呵,或许吧,虽然我真不想承认,也不想思考这个问题。毕竟,我给不了她安稳的生活,至少现在是不可能的。”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印式悠,“我们的工作,注定会给她们带来危险,不是吗?”他像是在预告印式悠与林夏笙的未来一般。
“我或许有一天会离开这个位置,而你呢。比起我的问题,你的情况很麻烦才是。终有一天,她会知道真相的。我与晓筝只是我个人的问题,而你和林夏笙,你们的开始就是场骗局。”温琛的话句句说进印式悠的肺腑,“林夏笙的性子,看来是相当厌恶欺骗的吧。”
印式悠沉默着,只是轻笑着,也不知是为何意。
印式悠很明白,他与林夏笙的感情会多么的危险。
不仅仅是外来因素,还有他们之间也存在着不安定因素。
爱情,最经不起谎言的考验。
他没自信林夏笙知道真相之后,还会不会愿意和他在一起,会不会——恨死他?
这个结果,他一直排斥去想,不愿意去想。
他现在甚至有一种有一天算一天的感觉,但是这到底是自欺欺人的,坦白的日子,早晚会到来。
他很自私,故意拖着不说,就是因为害怕失去她。
他之前甚至有过最黑暗的想法,等一切都结束了,与林夏笙所有的一切都牢固到无法分割的时候,再坦白……
印式悠,你真他妈是个混蛋!
“琛,我想告诉她真相。”
“什么?”温琛一惊,“你别冲动,你就算想坦白,我们也得从长计议,要选个对的时机!即使,我不支持你那么早就坦白。”
“呵,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每多骗她一刻,我就觉得自己像在犯罪。”
“……知道,但是你别冲动。你也不想失去她吧。”
印式悠深长地吸了口气:“算了,当我没说吧。”
他不过,就是憋得难受。
整理了下心情,便与温琛道了别,回去了。
*
因为陆晓筝的去留问题,林夏笙与印式悠现在正坐在自家的餐桌上谈判。
“不成,我不同意,应该把陆晓筝送回去。”
“不行!她爸是那样的人!谁知道她爸会不会再把她卖掉!”
“被你那么打过之后,量是谁也不敢再卖了。更何况你都把人打成什么鬼样子了,人还有精力卖女儿?况且,你让陆晓筝一直留在这儿,她的母亲怎么办?让她母亲一个人承受重伤的丈夫,同时还要冒着被迁怒的危险?”
他井井有条的分析回击得她憋不出话来。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陆晓筝听到这般分析,立刻站了起来说:“我还是回去吧,我不放心妈。”她是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脾性,父亲被打成重伤,母亲肯定不会放下父亲不管不顾,住院了也是会照顾他的。夏笙为了她把父亲打成那样,父亲一定会迁怒母亲的!
“晓筝……”林夏笙有些不安地望着她。
陆晓筝笑了笑:“我没事的,小悠悠说的没错。如果我不回去,也只是我一个人安全而已。如果要用妈的痛苦换我的自由,我还是回去吧。只要我们母女和那个男人的家庭成员关系不解除一天,我就不可能真正的解脱的。”
“……好吧,那你自己要保护好自己。”
林夏笙将陆晓筝送回去,才知道陆父被一群不认识的人送去了医院。
印式悠才说,他找了人帮忙。
虽然夏笙前不久那样大打出手,陆母也没有怪她的意思。
毕竟她也认为这个丈夫真的禽兽不如,只是多年的夫妻,即使再过分,也不可能看着他被打得奄奄一息而就丢在那儿不送医院。
但是林夏笙依然掩不住满脸的愧疚,本身陆晓筝家就困难,自己还那么冲动的这么填了一遭。
“我来付医……”还没等她说完,悠悠抢先一步说,“医药费我来出,毕竟这是我们家的责任。”
她惊愕的看他,想要出声,却被他制止。
“这……哎,其实不用……”她真的很不好意思接受这份恩惠,毕竟两人已经把她最重要的女儿给救了回来。
他及有礼貌地说:“请不要推辞,毕竟人是我家的笨蛋打的,我应该负责。”
……
谁是笨蛋啊!
别了陆晓筝以及陆母,印式悠和林夏笙在回家的路上,只是沉默的并肩行走。
熙熙攘攘的灯光透过树叶映照下来,为这道路增添了不少幽静和谧的氛围。
零散的灯光下,林夏笙看不清他的脸部表情,却能隐隐察觉到他莫名隐忍的情绪。
她开口打破了沉默,说:“有心事吗?”她主动靠近他,牵他的手。
感到她的靠近,他微微一笑,被牵住的手反牵住她,紧紧相扣:“没事。”
“真可疑哦。”她前跨一步走在他的面前,与他面对面相视。
双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庞,道:“分明就是有心事,少骗我了。”她说得十分肯定。
他一愣,展露温柔的笑颜,“恩,我是有心事,因为我特别想做一件事,怕你不同意。”
“什么事?”她歪着头。
他低下头,轻轻吻上了她。
她被他始料未及的行为搞得有些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满足后,抬起头:“恩,现在好了。”
她红了脸,娇嗔:“你,你变态,你乘人之危!”
“好,我变态,我乘人之危。”他宠溺地搭住她的肩膀。
“哼,回家吧。”她撇了撇嘴。
“好,我们回家。”
隐约间,在这静谧的林荫小路上,一对小情侣,打情骂俏,甚是甜蜜。
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你便是我的归宿,林夏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