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窗的人·小初心》青木凉草

120、No.113接受，那日他的痛心疾首。

　　“我想让你听听。”

　　林夏笙疑惑地垂眸注视着桌上的迷你耳塞，“这……是录音器？”

　　卡瑞纳摇头：“这是小悠在这次任务时所带的通话器，当然这里面确实是拥有了录音功能的，与他的眼镜是连锁使用的。”卡瑞纳握住耳塞，在上面某个微型地按键上按了下，“毕竟任务的过程，也是上头会检查的内容之一。虽然是储存在里眼镜里，但是为了方便，我把它转到耳机里了。”

　　这是她一早就准备的，原本就打算找机会让夏笙听听。
　　所以便把内存取出塞进了这里。

　　按下按钮后，起先先是一段忙音。
　　随后便响起了印式悠沉稳内敛地声音，这与平时同她在一起的悠悠，有着些差异。但是听着却特别成熟稳重，好像每一句话每个字都狠狠敲击在她心扉，特别的有安定感、依靠感。

　　她从没听过悠悠用如此官方的口气，阴冷的口吻、甚至还有那股子高傲中透着嘲讽的口气。
　　感觉这样的他，虽陌生，却别有魅力。

　　此时她才想到，其实一直都是这样的，悠悠在她面前总是真诚而透明，即使最初的相遇是场预谋的骗局，但他却从未实际的伤害她。

　　听着耳机中播放着各种的对话记录，与松田封二的、温琛的，以及——尹天成。

　　“我会阻断交易，也会救出我的夏笙。”

　　这句话缓缓地播放出来，让林夏笙心中不断震荡。
　　那样的坚定沉着，势在必得。
　　使她亲不自禁地从卡瑞纳手里拿过耳塞，捧在手心里，认真地听下去。

　　或许只是心理作用，只是这么捧着在手心，有种她像是在陪伴当时的他一样。

　　听着这通话，让她知道悠悠为了救她，花了多少工夫和唇舌，直到尹天成准备同归于尽，放手一搏，赌悠悠——放弃任务，或是她。

　　好，我——答应你。

　　只是单听到那个好字，林夏笙变一阵鼻翼酸涩，视线模糊了。

　　答应你。
　　没带任何的犹豫。

　　她再也忍不住了，静静地抽泣起来，泪水打湿了小脸，鼻子也红了。手激动地不住地战栗，癫得手心中的耳机摇晃起来，将它拥入怀中。

　　卡瑞纳在旁静静地望着，即使是她，再听一遍，都被小悠得深情所动，更别说林夏笙了。

　　她此时的心里，是有多难受、心疼，那个只有十八岁，却承受了那么多的少年。

　　“我没疯，但是如果夏笙死了，我肯定会疯。”
　　“我会把所有害死夏笙的人，都拖出来砍一遍，无论谁。”

　　悠悠……

　　她觉得自己像个自私而不懂事的小孩，明明悠悠是如此珍惜她。
　　而她却觉得他离开六年，感到不开心。

　　她真的是太差劲了！

　　直到两人相遇后的对话，她才缓过来些，然后便是枪声。

　　她知道，那时候的自己中弹了。

　　但其实，对于当时的记忆，她真的记不太清。
　　只知道，她一直抱着悠悠，除了疼，就是想要吻他，直到失去意识。

　　这些，都与她记忆中的所差无几，直到，她失去意识那刻。

　　印式悠那声无力地低喊，悲怆地哽咽，如同全身被撕裂的疼痛。
　　低沉的尖锐。

　　那声音，听得夏笙浑身发抖，那是失去希望的声音。

　　“我爱你。”
　　“林夏笙，我，爱，你啊。”

　　林夏笙似是着了魔：“我也爱你……”
　　现在，我回答你了，我爱你。
　　不会再没有回应了。
　　悠悠，不要哭了。
　　不要再重复了……

　　录音一直在重复他淡淡地言语，那三个字。
　　渐渐地越来越无力，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夏笙，累的话我们一起睡吧。你好冷，这么睡着会不会感冒？

　　周围这些人好吵啊，你都那么累了，也不让你好好休息。’

　　听到后来，林夏笙得情绪都不是很稳定，直到印式悠看着她的炸弹被解开后，他才缓缓昏迷过去，彻底失去意识。

　　直到脱了炸弹他才安心，他才放松了神经——
　　这之前都是在死撑着。

　　她要立刻去见他，她蹭得从沙发上站起，朝办公室外跑去。

　　卡瑞纳被没有上前阻止，只是淡淡地说：“小悠宁愿与你分离六年，也不愿再见你当时满身血泊的模样。

　　他真的在用全部的自己，去爱护你。”

　　林夏笙手扶在门上，沉默片刻，半晌后便转过身，一把用袖子擦拭去脸上的湿润，眸光坚毅：
　　“谢谢。”

　　*

　　印式悠从电梯里缓缓迈出步子，一眼便瞧见了温琛坐在某辆改装车的驾驶座上。

　　只是，他并不是在测试使用车子的各种性能，倒是一脸惆怅地靠在牛皮椅背上，手肘搁在窗上，两指夹着烟。

　　时而想起来抽一口，又朝着前方轻缓地吐气，眼神直勾勾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印式悠在那辆车前站定，这才引起了温琛的注意。温琛眼神闪烁下，目光顺着他绕到副驾驶座这儿，看着他打开车门坐下。

　　“好久没见你抽烟了。”印式悠看了眼方向盘旁突出地小撑台，上面放着歌水晶烟缸，内里已是留有了两三根烟头了。

　　“你试个车，都能烟瘾泛滥成这样？”

　　温琛嘴里叼着的烟也抽空了，便又丢进了烟缸，再从上衣袋里又掏出根香烟和打火机，嘴里叼着继续点燃。

　　印式悠也不再瞧着他，反而同他一样目视前方，淡漠地说：“陆晓筝过完年一开学就要走了。”

　　温琛点燃完香烟，拿着打火机的手震了下，又把香烟从口中取下：“恩。”

　　“虽然这不关我事儿，不过，有时候，跟着自己心走——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儿。”

　　温琛愁眉不展，又是深深吐了口烟，“我的工作性质跟你到底还是不同，有哪个女人受得了。”
　　他跟着拧拧山根：“更何况，我爸妈先前就在给我物色联姻对象儿。”

　　晓筝的家庭状况比一般家庭的问题还要大，如其那时候被迫痛苦的分开，不如先斩断。
　　只是，斩断后，他自己也没多好过。

　　先前是工作忙的关系，大抵时间都没工夫去想到陆晓筝，也就是独自一人夜深人静时会想想，或者是同别的女人鱼水之欢时。

　　可是自从分手后，任何女人都没法让他全身心投入在那种事上，总是会响起陆晓筝的脸。

　　她的一颦一笑，她伤心难过的样子，都历历在目，便整个人兴致都低落了。

　　印式悠静默地坐在他一旁，也没再说话。

　　温琛的家底雄厚，又是家中独子，自然也更受家族重视。很多事情，自己也都没选择权的。

　　印家在B市也是做生意的，但印式悠的父亲印许照在家中也是老二，并不是印家的真正掌权人，自然印式悠在许多方面的压力是比温琛小了不少的。更重要的是，印式悠的性格只要自己坚持的，别人阻止都阻止不了。虽然小时候性子温和招人喜欢，但是坚持起来谁的话都不听，从小就这样。再加上，如今印式悠自己的财权，都比印家来得大多了。

　　“是你兄弟我才告诉你，你别到时候人在国外找个金发碧眼的白种人，彻底把你给忘了，过几年再抱个混血儿回来，你再后悔。”
　　温琛：“……”
　　“混血儿不错，长得漂亮的，我还可以跟她结个亲家。”印式悠看了他眼。
　　温琛：“……”
　　印式悠话锋一转，侧头看向他：“对了，帮我个忙。”
　　温琛斜眼，还没从方才的暴击回神：“……什么？”
　　“帮我弄辆车。”
　　温琛眼珠子绕着这车库转了圈，一副看弱智地样子对他说：“你自己随便这里开一辆走不就得了。”
　　“不，不是这里的这些。”
　　“那你还要什么？”

　　林夏笙此时站在电梯里，心中百感交集，满脑子都是想得印式悠。
　　她急切地盯着电梯里的数字灯，直到数字跳到B2时，电梯门便蹭得打开。

　　车库的门是透明玻璃做的，因此林夏笙下了电梯便很快找到了坐在某辆车里的印式悠与温琛。
　　当然她的眼里是没有温琛的。

　　她急忙推开玻璃门冲了进去。

　　印式悠正背对着她同温琛说着话，丝毫没察觉林夏笙频繁而急切地步伐正靠近着自己。

　　温琛挑眉望着印式悠：“看来你小子是准备走前干一波儿了？”
　　“……我没你那么龌龊。”印式悠白他一眼，嫌弃地说：“总之你帮我去弄，急用。”
　　温琛点点头，视线刚转移，便看见了林夏笙那张红彤彤地脸。
　　他戳了戳印式悠的肩，又朝着他身后指了指：“哝，有人来找你了。”
　　印式悠愣了下，疑惑地转头。

　　此时，林夏笙正双手搭在车窗口上，眼睛鼻子都红红得，像是刚哭过。

　　印式悠有些急了，立马靠过去，凑近望着：“怎么哭了？”

　　他拉了下车门的把，对她说：“来，你起来，我先开门出来。”

　　林夏笙乖乖地离开了车窗，直起了身子。

　　印式悠快速地下了车，狠狠地甩上车门。温琛被者响亮得关门声惊动了下，睁大了眼睛。
　　“哎呦我天，急得跟猴儿似的。”

　　待印式悠一下车，刚站定，便被林夏笙给搂住了腰，怀里的人儿脸贴着自己的胸膛，蹭着。

　　印式悠揉了揉她后脑的发，说：“怎么了？”
　　“我爱你。”
　　印式悠错愕，将她拉开怀抱，对上她的眼：“你说什么？！”
　　“我……”刚刚一个激动很轻快地就说出来了，可是这回让她在复述一遍，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见她羞赧得样子，他便又将她揽入怀中。
　　“我听见了，只是——我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她那么脸皮薄的人，会突然就说出我爱你三个字。
　　林夏笙瘦弱地双臂缠着他的腰，手揪着他腰间的衣服，轻声地说：“我，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我会等你，一直等你，等你回来。”

　　那么好的印式悠，她怎么能不让他放心的离开呢？
　　怎么可以害怕六年的分离就动摇了他的感情？

　　林夏笙方才说的话，无疑是个重磅炸弹，让印式悠情难自禁地就垂首吻上她，深情澎湃。

　　车里的温琛有些尴尬，望着两人那么如胶似漆地在面前接吻，他觉得自己被暴击得更惨了。
　　温琛阴阳怪气地声音就响起来了：“喂喂喂，这儿还有个大活人呢，丫你们注意点儿成吗？是不是我搁这儿摆个床，你俩就干脆直接滚上去了？”
　　瞧印式悠现在两眼放光，巴不得把林夏笙生吞活剥地样儿。

　　两个人都没理他。
　　温琛：“……”

　　直到这通吻完，两人的唇渐渐分离，林夏笙才注意到原来旁边一直有这个大活人——温琛。
　　登时，整张脸便憋红了。
　　“啊——！”
　　吓跑了。
　　温琛：“……”
　　印式悠笑得开心，倒是完全没不好意思的样子。
　　温琛暴怒，立刻从车上跳下来：“靠！特么那什么反应？我那么吓人吗？难道你俩在那儿吻得死去活来的她合着一直没发现有我存在吗？”
　　印式悠没理他，追着林夏笙跑了。
　　温琛：“……”

　　林夏笙也没顾着要做电梯了，直接朝着楼梯口去了，谁知在楼梯口的时候，就被印式悠给逮住了。

　　红着脸，抿着唇。这娇羞的模样让印式悠又将她带入怀里，“跑了干嘛呢。”
　　“……”

　　她能不跑吗，想想刚才她还在温琛面前大声对印式悠说我爱你，还在他面前来了个法式热吻。
　　想想就尴尬！
　　“……你怎么都不告诉我，温琛在旁边！”
　　头顶传来他浅浅地笑意：“刚不就说了我下来找他，你给忘了？”
　　林夏笙：“……”
　　她真的有点忘了，刚刚脑子里想得只是找到悠悠，对他说她的回复。
　　“那，那你也不该在他面前就这么吻我啊！”她想到刚才的画面，就觉得特别尴尬。

　　平时两个人独处这么吻着，倒是没什么，这回还有别人在啊！

　　“怎么不能了，我和你名正言顺的，都同居那么久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搁他面前秀个恩爱，也好刺激刺激他去找陆晓筝。”
　　林夏笙：“……哼，反正就你有理！”

　　结果两个人这么跑来跑去的，yuki依旧待在卡瑞纳办公室里，所以两人便又回去了。
　　夏笙抱着yuki，揉揉它身上的毛毛，yuki舒服的眯上了眼。她将印式悠撵下去开车了，说是要和卡瑞纳单独谈谈。
　　印式悠撇撇嘴：“你俩刚才不是就独处过了，还没聊够。”
　　“感情好。”林夏笙一句话噎回去，他便乖乖地先去楼下开车了。
　　待确认他离开后，夏笙便对卡瑞纳弯下腰，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这让卡瑞纳一下子有些懵，“你，你这是干什么？”
　　夏笙没起身，依旧鞠着身子，卡瑞纳便上前要拉她起身。
　　“真的谢谢你。”她没有接受卡瑞纳的搀扶，“如果不是你，我想我会一直带着这个心结，等六年，甚至，我不敢想象会不会有更不好的后果。”

　　六年，自己也会变。
　　爱情的期限很短，也很长。
　　最重要的是两个人心的距离。

　　卡瑞纳最终还是强行拉起了她的身子，道：“哎，我也是女人，我是能理解你的感受的。突然自己心爱的男人，和自己过得好好的，却要强行分开六年，多少心里都有些不开心。”
　　“……”林夏笙垂眸，“虽然我知道，悠悠有他自己的考量，但是我真的一下子很难接受他要离开那么多年。”
　　“我明白。”
　　“但是，刚才你给我听了那段录音，我便什么怨都没了。”林夏笙正色道，“他为了我，那么努力，也那么痛苦过。我怎么能让他离开的这六年，记挂着我的情绪呢？”
　　卡瑞纳赞赏地点点头：“小悠真没看走眼，看上了这么懂事的你。”
　　林夏笙摇头浅笑：“是悠悠，让我变了。”
　　如果不是当时卡瑞纳你让他来做这个任务，我想我还是那个任性跋扈，嚣张不羁的我。”

　　*

　　两人离开了办公楼，又弯去了超市，林夏笙是一个人进去的，毕竟还带了条小狗，超市是不让宠物进的。

　　印式悠原本想一起去，但也没办法，好在现在夏笙伤口好得差不多了，自己行动没什么问题，不然yuki估计只能被丢在车里等的份儿。

　　买了些熟食和蔬菜，又买了些火锅料，想着之后在家里可以炖火锅吃。买得差不多后，便跑来了柜台结账。

　　她正排着队呢，便看见其他的柜台上有个她有些熟悉的人影。

　　那姑娘……好像是那个赵乐青？
　　原来她一直在这个超市打工吗？

　　瞥了她眼，也没打算去打招呼，反正本身也不熟。

　　只是赵乐青就在隔壁柜台收银，一抬眼，便瞧见了正在旁边柜台排队结账的林夏笙。
　　她有些惊愕，毕竟在她看来，林夏笙当时那么重的伤，印式悠又那么绝望的样子，估计是离死不远了。
　　可是现在却生龙活虎地在这儿买着菜。

　　她咬咬牙，所以她现在还和印式悠在一起吗？
　　原本以为林夏笙是必死无疑了，那么自己还可以慢慢从长计议，找机会去接近印式悠的。
　　结果林夏笙竟然没事？！

　　当时印式悠的模样，所有在场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真的是珍视林夏笙到骨子里去了。连她自己都被震撼了，但同时她又在羡慕渴望着，如果自己也能被人这么爱着，该有多好。

　　……
　　凭什么林夏笙这个当小三的，就得到了那么多爱？

　　心里偷偷想着，又时不时用余光撇着她，自然手头上的工作也就缓了下来。

　　正在结账得客人见她这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催了：“喂，小姐，你能快点吗？我还要赶着回家做饭给我儿子吃呢！”

　　赵乐青拉回思绪，连连道歉，这才又专心做起了手头的工作。

　　林夏笙就在隔壁，自然也听的到刚才的催促，便又扫了赵乐青一眼，面无表情的，也没怎么停留，便又收回了视线。

　　待林夏笙结完账，拎着袋子正朝外走的时候，赵乐青叫住了某个不远处的同事：“那个，小南，你帮我看下，到时候我今天的工资分你一半好吗？我家里有点儿急事。”

　　小南也不管她到底有啥急事，自听到工资给她一半，她便答应了下来。

　　赵乐青边走边脱下了工作外套，也没去换下衣服，便跟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就那么鬼使神差得追出去了，但是她想知道，印式悠是不是在外面等着。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并没有错。
　　印式悠此时正坐在车里，怀里抱着条小狗，一脸温柔地望着收获归来的林夏笙。

　　那眼神，看得她心都化了。
　　就看见印式悠放下了怀中的小狗，开门下了车，迎上前接过林夏笙手中的袋子，又给她开了门。

　　林夏笙笑得甜，弯腰坐进了车，印式悠又轻轻合上车门，绕了回去自己也进了车。

　　望着车子正在发动的模样，渐渐开启，她走到马路边，也拉了辆出租车。

　　待印式悠车开走后，她便心急地对司机说：“跟着前面那辆车。”

　　印式悠开得不疾不徐的，所以赵乐青这车的司机也很轻松地就能跟上。

　　印式悠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握着林夏笙的手：“你看你手凉的，赶紧把手套戴上了。”
　　林夏笙乖乖地拿出手套，戴上，边说：“前几天方耀室联络我，说耗子想见见我，说什么时候有空就碰个面的。”
　　“恩，我陪你去。”
　　“还说中日交流快结束了，让我有机会也去玩玩看看。好像这几天是二次元日吧？”
　　印式悠淡淡地说：“不清楚，你要去的话明儿陪你去玩儿玩儿。”
　　“说到这个，我想起来，先前苏鹤泽倒是找过我，让我带他去中日交流来着。”
　　印式悠挑眉：“他自己就是七武将之一，随意进入，干嘛来找你？”
　　林夏笙耸肩摊手：“不知道啊，反正他说要见个人。估计是不想让对方认为他是来找他的，所以让我带他去，显得像是我带着他去他才愿意去的样子？”
　　印式悠饶有兴致地笑了：“估计是去见洛基的。”
　　“啊？洛基？他们要见面不是随便见吗？”
　　“好像是洛基上任七武将就是为了来找他的，不过为什么不清楚。但洛基圆桌会议那天又没去，但是一直懒得来的苏鹤泽倒是来了。”
　　林夏笙摸摸yuki的毛：“两个大男人怎么那么麻烦呢。那现在我也不可能去啊，之前还答应莫淳伊做武术区交流的选手，结果因为受伤也就没去了。所以他到现在都没见他？”
　　“没兴趣，你要想知道你去问问老阿姨吧。”
　　“……算了，反正苏鹤泽也没来找我，找我了再说。”林夏笙努努嘴，又说，“说起来，莫淳伊现在的行为是越来越奇怪了。”
　　“怎么个奇怪法儿？”
　　林夏笙挠挠头：“之前我不是去他那儿给你套点情报吗，他就说什么你就不信我会爱上你？这次在医院又来看我，这好奇怪啊。”

　　印式悠勾唇，看着有些高深莫测，估计莫淳伊这丫的不坦白，夏笙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莫淳伊其实对她动了感情了。毕竟
　　都那么明显，她都不会朝哪个方向想。
　　突然就觉得莫淳伊也是惨了些。
　　忍不住幸灾乐祸。
　　不过他可不会好心的告诉夏笙莫淳伊对她动了心思的事儿。
　　此时，印式悠瞟了眼车后镜，嘲讽地勾唇。

　　到楼下后，他便先让夏笙抱着yuki上楼了，说自己先开去停车位停车。
　　林夏笙便走了。
　　赵乐青让出租车司机跟到小区门口就下了车，徒步跟着了。
　　见到印式悠还在车里，她也不敢大喇喇地就走出来。
　　印式悠在后视镜里扫了眼，面无表情的又发动车子，开进了停车位。
　　后下了车，来到楼梯口。

　　此时赵乐青的心中很嫉妒，同时也知道了一个事实，两个人现在感情很好，还同居着。

　　仿佛她的脑中跑过许多两人在屋子里甜蜜的画面，对林夏笙说情话的画面，甚至——两个人在床上的样子。

　　正这么想着，本以为印式悠已经进了楼梯口回去了，便放松了警惕，陷入自己脑内世界。

　　结果头顶传来冷冷地声音：“赵乐青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劳驾您一直跟着我的车回来？”

　　小剧场之录音：

　　某日，世界联邦几个领导正在审查任务过程。
　　听着牵头的对话内容，表情赞赏地暗自点头微笑。
　　然后录音内容越来越煽情。
　　领导A：……
　　领导B：……
　　领导C：……
　　某单身领导D：靠！这他妈什么玩儿意儿！？
　　领导A——已婚，拍拍领导D，安抚着：别激动别激动，多么深情的对话，你就当是看了场电影。
　　领导B：是啊，别激动，你看你都要把这录音的捏碎了。
　　领导C：是啊，别拿道具撒气，要怪就怪那无良作者！什么时候都不忘暴击单身狗！
　　领导C心想，还好我结婚了。
　　黑草跳了出来：卧槽？我怎么了？
　　领导D：说的就是你！你让他们文章里秀恩爱就算了！小剧场还秀什么恩爱！！
　　卡瑞纳此时坐在办公室，笑得开心。
　　呵呵，怎么可以只有我一个人被暴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