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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No.107落幕,最终审判。 ...

  •   ——那个唯一推开了你的心窗的人,是谁?

      印式悠感觉头很痛,很胀,感觉到的是一片天旋地转的世界。
      自己的世界,被搅乱了。

      ——那个走近你心里的人,是谁?

      林夏笙。

      只是,她现在这幅开始走向冰冷的躯体,暗示了他,她即将离去的事实。

      从此,他的世界,就没有这个人了。
      那个推开自己封闭的窗,将光芒照耀进来的人,要不见了……

      不要,和我说话——
      让我一个人,和她在一起就好——

      *

      尹暮冉不愿相信,摇着头,“不,夏笙不会死的!”她膝盖跪着到了尹天成面前,重重地刻下了头,“爸,我求你……放过他们……”

      砰——

      这一声磕头,沉重得就像块巨石,狠狠地砸在尹天成的心尖儿,这将他所有的骄傲和追求,都给碾碎了。

      尹天成无力地跪倒下来,笑得凄悲。

      自己的女儿,为了救林夏笙,竟然都给自己磕头了。

      “呵呵,够了,也真的够了……是我输了。”

      输得很彻底,印式悠和林夏笙,你们赢了。

      他尹天成这辈子什么都可以不管不要,就是女儿不行。现如今,自己的女儿给自己下跪,这简直比杀了他还痛苦。

      “爸,我求求你,收手了,好不好呜……”尹暮冉悲怆地大哭,她好害怕再晚一点,夏笙就真的没法救了。

      尹天成望着自己女儿,半晌,他默默地将炸弹关闭了。

      他低着头,双手撑地,女儿给自己下跪磕头的情形一直无法从脑中挥去。

      身边的护卫见到大局已定,便也放下了手/枪,退到了旁边。只独留尹天成一人在那儿杵着,名流们也被这气氛传染到了,都沉静在悲伤之中。

      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这一切的松田润二忽然抬起了手臂,持着枪,朝着尹天成就扣下了扳机。

      这枪上原本就套着消/音/器,这让尹天成就在这一片安静地悲伤氛围中,一连被射了好几弹。

      众人观赏着,这副被血染得艳红的哑剧。

      尹暮冉呆滞地望着眼前的父亲,后背血液飞溅,甚至还溅到了自己的脸上,父亲宽阔得后背衣服上突然出现了好几个窟窿,血流川急。

      就像是哑剧一样的画面,一切都那么悄无声息。尹天成无声地躺倒在地,嘴角吐出刺眼的血红,浸得半张脸全是。

      没过多久,眼睛越瞪越大,好似死不瞑目,头一撇,瞬间便逝去了生命。

      松田润二阴沉着脸,径自朝宴会厅门外的方向走去。在经过印式悠身旁的时候,高深莫测而嘲讽,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又是一个为你而死的人,印式悠小兄弟。”

      通过刚才一直冷眼旁观,翻译也是一直乖乖地给他说着目前的情形,也得知了这人的名字原来叫印式悠。

      其实,他并不认识印式悠这个名字,但是这张脸他有感觉有点儿印象。

      很快的,在一旁呆着的时候,便有些回忆起来了。

      虽然这人已经长大了,与小时候的变化不算小,尤其是身高上的变化,所以一直没对上号。

      知道刚才那个叫林夏笙的女人出事之后,他绝望的模样,立刻让他想起当年让他一直难以忘怀的少年。

      那个少年的悲伤当年相当得震撼他,少年悲愤地嘶吼着,眼白通红:“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统统下地狱!”

      那个眼神,即使是混迹了大半辈子□□的他都有些惊到了,尤其那是出现在个小孩子稚嫩的脸上。

      虽然当时震惊,但也没真的放心上,到底小孩子罢了,他也没当真会以为这个小孩以后会对他们怎么样。更尤其,当时男孩也被赶来的人给救走了。

      但是他知道,男孩应该是不认识他的,毕竟当年他也只能算是个过客,他们的目标并不是他。

      只是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又看到了这个男孩子,而且变得那么出色了。

      印式悠听着他的嘲讽,并没有理睬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时不时低头又亲了几口昏迷的林夏笙。

      翻译在一旁对松田润二耳语:“boss,这个男人要不要处置了。”

      松田封二深深地看了会儿印式悠的背影,摇了摇头,“算了,我看这回也不用我亲自动手,他自己也会自生自灭了。”

      不过,他心里更期待的是,他能恢复过来。他——可是很期待这个叫印式悠的男孩子将来会做些什么。

      如果他就这么从此一蹶不振了,也说明他也就只是这个水平了。

      那么,你会如我所期待的那般,再次茁壮成长么?

      印式悠。

      *

      松田封二就这么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开。有几个脑子算是机灵的名流,立刻便出去想要找警察,这一出去便惊动了早已埋伏的警方,便带着武器冲了进去。

      而一切,都已经停歇,一切都已经结束。

      尹暮冉抱着自己已经停止心跳的父亲,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全世界都崩塌了。

      名流也都惊魂未定,见到警方来了,也都如释重负。

      这一夜,漫长如年。

      也是午夜两三点,这么一闹腾,这些名人贵族也都觉得浑身乏力,有的捂着热茶在定神,有的则在录口供。

      伤亡人员虽然不是很多,但是这也算得上是个极大的事件了。救护车匆匆赶来现场,医务人员驾着担架和现场急救工具赶了进来。随之,温琛与卡瑞纳贝胥瑗也冲了进来。

      三人四下寻找着印式悠的踪迹,定金发现竟然就在门口的不远处,背对着他们,好像周围一切的喧嚣都与他无关。

      偶尔有几个医务人员经过撞了下他,他也都毫无感觉,继续坐在那儿。

      三人靠近,才看清他怀里怀抱着的人儿,是林夏笙。见状纷纷倒抽了口凉气,这场景太骇人。

      林夏笙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得像白纸,嘴唇像是被漂白了那样渗人的白;印式悠的整个手臂像是被浸湿了一样,风衣袖子管里不住地滴着血,与林夏笙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地上的血有些已经凝固了。

      卡瑞纳立马拉住一名医务人员,让他给印式悠看看。

      医务人员无奈地说:“哎,我刚刚想给他们看,可是这男人死活都不愿意松手啊。怎么拉都拉不开!”

      卡瑞纳说:“医生,您不用管这小子疼不疼,直接用剪刀或者什么东西把他袖子扯下来!”

      医生有些惊愕,第一次听见家属说可以不用怜惜病人的。

      卡瑞纳接着便说:“他皮糙肉厚的什么都不怕,你先给看看再说,怀里那个,我来想办法。”

      医生见卡瑞纳很肯定自信,便也点点头准备照做。

      这不扯袖子倒还好,一扯开,那画面简直让卡瑞纳贝胥瑗和温琛差点憋得忘记呼吸。

      整个手臂上的衬衫已经看不见哪儿处是白的了,完全被血红布满,再这红色之上,还不时的有心的血液流出覆盖其上。

      看来是伤得很重,否则一般早就凝血给凝住了。

      卡瑞安咬咬牙:“他故意的,想陪着林夏笙一起去死。”

      她果然没有想错,林夏笙出了事,印式悠绝对会去死。

      温琛立马搭上印式悠的肩,紧张道:“小悠!小悠!你回神啊,别这样!”

      印式悠依旧没理他,只是脸贴着林夏笙有些微凉的脸颊,轻轻地蹭着。

      贝胥瑗难过地轻声哭泣,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让悠哥有活下去的希望,因为怀里的林夏笙看着,都像是没救了。

      卡瑞安此时蹲了下来,面对着无神的印式悠,道:“印式悠,如果你再这么抱着林夏笙,妨碍人家医生治疗,她就真的要被你害死了。”

      印式悠眉毛动了动,轻轻地说:“你说……什么……”

      卡瑞纳听到这声音就知道,印式悠其实也已经很虚弱了,只是他一直不愿意闭上眼,虽然小悠的伤短时间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时间久了也会出事。

      “你先松开她,让医生抢救她好不好?”

      印式悠动了动身子,眼珠子转向卡瑞纳,眼眶红红的。

      “夏笙还有呼吸,有救的。”

      印式悠艰难地动了动唇:“真……的?”

      “恩,真的,你要夏笙活吗?要的话快点放开她,让医生给她治疗抢救,你放心,有我在,他们敢不救活她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医生:“……”

      这是遭了什么罪?!

      从小,卡瑞纳答应过印式悠的,从来没有食言过,所以印式悠的潜意识里,也觉得卡瑞纳的承诺肯定会实现。

      他这才放松了拥抱的力道,让医生从他怀里带出了林夏笙。

      就在快要彻底抱走林夏笙的那一刻,他又拉住了林夏笙的手,冰凉冰凉的,凉到了他的心口。

      他沙哑着声音说:“我……我要一起……我要在她身边……”

      医生说:“先生,您先松手,您也需要接受治疗的。”

      印式悠只是轻轻地摇摇头,拽着林夏笙的手死也不愿放。

      “我,我不能……再让她……从我眼前消失了……不能……”

      这句话一说完,那其中的深情和悲伤,连医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卡瑞纳顿时湿了眼眶,捂住了鼻子,又是心疼又是感动的。

      温琛也缄默地看着印式悠死死拽着林夏笙的那只手,那么苍白无力的手,此时依旧卯足了仅有的力气,不愿放开。

      看着这手,他也有些红了眼。

      小悠,你真的是用生命在爱。

      他突然想起先前他让印式悠为了任务放弃林夏笙那个举动,感觉自己简直怂得可以,过分的可以。

      他轻轻地说,似是又有点自言自语的感觉:“你们说得对,我是怂,我没有小悠那种直视自己情感的胆量。”

      林夏笙被担架抬到了旁边,医生和护士给她止了血,将子弹拿了出来。

      护士给医生擦了擦汗,医生沉声道:“这子弹力道劲儿很强,大腿上的伤还好一些,但腰部的枪伤太重了,这血只是勉强止住,但是还是需要输血。快点带去医院!”

      印式悠听着心里也紧张得不行,死死抓着她的手,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

      上车后,卡瑞纳见到印式悠的脸色已经越来越憔悴,目光开始有些涣散,便说:“小悠,你别任性了,你再这样下去你也会出事的。”

      印式悠摇了摇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医生看了看印式悠的模样,准备过来给印式悠治疗一下,谁知印式悠拒绝了,“别,管我……”说完这三个字,他便指了指躺在面前的林夏笙。

      医生也是无奈了,这病人不乐意配合治疗他们该怎么办?

      卡瑞安也是急得焦头烂额:“小悠,真的别任性了,你再这样要出人命的,你想夏笙醒来之后再也见不到印式悠了吗?”

      印式悠却有些答非所问,“炸弹……钥匙……?”

      卡瑞纳听罢,思考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从裤袋掏出了钥匙,“你说的炸弹钥匙吧?我从尹天成的尸首上拿到的,刚刚急着治疗也没来得及解开。”

      这炸弹的捆绑不是用麻绳这类的,而是不锈钢的硬铁皮那种,因此除了钥匙之外的方式根本不可能打开。

      将炸弹拆解开后,印式悠终于安心地笑了,人便开始有些晕。

      卡瑞纳及时扶住了他,急忙对医生道:“医生!医生!”

      医生拎着急救箱跑过来,开始处理伤口……

      直到印式悠彻底失去意识,那只握着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

      警方很快便搜刮到了那批交易的药品,也找到了被尹天成踩碎的眼镜,这眼镜的内存是藏在那个眼镜架上的,并没有被摧毁,所以里面的录音存档也便公布于众了。

      尹天成所有不动产被查封,尹氏总裁尹天成亡故。

      报纸头条比比皆是,不法交易,以及各种黑历史也都被爆了出来。

      尹天成作为尹氏最大股东简CEO,导致了尹氏集团的股票跌至谷底,宣告破产,尹家大小姐从此变为平民。

      一时间,尹家成为焦点,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不过,这一切都与印式悠无关。

      印式悠现在每天所关心的,只有林夏笙。

      自从那天在救护车上昏过去后,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他醒来时看到白苍苍的天花板,看到手背上的吊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给拔了,任由拔针后,血液从针孔里肆意流出。穿了病房拖鞋就是往外冲。

      由于他住的是VIP病房,所以这房间只有他一个人,冲出去的时候,也是把病房走廊的各个家属和护士都给吓了一跳。

      一个看着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手上滴着血,激动地冲到了护士站前:“林夏笙在几号房?”

      被问的小护士微微脸红,被这个焦急的男人的模样惊到了,尤其脸色还特别的苍白,柔顺地栗色刘海服帖的在脸庞两颊,露出光洁的额头,如是画里走出的苍白忧郁少年。

      小护士也年轻,正是崇拜偶像帅哥的年纪,被这美少年的精致脸庞给迷得脑子像是当了机,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帮你看看……”

      一边翻着病例,一边想着少年方才的颜,有些没回神,抽着病卡的推车的手也有些木讷。

      一旁的老护士正在写着病程录呢,瞥了眼小护士的反应,愣是翻了个白眼,走过来很官方地对印式悠说:“林夏笙是吧?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呢。”老护士低头看了眼印式悠的手,惊叫道:“哎呦!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冲出来了!你直接把吊针给拔了?!”

      老护士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男孩儿这个时候应该还在VIP病房里躺着挂水呢,这回儿这整个手背血淋哒滴的,铁定是没等药水滴完他就给拔了跑出来了!

      这年头的小年轻怎么那么不配合治疗的!

      老护士从护士站急忙走了出来,推了推印式悠,没好气地说:“请麻烦你配合治疗好吗,现在快点跟我回病房去重新挂水去!”

      看这男孩子长得那么人模狗样儿的,怎么这么闹腾呢?

      要不是院长过来叮嘱过,要好好照看着这个叫印式悠的男孩子,看他这么就私自拔了针,她早就要翻脸了。

      印式悠纹丝不动,不打算理她,往日的礼貌修养都给丢到脑后了,双手拍上护士台,“监护室在哪,几楼。”

      他显然是冲着小护士问的,小护士手一抖,被他强势地口吻吓到了些。其实平时不会这样的,只是此时印式悠的表情真的阴沉得有些骇人。

      她结巴地说:“在,在在本层的东大楼……”

      印式悠只是简单地点了个头道了个谢,便不管一直推着他的老护士,拔腿就跑。

      这手背上的血迹就滴了一路……

      病房区经过的家属和坐着轮椅的病人都像看怪物似得望着急急而去的印式悠的背影。

      老护士心念不妙,这一路冲过去给惊动了医生然后让院长知道了她不要被骂死了吗!便也追了上去,“喂,喂!你给我回来!”

      独留护士站前的小护士痴痴傻傻地还没回过神,自我沉静在印式悠方才酷而霸气的颜。

      “好帅啊……”

      路人:“……”

      印式悠在医院里奔跑着,每经过一处都成为了人们的焦点。怪异的眼神,惊愕的眼神,还有时不时上来要拉住他让他去把手上的血止一止的医生和护士。

      这不,又有个护士冲了上来,拉住了印式悠的袖子,要阻止他,而一直追着的老护士也跟了上来,两人都抓着他,令他有些难以前进了。

      年轻的护士焦急地看着他的手:“这位先生,你的手需要先止血。”

      老护士气喘吁吁的,大口大口喘了几口,有些生气地说:“印式悠,你现在跟我回去,你这直接拔针血也没凝住的,肩伤也还没结痂,要是再裂开感染了怎么办?”

      这要是院长怪罪下来,她丢了工作怎么办!

      印式悠听着她们地叨念,头也不回地甩了句:“那算个屁!”便立刻用力甩开了两名护士,又朝着东大楼跑去。

      老护士气急败坏地追上去扯住衣袖,嗓门也扯大了:“印式悠,你要看那个叫林夏笙的病人你现在也见不到的,她可是监护室的VIP房里,没申请不可能进得去!你给我乖乖回去止血,到时候让你家属给你申请!”

      印式悠心里很不甘,明明监护室已经近在眼前,却不能进去。

      望着那扇紧闭的ICU大门,他焦急如焚,此时拉着他的老护士惊呼出声:“哎呀!你肩膀的伤口裂了!”

      一旁一同拉着印式悠的年轻护士也在旁边劝着:“这位先生,快先回病房吧,这伤口都给裂开了!”

      印式悠丝毫没有感觉到右肩的疼痛,只是这么一直蹦跶拉扯,这伤口到底还是给蹦开了,鲜红的血液已经染红了蓝白病号服,如一株毒奢的曼珠沙华,缓缓绽开而放。

      而走道上路过的人都像是避开什么似地,自动给这拉扯中的三人让了个空地,绕道而行,边走还边捂着嘴怪异地看着印式悠。

      这老护士也是郁闷了,怎么这男孩就那么麻烦,还偏偏是个得罪不起的主儿!

      此时,监护室病房的大门被由内向外的推开,出来的人脱下了口罩,露出了印式悠熟悉的脸。

      卡瑞纳刚从病房出来,便被不远处的嘈杂吸引了注意,这没想到定睛一瞧,是印式悠那小子。

      不仅如此,还扫见了他肩上的血红,立马暴跳如雷地跑了过来,冲上去就是往他头上使劲儿地呼了一巴掌。

      印式悠吃痛地闷哼一声,莫名地望着一冲上来就打他的卡瑞纳,“姓岳的,你打过干什么!”

      “打你?我当然要打你,打醒你个疯疯癫癫的臭小子!”卡瑞纳卷起袖子,又往他头上一拍,“印式悠你是活腻歪了是吧?好好的伤不养着还给我到处倒腾蹦跶,你说你尽是给人添什么乱子?你肩膀上中弹了不是脑子中弹了,你疯什么疯!林夏笙要是醒来再看到你这疯样儿,十有八/九要被你气得又昏过去!”

      “我——”印式悠一时哑口无言,“夏笙呢,我要看看她,她怎么样了?在监护室就是没脱离危险吧?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我要看她!”

      说着又开始闹腾得印式悠,用力拉扯着身体,只听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袖子给扯破了。

      “我靠!印式悠,你别再胡闹了!脑子是锈掉了是不是?立刻,马上,给我听话!滚回你的病床上去!”卡瑞纳拉着他的手腕,不容拒绝地带着他往回走,这才感觉手掌一股粘腻的怪异感,才发觉他手背上全是血。

      这一看,便知道这小子肯定是私自拔了挂水的针,就给冲出来了,立马气得头顶直冒烟:“你行啊你,不要命了是吧?伤口扯裂了,药水也不肯挂是不是?给我回去!”

      印式悠紧抿着唇,站着不动,眼睛一直盯着监护室门。

      卡瑞纳感觉很崩溃,他妈是直接变成疯子了?

      原本拉着印式悠的护士早已经乖乖退到一旁,老护士干脆跑回了护士站准备直接推医疗车过来在走廊里先止点血再说。

      “跟我乖乖的回去!你在这儿疯都不嫌丢人?”

      印式悠斩钉截铁地说:“我要看她,看到她我才能安心!”

      卡瑞纳无奈地拂额,真的是败给他了。说真的,卡瑞纳这辈子还没见过印式悠任性成现在这德行,怎么犟起来和头牛似得!从小都那么乖,突然就这死样儿!

      周围有些正散步回来的病人见到这两人一拉一扯的,尤其男的还流着血,变好奇地停了下来一听究竟。没想到是男的不听话,不肯接受治疗呢!

      纷纷窃窃私语,这男孩儿长得那么漂亮怎么脾气就那么差劲呢!

      卡瑞纳有些尴尬,毕竟自己已经被当做人家看戏的对象了,想着都觉得丢人,也不知道印式悠现在怎么会那么没脸没皮。当真是遇到真爱,爱得不要脸了!

      老护士也算是机灵,已经推着医疗车赶了过来,卡瑞纳觉得自己犟不过现在的印式悠,只得让步:“我给你去提申请,你给我在这儿椅子上坐着先,让人护士给你重新弄伤口!”

      印式悠绷着脸,一开始有些不情愿,但后来还是坐下来点了点头。

      老护士将病号服的扣子解开,见到右肩上的绷带已经完全染红,结实的胸膛与上臂都已经有了血迹落下,便手脚麻利地拆了绷带。

      老护士倒抽一口气,这伤口裂开了,裂得更大了!

      当即就对旁边站着的年轻护士说:“快叫赵医生过来,伤口裂大了!”

      这本就是枪伤,需要切开取弹,原本就只是切个小口子罢了,好好养着很快就能结痂愈合,这回被他这么一搞,这伤口撕裂地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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