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要做打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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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太阳热力依旧不减。
今天要拍摄的是梁冰的比赛，还有周进的父亲周平当年参加比赛的片段，这也是电影里拍摄难度最大的一段，无论是对清辛、陈羽，还是对导演于景来说，都是极大的挑战。
大清早剧组就开工了，在从附近大学租借来的体育馆里，现场的工作人员也在忙着将体育馆布置成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样子，于景和忙着和摄影师架设轨道，调试机位，探讨如何将运动的美感拍出来。
清辛和陈羽在场边做准备活动。
陈羽龇牙咧嘴地压腿拉筋，他的身体还是硬邦邦的。
“你是不是培训结束后就偷懒了？”清辛轻轻松松地就到脑袋搁到腿上。
“我每天都有压一压腿的，”陈羽叹气，“大概是天生的，没办法吧。”
“不过你就只要拍一场就够了，加油吧。”
与陈羽不同，清辛一共要拍三次比赛的场景。之所以要拍这么多场，是为了在一次一次的比赛中，表现出梁冰战胜自我的过程。
比赛的过程落在剧本上只有短短的几行，但要具象为影像，就是个相当艰巨精细的任务，一招一式一来一往都不能敷衍，就算演员不是专业选手的，也不能随便打打拳踢踢腿敷衍了事。
剧组请来的跆拳道教练给这几场比赛设计了不同的招式和对打套路，而且和清辛对打的演员，都是有点跆拳道底子的，不是完全的花架子。光是记住招式的套路就很不容易了，为了不要弄混套路，清辛只能拍完一场再学下一套。学完之后又跟演对手戏的演员一起先慢动作拆招熟悉。在闷热的体育馆里，清辛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
陈羽先去拍了，他在这场戏里主要是被打的一方，手上腿上的防守的动作比较多，戏的重点也在于表现人物心理的溃败，于景便拿这场戏先来练手。
饶是如此，陈羽的这场戏也拍了足足两个小时。一个招式的动作就要重复上十来遍，陈羽的踢腿更是让于景简直想直接拿绳子吊直，或者在他的腿上直接绑上钢板。
好不容易陈羽才磕磕绊绊地演完。运动完了全身都在蒸着热气，陈羽拿毛巾擦了擦脸和手上的汗，又跑去洗手间冲水降温。
剧组开工早，早餐吃得也早，又运动了那么久，陈羽这时候觉得有点饿了。
回到体育馆内，工作人员正忙着拆原来九十年代的场景布置，重新布置下一场戏的布景。陈羽走到场边放东西的地方，想找点零食吃。
清辛正坐着低头啃三明治。
“哟~给自己开小灶啊。”
清辛抬起头：“拍完啦？很辛苦吧。”
“是挺辛苦的，体力消耗特别大。”陈羽从自己箱子里翻出包饼干，坐下撕开，然而里面的饼干都已经碎成渣渣了。陈羽抬头将饼干渣全部倒进嘴巴，嚼嚼，嗯，没什么味道。
清辛笑了笑：“我还有一个三明治，给你吃吧？”
“不用了，你接下来的戏份还很重，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没关系，反正天气这么热，放到下午也不新鲜了，”清辛转身拿出了个保鲜饭盒打开，递给陈羽：“给。”
三明治露在外面的生菜叶子看起来青翠欲滴，看起来的确比干巴巴还碎成渣的饼干诱人多了，陈羽吞吞口水：“那，我真的吃啦。”
“别客气。”
“很好吃啊，”三明治的味道很清爽，在这种天气下吃简直开胃，陈羽赞叹道，“上次的水果沙拉也是，你很会照顾自己啊。”
“都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东西。”清辛听到夸奖有些羞涩，“就是放几块面包，放点黄瓜生菜火腿，涂点沙拉酱，用刀切成两半就好了。”
“那也得有这个心思才行，看来你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过奖了。”清辛站起来拍拍手，“你慢慢吃吧，该我了。”
第一场清辛属于被人摁在地上打得落花流水的节奏，虽然带了头盔和护具，对面的姑娘也没用劲，但一脚一脚踢在身上，身体还是能感受到冲击。算上重复拍摄的镜头。清辛前前后后也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脚。
吃午饭前，王佳拉着清辛到洗手间，让她脱了跆拳道服，给她检查身上有没有伤。还好，只有胳膊上有几块乌青。
“你拍这电影太辛苦了，剧组怎么连个替身都不给找？”王佳皱着眉头说。
“之前见导演的时候就说好了不能用替身的。”清辛宽慰王佳，“说不定因为这部电影，有导演看上了我的身手，找我去演武侠片，做打女呢。”
吃过午饭休息后，清辛继续去学招式。陈羽和韩轩去拍父子在体育馆的对话场面。
第二场比赛，清辛终于能踢人了。当脚背砸到对方身上的护具立即火辣辣地疼痛起来时，清辛才发现原来踢人自己的脚也是这么痛。
踢完腿垫步的时候，清辛的右脚突然一崴，她的动作停滞了一下，而对手演员已经按照设计好的套路，挥拳过来，清辛没有及时闪躲，被对方一拳擦到脸上，清辛的身体也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坐到了地上。
“CUT！”
“对不起对不起。”和清辛演对手戏的姑娘急忙去拉清辛。
“没事。”清辛借力站起来，右脚脚腕的感觉有点异样，她转了转右脚脚腕，嗯，没事。
“还OK吗？”于景在监视器后问。
“嗯。”
“好，那继续吧。”
一场拍下来，清辛已经气喘吁吁了。
“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吧。”王佳扶着清辛坐下。
“王佳，把药箱里的绷带拿出来吧。”清辛没有拿过王佳递过来的面包，而是让王佳去拿医药箱。
“怎么了，受伤了吗？”王佳担心地问。
“没有，只是觉得把脚腕绑紧了，腿踢起来会更有力。”
清辛把右脚的鞋脱掉，王佳一看：“呀，怎么都红了，好像还有点肿。”
“我打你的手你手不也得红。”清辛笑着说：“正常啦。”
“喷点云南白药吧。”王佳处理后，又给清辛脚上绕了几层绷带。清辛跺了跺右脚：“嗯，挺好的。”
第三场是势均力敌的较量，为了拍出双方的气势，导演都让双方都要狠一点。手脚都被震得有点麻木的清辛一路咬牙坚持，拍到最后，清辛感觉自己有点要脱水了。
等到导演喊“过”的时候，太阳从体育馆高处的玻璃窗照了进来，映出一片金黄的光芒，已经是傍晚了。
“辛苦了辛苦了。”于景说，“来，大家都给清辛鼓掌吧。”体育馆内响起一阵掌声。
“谢谢大家。”清辛鞠躬，一天的辛苦得到了肯定，她心里虽然乐开了花，但仍然笑得腼腆。
“好了，收工。”
清辛转身准备去换掉身上的跆拳道服，刚走了几步，右脚突然一阵钻心地疼，大脑失神的瞬间，她“扑通”跪倒在地。
“哎，怎么了？”在她身边的陈羽赶紧去扶她，可惜没有扶到。
“可能是有点太累了，刚恍了神。没事。”清辛试着站起来，然而右脚一用劲，又是钻心地疼，清辛又跌坐到地上，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清辛脸上的有些痛楚的表情，陈羽忙拦住她：“先别起来了，坐着吧。”
“怎么了？”王佳赶紧凑上来。
清辛坐着按着右脚的脚踝，额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右脚……”
“右脚怎么了？”王佳蹲到清辛身边。“扭到了，还是怎么了？”
“我也说不太清楚。”清辛稍稍使劲按了按脚踝，“嘶——”
清辛脱了鞋，王佳帮她解开绷带，右脚已经又红又肿。王佳有些痛心：“刚刚就是已经有点不对劲了是吧。”
“刚刚其实没有什么感觉的。”清辛支吾着说。
“赶紧去医院，拍片检查一下，看看骨头有没有伤到。”陈羽说。
“对，我们赶快去医院”王佳扶清辛站起来，清辛想试着用脚，但脚刚触到地，就马上缩了回来，只能用金鸡独立的姿势站着。
王佳扶着清辛往体育馆的大门走。清辛搭着王佳的肩，一跳一跳地往前蹦。王佳身形瘦小，比清辛还要矮几公分，在加上清辛一直借力在蹦，从后面看，总觉得两人随时要摔倒的样子。
到了门口的台阶，清辛使劲，这一蹦蹦得太远，清辛脚下一滑，王佳又没及时迈步，“哎——”，幸亏清辛抓住了门把手才没摔倒。
“王佳，”陈羽从后面赶上来，“我来吧。这离停车场还有好一段路呢，你们这样得走到天黑。”
王佳没有立即松手，而是看了眼清辛。
清辛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王佳，你去把东西收拾好吧拿过来，记得带上我的身份证件。”
“好。”待陈羽接手清辛后，王佳匆匆跑开。
陈羽比清辛高了差不多一个头，清辛的手搭不到他的肩上，只能扶着陈羽的肩膀站着：“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
“没事，我们走吧。”
清辛等着陈羽迈步，然而陈羽却俯身屈膝，一把抱起清辛。
就这么靠到陈羽的胸前……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了……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要做打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