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战国缭乱（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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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光抱着自己的那叠芦苇计算了一下自己本次的收益。
嗯，其实还挺不错的不是吗？
从大名那里捞到了一笔报酬，和妖王换了一个约定。
实际上付出的不过是一根芦苇杆和说了一堆话。
反正说话不要钱。
谁说的说话不要钱啊。
这让律师怎么想？
和我咨询问题的我都会收费的好吗？
哪怕是青王宗像礼司也得乖乖掏钱。
虽然她从来不为这事情交税。
这是她的外快。
“这么说来的话……”
皇摇光决定去四处溜达溜达。
不能只在一棵树上吊死。
好歹要去四处看看……大面积撒网，总能捞到好鱼的。
……说不定能多捞两条呢。
穿越时空欸。
回到过去欸。
这种事情说不定以后再也遇不上了！
她想多看一点。
她撒开手，原本握在手中的芦苇杆洒落一地。
充盈着灵力的芦苇杆四处散落。
看似杂乱无章。
然而这却是占卜。
只有她才能读懂的占卜。
“嗯，这样子啊。”
摇光似乎看明白了占卜的结果。
“向东走吗？”
居然不是向西。
西方有着妖怪之国。
拐走十六夜公主的妖王就是西国之主。
然而东方……
“说实话，东方啊……”
这个时代的东方有什么？
忽然间兴致盎然起来。
就像是当初在SAO钓鱼时的感受一样。
完全真实的虚拟游戏。
或许会受伤，但是不可能会死。
毕竟……
皇摇光抬起了右手。
右手的手腕上系着一根线。
这根线的另外一端牵在女神的手上。
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会被女神拉回去的。
反正死不掉。
简直比设立了回复点的SAO世界还要好。
将地上的芦苇杆一根根的捡起来后，皇摇光就向着东方而去。
走了大概一整个白天的样子，在日落时分，终于来到了一处竹林。
“突然间出现竹林这种地方……真的不是开玩笑的吗？”
抱着这种想法，皇摇光慢条斯理的踏进了竹林。
在竹林中走了一段时间，不知不觉就跑到了生长着高耸入云的树林里头。
逢林莫入这道理我怎么老是记不住呢？
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弯下腰摘了几个蘑菇，用宽大的树叶编了个锅，又捏碎了一种会流出粘稠的液体的厚叶子，将这些粘液抹在了树叶编成的锅子的内部。
舀了水就往锅里到了进去。
然后，她将蘑菇丢进了锅子里头，取了几根芦苇，折断之后垫在了锅子下头。
手指敲了敲垫在锅子下头的芦苇杆。
这些芦苇杆便冒起了绿色的火。
锅子里头的水也很快就煮开了。
皇摇光又折了一根芦苇杆，将里头充盈的如同液体一般的灵气倒进了锅子里头。
这么一看，总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是西方的女巫了嘛。
基本上这一顿晚餐全部都靠自身的灵力解决了。
不过这本来也不是给自己吃的东西。
皇摇光熬完了这锅蘑菇汤之后，伸手将蘑菇捞了出来，丢到了一边。
剩下一整锅不知道该说是水还是其他玩儿意的液体在月光下散发着朦胧的光。
她将这锅水倒在了地上。
泥土吞下了这些水。
然后，周围发出了“西索西索”的声音。
皇摇光坐在地上，静静听着逐渐变大的声音。
这个时候，会在夜晚游荡的绝不会是什么好人。
恶人？
就连恶徒都不敢这么晚还待在这种森林里面。
原因很简单。
……有妖怪啊。
脖子长约二丈的女人。
两个头的狼。
红色的恶鬼。
绿色的恶鬼。
手上提着残肢的侏儒。
长着翅膀的鸦头僧侣。
群魔乱舞。
百鬼夜行。
“好香。”
“好香。”
妖怪们闻着空气中的气味。
“这是有谁在煮汤吗？”
“人类的气味。”
“不，这是灵的气味。”
“灵气……”
纷纷扰扰的声音最后都停了下来。
“有谁。”
双头的狼的一个头磨着牙齿。
“哪里来的人类？”
皇摇光这才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呀啊，这么热闹的宴会，也算我一个吧。”
“阴阳师。”
“是阴阳师。”
“但是……没有肉的味道。”
“对的。”
“对的……”
“魂魄出窍吗？”
这些妖怪——百鬼们，似乎发现了这一点。
“我不用式神也能将你们干掉哦。所以别挑战我的耐心。只是人类都无聊了。还是你们比较有意思一点。”
事实证明了，在人类没有网线没有电视没有电话的时代，无聊的程度是递增的。
在几百年前，就算是大名也没有一个活得久的妖怪知道的东西多。
干是干不掉她，但是也不准备逃。
所以……
百鬼们的宴会混进了一个“人类”。
“来来，来喝酒吧。”
皇摇光从地上搓了一把土，把土捏成了一个酒盏，高举过头，接了一碗月光。
月光映照在酒盏中，成了一碗酒。
她先喝了一口，随后将酒盏递给了啃着人手的侏儒。
这个侏儒只有一只眼睛。
接过了皇摇光递过来的酒盏，喝了一口酒。
其他的百鬼都看这他。
然而侏儒却哭了起来。
“我没想到……居然那么好喝啊！”
用酒炒热了气氛后，百鬼们开始跳起舞来了。
这种群魔乱舞的欢宴，在几百年后根本见不到了。
能活到那个时候的妖怪都混在人群里面了。
要么就是不跟人类打教导的活下去。
没有这么有趣的事情了。
多可惜啊。
“没有音乐助兴，多无聊啊。”
皇摇光将一根芦苇变成了笛子后，说着要来吹首曲子助兴，然后妖怪们就等着她的演出了。
她将笛子靠在唇边。
身穿白色狩衣的女童，举着笛子，演奏着名字不详的曲子。
如同月光撒在地上。
静静化作美酒的月光。
日月无情，万物同悲。
一曲罢了。
她放下笛子，本是形貌都无比恐怖的妖怪却在哭。
“好久了啊，多少年没听过这么好的曲子了啊。”
“几百年前的事情啦。”
“几百年前的源博雅之后，就没有听过这么好的曲子了啊。”
源博雅？
皇摇光想了想。
好像听女神说起过，以前有个死去的人用音乐和她换了一点回到人间与家人告别的时间。
能得到黄泉女神一些宽容的时间。
这要多么动听的曲子才行？
“你一定是了不起的阴阳师啊。”
居然得到了这种评价。
明明以月光为酒，以芦苇作笛的时候，这些妖怪们都不会给出这种评价。
结果听了曲子，却纷纷这么说了。
“那么，有何所求？”
一位朱衣童子看着皇摇光。
他像是普通的小孩子一样可爱，可双眸却和猫一样。
“请问，东方现在发生了什么？”
朱衣童子回答了。
“东方现在有两个妖怪和神明打了一架。”
“哈啊？”
“你不知道吗？”
“身为阴阳师居然不知道？”
“京都的阴阳师都怕得不敢出门了。”
“连门都不敢出了呢。”
妖怪们又吵闹了起来。
两个妖怪，一个是自称恶罗王的鬼，一个是大妖狐。
“据说是天狐一族的后裔。”
“和那个白狐阴阳师是同族呢。”
“多谢。”
皇摇光道了谢。
各取所需。
朱衣童子又问道：“阴阳师，你不杀妖怪吗？”
他似乎是这群妖怪中的首领一样。
“又没人掏钱雇我除妖。”
只要是没钱的事，皇摇光就绝对不会出工。
“我从来不做白工。”
与妖怪们告别后，皇摇光继续向东而行。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战国缭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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