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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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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日本队一路从小组赛到淘汰赛,堪称一帆风顺。
最后的决赛对上的是德国队。
平等院最终还是没有如种岛调侃的那样与德川组队。作为No.1和主将,他守在了单打一的位置上。而德川则与迹部组了双打——又是看上去毫无交集而神奇的组合。
可想想看,德川和幸村的组合就挺搭,而幸村和迹部……感觉也挺搭(幸村&迹部:认真的?),迹部和入江也搭,而德川和入江也搭。这样轮完一圈,结论就是,迹部和德川也是搭的。
最后他们的双打也确实赢了。
双打一输一赢,单打一输一赢,最后由平等院打完了最后一场比赛。
前一年造成的悔恨由胜利覆盖。
这就是平等院最想要的结果吧。
为了他自己,也为了所有人。
夺冠的消息传回国内,就算网球并不是热门运动,也足够国内关注体育的人狂欢一阵子了。回国的机票定的是隔了一天的,原本也该多留几天放个假玩一玩,只是国内学校第三学期已经开学,国三的高三的都面临升学的压力。国中直升高中的还好,也有准备高中不继续打网球而是进入专业高中附属中学念书的就需要准备额外的考试。高三的几个大多有着额外的面试资格,以特长生的名义也能进入重点大学,却也有像是越知这样从头到尾都打算自己考,大学不会再参加网球社的。
国内没成年不能喝酒,做运动员的也都自律,因而大家只是在酒店里的饭店吃了一顿,便各自分散各自找乐子,还定了门禁时间,为了赶第二天的飞机。
散场以后毛利拉着越知出了门,顺着酒店沿着马路没什么目的地走着。
这回连网球袋都没带。
毛利总抱怨着越知身高和发型太显眼,真的要出门还是拉着越知一起。
美其名曰异国他乡越显眼越有安全感。
白天决赛的名单上没有他们两个(当然啦,淘汰赛也只能上场一次嘛),毛利自以为是贴心前辈,跑去有出赛的仁王面前晃了两圈。
白毛的少年无可奈何接受了“前辈的好意”。
“你的小女朋友呢?这次还在观众席上?”
“……开学了啊前辈,她回去上课了。”
“哦,所以你这次还会爆发小宇宙吗?”
“噗哩,不要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啊,我又不是为了她才打网球的。求胜欲这种东西我从来不缺吧?”
结果就是白毛的少年发挥的很好。
比赛也赢的很漂亮。
毛利有点点的自豪:这可是我看着长起来的后辈呢。
仁王·远不止十五岁·心理年龄就三岁·其实是个大叔·雅治:……噗哩,我……其实……算了……
“不过那小子说要去买情人节礼物就消失不见了……啊啊啊,到底是什么时候谈的恋爱为什么我不知道?”毛利纳闷地道。
听了一路毛利的“育儿”……啊不对,是“培养后辈心得体会”的越知心里被一排排的省略号刷屏。他微微侧眼:“……你,原来也没有和他那么熟吧。”
是谁说的国中训练十天里有八天都逃训的?
“枉我连U17的八卦都说给他听了。”毛利愤愤道。
越知:原来你是在不满这个啊,所谓的我知道的都说给你了结果你什么都瞒着我?
“你在高中部。”越知提醒道。
毛利打了个响指:“可他在国中部,我也把U17的事说给他听了啊。”
想了想,越知还是觉得小卷毛后辈很幼稚。他嗯了一声,觉得还是不要应和这个话题了。不给反应的话这小子就不会一直抱怨下去了吧……
“辜负了我的信任。”毛利说。
而接着这句看似是总结词的抱怨,他突然转过头:“对了前辈,你升学以后,不会像小仁王一样什么都不和我说吧?”
“……啊?”
越知愣了愣:逻辑在哪里?
“就是,你不是要升学了吗?大学也不一定会在东京……就算在东京,也离神奈川很远啊。”毛利抬起手用手指挠着自己的脸颊,“前辈还是那种不会主动联络的性格。你不会升学以后就当做没认识过我不理我吧?”
越知眨了眨眼。
他停了下来,抬起手按在了毛利的头顶上:“你这算是撒娇吗?”
“……喂,前辈,说正事呢。”毛利摇了摇头,架开了越知的手。
越知便自然地转过身继续向前走,两只手重新放回口袋里:“最开始也是我主动去认识你的。”
“……也是?”
“而且,我只是不打算继续经营网球部,并不是不打网球。”
“……说的像是我们除了网球就没有其他共同语言一样。”
越知忍不住,很轻地笑出声:“嗯,共同语言可以培养。就像是你拉着仁王君八卦一样?”
“我这是从身心各个方面关心他的成长健康。”
“你说得对。”越知笑着点头。
他透过刘海的缝隙去看毛利。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人正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只有微红的耳根和不太自然地在身侧敲击自己大腿的手指能看出红发的少年并不是表现的那么游刃有余。
就直说,怕打完国家赛以后两个人再没有交集的机会,会断了联络就好了啊。
非要用这么奇怪的语句……
唔,也不能这么说,他们立海大的内部对话也都挺……的。
“你放心,我也会从身心各个方面关心你的成长健康的。”越知道,“所以哪天你恋爱了,打算向我报备吗?”
“……啊?为什么要和你报备?”
“你刚才不就是为了仁王君什么都没和你说在生气吗?换位思考一下行吗?”
毛利:“……”
我明明就是拿这个当借口,你什么都知道还要用这种话题开我玩笑……
但毛利想,这算是一个正式的答复吧?
他只是怕两个人隔着太远的距离,关系就这样慢慢变淡。像是之前毕业的麻生前辈和森川前辈那样,升学以后在不同的学校,过着不同的生活,见面的机会寥寥无几,渐渐也就成为了聊天之间的说辞了。
当初还受到了那么多的关照,也想着就算前辈去了不同的高中,也能继续来往。
结果还是变得客套起来了。
上次海原祭他没能从U17回去,也没见到几个前辈。
以后见面的机会只会更少。
毛利不喜欢这样。
况且越知对他的意义又有点不同。
难得有这样从头到尾都给他“前辈”感觉的前辈啊。
还组了这么久的双打。
双打诶,意义可完全不一样。
而且毛利还是知道的,在U17一群前辈里自己能过的这么如鱼得水,有越知护着他的原因。
“前辈你这么说了,那我以后跑去骚扰你,你可不能生气。”他说。
越知很快想起旁边的这家伙可是会面不改色穿着立海大队服跑去冰帝训练的能人,笑意终于带上了一点无奈。但他没多犹豫就点了点头:“好。”
然后他想,他对毛利发过脾气吗?
没有吧。
所以这家伙到底在担心什么啊。
回国以后,大巴先把所有人拉到网协去接受了“嘉奖”,程序做完才宣布U17解散各回各家。
夺冠的奖励除了褒奖还有数目不小的奖金,当然,踩着职业边缘的比赛,奖金数额也不会大到哪里去。
领完奖金还有合照,当做留念。
最后带队的教练替他们叫了出租车把他们送走。
各个地区的上的不同的车,于是所有人在网协大门口分道扬镳。
接下来自然是紧张的学习生活了。
越知有自己的理想目标,他就算在U17训练也没有拉下过功课,最后的备考也有条不紊。
做题,调整心态,准备考试。
网球部的工作早在出国打国家赛之前就交给了下一任部长,年级的工作也都辞掉了,回校只需要念书,除了压力以外也没有其他大事。
高考结束后他才有时间关心一下美其名曰会来骚扰却到现在一条短信都没发过的某个红毛后辈。
“你们期末考试结束了?”——越知月光
“是啊,前辈也考完了?”——毛利寿三郎
“嗯。”——越知月光
“成绩还没出吧?我们成绩已经出来了。”——毛利寿三郎
“嗯。”——越知月光
“什么啊,难得前辈主动联系,就发一个字很敷衍诶。”——毛利寿三郎
“……难道不是一直都是我主动联系的吗?”——越知月光
“算了吧,前辈我们两个的认知不一样呢。对了,前辈你还欠我一场比赛吧?”——毛利寿三郎
比赛?
哦,对,之前说好了要认真打一场单打比赛……
也好几天没有练习了?
先做两天恢复性训练。他可没打算随便就输给毛利。
“就这周吧,三天后如何?地点你定,比赛。”——越知月光
“说好了。就在冰帝的球场吧,室内网球场的钥匙还在我这儿呢。……你们没换锁吧?”——毛利寿三郎
“……没有。”——越知月光
“上午九点,不见不散~诶不对,冰帝是可以进去的吧?”——毛利寿三郎
“……你来就好了。”——越知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