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1、偶然的侥幸和突然的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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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偶然的侥幸和突然的善心
作者：eleven-s
【所有的侥幸，都不是我的胜利！】
不知道过了多久。
突然，一直不管有没有听众、只是按照预定内容朗读的NPC停止了滔滔不绝的演讲，他的眼睛忽闪了一下。
微弱的光芒照耀之处，地板上一动不动的人形的手指似乎动弹了一下。
NPC的眼睛又闪烁了一下：“重新检测到试练者的精神波动，虚拟训练继续进行。死亡次数，9。休息时间为1分钟，1分钟以后，将再次进入。”说完，他的眼睛一闪，接着又开始继续前面的讲座：“继续解释问题23、下面继续——”
一个虚弱却不容置疑的声音打断了他照本宣科的独角戏：“加快语速。”
NPC虽然表面上是人形，本质上却只是一段程序，再微弱的声音也能清晰的接收，系统的本能让他迅速接受了新指令，眼睛忽闪了一下：“继续解释问题23、下面继续——”
“再快些。尽可能的快。”
“继续解释问题23下面继续讲解血巢虚拟训练系统的虚拟场景的来源第一一三号战例昆恩对‘复兴远古铁血3K党’的秘密基地‘冰穴’发起的攻城战……”
几乎听不出标点停顿的语速，却让小强非常满意。他不再对NPC提意见，搁在地上的右手动了一下，四指慢慢蜷起，只有食指还伸着，接着整个手掌翻了过来，食指轻轻落在地板上。小强笑了笑，开始用它在地上涂鸦。
时间迅速溜走，突然，NPC的眼睛比刚才剧烈得多的闪烁了一下：“……下面读秒，10 、9 、8……2、1。时间到，立即进入。”
“昆塔，不用担心。”
久违的虚拟场景中，“姐姐”说完了最低限度的固定台词，真人扮演者顺利附体，她立刻楞住了。因为几乎同时，试练者小强也顺利的降临到“昆塔”的身上。不过，降临者的状态非常不好，他连站都站不稳，身体摇晃了两下之后，“啪”的一声干净利落的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
姐姐的扮演者又楞了一下，站在原地呆呆的打量了“昆塔”半天，才忍不住发问：“为什么你还能继续？”
“……”
小强没有回答。他也无法回答。因为连他自己在这一刻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问题的答案，虽然似乎在不久之前，他还因为突然发现了这一点而惊喜无限，但是此刻，他又都忘掉了。他的眼睛闭得紧紧的，却并不是安静的沉睡，皱成一团的小脸上，眉头拧成一团乱麻，仿佛在控诉自己的身体有多么难受。
“傻了？连问题都听不懂了？”
“……”
躺在地上的人，身体开始动了。动作不象人，却象是一条被按住了腹部的蚯蚓一样怪异，又象是王八翻身一样可笑。他明明是个人，明明有着分工明确、灵活友爱的手和脚，却不会充分利用，老是企图使用脑袋、肩膀等本来就不太灵活的部位翻身。扭着扭着，慢慢的，手肘、手掌、腿弯等也开始被利用了起来，只是大部分都使用得不对劲，所以，这种人形王八始终没法顺利的翻过身去。
一次、两次、三次……
姐姐的扮演者爆笑不已。她捂着肚子休息了一会儿，却又突然生气的板着脸呵斥道：“真难看。你给我快点停止。”
“……”
地上的人形蚯蚓仍然在努力的扭头摆尾，姐姐的真人扮演者大声的叫喊：“听见没有，我说你这样很难看。虽然大大的娱乐了我。但是……你这样的行为大大的侮辱了男人的身份和……战士侍从的称号。”她严厉的说道，“在肮脏的地面上象一条蛆虫一样扭来扭去，你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她这些话都是白说了。“羞耻”是什么？小强现在绝对弄不清楚。这会儿，他的大脑里面空洞洞的，时不时还有阵阵剧痛的龙卷风肆虐而过，根本不可能保存这种细腻脆弱的东西。他这时的脑袋里，如果说还有什么东西是完好的话，就是一个被死死记住的预定程序。已经不记得行动方案的原因了，却还是本能的按照这个唯一的执着行动。
姐姐的扮演者眉毛一扬，她刚想制止小强的行动，却发现屡战屡败的家伙突然放弃了翻身的企图。但是小家伙摸着地面的手指却伸出来，左左右右的乱画。她走近几步，低头一看，顿时轻蔑的笑了，“昆塔昆恩情绪战意……现在，你还在痴心妄想着自己能够突破吗？”
“……”
她的耻笑没人理会，她所耻笑的鬼画符还在进行。姐姐的扮演者的眉尾翘得老高：“呐，别做梦了。历年来，通过血巢的训练能够成功掌握‘战意’的战士，只有区区的百分之一。难道你以为你会是这百分之一幸运儿里面的一个？可笑，实在太可笑了！呵呵……”
“……”
“而且，就算是掌握了‘战意’的那部分幸运儿，其中，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在连续死亡次数超过了‘最大任务次数’的四分之三以后。”
“……”
“还有，在连续死亡次数超过‘最大任务次数’一半的情况下仍然可以取得突破的人，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联盟公认的‘第一强者’、联盟的战斗总指挥，昆恩。你以为你能够跟他比？你这种地球人，怎么可能比得上！”
“……”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转来。“快，带孩子们转移。这里守不住了，快点带孩子们转移。”
这一次姐姐的扮演者没有重复那令人叹惋的恋人死别之告辞，她望着逼近的异形，眉飞色舞的说道：“你说不说话，承认不承认事实，都无所谓了。因为……咱们就要永别了。就算是你下一次还可以进来，也一定彻底丧失了分辨力。就跟这一次一样，你只能乖乖的等死，什么也做不了！”
“……”
“再也不见了，白痴得可爱的……‘没头脑’。”
“滴——死亡次数，10。”
“滴——”
“滴——”
“滴——”
在N次卡机之后，NPC终于流畅了：“死亡次数，10。休息时间为1分钟，1分钟以后，将再次进入。”
（有门。）躺在地上的小强，眼睛眨了眨，脸上溢出一丝微笑，却马上又被剧烈的抽搐所掩盖。
翻身、伸出手指、书写。老程序，三步走。
他很快厌倦了重复的文字，开始追捕耳边滑过的字词来听写：“第……纪元……战例……强袭……”
不知不觉中，听见系统在提醒：“……下面读秒，10 、9 、8……2、1。时间到，立即进入。”
“昆塔，不用担心。”
规定台词结束之后，“姐姐”的声音立刻变得粗粝：“又进来了。你还真顽强啊。不过，这可不是靠顽强的意愿就能解决的。这可是——”拖长了声音，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反应。
静默。听话人无动于衷的翻着身。一次、两次、三次……放弃、摸地面、伸出手指、写字。
姐姐的扮演者眉毛剧烈的抖动了几下，她冷哼了一声，再次走过去阅读地上的文字：“继续解释血巢虚拟训练系统的场景来源第一一五号战例纪元5275年……哦，研究虚拟场景的战例史吗？可惜，这是没有用的。那么多对过往精彩战例耳熟能详的P星战士都不能借此达到突破，难道一个只是被昆坤那个笨蛋教导了几天的地球人就能做到了吗！真无聊！”
“……”埋头书写中。
“还不放弃吗？都说了不会有用的。这可是科学啊。是大量实例总结的科学规律……”大段的话没有得到回复，姐姐的扮演者脸上扬起一个邪恶的狞笑，“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是战意吗？”
“……”埋头书写中。
“战意，虽然中间有一个‘意’字，但是却并不是依靠‘意志’就可以获得的力量。即使心中再怎么的想要得到，但是，注定不能得到战意的人就是不能得到。不行就是不行。”
（不，这样肯定能行。）小强的手指颤抖了一下，速度更快了。
他置若罔闻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姐姐的扮演者，她故意把小强很讨厌的那张气质老变来变去、脸蛋却总是那么八戒的妖怪大脸盘逼近到他的眼睛前面，大声叫道：“喂。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小强一低头，闭上眼睛，手中的书写仍然不停。
“混蛋。”
就在这时，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转来。“快，带孩子们转移。这里守不住了，快点带孩子们转移。”
姐姐的扮演者抬头望了望避难所大门口的异形，轻蔑的说道：“哼。看你这次怎么逃脱？”
巨大的黑影撞倒门口的守卫者，高速的扑了过来。蹲在地上的小强，不看、不动、不说话，手指的写写画画不曾稍微停止。
皇帝不急，太监却急了。“喂，你为什么不动一动？难道辛辛苦苦的爬入系统，就是为了享受一下在地上爬来爬去的快乐，然后乖乖的送死吗？”
小强不理她。
异形扑向地上目不斜视的小强——
血肉飞溅。大片的血污在地面上蔓延开来，在异形利爪撕咬下的小强一时间还没有断气。他艰难的推开异形的下颚，伸在外面的手仍然在做着写写画画的动作。
姐姐的扮演者又哼了一声：“臭屁的小鬼。真是令人不爽。不过，还不是一样死掉了。这是最后一次了吧……”
“滴——死亡次数，11。休息时间为1分钟，1分钟以后，将再次进入。”
（有门。越来越有门了。）小强睁开双眼，翻了个身，继续艰苦的听写练习：“继续解释问题23下面继续解释血巢虚拟训练系统的场景第一一七战例……”
“……下面读秒，10 、9 、8……2、1。时间到，立即进入。”
“昆塔，不用担心。”
“……”
“……”
几乎同时进入虚拟场景的两人，一个不说话，另外一个也不说话。小强普一落地，还未睁开眼睛，就试着翻转身体。
（咦，成功了？）睁眼、开始默写。
“……”
“……”
长久的寂静之后，终于，姐姐的扮演者开口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用理她。）
姐姐的扮演者猛地伸手，抓住小强的脖子后面的衣领，拎，“回答我的问题。”
（就算是真人扮演者，也还是NPC啊。浮云啊浮云。你不去看她，她便不存在。）
姐姐的扮演者愣了一下，突然爆发出放肆的笑声：“哟。又闭上眼睛了啊。不想回答吗？哼，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不过，”她冷哼了几声，“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在这里我才是老大。”说着，手臂慢慢抬高，小强逐渐离开地面，最后甚至完全悬在了半空中。她得意的笑，“现在，看你还写不写得成！”
（他强任他强，明月照松岗。）小强连扭头的功夫都省略了，他悬在虚空中的手挥动了几下，立刻，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嗯，一样有效，还是能够发动“语文精通”技能。）
他也不睁开眼睛，就那么在空气中悬臂挥毫。（我早就该想到的，除了阅读、倾听、交谈以外，书写也是掌握语言的重要手段。《大学英语》可不正好就是开设这四门分支课程。“念”修行有所谓的四大行，而读、写、听、说也应该算是语言学习的“四大行”吧。）
俏皮的比喻让小家伙脸上的笑颜加深了不少，忽而，又浮起一丝犹豫。（书写和交谈都是比单方面的倾听更加能刺激语言的学习和掌握的方式。本来应该是同时启用。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个陷害了自己的P星辣姐。处理她的具体方式将直接影响我后面做任务的安排计划。而且……我的思维能力虽然有所恢复，却还不是很清晰……那么，保险起见，只启用书写方式来辅助技能的应用吧。）
解决了一个问题，小强的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仿佛冲破乌云的阳光，沁人心脾。但是，这缕阳光马上又消失了。小嘴抿得紧紧的，因为他想到了非常不好的地方。（这一次失误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我早就应该注意到：“因为巨大的精神伤害所感受到的痛疼，在系统外层空间和内层虚拟场景时，程度上明显的不同。刚进入外层空间时，痛苦明显剧烈得多”。我早就应该注意到：“本来应该是在第5次死亡之后，就会感受到的不可逆转的精神伤害，却延迟到了第7次死亡、进入内层虚拟场景之后才感受到”……这些明显的细节，我却一直没有注意！明明是一直在运行的“语文精通”技能帮我提高了精神素质，正好部分修补了连续死亡造成的精神伤害。我却偏偏误以为是内外层不空间不同所造成的影响。明明是我的精神总参数在慢慢上升，我却偏偏误以为铁血战士的实验原则对我不起作用……）
（这一次的绝处逢生，不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什么也没做！我根本没有发挥主导性。一切都只是偶然，一切都只是侥幸。幸好，曾经提出了开放性的23号问题；幸好，问题23的回答始终没有被终止；幸好，更多的历史隐秘刺激了原本处于瓶颈状态的‘语文精通’技能进步；幸好，大神赐予的‘语文精通’技能的内部，隐含着一种高效的精神修炼方式；幸好，在我第9次死亡之后，在外层空间，系统待机时，更多的背景资料和漫长的时间积累，强有力的刺激着“语文精通”技能，使它在以前陷入了瓶颈的解读终于再次启动了；最后，最幸运的是，增加了书写刺激手段后，技能在每次死亡间隙里提高的精神素质，刚好比同一时段内连续死亡导致的精神伤害，高了那么一点点。）
（所有的侥幸，都不是我的胜利！）
（一连串的幸运之中，只要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错，我就不能得活。记得霸王曾经说过，他宁愿依靠自己去死战，也不愿意依靠偶然的侥幸来偷生——我，我如今没做到啊……）
小强的嘴角慢慢的耷拉了下去。突然，所有代表沮丧的弧线猛地拉成一条直线。
（但是，我还有时间。我还有希望。我还有未来。我还有下一次。血巢系统警告的‘最大任务次数’算什么？只要我的精神指数能不断得到修补和提高，我能承受的连续死亡次数就可以不断提高！从实例中总结的科学规律，又算什么？我不是没有精神训练技能的P星战士。我最基本的原则都跟你们不一样，你们的一般规律又怎么能束缚得了我？）
想到这里，小家伙脸上的线条都变得无比坚毅。（就算我再怎么样缺少修炼的资料信息，就算我实在是笨得毫无领悟力，就算我受到再多的陷害和拖累……只要我能坚持不懈，那么，总有那么一次，我就能领悟‘战意’。只要我能坚持，我就还有希望！一定有希望！）
小家伙迅速变来变去的表情严重的刺激了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旁观者。姐姐的扮演者冷笑了两声，拎起小强就走，不过十步又停了下来，用异常轻柔的声音询问道：“还不肯睁开眼睛吗？那么，恭喜你，地球人小孩，你这次可以不用看着异形去死了。”
小强一震，睁开双眼——果然，姐姐的扮演者把他拎到了临时避难所的门口。而这歹毒的女人正把一只手爪放在门闩上，做着开启的姿势。（做得太绝了吧。）即使小强现在的思维因为头疼而有点迟钝，但是他还是迅速猜到了对方下一步的行动。
（如果在此刻被剥夺了虚拟存活的时间，就正好是在实质上被赶尽杀绝！）
黑眼睛小男孩骇然的样子让姐姐的真人扮演者得意的大笑起来，“知道害怕了吧。哈哈。你以为系统会保护你吗？不。几乎所有的智能都会被强制输入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优先保护使用人的命令，但是，注意，这是‘几乎’。也就是说，只有‘血巢’系统是例外的。”
小强低下头去，一言不发。姐姐非常不满，她把手臂举高，强迫小强望着自己，又说道：“当然，在外层空间，血巢也会在很多细节上注意保护试练者，比如说，检测不到最低限度的精神波动，就暂停试炼进程……但是，试练者进入内部的虚拟场景后，规则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小强依然一言不发，低垂着的头颅扭向旁边，让人看不见表情，两手却握得紧紧的。
眼看已经打破了小男孩的心房，姐姐的扮演者也再不强求小强看着自己，她的眼睛里面放射出冰寒刺骨的锐光：“虚拟场景的首要目标，就是尽可能的把试练者放置在最恶劣的环境中。也就是说，尽可能的杀死你们这些试练者。”
小强不语，他的左手紧紧的抓着右手，右手也紧紧的反握着左手，两只绞缠在一起的小手就象他此时的心情一样，不停的自我矛盾着。
（求饶吗？）
（……）
（绝不！）
在加害者邪恶的笑声中，小强抿着嘴巴、毅然闭上了眼睛。
“……”
良久，笑声停了。
“……”
良久，没有任何动静。周围寂静得可怕。
讶异的小强抬起头，只见头顶上那双褐色的大眼睛不停眨巴着，里面闪着异样的光芒。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神不守舍的女人终于发现手里的小家伙正望着自己，她急急“哼”了一声，把握在手里的门闩一扔，“算了，随便你折腾。就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吧。”
她一步不差的走回原地，松开手，任小强摔在地上，自己却转身走开，蹲下。
脸还是很板，神色还是很臭，却一直望着小强这边。
大眼睛眨巴、眨巴着……
预告:
长江七号和同人模板调用
本章问题：
一、（情节类）陷害小强的人突然大发善心，你觉得是为什么？
二、继续上一章的问题三，大家看到本章最后，觉得奇怪吗？既然由于‘最大任务次数’被提高了，正确答案可以超越11的次数限制。但是，它为什么又不是11呢？在复苏之后，小强为什么没有抓紧机会、接着摸索“战意”，而是诡异的毫不反抗的一路死亡下去？
【本章小剧场】
众：小强，你妈妈不是说“本文的金手指只有一次，就是序章的三大愿望吗”？怎么这里，你又用了金手指，还不止一次？
小强：哪里？
众：这里。“搁在地上的右手动了一下，四指慢慢蜷起，只有食指还伸着，接着整个手掌翻了过来，食指轻轻落在地板上。小强笑了笑，开始用它在地上涂鸦。”还有这里，“但是小家伙摸着地面的手指却伸出来，左左右右的乱画。”还有，“摸地面、伸出手指、写字。”“脚刚一落到地面上，他就按照原定程序将手指放在地面上，争分夺秒的写写画画。”……几乎从这一章从开头到结尾，全部都是金手指啊。
小强默。
众人（揪起小强的右手食指）：就是这一根。要是没有这根手指，你哪里能够绝处逢生啊。这可比那根著名的点石成金的手指的含金量高多了。
小强囧：还真是金手指啊。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31、偶然的侥幸和突然的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