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对的爱》每天都有新脑洞

2、第二章 前所未有的圣诞节（中）

　　圣诞节的城堡被海格运进来的大树妆点一新，一串串金色的泡泡躲在树梢，火鸡的香味掺杂树木的清冽，泥土的芬芳，构成了所有留校生的圣诞印象。双胞胎把奇洛送进了医疗翼，这使得圣诞节更加完美。
　　然而并不是什么都如同圣诞节的城堡一样美好，比如说，可怕的座位。
　　“要是只有十几个人却用五张长桌就太傻了，一张教师长桌就够了。”邓不利多一句话导致了所有人对着魔药大师身边的空座战战兢兢，唯恐不幸中标。
　　斯内普教授回赠给他们一个令人血液冻结的微笑。心中的小人快意的打鼓：圣诞节的额外曲目总是令人心生欢喜。这个圣诞节没有白过。
　　祈昀他们下到礼堂，看见邓不利多教授坐在正中，教授们分坐两边。“麦格教授做错了什么竟然要坐到斯内普身边？可怜的人。”罗恩不满的咕哝。祈昀二话不说坐到了死亡之座，斯内普的左边。
　　众人纷纷入座。邓不利多欢快的叫嚷：“圣诞快乐！”边说边递上一个大大的礼包。
　　嘭的一声，祈昀惊跳起来，右手袖口滑出一根魔杖，刚刚好挡在斯内普教授前面。
　　“行行好，劳驾，我还要吃饭呢。”懒洋洋带着欠揍的语气像是打醒了男孩，在确认斯内普教授没有少了一根头发之后才坐下。“对，霍格沃茨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来回咕哝这句话，轻轻抚摸自己右手腕。
　　“一个赫夫帕夫都不至于被礼物吓到，你一个斯莱特林究竟怎么混进格兰芬多里来的”罗恩不满的大声嘟囔。
　　“真巧。救我的人是斯莱特林，养我的是斯莱特林，我的妹妹是斯莱特林，我自己也想去斯莱特林。”
　　“那你怎么不去？”双子没有忍住，好奇的插话。
　　男孩扯扯嘴角，没有答话。
　　以我的身体怎么能在斯莱特林生活呢。
　　“大家放开一点，开吃吧！”邓不利多开心的一拍手，努力活跃气氛。又开了一个大礼包，而祈昀又是这样惊跳起来。
　　原来他就是这样子。可他为什么会如此惊慌不安？他为什么每一次都要挡在斯内普面前？邓不利多食指摩挲中指指节，陷入沉思。蓝眼睛闪烁莫名的光。
　　午餐令人食指大动，罗恩更是迫不及待的将盘子填的满满——要是他的试卷能像盘子一样满，绝对可以让麦格教授兴奋过度。
　　而多疑的蓝眼睛敏感的发现：肘部抬高打开，右手腕微微倾斜一点，好让刀子微微倾斜着切进食物，左手执叉，竖着插进食物，转过半个圈横过来塞进嘴里。
　　斯内普和那个可疑的格兰芬多是同个吃法，同个倾斜的角度。
　　他们没有某种关系梅林都不信。尤其是他们坐的如此之近，看起来就像是父子两个。
　　后来他才知道，还有一种可能叫夫妻相。
　　一轮牛排被撤下，糖浆馅饼的甜香又勾起大家的手指。
　　罗恩刚刚拿起第三块儿，邓不利多校长掏出他的魔杖，迎向落地窗。
　　远处飞来一个人形。
　　“梅林啊，是个人！”“怎么找到这里的？”“怎么能只是围上一块兽皮？”“来找人还是受伤了？”“怎么长出翅膀？阿尼玛格斯失败了？
　　“她来找我。艾尔，坚持住！”祈昀紧接着吐出一串艰难晦涩的词语，而被他搂在怀里的艾尔轻轻眨眼，轻轻摇头，发出奇怪的声响，好像在应和那串词语。他们在交谈，用上不知名的语言。
　　然后祈昀哭了，大串大串晶莹透澈的眼泪滴在艾尔的脸上。艾尔轻轻抚摸他的头发，他柔顺地低下头由着她摸。他喘息，咽下每一声哽咽，这使得他听起来像个风箱。
　　他哭了，这真像是个赫夫帕夫，分院帽一定吃了太多灰才觉得他竟然有点像斯莱特林。斯内普抱起右肘，不耐烦的想。不过他竟然。。。贵族教育真早，不过看那女人的肌肉，没准家里人对他的选择也不是很满意呢。他恶意地卷起一个笑。
　　对着其他人好奇担心迷惑视而不见，他托起艾尔走向教室，从容的就像在托起一片羽毛。
　　“他力气可真大。”“要不是霍格沃茨从不出错我都觉得他一定十五岁了”“生长剂？还是膨胀咒？只对肌肉有作用？”两个女孩偷偷交换一个微妙的眼神。身旁人们争论不休。
　　“你呢，西弗勒斯？”
　　“抱歉，我错过了什么？”挑眉假笑，一个愚蠢的八卦让他们都想找见了厕所的苍蝇，可别想把我扯下水。
　　他们满怀心事等了半个小时才宣布离席，而那个叛徒没有回来。
　　晚宴也是如此。
　　晚上，校长室里。
　　“米勒娃，你了解那个男孩儿……”
　　“不，阿不思，我来不及了解每一个人，不过他自己是特别抵触我，而他做得完美的普通，我没有理由关禁闭或者和他聊天”
　　“对不起”滑腻的声音介入了，“我不在的时候英文发展了多少？以至于我听不懂什么叫做「完美的普通」？”
　　麦格狠狠剜了斯内普一眼，才用一种高傲的不相上下的口吻说话了：“跟在他人之后才做完，程度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可我能感受到，他刻意压着自己的能力来跟上进度，不会显眼到让我可以大加夸赞，也不会快到让我特别记住，不，在特别提出来之前我甚至不会想起来。”
　　“对，米勒娃没有说错，他就是看到我就会紧张，特别有敌意，除此之外，我对他一无所知。”波莫纳斯普劳特凭着仅剩的一点印象插嘴。
　　“我也是差不多，不过没有什么特别的敌意，西弗勒斯你呢？”
　　黑袍男人来回摩挲指尖，缓慢，慎重地开口：“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得到特殊待遇？他做得很出色，连格兰杰小姐和德拉科都比不上。只有一次，”他陷在椅子里，眼睛不自觉地眨动，“我担心那帮蠢货炸了我的教室，就把一个步骤改成了「当魔药呈现雪青色便放入下一份材料」，而只有那一次，他的魔药失败了，我看着他的魔药已经呈现出完美的雪青色，他自己等了三分钟，手足无措，眼睁睁看着它爆炸。他是不认识颜色？还是格兰芬多不识字？”
　　装作没有听到麦格的抗议，他的眉头越锁越紧：“他从不夜游，我查过所有费尔其今年的档案，他从不夜游，要么是他，一个格兰芬多从不夜游，要么……”
　　其他教授打了个哆嗦，要么就是，所有的教授已经都找不到夜游的他了。
　　而这样的一个人，在格兰芬多，和救世主如此之近。
　　“我还是不赞成我们太早对这个孩子下定论，毕竟他只是孩子。”
　　“对上救世主的安危，他不重要。”
　　“你也觉得他是救世主？他只是一个……”蓝眼睛激动的瞪向漆黑的黑曜石。
　　“他是莉莉的儿子，仅此而已。”
　　老人嘴张大几次，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看着黑袍滚滚的背影，突然和十年前哭喊着anything跪下的背影重合。稳稳端起一杯蜂蜜水，水温暖着每一条皱纹。
　　时间剥夺太多了，温暖，活力，都被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