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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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寒既没有人脉又没有资源，她是和林铎同一时间进入这个圈子的。别的艺人的经纪人，至少也是有几年工作经验或者是带过一两个有大大小小名气的成功案例的老油条了，唯独和小寒，连这份工作的职责范围都弄得不清不楚，就稀里糊涂的成了林铎的经纪人。
林铎是选秀出道的，对这个圈子来说，就是昙花一现，因为数量太多质量又参差不齐，能留下来的又有几个呢，哪个在比赛期间没有万儿八千的粉丝，可比赛结束了，粉丝估计是该脱粉的就脱了，要么是转黑了，剩下的稀稀落落不够撑场。
和小寒说是林铎的经纪人，其实做的助理的工作，就是照顾林铎的生活起居。林铎是在半决赛时候，签约的公司，公司说是相信林铎的实力，会把最好的机会留给他现在要潜心蛰伏，其实这是娱乐公司常用的广面撒网式的签人方式，不管这人的特点是否适合公司发展，先把人拢到自己麾下，至于用不用怎么用，以后再说，或者说是，能想的起来再说。这也是很多选秀艺人，渐渐消失在大众视野范围的原因，他们首先就被公司给忘记了。
距离林铎选秀比赛结束已经有一年多时间，这一年本该是林铎最好的时间段，该趁着热度还在还有粉丝基础极力热捧包装的，可那段时间公司一下子签了十个人，有五个是和林铎同一期比赛的。林铎在比赛期间，因为歌唱实力圈粉无数，就像盛开的烟花，最绚烂之后就是长久的落寞，林铎有半年多没有工作。
和小寒的工作就是，帮林铎联络工作，她清楚林铎的情况并不算乐观。和公司签约是三年，这马上要两年了，林铎还是不冷不热的，这部民国剧的角色是靠运气捡漏来的，也是和小寒天天和人联络感情争取来的，可下次呢。
林铎需要工作，需要持续留在大众的视野范围内。
老丁，和小寒当然知道是谁。
陆良锋见和小寒眼睛里冒着光亮一样，估计这会儿小算盘正敲得叭叭响，“这几年，老丁的剧本写得是越来越没有水准了，可他早期写的几部剧的确大热大卖过，就算现在是怎么狗血怎么来，可耐不住电视台制片人导演肯买他的帐。他写的剧，没有一部是卖不出去播不出来的，他可以说是大热的保障。”陆良锋又随意提了个艺人名字，“他就是因为出演了老丁的剧，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后来一路高歌，现在跻身进了一线。”
“你什么意思？”和小寒警惕地问，陆良锋应该不是无缘无故和她说这些的。
“老丁手头有部剧，缺个男主角，你可以把林铎推荐过去。”陆良锋又说，“我准备投这部剧。”
他的意思是：我才是真正的大爷、大腿，来求我。
“只是一部电视剧，没有它还有其他的资源。”和小寒满不在乎地说，可看表情就是心虚。
陆良锋没拆穿她，只是又说，“赵萌推荐了林铎，老丁觉得还算符合，现在在等我的意见。我的意见是，看你的态度。”
“你威胁我？”和小寒拧眉不悦地问。
“你多大的胆子啊，我怎么可能吓到你。”陆良锋徐徐道来，“只是在电视剧开拍前肯定是要买稿子做宣传博话题的，肯定是怎么热闹怎么来，如果字里行间出现林铎的名字，比如嫌片酬低临时加价耍大牌之类的噱头。对这部剧来说，可能增加的只是几条搜索量，不知道对林铎是不是一样的小事一桩，他多不容易才走到现在，听说有半年多都没工作，连房子都租不起，要靠女人养。”
“……”和小寒咬牙看着他。
陆良锋又说，“你们是宜人传媒的吧，刚好我和你们老板一起打过牌，如果我给他打个电话，说他手底下的人不勤快，对工作推三阻四的，阻挡他赚钱，不知道他会怎么对林铎。”
“……”和小寒不说话，看着他。
陆良锋挑眉，“怎么，不相信我的话？”他拿出手机，划了几下放在耳边，很快就说，“刘总，嗯是我，打牌？今晚没时间现在人在外地呢。有个事儿，老丁手头有部剧，我看了下还不错，赵萌执导，男演员想用你们公司的艺人，你给推荐几个。”
那边的刘总估计是说了好几个名字，应该都是流量小生人气不低的。陆良锋打断他说，“别推荐人气太高的，我知道你靠他们赚钱，也得给公司其他人一口吃的不是，厚此薄彼太明显就不好了。再说这些热门明星哪个不是被人捧着供着，我可不想请个大爷来伺候着，嗯，粉丝多热度够收视有保证我知道，可他们中哪个是靠演技的。”陆良锋的右脚点着地面，漫不经心地说着，他突然抬起头，“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个叫林铎的？”
“好像是有这么个人，选秀出来的，没什么代表作品。”刘总说，“你投的第一部剧，别让你再砸了，新人做主角，没保证，我给你推荐别人吧，贵是贵了点，但绝对物有所值。”
“暂定林铎吧，再给我介绍两个，做备选。”陆良锋突然提了一嘴，“我现在和林铎的经纪人一块吃饭。”
本来和小寒已经准备走了，又听陆良锋说了她的名字。
陆良锋举着手机，对她扬下巴，“和小姐是吧，你们刘总要和你说几句话。”
和小寒将信将疑地走过去，像她这样的小喽啰，平时怎么有机会接触到老板呢。“刘总您好，我是林铎的经纪人，和小寒。”
刘总问，“林铎现在有什么工作？”
“一部民国剧，最近几天就能杀青。”和小寒实话实说。
刘总又问，“这个工作之后呢？是什么？”
和小寒知道陆良锋在看她，她背过身去，说实话了，“没有了。”
“怎么会没其他工作呢？”刘总说，“既然你和陆总在一起吃饭，他对这个剧有意向，你就替林铎多争取争取。”刘总又很恰当地提醒和小寒，“陆总是A市金塔地产的二公子，金塔地产实力雄厚，投资肯定是大手笔，既然能看上林铎，要好好把握住，这可能是林铎最后的机会了。”
“哦。”和小寒兴趣寥寥地说，又听着吩咐了几句，把手机还给陆良锋。
陆良锋听着电话，指着床边，让和小寒坐下。
和小寒坐在凳子上，她穿着袜子没穿鞋。
陆良锋把手机夹在肩膀上，歪着头压着，他单腿跪地蹲在和小寒跟前，抬起她的脚。
和小寒往后收脚，“我自己穿。”
陆良锋嘴上继续着通话，“林铎的具体行程，我会再与和小姐协调。”他固执地握住和小寒的脚踝，把鞋子给她穿上。
可能是刘总说静候佳音之类的客套话。
因为和小寒听到陆良锋说，“我也很期待，与林铎的合作。”
“你卑鄙。”等他挂了电话，和小寒恨恨地说。
陆良锋笑了，他坐在床边，“现在肯和我好好说话了？”
“你真想用林铎做男主角？”
“不想。”陆良锋直接说，“要人气没人气，要演技没演技，说长相，这个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比他长得好的。”他公报私仇，又说，“这样的人，没一点优点。”
“那你为什么还要向刘总推荐林铎？”和小寒弄不明白了。
陆良锋说，“我只是对你们刘总说，有意向是林铎，可没最后确定是他。就算最后把林铎刷下来了，不是还有两个备选项吗？到时候你们刘总不至于太漫天要价，我可是头一个想着他公司的人，给他送钱的，他欠我这个人情要念着我的好，以后牌该怎么打，他心里该有点数。”
“奸商。”和小寒评价。
“无利不起早，我既然是当成生意做，就不能血本无归。”陆良锋问她，“你呢？让林铎参演这部剧吗？”
这么正式的询问，和小寒突然觉得压力大起来了，真有了经纪人的职责，“好啊，不过我还要再和林铎说一下，看他想不想演。”
“穷得叮当响了，还撑面子。”陆良锋不屑地说，“就算他愿意演，我还不一定用他呢。”
“那你还问我！”和小寒愤怒。
陆良锋又说，“不是说林铎不能演，是看你的态度。”
“我什么态度？”
“别再说‘和你没关系’这句话，你知道我听到这句话就会心情不好，万一心情不好，不知道会不会就一时冲动把关于林铎改名字前的事情，无意地说给其他人听了。”陆良锋趁机加价，“明天过来给我涂药。”
“我明天有工作。”和小寒说。
“推了，涂完药，再陪我去个地方。”
“我不去。”和小寒立刻拒绝。
“不让你做其他事情，就是站在我旁边。”陆良锋说，“要不我再给你们老板打个电话，说和小姐不配合工作？”
和小寒不情不愿地，“去哪里？”
“明天告诉你。”
和小寒扭头就走。
陆良锋叫住她，“等一下。”
“你还有事儿？”和小寒不耐烦了。
陆良锋说，“我现在可是林铎的财神爷，同样是你的，你对我就不能温柔点。”
“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呢？”和小寒换了个说话方式。
“你还是按原来的态度吧。”陆良锋走到墙边，把靠着墙壁的行李箱拿过来，倒在地上，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粉色的袋子，递给和小寒。
“什么？”
“看看不是就知道了。”陆良锋偏开头，有几分不自在。
和小寒更遗憾了，先捏了捏，软软的不知道是什么，就直接拿出来了，大红色的几件套，她刚才捏着的是罩杯，有一片红色的蕾丝小三角掉在了地上。她脸瞬间红的和衣服一个颜色了，“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你今年是本命年吧。”陆良锋把那件小三角捡起来，“该穿一身红，尺码我是猜着买的，想着你最近瘦了穿着可能会大，刚才摸了，没小。”
“我不要。”和小寒塞回他手里，扭头就走。
“欸你别走。”陆良锋赶上她，“按你的身材买的，别人穿着不合适，红是红了点，你要是嫌不好看，就穿里面。”
“太丑了。”和小寒受不了这火辣辣的红。
陆良锋说，“还是穿上吧，我本命年时候，我妈就给我买了一身红，我这不是好好的过了吗。”
“有用？”
“可能有。”陆良锋说，“现在，你走吧，我要睡了。”
和小寒拎着袋子，关上门，站在门口，又觉得自己没出息，落入下风。
回到房间，和小寒把袋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红色的内/衣、内/裤、袜子、手套、腰带、秋衣秋裤，零零碎碎好几件，完全是直男审美，毫无美感可言，看吊牌价格挺贵。
和小寒上一个本命年，是在D市的老家，她年龄小，对这个没什么概念，家里事儿多陆妈就给忘记了。还是生日过了好几天，二姐打电话到家里，说，“小寒是不是本命年呢，我给她买了个红围巾，下次回家带回去。”
时间有点晚了，和小寒打电话给二姐和筱白。
接电话的是姐夫陆良鋭，如果是平时，和小寒问一下和筱白是不是方便接电话，如果姐夫说姐姐睡了她就会挂了电话。姐夫说，“她在教天天认字，你要和她说话吗？”
“嗯。”和小寒听到陆良鋭拿着手机去了别的房间，他说，“小寒找你。”
和筱白接过手机，“小寒，怎么这么晚打电话？”
“二姐，我今年二十四了。”
“我知道，怎么突然说这个了？”
“二十四，是属相的第二轮。”和小寒又说。
“我记着你的生日的。”和筱白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和小寒突然很丧气，失落地说，“没事儿，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了。”
天天听到和小寒的声音，高高兴兴地叫她，“小姨姨，你什么时候来找我玩？”
“等我回A市吧。”
和筱白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妈问你好几遍了。”
“下个月吧，可以在家过年。”
和筱白有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你今年本命年是吗？家里人应该给你添点红颜色的物件，我给忘记了。”
挂了电话，和小寒再看着床上红彤彤刺眼的小衣物，又觉得没那么刺眼难看了。
能有个人记着你，是该感到荣幸的吧。
她洗过澡后，心里痒痒的把里面的两件试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恨不得骂陆良锋，哪是按她的身材买的，是按着他梦里期望的尺码买的吧。
她凶哪有这么大啊，这得D吧，这裤裤也太小了吧。
去死吧他，色/狼。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1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