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四公子的快乐》波澜不惊

12、第 12 章

　　追风回来手上提了食盒，身后跟了个仆从抱着两坛酒，清风一看便说，“这点够谁喝的啊，再拿两坛来。”追风冲仆从点点头，一会又拿来两坛。清风自顾自坐下吃饭时明月跟着坐在桌边，追风见了问清风“它要与我们一起吃？”
　　“是啊，难道你还有种族歧视不成？”追风没明白什么意思，不过看样子这猫是和他们一起吃定了，也没计较什么，清风在小碟子里给明月到了些清酒，又捡了些菜放它面前便要开吃“我们吃吧，不用管它了。”追风好奇的看着明月添着碟里的酒，还时不时咋巴下嘴，看看清风又对他说“难道要戴着面纱吃饭喝酒？”清风一拍脑袋“忘了，你等下我。”转身进了内室，追风想着一会不知见着什么样的容颜，其实要他的身手随便就能摘了他的面纱，可他并不愿那么做，可等清风出来时彻底傻眼了，只见清风戴了长面具出来，只露出眼睛和可供嘴张合的空间，这面具还是画的也很是诡异，其实清风是戴了自制的京剧脸谱。
　　“好了，吃吧，来我先敬你一杯，算是谢谢你请的这顿饭。”毫不含糊的一口喝下。
　　追风没想到清风酒量那么好，不一会两坛酒都进他一人肚了，还没有醉的意思，又要去开另一坛，“你酒量倒是不错嘛，可总要给我留点吧，都让你一人喝了。”清风抱着酒坛凑过来，“不是你要请的嘛，自是要喝够本才行，再说主人请客哪有嫌客人喝的多得”说罢直接抱了坛子喝了一口后递给了追风，“拿去喝吧，你要不嫌我刚沾过就喝吧，说不定有口水混进去。”追风看着他笑了起来，拿起坛子喝了起来，倒是清风惊了一下，“你比明月强啊，每次我一说有我口水就是再好的酒它都不会碰一下。”追风一口酒呛在喉咙，猛咳起来。清风没事人一样拍拍追风的背“慢些，没人跟你抢。”
　　就这样一顿酒吃到皓月当空，清风在追风临走时硬是让他将刚没再碰过的半坛酒带走了。
　　清风看看醉在一边的明月想了想就对着屋外喊“陆明大哥（终于想起给高手之一起名字了，咋说也背着闻棋飞来飞去的）陆明大哥。”一个人影晃了进来，清风直接冲上那人的背“我们去皇宫吧”“不怕那人跟来？”“放心，他现在还在为那半坛酒怄气呢，走吧，路上要是有不对，咱再回来。”说罢两人去了皇宫。
　　闻棋又是再御书房找到的皇帝，想这时辰竟还没睡，亮了牌子瞧瞧进了大殿，见轩墨羽坐在那批着折子，时不时打下哈欠，旁边无一人伺候着，想来是太晚了被他遣走了，闻棋也没上前就躲在一根柱子后面看着，看着轩墨羽在那么大的书案后显得那么单薄，看着看着酒劲睡意一起上来了，靠着柱子坐地上就睡了过去。
　　轩墨羽在他进来时就感觉到了，只是没之声，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他过来，终于放下手边的奏章走下殿，可看到的就是穿着番邦衣物蒙了面纱的人靠在柱子边，听呼吸声该是睡着了，而且还喝了酒，慢慢揭了面纱就看到闻棋的面容，睡着了脸还带着笑，轩墨羽将闻棋抱起往外走，开了门，门口的侍从见了刚要上前又见他们的皇帝退了回来向偏殿走去，那是他临时休息的地方。将闻棋放在榻上后起身离去，门口的侍卫就看到这次他们的皇帝独自出来可迈了一步又退了回去又向偏殿去了。轩墨羽来到塌前将闻棋向里推了推就合衣躺了下去，心里还在说，寝宫太远了还是就在这歇了吧。
　　第二天等闻棋醒来时皇帝早走了，迷迷糊糊的想着昨晚的事，外面候着的宫女听见有动静了就都进来了，伺候着他梳洗，拿了新的衣物给他换上，时不时冲他暧昧的笑笑，弄的闻棋一头雾水。出了御书房想着既已进了宫那就看看太后去吧，太后见了闻棋就让他赶紧把昨天没讲完的故事接着讲，闻棋没办法只能接着编，这次倒好西厢记没改编成西游记直接改成水浒传了，太后听了也奇了，一个大宅院的故事变成两个人的凄美爱情故事接着又多出那一百单八将，稀里糊涂的，不过还是听着过瘾。闻棋想着晚上还有表演就早早告退了。等出了宫已是正午了，闻棋看看时间觉得没时间准备晚上的演出了，一路上就想着怎么对付今晚，到了天香楼门口正要进呢才想起自己没换装，又掉了头往跃然楼后院跑，等换好衣服再回去，又折腾了半天，凤姨已在他院子里等着了，“今儿晚上表演什么，你也没吩咐什么也没准备，怎么弄。”
　　“凤姨，你就在台子上摆张桌子，放上茶具再摆张椅子，记得要是明前龙井。”凤姨虽疑惑也没多问就去准备了，清风又换了套淡雅的衣服，戴了白色面具，手上拿了折扇去了前楼，上了台就坐在那儿开始喝茶，看了看觉得来的人数还可以，等底下的人开始闹腾了就用手中折扇敲了敲桌子，“诸位，今儿清风想给诸位爷讲故事，你们可要仔细听了，中间我可是要问问题的，若是答对了有奖哦。若是错了可是要上台来接受清风的惩罚的。”声音不大可是那轻轻悠悠柔柔软软的调子，就是这常在风月场混的人也受不住了，乖乖坐在下面等着听。这就是他想出来的办法，能解一时之围也不错。可没成想无心插柳柳成荫，自此清风直接改成说书先生了，时不时的中间再加点相声段子，逗得底下的人笑的人仰马翻的。那些个人事后总想着我花那么多钱就是听你在台上说那些东西？可隔一天又忍不住要来听那下回分解中的内容。
　　算算时间改到比赛时了，清风问了凤姨今年的裁判人选就开始忙活了。
　　这天清风正在京城最大的制衣店选布料，看中一块水蓝色的上面还有蝴蝶暗纹，这店老板介绍说这全京城甚至全国可就这么一块，便下了定金，又去看另外的衣料，就听着老板说“夫人，小姐，不是我不卖，实在是这匹布已经有人定了，定金都付了。实在对不住，要不您再选些别的？”“娘，我就是喜欢这个。”“好好，老板啊，你看要不这样，我们出双倍的银两如何？”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们这是老店了，自始讲的就是信用，客人付了银子我们哪有再卖的道理。”“我们也是老主顾了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清风在边上听着，又看看她们手里的布正是他定下的那块，就走上前，老板一见他过来了忙说“夫人，小姐这匹布就是这位公子定下的，要不您跟他商量商量？”两人一听忙看向清风，就见一蒙了面纱抱着只白猫的男子，说是男子不如说是男孩，长得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很是讨喜，猫儿也很乖巧，母女俩见了心里想着定是哪儿家的小姐扮了男装出来玩儿的，夫人对清风笑笑“小公子，家女也正巧看上这布了，不知公子可否割爱？公子放心，这定金的银两我们还你，你再选些什么钱都右我们出如何？”“是啊，公子，我也实在是喜欢这料子，公子成人之美让于小女子如何？”
　　“夫人，小姐，在下也是对着料子喜欢的紧，这也不是钱的问题。”两人一听觉得没戏了，不忧暗了脸色，“那就算了吧，女儿啊，你还是选别的吧。”“娘....”
　　“呵呵，即是小姐如此喜爱，那在下就只有割爱了，至于定金就不必还了，当是在下送于小姐的礼物。”母女俩一听乐了，可又说“这怎么好，让你割爱已过意不去，怎好再不给银子的。”
　　“在下与小姐看上同一款，也算是审美相同，缘分啊～～。就不要再客气了，实在不行，不如夫人小姐请在下午饭如何？”两人见清风如此高兴的答应下来，三人一起去了跃然楼，母女俩一路上就听人说　“那不是天香楼的清风吗，和他在一起的是谁啊？”而看着的方向正是他们这边，待三人坐定还能感觉到周围好奇的视线，“公子不知该如何称呼？”“清风。”“公子，他们议论的可是公子？”“正是”“若我没搞错，这天香楼可是青楼？”“是。”
　　“公子...”“夫人小姐，清风确是天香楼的人，小姐夫人听了是不是觉得和清风在一起吃饭有辱身份？”说罢眼神暗了下来，底了头，母女见他这样走了不是留也不是，虽不愿和这中人扯上什么关系，可毕竟人家割爱让了东西给你，于理不合。清风看二人犹豫的样子，用帕子作势擦泪，“其实我也知道你们看不起甚至是鄙视我们这种人，可清风也没法子，要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夫人和小姐的命好自是生来就衣食无忧，也不用看人脸色过火，清风我虽在青楼，可也是卖艺不卖身。”母女二人一看他哭的那样都慌了神，再加上他怀里的猫也是，虽只有一直眼睛可也是泪汪汪的，“公子，我们不无此意，从公子的举止言行就可看出公子人品俱佳的，公子....”
　　“谢谢小姐夸赞，实不相瞒，刚选中的那块布料其实是为了花魁赛准备的，二位也该是听说过的吧。”见二人点了点头又说“只要我夺了这花魁就能脱身了，清风以后也能过正经人家的生活了。”说罢幽怨的看了二人，二人让他这么看着顿时怜悯之心泛起。“那那匹布还是还与公子吧。”“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布也就小姐这样的人才配的上，清风用了反而污了它。”
　　“公子，若得不了这花魁会怎样？”“终身卖与这天香楼，再无赎身的可能了。”“公子放心，这花魁定是公子的。”“谢夫人安慰了。”“并不是安慰，公子不知，我家夫君正是这次花魁赛的评判之一，本来我还怨他接了这差事，现在看来倒是幸运的，我回去便对我夫君说，公子竟可放心。”“真的？那谢谢夫人了。”说着就要起身下跪，让那夫人拦了。席间清风又对二人讲了许多美容养颜的法子，又说了很多笑话逗的二人早忘了他是什么身份。临走清风又对二人行了大礼“夫人，小姐，今儿清风能遇到二位算是遇到贵人了，今后清风定不会忘了夫人小姐的大恩。”待二人走后清风抱着明月往天香楼走去，“明月，三分之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