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龄青年》作者七目

13、第十三章 三个铁哥们台球厅打架

　　我向高海波表示歉意后，我跟了出去。郑斌跑的很快，他的头发跟着他的步伐，有节奏的上下跳动，他穿过小路，跑到湖边停了下来，举起双手，有劲地朝着湖面大声呼喊，这算是我第一次见到，郑斌淋漓尽致的发泄。我走到他跟前，但却不知道怎么来安慰他，用什么语言来表示我的歉意，我长吸一口气，捡起一块石头扔进湖里，水面荡起一朵水花，又变成了一个大水泡，水泡破裂的时候，我张口对着郑斌说，我强子对不起兄弟，现在只要你肯原谅我，打我也成。郑斌看着我说道，谁是你兄弟？你和高海波称兄道弟去吧。此时，我的解释苍白无力。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看看湖面，看看蓝天，看看对方。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李峰的来电，我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挂了他电话，我想起陈娜所受的委屈，我就觉得我要犯病，要去痛打李峰一顿。电话再一次响了，还是李家大少爷的电话，我义无反顾的再一次挂了，此刻，郑斌终于好奇的看着我说，怎么不接电话？我的心再一次有了痛感，仿佛手机里还有我的把柄。在我的情绪快要激起我的行动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我迅速地拿起手机，抛向了湖里，手机钻进湖里的时候，就好像我把一个在我耳边嘈闹的家伙，揪着头发，将他的头塞进水里一样，随着声音渐渐地消失匿迹，我的心静了下来。郑斌瞪大眼睛盯着我说，你疯了，你真的疯了。我看着郑斌说道，我早就该换掉手机了。郑斌说道，谁的电话？我说，家里人的。

　　郑斌朝我吼道，马强，你变了，你疯了，你家里人的电话，你怎么能不接，万一家里有急事呢！我大声的骂到，轮的到你教训我吗？郑斌用手指着我，好吧，我他妈算什么东西，我哪配教训你。郑斌的泪水流了出来，我的心突然又软了，我在心里默默反问自己，郑斌一直把我当做铁哥们，他好多事都是让我帮他拿主意，他软绵绵的性子，对我都有一定的依赖性了，他以前对我说过，如果，他是个女生，他一定会喜欢上我这样的男生，不论贫富，愿意跟着我。我的眼眶不由得湿了，我转过头，用手搽去泪水，尽量让郑斌看不见，我哭了，在他眼里，我一直都是坚强的。

　　我走到郑斌身边，用我的右手搭在他的肩上，手指自然的垂在他的右腋处。郑斌向前一步，用手拨下我的胳膊，我说，郑斌，原谅兄弟这次吧，郑斌对着我说，当我是兄弟，就不要再找高海波，高海波，抢了我的女人，抢了我的兄弟，我怎么会放过他呢？我说，我马强永远站在你这边，可是，面子上咱们还是要说的过去嘛！郑斌冲着我说道，也对，好不容易，遇到合作伙伴了，我算什么呢！郑斌的电话响了，打断了，他对我的指责。郑斌接起电话，李峰，你在哪呢？我看着郑斌，郑斌躲开了我，离我10米远的地方通话，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对李峰叙述，发生的一切。我一个人站在柳树边，此刻，在没有手机的情况下，我打发时间的唯一方式，就是揪树叶，一片一片，直到我的眼前拼凑起来一个桃心，郑斌的电话终于告一段落。他笑着走过来，对着我说，你还很有情调吗？我见他情绪已经缓和，我笑着说，可惜是绿色的，不然，这将是多么有纪念意义的事情啊！郑斌笑着说，可惜，我不是女生，要不然我会很感动的。我说，你如果是个女生，在附加一个形容词，裸，体的女生，我也不会正视你一眼。郑斌终于大笑了，他对我说，晚上去市音乐厅那儿吧，我说，去音乐厅干嘛？郑斌说道，不是音乐厅，是音乐厅旁边的台球厅，我说，对呀！去那里干嘛

　　郑斌对着我说道，李峰下午六点约咱们在台球厅见面。我说，好啊，正想找他，陈娜的事情，看他怎么解决。说罢，我便朝着公交站牌走去。

　　我最讨厌的人有三种，第一种，没有事实根据，冤枉我的人，第二种，最好的朋友，而欺骗我的人，第三种，就是约定时间，不准时到场的人。然而，我已经到台球厅等了半个小时了，李峰和郑斌都没有到。我没有手机，我无法和他们取得联系。我站在台球厅看着别人打球，这个台球厅，有十二张台球桌子，已经有八张台球桌都有人了，他们猫着腰专注的盯着球。每张台球桌上都挂着一盏吊灯，总会有人不小心撞到吊灯，然后，咯吱咯吱的晃悠半天，人影也会随着吊灯摆动而摆动，每张台球桌前都有一张小方桌，还放了几把椅子，是供打台球的人喝水休息的。
　　我走到一张桌前，坐了下来，看别人玩，总是会很疲惫的。我心里的怒火越来越大，终于在我快要抽完一包烟的时候，李峰和郑斌从天而降。李峰穿着一件黑色桃心领的短袖，一件膝盖和大腿都破了洞的牛仔裤，他右手拿着一个钱夹，尽管头上的s型伤疤那么显眼，也没有影响他的帅气。郑斌穿着一件白色的半截袖，一条灰色的休闲马裤。他们步伐一致，神态盎然，朝着我走来。我心里在想，他们俩这是故意迟到，让我坐等一个小时，我的怒火仿佛这一刻，终于要爆发一样，我起身，也迎上前去。当着他们的面，我用手指灭掉烟头，扔到地上，我说，你们合起来，耍我是不？李峰笑着说道，说的什么话，我的车在路上坏了，我们是打的过来的，我愤怒地看看郑斌，郑斌胆怯地向我点点头。我抬起双手，朝着郑斌的脖子伸了过去，郑斌吓的直往后退，我笑着说道，郑斌，你的纽扣错位了。郑斌看看自己衣服说道，奥，真的。我笑着说道，我又不打你，瞧你那样。郑斌给李峰比划着说道，看吧，这就是马强打的，你还不打我。李峰笑着说道，你俩真有意思。好了，咱们玩会台球，我带你们去看演出。
　　李峰拿起球杆说道，马强接着，便朝我扔了过来，对于眼前飞过来的球杆，我应该是像武侠小说里一样，双手接住宝刀，还是应该像少林寺十八罗汉那样单手接过棍棒。在我犹豫的时候，球杆摔在我的面前，断成两截。一个秃头，脖子挂着一个很粗的黄金项链，上身花色短袖，下身蓝天白云色，风格的半截裤，拖拉着凉鞋，噼里啪啦跑了过来，他捡起两截球杆，朝我们骂到，你们给我赔钱。我说，赔多钱？秃头看着断了的球杆，然后对着我们说道，500元。李峰气呼呼的朝着秃头吼道，你这是讹人呢？秃头说道，摔坏我的东西，就值这个钱。李峰冲到秃头跟前，指着秃头说道，你想找事是吧？秃头吼道，今天不赔钱，你们三个就别想踏出这里半步。他的话音刚落，又过来了两个人，一个个子很高，但是很瘦，一个个子很低，却很胖，他们把我们三人围住。恶狠狠盯着我们。我看一眼郑斌，郑斌脸色苍白，双腿哆嗦着。我对着秃头说道，500元，让曰给你日元。认命服软，给你人民币。要是两个都不要，李峰，咱们就给他冥币吧！说罢，我抬起腿，一脚踹在秃头肚子上，秃头向后倒去，李峰挥起拳头，一拳头打在胖子眼睛上，胖子捂住眼睛直摇头，然后，又向李峰扑了过来。秃头口里喊着，给我打，往死里打。秃头举起椅子朝我扔过来，我裂开身子，砸在郑斌腿上，郑斌一声痛叫，倒在地上，瘦子趁机，用脚使劲踹郑斌的头，郑斌蜷缩在地上，两只手不知道是护头，还是护腿。我一把拽住瘦子头发，一拳头打在瘦子鼻子上，瘦子的鼻血溅了一身，他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朝我抓来，那带血的手指，就像鬼片里的僵尸，让人胆怯。
　　秃头跑到吧台找来一根铁棒，朝我轮了过来。李峰看到这种情况，扑过来，一把夺走了铁棒，然后，秃头和胖子将李峰围起来，当秃头伸出拳头，朝李峰打过来的时候，李峰挥起铁棒，一棒打在秃头后背上，随着秃头一声惨叫，秃头倒在地了。胖子和瘦子跑到秃头跟前，胖子将手指放在秃头鼻子边大叫一声说道，你们打死人了。我听见这话，心头一阵惊慌，难道我还没有娶媳生子，后半生就要墩大狱了。我看看李峰，李峰脸色苍白，他扔掉手里的铁棒，摊坐在地上，目光呆滞，一动不动。郑斌表情非常疼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瘦子对胖子说赶紧报警，我急忙说，赶紧打120，往医院送。瘦子拿起电话报了警。我坐到地上，等待警察将我们绳之于法，此时此刻，我仿佛觉得我的人生一片黑暗，再也没有了希望，我想我的父母，我开始算计我在进监狱前，现在特想做的事情，第一，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好久没有和父母心平气和的说说话了。第二，找个妹子，把处破了。第三，把我银行里存的几万元，转给父母，我不能好好孝敬父母了。想到这里，我发了疯似的在李峰身上找手机，我必须给我的父母打个电话，李峰已经吓傻了，尽管让我在他口袋里翻找。一丝反应也没有，我想他现在默默的等待警察的到来，一切仿佛都已成为定数，逃脱不得。

　　我找到李峰的手机，按上我心里最熟悉8位数字号码，拨了过去。电话通了，我迟迟没有啃声，电话那头传来，喂，你好！是我的父亲，是他的声音，我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流了下来，钻进我的嘴里，每次都是这样，遇到困难，受到挫折，我都会如此的想念我的父母，想念我的家。因为在他们那里，我永远是最重要的。我忍住哭声说道，爸，是我，马强。哦，强强，晚饭，吃没？我说，吃了，吃的炒菜，撑死我了。当我的话语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眼泪已经模糊了我的视线。哈哈，父亲爽朗的笑啦，强强，晚上不要吃太饱。我说，嗯！我妈呢？你妈，不是去找你了。我急忙问到，我妈来市里找我了？我爸说道，对呀，今天，早晨去的市里，我送上车了，你最近怎么回事？手机怎么整天关机，你知道吗？你妈打你十几次电话，都是关机，我和你妈有多担心你，你妈生怕你出什么事情，这不，一大早就去市里找你去了。我已经坐立不安，我站起来，来回的在李峰跟前晃悠，我说，爸，我手机丢了，我都好着，你放心。你让我怎么放心，你妈呢，没和你在一起？我说，爸，我妈，我妈她，我让同学接了，我出差了，没在市里，在外地呢！我明天一早就回到在省会了。不像话，你同学接到没？我连忙说，接到了，在我同学家里住着呢，爸，你就放心吧！你妈大老远，过来找你，不陪陪你妈说说话，出啥差？赶紧回去，他便挂了电话。我的心又是一阵绞痛，我把手机塞给李峰，发了疯似的朝着门口跑去，我刚揭开皮门帘，四个警察走了进来，都别动，老老实实站着，一个戴着眼镜的警察问到，谁报的案？胖子走到警察跟前说道，是我，是我报的案，他们打死了我们二哥，唐虎。戴眼镜警察看看我们三人，蹲在地上，用手放在鼻子跟前，还有呼吸，他摸摸秃头的脖子说道，也有体温。他再看看郑斌，郑斌已经满头虚汗。眼镜警察大声说道，薛军，你负责把这两个人送到医院，其他人全部带回局里。一个皮肤白嫩，二十五六样子的警察答到，是，请钟队放心。我和李峰还有胖子瘦子都被押上警车，台球厅的门口堵满了群众，全部不看音乐会，跑来看警察抓匪来了，国人啊，何时才能改掉这个看热闹的毛病啊！
　　我和李峰被塞进一辆面包警车，警车的警号刺耳的叫起来，人群裂开一道口子，密密麻麻的站成两队，五颜六色的，形态各异的，都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我们，我生平第一次这么被关注，我在后移的队伍中看到了好多漂亮的妹子，我想她们一定很想看看杀人犯长得什么样子？可惜的是，她们只能在明天的报纸头版上看到我们的模样了。
　　我刚被从警察从警车里押出来，我就朝着警察扑腾跪下，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