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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成 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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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应该成长的年龄,却不得不保持速度,继续成长,人的每个阶段都是成长,不管是少年、中年还是老年。
我们彼此喜欢的,也许是少年时的样子,事过境迁,我们仍爱着的,只是过去。
我穿梭在大街小巷,奔波于各大出版社之间,所以的努力难道真的是白废吗?我无力地蹲下身子,痛苦地哭泣。
手机铃声响起,是王犇犇,接起电话,不说话,只听见王犇犇在电话那天兴高采烈地说,“俊娴,告诉你个好消息,上次那个出版社愿意出你的书啦!社长说,请你有时间去一趟他们出版社,谈谈合作的细节。”
我呆滞了许久,问了一声,“这个出版社叫什么名字。”
“春雨出版社,那个社长也姓张,你还记得吗?你现在在哪里?要不我开车带你去吧!”
王犇犇很快到达了我的地址,我上了他的车。
来到春雨出版社,又见到了张社长,张社长一脸热情地说,“张小姐,我们千百年前是一家啊,上次我话还没讲完你干嘛急着走呢?我原本想跟你说,你的小说虽然套路比较陈旧,但你成长的空间还是极大的,你愿意成为我们春雨的专职作家吗?我们愿意慢慢培养你。”
他的话语中还是没有对我的作品加以肯定,我也是有自知之名的,然而,这位社长的话也使我感动万分,没有一个出版社能够愿意培养一位作家,这个过程有多长,没有人知道,但是,他竟然能够等待。
我的第一部小说在王犇犇和张社长的帮助下成功出版了,虽然销量不高,但我已经是欣喜万分了,为了表达感谢,我用第一笔拿到的稿费请王犇犇、张社长还有王犇犇叔叔吃饭。饭桌上,一切都谈得挺高兴的,王叔叔却突然开口道,“俊娴,叔叔可以这样叫你吧!你这位难得的女青年与我们家犇犇倒是情投意合,有没有考虑过嫁给我们犇犇啊!”
我顿时语塞,难于说出拒绝的话,只好红着脸婉言道,“王犇犇那么出色的大帅哥,我哪配得上啊!追在他屁股后面的美女一大群呢!”
“是的,屁股后面的美女虽多,但是就少了你一个。”王犇犇忙着追加道。
这次我算是被他狠狠地下了个套,使我左右为难,难于收场。
王叔叔和张社长像是被导演遣散似地很快有事离开了,只剩下我和王犇犇,两个人睁着眼睛,相互面对着。
在我也想说有事要走的时候,王犇犇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是一枚亮得使人发晕的钻戒。
“嫁给我吧!这四个字说得干净利落,满满地都是真诚。
“对不起,我还没有考虑好!”我惊慌失措。
我迅猛地站起身来,想要离开这尴尬之地,却被王犇犇一把拉回去,按在沙发上强吻。
当我猛力推开王犇犇,站起身来,透过晶莹的落地玻璃窗,看见友晔正站在窗外,用平静的眼神看着我。我绕过大厅,追到门外,他已不见了踪影。
我想,我们,到此时,应该是要散了的。
傍晚,我独自一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日落。忽然收到友晔的短信:我们就此算了吧!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每一个字就像一道深深的裂痕,在我的心头上撕裂开。
散了,算了,断了,这一切的形容,都好。
从此,我便被起行囊开始旅行,世界那么大,我是应该好好去看看,就一个人已足够。
早就有这样的梦想,边走边看边写作,把祖国大好河山尽写在自己笔端,把所有忧伤的,美好的都融入作品中,与读者分享,从此,我便再也不孤独。
时间一晃,两年又过去,这一路上停停走走,已经走了四本随笔集。写完最后一篇《归来》,我便乘上飞机,想回来看看父母。
我告诉我父母最准确的降落时间,但请他们不要来接机,年纪大了,行动都不方便了。
当我走下出站口,我的父母还是听话的,没有来,守在出站口的却是一个我没有想到他会来的人,友晔。
他笔挺的身子站在那里,像一棵不能动摇的树。我站在门口,强忍着泪水,强颜欢笑着,“我爸妈也真是的,自己走不动路,怎么好意思叫你来接我呢!你工作那么忙,真不好意思啊!”
友晔站在那里,不说一句话,止不住的,是满眼的泪水。
“张俊娴,你到底要走掉多少次,才能停下来?”
我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低下头,我心里知道,这句话有多么重。
我被他拉着手,走出机场,他的手拉得如此紧,近乎疯狂地紧紧拉着。
“我们去哪里?”我被他拉上车。
“回家。”他冷冷地说。
“不好意思,我忘记告诉你了,以前那房子在两年前就被我卖了。现在就我父母那儿可以住。”我窃窃地跟他说。
他不作声,只顾着开车。
车子在我以前的公寓门口停下,一切的场景都是那样熟悉,包括园子里的桅子花树。
他扔给我一把钥匙,还是不语。
“你怎么会有这个钥匙,我已经交给下一任房东了。”我奇怪地问。
打开房门,房子还是以前的样子,一陈不变,而且更干净整洁,还有那一阳台的花草,比我那时打理得好许多,那一盆盆绿萝已经爬满了阳台,铺了一地的绿。
“这绿萝很久没有修剪了吧?”我问。
“两年没剪,只为等你。”他一把拉起我,从怀中摸出盒子,一枚粉红色的钻戒突兀地戴在我手上。
“这两年,你没结婚吗?”我看着粉色的钻石戒,问他。
“这两年,我一直住在这房子里,读一个叫路上锦的作家的文章,最近读到她一篇《归来》,所以,知道她要回来,特地为她布置好一切,等待她回家。”
我说不出话来,只有泪水禁不住地流下。
“那这个是什么?”我拿出手机,把两年前的那条短信给他看。
“我没发过这条短信。那天看到你被他亲吻,很生气,冷静了半天后,第二天便去商场买了钻戒,在商场里,因为选不好颜色,在那里犹豫了半天,当时真的不知道,你会喜欢粉色还是白色。营业员说,像一个不一般的女子,所以,你一定喜欢粉色。当我买好戒子,准备向你求婚时,却再也找不到你。”友晔讲着,我们的心都是撕裂般地痛着。
“我想,不管是什么颜色,只要是你,我都愿意,可惜你来晚了。”
“那现在晚吗?”
“还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