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面对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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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女神的马车划过天际，皎洁的月亮取代了燃烧般发亮的太阳，满布的繁星如同点点灯火，却始终无法穿透浓密的森林。
“真是个…讨厌的任务。”
虽然并没有走太远但却感觉非常疲惫的撒加有些懒散地靠在笔直的树干上，低垂着头一动不动的样子如同睡着了一般。
“我说的对不对，B……”
理所当然的问话戛然而止，撒加弯起的唇角边带上了一丝苦涩，
我都忘了，你现在不在我身边
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都忘记了时间会带走一切这件事了。
就算是多么期望，最终也还是……
慢慢闭上眼睛，撒加仿佛感觉到了睡神的感召，
“……稍微，有点寂寞呢……”
熟悉的景象让撒加明白自己睡着了。
几乎从未中断过的梦境反而让撒加淡定了起来，反正是要一套下来的，他就算是表现出什么来估计也中断不了。
所以无用的事情他还是不做了
省点力气做什么不好啊
而这次的梦境和以前的确有了不同。
之前他做这个梦的时候都是他的主视野，一切都是他看到的，他做的；
而这次却不一样，他完全是个旁观者，是他在高处看着“他”去做一系列的事情。
难道梦境还带升级的？
“漂浮”在高处的撒加疑惑地摸了摸下巴，不过这也算不上什么升级吧？
像看戏一样。
撒加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在看戏，看着他自己做这一系列的事情。
撒加毫不顾忌形象地蹲了下去。
不过他现在的形象也没人能看见就是了。
胸口有点闷痛。
无法否认，无可辩驳，做了就是做了。
过去的事情无法更改，无可抹消。
如果能再来一次，能做到的也不过是弥补和避免。
曾经不会因为重来而消失。
不过这样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就算是撒加也感觉到累了。
他想离开这里。
但似乎没什么办法的样子。
要是谁能来帮他一把就好了。
撒加这样想着，一只手很突兀地伸到了他的面前。
凭空出现的手骨骼分明，纤长却带着茧子。
有点鬼片的气氛。
还没抬起头来的撒加这样想道。
然后，抬起头来的他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尽管被教皇冕服遮掩了身形和面容，他也能知道这个对自己伸出手的人是谁。
“全部交给我吧，我会让你轻松。”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声音
说起来撒加还真的是第一次这样“正面”面对“他”。
“能有多轻松？”尽管分辨出来人，撒加却也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把手伸过去。
“要多轻松有多轻松。”“他”的语调里带上了一丝调侃。
“文件什么的都可以让它见鬼去？”撒加仰着头，看起来很纯洁无辜的样子。
“当然。”
“也不用费心去筹划？”
“当然。”
“也不用……”
“你哪儿那么多问题！”忍耐多时的某人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B酱你的脾气一点都没改善。”撒加很“委屈”地瘪了瘪嘴。
撒加很少做这种孩子气的动作，除了在和Black独处的时候。
“和你这样的家伙在一起时间久了鬼的脾气都会变差！”咬牙切齿的Black突然觉得牙很痒。
“其实B酱你这样的状态和鬼有什么差别呢？”撒加一副你怎么这么不成器的样子抚脸叹息。
“撒加我果然还是应该杀了你！！！”B氏火山爆发。
“B酱这种话你一天都要说好几次呢。”对自己才是对方爆发原因这件事一点自觉都没有的撒加表示出了一点嫌弃。
总说不做好没意思哟。
“……”撒加的话说完，Black反而沉默了下来，半晌后他哑着嗓子说道，
“我真的能杀掉你。”
“……”慢慢站起来的撒加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人，点头，
“我知道。”
“只要我想我可以一辈子把你关在这里。”似乎是感觉到了撒加的视线，Black也抬起了头，笔直地望向对面看着自己的人。
“我知道。”撒加的回应和上一句一模一样。
“你会一辈子都逃脱不了这个噩梦的。”Black的语气里似乎带上了一点不易被察觉的心疼。
撒加的想法，撒加的感受，撒加的期望，就连加隆都不知道。
而这些，他都知道。
清清楚楚，点点滴滴他都知道。
即使他什么都做不了。
“…嗯，我知道。”
这次的回答，稍微停顿了一下。
然后Black看到了撒加低下头，肩膀似乎还有些微微抖动。
……
………
…………
！！！
“嗷撒加我就说着吓唬吓唬你不会真这么做的你别哭了！”超想抽自己两嘴巴的Black瞬间慌了手脚。
却在下一刻想要抽撒加两个嘴巴。
“笑你妹啊你个魂淡！”
低下头抖肩膀的撒加并没有在哭，而是在笑。
还笑得全身都抖起来。
“……哈哈哈哈B酱你怎么这么可爱天真呢我好喜欢你啊。”笑弯了腰的撒加就差滚到“地上”去了。
“……”Black开始考虑之前他所说的那些事情的可行性。
“所以说你是刚刚才发现自己出现在这个地方的？”
终于闹够了的两人开始盘腿坐好商议起来。
“嗯，”以同一个姿势做好的Black一边努力抹掉自己额头的青筋，一边正经地回答撒加，
“那个时候我的意识突然中断了，不过我觉得中断的时间应该不会太久。”
“不太久？”撒加挑了下眉，
“到现在至少过了一天了哦。”
“……”Black突然发现自己失言了。
“所以说B酱其实你一直在看戏？”撒加的眉头挑得更高。
“……”Black别过头以表示出他不想回话这件事。
“B酱你这个样子真让人伤心，”撒加表示出了悲愤之色，
“你竟然就这么在一边躲懒看戏，”
Black脸上的表情越发的不自然起来。
“最重要的是！”撒加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严肃，他伸出一只手指着Black，大声地抗议，
“你竟然不叫我一起！”
……
那一刻，感觉心虚的Black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子。
“撒加你……”
“好了这不是重点。”丝毫不给Black发泄怒火机会的撒加伸手挡住了Black打算发言的举动，自发地先站了起来，
“之前的事情先放一边，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之前的事情先放一边，以后再算是吧？
非常清楚撒加前一句话意思的Black狠狠翻了个白眼。
其实在撒加发觉自己并非剧中人的时候他就有了感觉，之后Black的出现更是证实了他的想法。
这里的确是他的梦境，但却不仅仅是梦境。
那个在下方的剧情到现在已经重复了13遍了，除了最开始他仔细看了的那一遍之外，剩下的都是在用快放的方式一遍遍循环。
这个任务越来越[哔——哔——]了。
看着已经恢复到他最初看的那一遍的速度的景象，撒加忍不住仰天长叹。
他明明是个五好青年，可他们非要逼自己说脏话。
而对于撒加给自己的评价，站在一旁的Black表示出了非常浓重的不屑。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面对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