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帝王(GL)》莞尔歪生

10、第10章 机会

　　第十章机会
　　第二日，姜敏儿一早便起，倒不是着急带着元烨去给父王和母后请安，而是给元烨准备了几套北狄特色的服饰，北狄的服饰以麻、皮为主，贵族阶层还会有丝质的衣服。姜敏儿为元烨准备了丝质的内服，外服皆是北狄亲王服饰，方便他与百官朝见，又将几件金色的元帅盔甲给备好，继而准备了几件北狄特色的便衣，皆以白色和青色为主。叫来小德子，令他带人按照润亲王府的摆饰将书阁按照重新规整，差人请了些南国的厨子，唯恐元烨在这边不适应。等一切安排妥当后，才进入寝殿寻元烨去了。
　　元烨本就觉浅，姜敏儿一起身，她便醒了，只是并未睁眼，她清楚地感觉到姜敏儿近在咫尺的气息，淡淡的香气，不似花香和脂粉香气。那一瞬间，她紧绷着自己，生怕姜敏儿做出进一步的举动，也担心她发现自己的秘密。就这么不过几瞬息间，姜敏儿随意披了外袍轻手轻脚地走出寝宫。元烨再无心睡眠，也穿戴好在寝宫内看书，这是李夫子特意给自己准备的《北狄录》，专门记载北狄的山形地貌和风土人情，正被这书中的地势所吸引，突然间书便落到姜敏儿手里，就见姜敏儿随意扫了下书名，戏谑道：“你身边正统的北狄夫人不问，看这些书上的杂七杂八作甚？”
　　元烨一愣，遂回道：“不过是打发消遣罢了。”
　　姜敏儿自知元烨初入北狄，这两日成婚，世俗礼仪繁杂，多疲乏劳累，着实人生地不熟，难免寂寥。于是牵着元烨的手说：“驸马再忍下今日，明日便带你去领略这北狄风光。”说着拉着元烨走出寝宫，来到启辰宫的正殿，命小厮传早膳。
　　用完早膳，两个人换好朝服，一起去承前殿。这承前殿是北狄王和百官议事的地方，北狄王坐在铺有白虎绒的金色宝座上，百官依据官职高低从近及远分坐在正殿。姜敏儿与元烨赶到时，众大臣已坐毕，姜敏儿直接将元烨领至自己的位置旁，命人再拿一张软垫，让元烨先行坐下，自己等着新垫子。这一幕也被北狄王和众贵族大臣看在眼里，纷纷打量着这位新驸马。
　　朝会开始，仍旧是兵制改革，按军功提拔将领，这当然也就触及了北狄贵族的地位，很多北狄贵族极力反对。各方大臣陈述己见，又互有争论，整个大殿吵闹不休，最后又无疾而终。
　　北狄王姜拓被争得烦闷不堪，此次兵制改革，已经讨论半年之久，现在北狄贵族贪图安逸，不愿改变旧氏族的世袭兵制，导致北狄现在整个军队乌烟瘴气，既无优秀的领军将领，又无明确的晋升机制，导致军队整体溃散不堪。正皱眉时，瞥见元烨淡然地坐在女儿旁边，如今穿得北狄的朝服，倒有些北狄的男子模样，细细看来，倒是和女儿十分相配。虽然整个朝会令人烦闷，但现在却心情好了一些。
　　这群吵吵闹闹的人都走了之后，姜敏儿和元烨跟着姜拓回了尚德殿，这是北狄王处理政事的地方。一路上姜敏儿拉着元烨的手，指着宫内的小厮：“这是张公公，他是父亲的贴身近侍，最会做烤羊腿；那个是小六子，最勤快......”元烨就这样静静地听着，仍跟着姜拓往前走。这姜拓看着小两口和谐得很，自是欣慰。
　　终于到了尚德殿，姜拓倒是先问起元烨对于此次兵制改革的看法。元烨这次却并未隐瞒，直言道：“景皓帝一直在扩充军队，想必他并不愿一直做北狄的附属之国，而且他要借助军队对反对他的人进行镇压，与北狄的战事不过早晚。北狄若想取胜，兵制改革刻不容缓。长期的世袭制，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军队发展壮大，这势必是将来战争中的致命弱点。但如果想兵制改革，不触碰贵族利益绝不可能，所以，将氏族的利益广泛化，那么每个新晋贵族的既得利益就会变大，而贵族整体的凝聚力变会减弱，在此基础上推行军功制，势必也会吸引一部分贵族为争取自己的既得利益而使兵制改革得以推广下去。兵制的改革还应与兵法训练相融合，没有统一的指挥，百万雄师不过是一盘散沙。”
　　姜拓连连赞许：“果真虎父无犬子啊！只是这打头阵，就交由驸马去可好？”
　　姜敏儿此刻却并未阻拦，虽然她知道军队是一个鱼龙混杂之地，而且常年的安逸也使北狄的军队毫无士气可言，这时急需一个统帅。而元烨也需要这个机会，可以让他施展抱负的机会，因而只是和姜拓撒娇道：“敏儿刚新婚，父王就要把驸马派出去，您这也是不心疼啊、”
　　姜拓哈哈大笑：“想不到敏儿你会如此怪为父，为父这也是为你培养一个定国安邦的夫婿啊！”
　　元烨并不言语，她知道，这机会其实是姜敏儿给的，素知姜拓宠爱女儿，政事从来都是姜敏儿敲定，姜拓从来都不更改，她确实需要这个机会，让自己真正掌握实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