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向你走》婵儿明

54、质疑—不敢提及

　　“小叔，昨天晚上小乔给我打电话了吗？我刚刚翻手机的时候发现上面有好几个来电显示。不过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有接电话吗？我都说了什么？”等到子乔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千源坐在沙发上一脸的茫然。
　　“是小乔，你接了电话，而且说了很多。如果可以的话，你等会儿可以给她回一个过去。”
　　子乔坦诚的说到。却发现表达之中有许多都是言不由衷，莫名的想要逃避什么。
　　“小叔，我想回爷爷那儿住两天。你送我过去吧。”没有询问子乔的意见，千源抱着箱子开始往外走。想着这孩子刚刚酒醒，自己确实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开车回去……
　　车道中途，手机响起。才发觉自己已经错过了和未婚妻约定的时间许久。按理说自己现在应该立刻赶过去，但是接通电话之后，自己只是顺便搪塞了个理由。
　　“你是真的打算结婚吗？”千源突然问起。
　　“……当然，只不过今年应该是没有时间。”我有点心虚的回答。
　　“是就好。你应该已经知道我和小乔的事儿了吧？”
　　“嗯，你昨天晚上发酒疯已经什么都说了。”
　　“嘿嘿……给你看笑话了。话说我从小就不怎么喜欢你这个小叔，现在也是。”
　　“我也很好奇……现在想来，一切应是有因果的。”
　　“不过，还是谢谢你！谢谢你将小乔让给我。我相信，如果不是你拒绝她甚至是订婚，她一定还会等你。而我就不会有机会……”
　　“……”
　　“这次她出国是我没有想到的。话说即使要离开你的视线犯不着出国！所以在她走后我就一直在寻找她出国的原因。她自是什么都不肯透露，所以，这次我回北京主要就是想弄清楚这件事情。我本来打算能不见你就不见，但是我还是想问问，你知道为什么小乔一定要走吗？”
　　终于将自己这次回京的目的挑开，千源长出了口气。可是一边的子乔却并不好受。主要目的并非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而是自己的愚钝。这么明显的事情，如果千源不说，自己可能永远都想不到。对呀！为什么小乔一定要出国呢？而且走得那么急，什么东西都没带走……
　　“我……不知道。”子乔假装淡定的说到。
　　“其实我也没有抱什么希望。主要是我通过调查发现小乔离开北京的那天早上乘坐的并不是去德国的航班！加上她对她在国外的生活什么都不肯透露……本来好好的联系莫名的中断，我原本就悬着的心就更加平静不了。你说，她明明去的是瑞士，为何会用德国的电话给我打电话？”千源在一边自顾的推理着，殊不知这边开车的子乔心底已经翻江倒海……车子猛然的急刹在路边，两人都因为车子的惯性身子不自主的向前猛倾。
　　“为什么现在才说？”子乔声音已经趋近于严厉。
　　“我也是才查到的，你以为航空公司的电子系统很好破吗？怎么，现在知道担心了！如果我今天不说，你是不是就这样不管她了！她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即使每天联系都会害怕她过不好，不是吗？”千源心情本来也就不好，被子乔的态度一激，便也顾不得什么礼节。
　　只是一边的子乔却什么也没在回答，车子重新上路，在极低的气压之中开进了熟悉的大院。
　　两人进门的时候，老爷子正坐在房间里面发呆。如果不是看见，子乔都还以为那个整天追着自己打骂的老人都还是以前的样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本以为自己什么都做很对，不管是工作还是投资……现在想想不过都是麻痹自己而已。就连这家，只小乔离去那晚之后回来过一次……良心的拷问和深深的自责，本就低的气压，现在已经临近冰点。这都该怪谁？能怪谁？恣意苦笑，旁若无人。
　　“爷爷……爷爷……”一边的千源懒得去理会那个莫名的小叔，一心只想着眼前的这位老人能给自己一个可能的答案。
　　“嗯，千源啊……回来了，是回来过年的吧！”老人一开始还没反应，等到意识到自己面前多出个人的时候，才想起来说点什么。
　　“哦！对了，千源啊，小乔和你一个学校的，怎么没看见她啊！那丫头，当时就让她在北京读，她偏偏让你小子忽悠去了上海……这下可好，连个电话都没有，人家邻居家在厦门的孩子都会来了，她怎么就还看不到影子呢……”
　　老人旁若无人的对白，却让房间里面的三个男人都陷入了沉寂。
　　还要再问吗？千源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