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向你走》婵儿明

19、说是她妈的朋友

　　事实上我并不觉得以小乔的生活阅历能得到更多关于她母亲的消息。除非那边的人主动找上来……只是这更加说不通了？若是要找，不至于十三年才开始呀？可若不是这样，那又会是什么原因呢？潜意识里我宁愿是我现在所想的这样，也不希望是当初自己在国内想得那样。不然的话，自己真的没有任何理由原谅自己了……
　　本来对医院这边也不报任何期待，加上医生流动快，医院的病人档案也不能随便透露。所以在被委婉拒绝之后，我也没有多做纠缠。只是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的是，好运再次站在了我这边。我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早已经被人盯上，现在的自己就像一只猎物被放逐，而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不是陷阱就会是冷箭。

　　医院附近的咖啡厅，坐在面前的女人表示有关于梦（就是那个妓女——小乔的母亲）的事儿要跟我说。对于这种找上门的东西，我向来保持警惕。但是现在处于非常时期，所以我选择听她说说而不是掉头离开。她的年纪同小乔母亲相似，这一点确实给了我一下可信度。只是一个人的坐姿和看人的神情是一种下意识的动作，而女人的动作很自然向我传递着一个她是不良人的信息。虽然知道小乔的母亲所从事的行业就是这样，只是当时那个女人给自己的感觉怎么都不能说是风尘女子……
　　“你是刘子乔，詹妮的养父。”
　　不管第一印象如何，在听到一个德国女人用熟练的中文表达这个事实的时候，我着实震惊不小。只是詹妮是谁？詹妮的养父……养父……对了，小乔当时就叫詹妮来着！想透这层，我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会像自己想像的那般不可信！
　　平复好情绪，我开始认真的打量这个女人！虽然她有精心化妆和保养，但是年纪这个问题并不是那样容易掩盖的！如果自己猜的不错，她极其有可能是小乔母亲的同事……只是若单单是同事的关系，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
　　像是看出我的疑惑，女人却是不急，又给自己的咖啡添了一块方糖……
　　“你知道小乔现在在哪儿吗？”虽然有诸多疑问，但我还是想先找到小乔再说。
　　像是早有准备，女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挑了一下眉。终是抬起了头，直视着我的双眼，像是要看出个什么似的。
　　“她现在是安全的。”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却是让我无法安下心来。什么叫做现在安全？难道下一秒、下一分的安全都无法保障吗？
　　看着对面女人平静的动作、神情，我恨不得……噢！那种想要暴走的冲动真的是快要杀了我自己！“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我只要知道这个就好了！拜托！”一个字一个字的将这句话蹦出来，这需要莫大的耐力！而这刚好是我从小就缺乏的东西，这么些年来虽然有所改善，但就在刚刚，它们却奇迹般的打回原形！我敢保证，若是我面前的这个女人接下来没有告诉我想要的答案的话，我一定会……最可悲的莫过于我什么都做不了！
　　“也许你可以将她带回来，但是并不表示你们会安全。他们……他们容不下她的。”女人说了像没说。我却是被慌张急昏了头，若是我再淡定一点，好好想想那个女人的话，顺着她的话引导一番的话，也许后来的后来就不会那么蹉跎了。

　　女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后面终是什么都没再说。只是说明天会把我想要知道的都告诉我，但是今天不行。接着交换了联系方式，并约好明天早上十点，在这儿见面。
　　看着女人匆忙离去的背影，我有一种明天她不会来的错觉。只是等我追出去的时候，她已经上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