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向你走》婵儿明

11、意识到的改变

　　和往常不同的是，叔叔那天不仅和我们一起看他的电影，还在家里休息了。我本来以为他只是简简单单的想家了，可是千千哥哥后来却告诉我那天叔叔和他很喜欢的一个女人分手了。家里人因为叔叔的伴侣问题不止一次询问过叔叔，可是一直碍于每次质问完叔叔的第二天就会有叔叔的绯闻传出来，这个问题就一直成了问题。有时候我想过会不会是我的问题？一开始大家还会安慰我，可是随着我的长大，我知道我该做些什么了！
　　十六岁的那天，我第一次给叔叔打电话，用我的手机。明明下了很大的勇气，可是当手指按下快捷键后，我还是退缩了。怀着走到男厕所一般的心情，尴尬的挂断了它……短短的十几秒时间怎么可以这么漫长？不科学！
　　心沉浸在不科学的辩论赛中，脑袋还想着该什么时间什么环境下说好呢？在这样的猜想中漫长的度过了一天，所以当晚上睡意朦胧的我迷迷糊糊的接到叔叔的电话的时候心就像是坐上了云霄飞车一般嘴巴支支吾吾半天都没扯到正题上去……
　　“小乔，生日快乐。幸好还有两个小时，不然就错过了。”
　　“没有没有……谢谢……”
　　“小乔的礼物应该还在路上，相信过两天就到了。”
　　“……谢谢叔叔……”
　　“……”
　　“叔叔很累吧。”
　　“呵呵……都习惯了！家里人都还……好吧”
　　“嗯！都还好，爷爷昨天去医院体检的时候医生还说这老爷子身子硬朗着呢！”我尽量让自己的言语多变，以此来掩饰我发虚的心理。
　　“这就好！这就好……”
　　“叔叔，我想……”本来是想说我什么时候把自己的户口迁出来，让叔叔恢复单身，找一个美丽贤惠的妻子的，可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那时候的我应该是有私心的吧！

　　就这样，我的身世直到我十八岁高中毕业的时候都没有公开，而叔叔的绯闻女友倒是换了不少。其中不乏有合适的人选，可不知道怎么的？处着处着就走散了。那时候的千千哥哥已经在另一座城市上了大学，也有了年轻美丽的女友，回家的日子也就慢慢的少了。千千爸爸和千千妈妈忘了是什么时候搬出去住了？貌似很早以前就搬了？也许也是不久前？以前因为千千哥的原因我常常以为我们一家人还是像以前一样，热热闹闹的，永远都没有“安宁”。可现在倒是意识到了，我们家很久都没有热闹过了……
　　爷爷的话越来越少，常常一个人坐在藤椅上一坐就是一天。我们的交流常常是吼着进行，习惯之后却是觉得有趣。至少在被抽问回答问题时，光是嗓门就给人一种莫名的自信？
　　可能是千千哥哥离开的缘故，我开始没有男装来源！头发也越来越长。有一次和千千哥视频的时候，我第一次听到他给他的室友介绍说我是他的妹妹，而不是弟弟。
　　叔叔更加忙碌，尤其是他开始自己的全国巡回演唱会之后……在我们城市开唱的时候刚好是高考完的第二天，真的很巧。我和爷爷一起去听，坐在专属区域，看他时而活力四射时而温柔烂漫的表演……
　　台下的听众观众疯狂呐喊，激情四射。而我却只是细数他眼里的疲惫与孤独。
　　有时候，我们常常被大荧幕里的画面回忆初中或是高中的快乐时光。可是真正经历过的我真的不知道原来初中、高中还有那么多值得回忆的地方！攀比和竞争无时不在，身份和背景也可以直接摆上台面解决问题。我像是个活在自己世界的人，从未想过要让自己和这个世界建立所谓的联系。有时候也会羡慕哥哥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好哥们，不可否认，他们在一起的日子确实比一个人要有趣的多。可爷爷也说过，能陪自己的人永远都只有你自己一个……
　　只是有时候，回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案，所以当爷爷将一只白玉手镯交到我的手上的时候，我知道我已经无法在利用叔叔的柔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