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昔》风没鬼当

4、打工

　　晚上，书房。
　　封景处理完之前留下来的工作，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封故敲门进来在桌上放了一杯牛奶。
　　“封故。”
　　“少爷。”封故本准备出去，听见封景的声音，停下来，恭敬地站在一边。
　　“郁清的房间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就可以让郁清少爷住进去。”
　　“嗯，明天派人去给二少爷买一根拐杖。”
　　“今天下午已经派人去买了，少爷不用担心。”
　　“······”封景顿了一下，没有想到封故会比他更早想到这个事，“还有，查清楚二少爷这几年是怎么过的，要仔仔细细的，尤其是他的腿是怎么瘸的。”
　　“是，少爷。”
　　“你先出去吧。”
　　“晚安，少爷。”
　　封故关上门，掏出怀表，已经快十二点了，再次确认了整个屋子里的各种事宜之后，他环顾了一下这个偌大的只有微弱光线的房子，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到了休息时间了，明天的起床时间是······
　　早上7点，封尘睁开眼看到头顶漂亮的床帘，愣了愣，才想起自己已经搬回封家了，身旁的郁清还在熟睡，封尘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他从餐馆搬出来的时候并没有辞职，一方面是封尘突然离开，老板一时也找不到人顶替。再有就是万一他们被封景赶走，至少不会去住桥洞。
　　因此在楼下熨报纸的封故看到匆匆跑下楼的封尘略微惊讶了一下，但很快不动声色地把表情收了回去。
　　“二少爷。”
　　“管家先生，我要去打工了，郁清可以拜托你照顾吗？”封尘注意到封故对他称呼的变化，昨天他还是叫‘封尘少爷’的。
　　“是的，二少爷，请二少爷吃完早点再去吧。”
　　“来不及了，我先走了。”封尘看看墙上的钟，老板规定九点之前必须赶到，这里离餐馆太远，恐怕会费不少时间。
　　“给二少爷拿个三明治。”封故吩咐旁边的女佣，女佣迅速地拿了三明治递给封尘。
　　“谢谢。”封尘接过三明治，对封故道谢。
　　“二少爷慢走。”
　　封故看着封尘走远，吩咐人在后面跟着封尘，保护他的安全。
　　于是，在封景吃完早点，问起封尘起床没，得到的答案让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你说他去打工了？”
　　“是的，二少爷一大早就出去了，已经派人保护二少爷的安全，少爷不必担心。”封故为封景穿上今天出门的服饰，打好领带。
　　“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回了封家难道还需要他出去打那点工吗！”说着，封景烦躁地把刚系好的领带向下一拉，扯开了。
　　封故略微停了一下，问，“少爷不喜欢今天领带的颜色吗，需要换另一种吗？”
　　封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封故便拿了另一条领带给他重新系上，“少爷若是想要二少爷回来，小人这就让人将二少爷接回来。”
　　“不必了，”封景走出门，“晚上回来我再和他谈。”
　　封尘在回到餐馆后就开始工作了，餐馆大概十点半开张，那个时候就陆陆续续会有人来吃午饭了，在那之前，封尘要做的事有很多，与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叫小张的年轻人。
　　老板就是郁清嘴里说的那个王伯伯，也是他当时给封尘提供的住处，让他和郁清住在店里，不至于流落街头，封尘对他不可谓不感激。
　　因为封尘腿脚不方便，因此，他一般都是干的洗菜洗碗的活。
　　“小封啊，当时把你和郁清接走的是谁啊？”封尘正站在水池边洗菜，在一旁的老板想到昨天接人的时候，那么大的排场，忍不住问。
　　“是我哥哥，派人来接的我。”封尘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哥哥，你不是说，你家里就剩你和郁清了吗？”
　　“我和我那个哥哥，没有血缘关系的。”封尘背对着老板，轻声说。
　　“这样啊。”老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走开了。
　　封尘回过头，看了一眼老板，又转过头去，继续洗菜了。
　　等到了十一点钟的时候，他们才是真正地忙了起来，擦桌子收碗捧菜忙得连口水都喝不上，封尘也不得不端着汤汤水水在餐厅里走来走去，一开始在这里打工的时候，他没少挨骂，因为他走路的时候不稳，汤总是容易撒出来，现在掌握了要领之后，才有了种出师的感觉，汤也就很少洒出来了。
　　“小封，你看。”好不容易他们两人都得了空，小张就跑到封尘身边，神秘兮兮地指着大厅的一个客人。
　　封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不止小张，他也注意到了那个男人，从开张起就坐在那里，过了半小时，点了一碗鸡蛋面，吃了一个多小时，到现在也没走，真是个奇怪的人。
　　“小封，我们要不要赶他走啊？”
　　“这，不好吧，毕竟人家点了一碗面了。”
　　“可是，他老占着位置也不是个事儿啊。”
　　“你敢去赶他吗，他看上去很凶的样子······”封尘为难地看着小张，小张也以同样的表情看着他。
　　“要不我们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去让他走。”小张好似赴死般拿出手，封尘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咬着嘴唇，下定决心，“来吧！”
　　石头剪刀布！

作者有话说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