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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我始终忘不了妳(修) ...
我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只是,很快他就已经转移开话题,道:“那些东西够了吗?”
我愣了愣,没理解他的意思:“什么东西?”
“我带来的那些东西。”他注视着我,把话说下去:“那些用来修护我手臂的工具。”
总算意识到他的意思,我登时感到诧异。“……你要我维护你的手臂?”我确认的道:“现在?”
“我想这是最好的时机。”他说:“除此之外,妳还需要什么?”
“……应该是足够的。”我应道,同时低头望向他那只金属手臂。
那只不知道握过多少枪枝刀械,不知道夺去多少条人命的手臂,昨晚在彻底失控的局面嵌制着我的手腕,坚硬的金属指节在我腰间与背脊游移……
脑海中猛地闪过的画面让我感觉脸颊烧烫起来,我迅速别开目光。
算了,该来的总该来的。
“我去拿工具,你准备好。”我出声说,一边在心里说服自己镇定,一边希望他没察觉到我那一瞬间的慌乱。
当我将茶几搬来时,冬日战士已经坐到椅子上头。他脱掉身上的衬衫,赤/裸着上身,静静的等待着。我随意的瞥了眼,比起过去,他的背部又添了好几道伤疤,深深浅浅,狰狞的横亘着。
我感觉眼睛仿若被刺了下,赶紧移开视线。没再多耽搁,我迅速凑到他左侧,示意他将左手放置到茶几上。
“我要先做检查,所以会花上一些时间。”在开始前,我向他先行解释着:“如果损伤严重,那就得拆下来处理,然后再重新神经连接。但若真的是这种情况,我得事先跟你说,我这里明显设备不足,无法完成这种精密的工作。”
他看着我,点了点头。“我想,不至于会有那种情况。”他说。
对于这点我表示怀疑,于是我斜睨了他一眼,拿起一旁的工具,低头准备开始工作。“你……不会突然动手把我扔飞吧?”我抬头又看向他,不安的问。
“不会。”他连看都不看我,仅是平淡说了句。
我狐疑的看着他,对于他的说词抱持高度怀疑。不能怪我这么神经质,毕竟他在维修过程中发狂可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
忆起那些片段,我又是一怔,随即感到有些,反胃。
只是,这样的情绪稍纵即逝。大概我过久没有动作,于是他低下头盯着我,在我逐渐呈现呆滞的目光中,淡淡的回应一句:“我尽量。”
我眨眨眼清醒过来,思索了下他话中的意思后,立即叫了起来:“什么尽量!你这样说我怎么敢继续下去!”我叫着:“我已经是伤者!还有治疗可能!但再下去就会变成死者!”
“那妳就不要做些奇怪的事情。”他面无表情地说。
我不服的瞪圆眼睛:“我什么时候做奇怪的事情?”
明明是你做些奇怪的事情。但这句话我没说出来。
“把我头发搅得乱七八糟,还曾经在我手臂上涂鸦。”他嘴角微微上挑,平静的控诉我过往的恶行:“妳以为我忘了吗?”
Shit。我张了张嘴,却无法辩驳,只好抿紧嘴唇不敢吱声。
“还完全不知道在画什么东西。”
“说什么!明明画得很棒!”这话完全就是在侮辱我卓越的画技,这下子我又没沉住气,立刻对他叫了起来:“我画了一只浣熊*1啊!长得跟你多像!”
……
我:“……T_T我错了。”
冬日战士:“我当初就该把妳脑袋拎下来。”
BB:“傻/逼。”
※
在冬日战士把鄙夷全显现在看我的眼神上后,我也把我的不满全数表现在脸上。
气愤的拆开机械手的外壳后,我往内部看去,随即感到惊讶。除了几条线路脱落外,整体来看没什么太大异常状况。
而这令我有些困惑。
照理来说,这么久没人替他维修,里面肯定充斥着大大小小的毁损,或者多重破损与零件缺失,然而,如今一瞧,状况好的反倒有些不寻常。
正想开口询问时,他却在这时又率先抢走话语权:“我说得那些话,就让妳那么不可信吗?”
我又是一愣,登时停顿了下手边工作,抬头看向他。他也同样看着我,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B卡丘!B卡丘!B~卡~丘!”代替我作为回应的,是被改装成扫地机器人的BB高速旋转而过,伴随着明明萌的可爱的,从他发声器唱出来却是无敌鬼畜的皮卡丘之歌,大声重复着:“B卡丘!B卡丘!B卡!B卡!”*2
我:“……”
他:“……”
这TM就很尴尬了。
不过,也得多亏BB三不五时的乱入,恰巧解救我那瞬间的慌乱。回过神来后,我顿时皮笑肉不笑的冲着他灿烂的“呵呵”两声,翻了个白眼迅速别开目光。
然而,尽管我表面上保持冷静,但实则心底惊涛骇浪着。
……这人到底怎搞的!从昨天开始就很不正常!
现在又怎么回事?因为作者已经坑了快一年,所以不小心触动什么开关吗?……居然直接撩拨我了!
但你们以为,我就会这样上当吗?
呵!未免太天真了!
我是谁?我可是凡妮莎威弗尔!
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战场了!
保持高冷的神态,我继续将注意力放在机械手臂中的复杂零件和线路中,但我能感觉到他仍旧注视着我的目光……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被这么盯着,渐渐的我便有些心神不宁,手的动作也随之有些不稳。
手一抖,不小心就拧了其中一条细小线路,登时引起一个细微火花。
这个变故连我也吓了跳,低下头我赶忙检查损坏状况,但幸好只是线路脱落而已。
松口气之余,好一会,我听见他的声音,平淡的从我头顶扬起:“我让妳紧张了?”
……什么鬼?
我愣了下,停下手边动作,抬头看向他。令我诧异的是,他居然带着一丝笑意的也看着我。
这让我更感诡异,我又是一愣,随即狐疑的盯着他流露出笑容的表情,总感觉他不怀好意,不知道他又想要干麻。
“我只是觉得,妳似乎一直很紧张。”他望着我,平静的道。停顿片刻,突然「无辜」的又说了句:“我让妳感到紧张了?”
……哦,这凑不要脸的老东西。
明白到他正在调侃我,我顿时对他怒叫着:“是你话太多了!你闭嘴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气呼呼的瞪着他,正想再说些什么,却猛地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被他牵着走,而且这显得我似乎在跟他闹脾气……被这想法噎了下,我最后又瞪他一眼,才恶狠狠的说:“要是不想让手臂废了那就安静点!就是因为你我才一直分心!”
他没有回应,但嘴边那抹恶劣的笑意,久久没有褪去。
在恨不得拿手边东西扔下他的脸,又死命忍住这个念头后,我再次低头,将注意力放在他机械手臂上。
只是,他似乎不愿意就此放过我。
“我记得妳一直很擅长这个,也很熟练。”他看向我,又说:“妳不太会犯这种错误。”
以为他是在指责我的失误,虽然有道理,但我还是得替自己辩解:“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做了。”抬头迎向他的目光,我登时有些烦躁:“你要怎样才会相信?我早就不替九头蛇工作,自然也很久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了。”
要不是你威胁我,我才不愿意这么做呢。
我忿忿不平的在心里想着,当然,也只敢想着。
“──我知道。”他蓦地出声,打断我在脑海里把他当沙包猛揍的幻想。我愣了下,迎向他目光。他注视着我,平静的把话说下去:“如果是的话,我们根本不会见到面,也不会有现在这样和平的谈话了。”
……你大爷的和平。
一开篇就把我狠摔在墙上,还拿枪指着我的脑袋恐吓,来到这种深山野岭还穿着整身黑漆漆的,都让人以为下一章就要发生什么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情节……和平谈话哪是这种走向的!从头到尾都没有正向的、充满阳光和朝气的、激励人心的事情啊!
“我知道妳在咒骂我。”
……噫!!
毫无心理准备下就被拆穿让我慌了下,不过这只是几秒钟的时间而已。我张了张嘴,说:“就、就是骂你了怎样?你连我想什么也要管了是不是?”我大声的说着,藉此让自己显得底气十足。
冬日战士微倾着头,似笑非笑盯着我。我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为了掩盖心虚和紧张,我只好赶紧别开目光,低着头持续修复着他手臂线路,同时出声:“不、不过,什么叫做不会见到面?这什么意思?”
他再度陷入沉默。
我带着纳闷,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而这令我好奇。
许久,在这样的氛围中,他才垂下眼,回应了我的问题:“因为如果是这样,在我还未出现在妳面前时,妳早死了。”在我缓慢变得错愕与难以置信的神情下,他徐徐迎向我目光,平稳的又说了次:“如果是这样,妳早已死在我的手里。”
我怔怔的看着他,只见他一脸平静,丝毫没有任何玩笑之意。在我的呆愣的视线下,他持续道:“几周前我便找到妳,观察着妳,所以对妳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
他抬起右手,轻轻的用着还感受得到温度的手指,隔着垂下的头发碰触我的侧颈,然后把话说了下去:“只要我想,我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杀掉妳,而妳根本无法反抗。”重新看进我的眼底,他道:“这点,我想妳再清楚不过。”
听着他的话,尽管碰触着我的力道轻缓且若有似无,但我却感觉就像被他掐着脖子般喘不过气。
我怎会不知道?这些事情我最清楚了。
可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些,也不晓得该对这话做出什么反应。
他在打算着什么?
是在暗示我什么吗?威胁我吗?
蓦地冒出的种种想法让我感觉身体越来越冷,实在无法安稳的坐在这里进行什么修复工作。我狠狠拍开他的手,起身后退一步。
“你想说什么?”警惕的看着他,我说:“我的命还掌握在你手中,你是想警告我这个吗?”
他看了眼自己被拍开的右手,这才偏头看着我,接着平淡的应:“我只是想告诉妳,我知道妳说的是真话。”瞥了眼被拆开外壳的机械手臂,他又说:“妳不把这个装回去吗?”
抿了抿唇,我犹豫了片刻,才慢吞吞的靠近他。我再次警惕的瞥了他一眼,重新拿起工具,低头看着他的机械手臂。
※
傍晚,吃完午餐后,我实在忍不住的向他提出了要求。
“我想出去。”我说:“我需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他盯着我,似乎在考虑什么的。见状,我赶紧把话说下去:“我就在门口,没有要跑去哪里。”
“去吧。”他点头,道:“我来收拾。”
我没多等什么,立即往门口走去。放置在外头的长椅因为多日没有使用,上面积累了枯枝落叶。我伸手将上头的东西扫到地面后,慢吞吞的爬了上去。我抬头往前眺望,看着树林与天边余晖,听着虫鸣鸟叫,悠闲的有些感慨。
此时,我听见脚步声。冬日战士走了出来,沉默的坐到长椅的另一侧。我跟他都没人出声,仅是静静的凝望着远处的风景。
这样的情景让我有些恍惚。太过平和了,但无论是他来到此的目的,还是我如今的处境,似乎都不适合拥有这样的平静。
“神盾局垮台后,我记起了许多事情。”他忽然没来由的说起话来。
这句话让我身体一僵。我还记得不久前他说这句话时,是因为他想起我曾经恶搞他头发和眼妆(喂),哦拜托这次千万别又想起一些黑历史来了……
“我想起自己曾经的模样,在那个还没有手机的年代。我记得在前往欧洲参战前,第一次参加未来世界博览会时,那些令我讶异的种种事物。”
随着他说的声音,我的思绪忽然来到史密森尼博物馆的二战英雄纪念馆里。
在那个黑白的纪录片中,站在美国队长身边的那个短发青年,耳边聆听着旁白对他的介绍。
画面里那个青年英俊的模样,穿戴着整齐的军装,轻轻上挑的眉眼和嘴角,就这样烙印在所有人的眼帘中,我站在大厅,看着那个展板,听着旁人这么称呼他的名字。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说不清自己心里头是什么感觉,也许是愧疚,也许是其它别的东西,有个声音在心底深处哀叹着,令人感到莫名沉重。
“在回忆起自己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后,随之而来,我曾经做过的事情,也从记忆深处,一一浮现出来。”
我再次感到反胃恶心,头也无来由晕眩。
“在那些记忆里,我蓦地想起了妳。”
这突兀的转折让我一怔,偏过头,我看向他。
感觉到我的视线,他看向我,在我的目光中,平淡的说着:“我记得妳总不厌其烦的对着我自顾自说着话,做着那些不合乎规定的事情,还有每当他们将我推向那台机器,准备再次将我重置时,妳的种种过激反应。”
他的话让我感觉胃部又开始翻滚,好不容易逐渐褪去的不适,似乎又铺天盖地而来。我不想听到这些,但他似乎又再尝试将我拽进那些回忆里。
“我记得妳有时会古怪的盯着我,像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似的。”
沉重的疲惫再度席卷,令人无力,可我却又无法从中逃脱,只得承受着矛盾过活。
“我记得他们对我做过什么,我也记得,妳曾经做过什么。”
随着他的话,我听见远方传来螺旋高速转动的沉闷声响。
有什么东西从远方快速接近。
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后,我坐直身体,错愕的望着那辆直直朝这而来的直升机,而他却丝毫未受影响,宛如早已预料到般,持续云淡风轻的对我说:“但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当我清醒后,发现妳并没有死在那个地方,而仅是伪造自己的死讯躲起来时,我的想法是什么。”
我睁圆了眼睛,在那轰鸣的噪声中,不敢置信的注视着他。
“妳问我为什么非得来到这里,究竟想从妳身上获得什么。”他深沉的凝视着我,把话说下去:“这就是原因──”
“──因为我始终忘不了妳。”
※背景歌曲请自行点播(Shirley Morrow - Untill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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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浣熊涂鸦:
*2 BB唱的那首歌曲,超级可爱的皮卡丘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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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始终忘不了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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