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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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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单方面碾压的球赛。
面对这样猛烈的攻势,任何抵抗都是无效的。分差越来越大,尖锐的哨声已经麻木,观众的欢呼讽刺一样扎在耳边,挥之不去。
满身汗水,衣服被黏在皮肤上随着动作紧贴,窒息一样让人压抑。
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是徒劳…
在对方移动重心的一瞬间,左手发力迅速运球,篮球带着强劲的力道“砰”的砸在地上,然后又卷着风声回到右手。毫无意外地晃倒了对手。
目前为止还算顺利。
瞥了眼坐在地上双眼空洞的人,一语不发。抬手,屈膝,起跳…
“小赤司加油啊…喂,不会吧…”黄濑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那个抛物线,进不去的吧!
果不其然,“哐——”,球弹在篮筐上,飞了出来。
正准备上前抢篮板,一个人影已经一掠而过,干脆利落地把球按了进去。
黄濑跳脚:“小青峰!你又抢我的球!”
“啊?”青峰不屑地回头,“笨蛋,那就鼓起勇气来抢啊。”
“说谁是笨蛋!还有是谁没有勇气!太欺负人了吧!”
“谁应了就说谁。”
“你个混蛋!”
“够了!”绿间阻止两人目中无人的争吵,“还在比赛,你们是想坐板凳吗?”
两人顿时噤声。
绿间转身:“还有,赤司。刚刚那球怎么回事?我不认为你是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人。”
黄濑:“你也在闲聊吧!”
赤司将视线从右手上移开,对上绿间锐利冷静的眼神,“没什么,小失误而已。”
黄濑:“小赤司你在应什么啊!”
高大的影子覆过来,把赤司笼罩在内。一个懒洋洋打着哈欠的声音缓慢地从头顶传来:“赤仔需要零食吗?”
“谢谢,不用了。”
“这样啊,那就快点结束吧。”
比赛依旧不紧不慢地进行着。
赤司一边回防一边捏紧了双手,努力把杂念从脑袋里消除出去。
还有多少时间呢…
“帝光中学对田野中学,96比31,帝光胜。”
“多谢指教!”
“终于结束了啊…”紫原最后换好衣服,一边塞着薯片一边走出来。
赤司转身走在众人前面,“那就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黄濑又和青峰比起了得分。
“这次我可是得了22分!比上次又多了4分!”
“嗯,依旧比我低了20多分啊,随便地给你加油一下吧。”
“喂!我可是在不断进步啊!”
“对,第一次是56比6吧?我56你6。”
“什么!明明是12!”
“笨蛋,是6。”
“明明就是12!”
“我说是6就是6!”
…
绿间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对身边的人说:“赤司,不管一下吗?”
“对了!当时小赤司也在吧!我得了12分对不对!”黄濑立刻求助于赤司,眼神期待,装可怜以博得支持。
赤司却愣了愣,然后才说:“嗯,是吧。”
“哈哈!我说的吧!”黄濑喜笑颜开,回头对着青峰表示鄙视,“谁才是笨蛋啊小青峰。”
青峰忍无可忍地吼:“都说了是6!赤司你偏袒他什么!”
“明明就是实话!什么叫偏袒!你叫什么!”
“鬼的实话!还有你的声音比我还大吧!”
“我不管!你不许吼小赤司!”
“你个混蛋!我吼就吼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小赤司是队长!”
…
点燃的两个火药桶没有一个人能劝住,大家都无奈地任他们去。
绿间推了推眼镜,看着低头不语的赤司同样沉默,眼神意味不明。
第二天下午奇迹们和桃井来到医院看望受伤住院的黑子。
青峰从果篮里拿了一个苹果,咔嘣咔嘣地咬起来。
“阿大!真是的!这是买给哲也的啦!”桃井蹙眉给了青峰一肘子,疼得他捂住了腹部。
“那也不可以随便捅我吧!”
桃井给黑子削好一个苹果,递到他嘴边:“啊——这是我为你削的哦,一定很甜的吧!”
此情此景,黄濑在一边笑得格外暧昧,青峰毫不犹豫地还了他一肘子:“笨蛋,别笑的那么难听啊。”
“你才是笨蛋!有没有新意,一直是这个!”
“我认为骂你用笨蛋就够了。”
…
“青峰同学,黄濑同学,请你们别吵了,我会很困扰的。”黑子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来哪里有“困扰”的样子。
等两个人安静下来后,赤司走到床边:“哲也快痊愈了吧?”
“嗯,谢谢赤司同学的关心,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青峰又抢来一个苹果,口齿不清地说:“话说真正的笨蛋是阿哲吧?存在感再低也要有个限度,被人撞得骨折住院这种事还是不要再发生了的好。”
黄濑立刻附和:“说的是啊,从来没见过有像小黑子这样住院的呢。”
黑子面无表情:“请不要这样说,对此我也很困扰。”
“阿大!你怎么可以欺负哲也!”桃井大叫着又给了青峰一肘子。
“都说了再怎么样也不可以捅我!”
一群人闹得正嗨,一个护士推门而入,让大家都尴尬地停了笑声。
“请安静一些,这里是医院。”年轻的护士语气不紧不慢,礼貌却又生疏,“咦,你不是赤司家的少爷吗?身体不舒服?”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赤司没有多想,来不及反应,话已经脱口而出。
护士奇怪地看他一眼,最后却什么都没说。给黑子检查了一下伤口后,她转身出了门,盯着白净的墙面若有所思。
一个人从身边走过,她过去拉过他:“灰崎先生,那个,是你的同学赤司征十郎吗?”
灰崎沿着门缝看去,赤司正眯着一对玫色的眸子笑得安恬。
“是的,怎么了?”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眼熟,没想到真的是他啊。”护士笑了笑,“对了,灰崎先生的父亲怎么样了?”
“啊,下周就可以出院了。”
“那提前恭喜你了。”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