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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所以,请你去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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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江湖是以十年来划分的,爷爷叫戴小楼,戴是戴小楼的戴,小是戴小楼的小,楼嘛,魔尊楼荒的楼,既然是他的种,怎么也得沾点光不是,第一个十年爱是谁是谁的,第二个十年是我老子的,理所当然,小爷拍着胸脯的说,第三个十年是爷爷我戴小楼的,哦不,是奶奶,姑奶奶。
女人?女人怎么了,我戴小楼要成为九层楼那么高的高高手。这是酒楼,除了有酒有菜,还有江湖,有武林高手,但戴小楼只是低着头啃着手里又冷又硬的馒头,戴小楼是一个刀客,但戴小楼并不出名,因为出名和练好武功都是非常浪费时间的事情,显然,戴小楼并不是聪明人,所以戴小楼只能选择练好武功,所以戴小楼并不出名,虽然他是楼荒的女儿,但是她姓戴,所以他还是不出名,所以她活过了十八个年头。
如今的戴小楼,武功练好了,所以,她觉得江湖上打今儿起,应该记住戴小楼这三个字。酒楼从来都是人最杂的地方,自然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所以戴小楼来了酒楼,恍惚间听见有人嘀咕道:“喂,听说了没,范家广邀好手要对付叶凯”。另一个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是啊,恐怕又要死不少无辜了”,听到这戴小楼嘴角微微翘起,江湖上的人,又有谁能说的上是无辜呢。
这个闲事戴小楼决定管了,用茶水在桌上写了范阳两个字,唤来小二,一块不小的碎银子扔给小二,小二忙嬉皮笑脸的谢过,待戴小楼起身,用抹布抹了抹桌子,一溜烟小跑下楼,等待小楼结完账迈出酒楼,这小二已经牵马在一旁候着了,笑嘻嘻的对戴小楼道:“女侠您请了”。
戴小楼上马,展开自己手里的纸团,只见上面写着辉山渔村四个字,戴小楼将纸条揣在怀里,一声驾,扬长而去。快到傍晚,戴小楼总算是到了目的地,不过已经看见渔村了,到处都是火光冲天而起,把本就不大的渔村照的亮如白昼,村子中央一个看起来有些粗壮的身子正和十几个黑衣蒙面对峙着。
戴小楼眉头一皱,一道剑光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向着戴小楼的勒下刺了过来,用出这招以后,偷袭者有些得意,因为杀人这种事总是让人非常愉悦的,而怎么看戴小楼毫无防备的应对这一招,结果都会是个死人。可是江湖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拔刀出窍,一个反身,这刀就这么径直朝着这人的脖子砍了下来。
这一刀很直接,直接的甚至可以说是简单,因为这一刀太过于简单,所以这出刀的戴小楼的意思一点都没有谬误的传达给了范阳——以命换命,喜欢杀人的人自己都怕死,所以范阳熊了,范阳选择收招,剑是用来刺的,刀是用来砍的,所以紧接着的第二刀,范阳的剑折了。
这接连简单直接的两刀让范阳的脸色有些阴沉,因为这刀让他想到了上一个十年,那个一人一刀一宗门的魔刀——楼荒,然而他忘了,那人的刀除了简单直接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不讲理,江湖人练舞讲究内练一口气,一口气在,才能运气制敌,但即使一个人的气息再绵长,也有换气的时候。
可是就在范阳一口气换第二口气的节骨眼上,第二刀迎面劈了下来,这三刀每一刀都用尽了全力,所以每一刀都是一口气,可是戴小楼就和她的刀一样的不讲道理,所以这一刀虽然范阳侧身躲过去了,但还是搭上了自己整条右手手臂,范阳怕了,因为这个人的刀不讲道理,所以这个人也一定不会和他讲道理。
范阳怕死,怕极了,自己有万贯家私,有四房美婢,所以自己不能死,范阳正要与戴小楼讲道理,戴小楼却是知道范阳要说什么,嘲讽的一笑,又是不讲道理的一刀,只见范阳半个脑袋就这么飞了起来,范阳到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那是怎样的一把刀,一把普普通通的刀,和铁匠铺里面几吊钱就能换一把的要说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把刀上沾着人血,刀的主人戴小楼开口道:“我不是个特别会讲道理的人,所以你觉得没有道理也请你不要打断我”,说罢似是在组织语言,也似在给刚刚死里逃生的叶凯时间消化自己所说的话,半晌,就在叶凯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戴小楼似是看出了对付的不耐,轻启朱唇继续道:“踩着别人尸体上位是最快的出名办法,恰巧你们又都不是好人,所以,请你去死”。
叶凯听懂了,所以他只是沉默的拄剑站起,颇有些自嘲的道:“既然小命留不住了,剑客的尊严还是要的”,戴小楼颇有些恼怒的道:“所以,请你去死”,二人的话驴唇不对马嘴,但二人都听懂了,但这不是异性相吸,更不是惺惺相惜,二人出剑,出刀,然后叶凯倒下了。
一个说书人嘴里侠客与侠女邂逅然后是一场荡气回肠的精彩桥段,就在叶凯倒下的那一刻便结束了,想到这戴小楼的嘴角微微翘起道:“这狗娘养的江湖”。这个江湖是不讲道理的,所以你不要试着去和江湖人讲道理,你只需要比他们都不讲道理,你的刀要比他们都快,这是自己死鬼老爹打小就给自己不停灌输的思想。
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看了看这一地的死尸,似乎还真有那么些道理,因为自己不讲理,所以现在只有自己活着。想必明天就有人认识我戴小楼了吧,看似无意,酒楼那里可是自己故意留下的破绽,你可以买别人的消息,别人自然可以去买你的消息,想到有人卖自己的消息,然后有人买自己的消息,怎么看,这都是一件非常让戴小楼心里愉悦的事情。不过一个女人神经兮兮的在一地死尸的村子里面傻呵呵的发笑,怎么看都是非常跌份的事情,所以戴小楼决定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桌上有酒有菜,但范旭在等自己的弟弟的消息,所以他没有胃口,范旭看起来并不像一个江湖人,更像一个胖乎乎的富家翁,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他的两只手都带着手套,没人知道为什么他的手要一直带着手套,但没人试着去搜寻答案,因为这太无聊了,很多人都有自己的怪癖,和那些人比起来,只是手上戴了一副手套就似乎没什么可引人注意的了。
突然有一匹快马朝着酒楼疾奔而来,这一路撞翻了两个两辆独轮车,好像还撞死了一个人,但这个人显然顾不上了,因为自家二爷死了,这对于自己这些小的们来说,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必须马上告诉大爷,二爷死了,被人削掉了半个脑壳。只见这人翻下马,连滚带爬的跑上二楼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大爷。二爷…二..爷他死了”,说完头敦敦敦的在地上猛磕。
刚抬起头来正要讨饶,只觉得自己脖子一凉。献血如注,身首异处。戴小楼一脚踢开地上的尸体,将斗笠放在桌上道:“你弟弟是我杀的,斩草要除根,所以,请你去死”。范旭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道:“有两件事你非常不应该,第一,你是一个女人。第二你杀了我弟弟。你杀了我弟弟你又是个女人,所以,你会死的非常的惨,我要是你马上跪下来求求大爷,说不定我心情好了会改变主意,让你痛快的去死”。
戴小楼慢斯条理的道:“虽然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但我这个人是讲道理的。你能有庞大的家业,还有不错的武功,具备其中一点的都是聪明人,因为这两样都是非常浪费时间的,所以你是聪明人中的聪明人,既然你这么聪明,说什么蠢话”,说罢,戴小楼出刀,这一刀还是那么简单直接,蛮不讲理。
范旭这两只手练得名堂叫腐骨掌,双掌皆喂有奇毒,这左手上的毒药名叫凝血,只要沾上一点,必让人血液凝结而死,然而这左手只是佯攻,因为若碰上横练了硬功的对手,左手无法破皮膜,也就无法制敌了杀招还在这右手上,这右手上面的蚀心之毒顷刻之间让人皮肤溃烂,而两种毒一经叠加便是范旭的杀招,血凝七步,中此招七步之内必定毒血攻心而亡。
范旭扔出一个毒瓶,然后快速拍出一道掌风,围观的众人赶忙回避,但正主戴小楼是不讲道理的,身子一拧,在毒雾散开之前闪身至范阳身前,还是简单直接的一刀当头劈下,因为这一刀的角度和时间拿捏的都非常合适,所以这平常的一刀必然不平常,这平常的一刀,必然是不见血不回。
却说是电光火石之间,叮的一声,戴小楼的刀断了,因为他确实是几吊钱一把的铁匠铺里的刀,所以被暗器打中刀面就非常干脆的断了,就好像戴小楼的刀法,简单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