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爱》言不由衷

12、苏颜（番外）

　　我是苏颜。
　　终于回到这个熟悉的城市，我放弃了导师提出的继续深造并且担任他助教的机会，因为再也憋不住对他的思念。
　　他应该知道，我回来了吧？毕竟，有些日子了。
　　想念他的一切，眉毛、鼻子、嘴唇、肩膀还有怀抱；想念他在阳光下张开手臂等待我跑进他的怀抱；想念他的笑，还有好听的声音。这一切的一切，在3年之前，都被放弃了。
　　那时，还年轻吧！我以为即使不在一个地方，我们也能继续走下去。等我安定下来之后发mail给他，他却不回，是他放弃了吗？我不敢问，也不愿意相信，我们曾一起走过四年。
　　我们的相恋大概起源于那一天的球赛吧！在中学参加的排球队成员相约一起练练手，正好砸中他。那时，他也跟另一个男生比赛投篮。我们的排球让他输了，他来要自己的电话号码，说是对他的补偿。
　　我给了，他在篮框下投篮的样子让我目不转睛。右臂曲起，五指握球，半蹲起身跳跃，借助肘力将球送出，直达篮框，精准自信，还有他大汗淋漓的笑容。正因为如此，我没有看到直飞过来的排球，等到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只好胡乱挡开，飞向他的方向。
　　我一直以为，我们的相识也是一种缘分。很顺理成章，大家觉得我们是一对，他也真正地牵起我的手。直到大四，劳燕分飞的季节来临。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出路奔波，他已经跟本城一家颇有实力的建筑公司签约，规模虽然不大，但是很有发展空间。而我在实习过程中发现，我还是更想留在校园里，我不愿意作为设计师还要兼职三陪：陪吃、陪喝、陪笑。于是我申请了许多国外的学校，一是我想趁年轻可以出去兼并吸收异地风格，二是真的觉得自己更倾向于西式风格建筑。
　　也许，我真的错了。
　　他知道的时候表情很严肃，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那让我感觉很陌生。这是我的爱好，是我的选择，他应该支持我的。
　　“你真的要走？不能留下来？”他很受伤的样子。
　　“那是我的梦想，我付出了好多才能拿道这所学院的offer，我不想放弃。”我不想在一个不喜欢的环境下工作，那样我会觉得是侮辱了建筑。而且我自己的设计还不够完美，需要学习的地方太多。
　　“那我呢？你愿意放弃我？”
　　我希望给他一个他想要的答案，可是我没有这么做。我告诉他：“如果你不愿意等我，我也不会怪你。”转身，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如果再不走，怕是眼泪会忍不住掉下来，怕是再不敢离开他的身边。我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要回头，他一定会在那里等我回来的。
　　离开之后才发现，自己这样珍惜这份感情，刚刚离别就已经开始思念。翻出以前一起拍的照片和大头贴，一张一张看。MP3里流淌的音乐让鼻子一酸：
　　这里的空气很新鲜
　　这里的小吃很特别
　　这里的latte 不像水
　　这里的夜景很有感觉
　　在一万英尺的天边
　　在有港口view的房间
　　在讨价还价的商店
　　在凌晨喧闹的三四点
　　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我们有多少时间能浪费
　　电话再甜美传真再安慰
　　也不足以应付不能拥抱你的遥远
　　我的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一个人过一天像过一年
　　海的那一边乌云一整片
　　我很想为了你快乐一点
　　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泪水像断了线，怎么也止不住。一切只是因为，他不在身边。我以为，他会理解。发信息给他，不回，我还是相信他会明白。我知道他对这份感情的认真程度，我知道，所以我也会等。
　　终于回来了，陶炎告诉我说他的嘴里最近会经常提到一个女孩。我害怕了，我来找回丢失的爱情了。
　　陶炎的家里一如三年前的空旷，大大的客厅里只有围成一圈的沙发和配套茶几，厨房里有一些简洁的工具，卧室和客房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布置，床和柜子。不象是一个设计师过得下去的日子，雪白的墙面，光凸的天花板，这里需要的东西太多。
　　我住在他们家的客房里，看着别致的台灯和新鲜的牛奶，这是特地为我准备的，没有这两样东西我会失眠。如果不是先遇到秦炎，我想我会爱上他的，他是我见过的第二好的男人。
　　明天是他们几个人的聚会，就在陶炎家里。我可以看到他了，唇畔忍不了的笑意，这3年的思念让我明天一天全部偿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