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短纪》沙滩上的企鹅

3、交人

　　……
　　既然温二购得了孙弟的卖身契，那么，就由孙弟来拉着趟路吧。温铸戈温和地笑着说出残忍的话，他翘着二郎腿，稳当当地坐在皮质车垫上。这是局里人备的黄包车，样式崭新，孙堂到现在拉的还是租赁来的二手车，嘿……温二我**身上的新伤还在，呲呲地鼓起来，小腿的子弹硬的让人脚都拖不动，外面何时起了大风，呼呼地刮，街上的树在惧怕着，叶子簌簌地抖落下来，看起来像绿色的眼泪。
　　快些，温铸戈瞟了手腕上的瑞士表一眼，温兄我赶着时间呢，嗯？
　　孙堂深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地吐出去后，哆嗦着点了点头，脚不稳地踩在路面上，微微弯曲，用后背托起车的力，沙哑地发声，坐好了。
　　孙堂跌跌撞撞地向前拉着跑，风如刀削着他的脸，铺天盖地的风刮到眼睛里，他半眯着看路，皮肤上立毛肌抖动。
　　温二外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风衣，袖口纹了一圈金黄的云纹，风大作，他却屹然不动，气势压着孙堂，脚上的皮鞋晃了晃，似乎是在昭告着主人的不耐烦。
　　反观孙堂，破衣服破袄统统穿在身上，依旧冷的不行，大概是体虚，多年的毛病。
　　别墅是修在郊外，故孙堂拉的此行是回旅店，北平数一数二的头等旅店，幸好是近的，他坚持着拉到了，停车时，手气力一时发冷汗使不上力，竟差点冲到店门上，弄个人仰车翻。关键时刻，温二踹了孙堂一脚，刹住了车势。
　　孙堂撞到了铁门，当当，响亮的两声应声他额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随后温二指示旅店的侍者将他拉到自己的608号房间里，侍者用英语应答，到底不敢拉着，孙堂即使被对待成这样，上头的温二可大着，便搀扶着孙堂到三楼。
　　Here，侍者打开门，然后行了礼转身下楼。孙堂推开门，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贵气，满室都是高档的货，不少进口的家具，天有些阴暗，孙堂摩挲着把灯打开，洁白的按键上显现了赃污的印记，他倒是没有当时那番小心翼翼了，管温二他大爷高不高兴呢。他扑在了床上，血和灰沾在上面，伴着他迷糊地闭上了眼睛。被绒软的舒服，上面冒着那个家伙的气息，应该住了不少天了，他鼻子嗅了一会儿，睡过去了。
　　温铸戈微笑着与来者致意，洽谈了一会儿事宜就送对方出门，喝了一口茶，氤氲了镜片，他就随手摘下了，不过小度数，平时也不怎么带着。想了想，他看看时间，估摸差不多也离开去旅店。
　　……
　　唔……不要，孙堂挣扎地从浴缸里爬出来，又跌回去，脚钻心的痛，他嘶地发声，眼角有些热乎。温二站在他身后，看他起来又拽了一把，将浴头对著他的脸冲水，一层层的泥水溢出去，孙堂赤裸地被冲了大半个时辰，庆幸是热水，他不至于痛上加病。温二拧着眉头看着一个浴室的肮脏，拿来浴巾扔到孙堂胸上，自己擦，然后停了水。
　　孙堂之前睡了一会儿，精神勉强还行，点点头，将浴巾拿起来，从脸开始擦。瘦黄的身体被热水洗了半天有些发红，洗去了污垢也白了不少，温二看着起了点反应，也不避着，对着孙堂的脸不动。
　　孙堂自然知道是什么，面上仍然发窘，擦好后下身不稳，扑过去，温二眼神变得深邃，环着人到了床上，上面被子还是血，他扔下去，把孙堂压在身下，对着他嗅了嗅，满意的咬了咬他的脖子，孙堂刚刚有些晕，清醒后猛的推开他。温二一不留神跌下了床，用手支起身体，他将把下腰的皮带抽出来，捆住孙堂的手，脱了裤子，上身沾水的衬衫还穿着，半透明的，清晰地把他身材勾勒出来……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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