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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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轶一沢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样。
“大概是体格不如国外的,我每次都输得很惨。”忱青黎郁闷的说道。
“那是因为没有我的训练。”轶一沢像是赌气的样子。
“……”
“是啊,有了轶大公子的训练,还怕我们N队比不过其他三队吗?”一个路人乱入。很快路人就被轶一沢的眼神给打跑了。
不知道轶一沢是怎么想的,竟然让忱青黎做他的跟班,跟着轶一沢不停地训练N队。
一圈指导下来。“轶一沢,那我的400米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跑啊?”忱青黎很无奈。
“你,当然单独训练了。”
“……”魔鬼,魔鬼……
“你什么水平,我会不知道?回去好好休息,准备晚上训练。”轶一沢不打击忱青黎不舒服啊!这种相处的感觉,忱青黎很熟悉。
有一种人不会表达喜欢,他的喜欢是捉弄别人,是讥讽别人。他可以对任何人都和蔼亲切得像个老爷爷。可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他就是要表达自己对她的与众不同,他会露出可恶的嘴脸,狡猾的尾巴。这是轶一沢的表达方式。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在你面前表达我爱你而你却不知道。
高中时期的轶一沢曾不止一次地表达过他对忱青黎的喜欢,可是忱青黎在无限的自我否定中错过了那个捧着一颗心来的轶一沢。
两人最初的相识倒是轶一沢跨出的第一步。
忱青黎和轶一沢原不是前后桌的,前后桌的安排是轶一沢向老师求来的。一个想要好好学习的学生软磨硬泡地向老师要求和忱青黎前后桌,班主任怎么能不答应呢。班主任不知道这其实是轶一沢接近忱青黎的手段罢了。
某天,忱青黎后面不太安宁,某君正在搬书,忱青黎看这架势就知道后面大概是要换人了。不过忱青黎并不关心,她继续做她的题。
没多久,一个声音突然想起,“Hi.”
这个声音迫使忱青黎抬起头,她毕竟不好扶了别人的面子。
“我搬到你后面了。”轶一沢稳稳地说。
“哦。”忱青黎语塞了,她被他突然的到来吓到了。
轶一沢看忱青黎没有下文就转身回去整理自己的东西去了。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对话,而忱青黎只对他说了句“哦。”。一个字竟然是一个句子。忱青黎默默摇头,她是不是太冷淡了。
后面整东西的轶一沢整了半天都没整出什么东西,就懊恼地走了。他想对忱青黎同学多说些什么,可是就是没说出什么,他想反正时间还长,不是吗?
轶一沢的出现打破了忱青黎的心里宁静。轶一沢前后桌的的日子便让她不能逃避自己的内心。忱青黎连内心都不敢承认自己对轶一沢的好感,她太不习惯这样的自己。当忱青黎发现自己自从军训晚会后开始无法自拔地注意轶一沢的存在,她开始习惯在人群中寻找轶一沢的身影,她就知道自己完了,沦陷了。为了一个人魂不守舍,大概这就是爱情,这是忱青黎单恋的开始。忱青黎始终在否定自己对轶一沢的感情,她不敢沦陷下去,她太怕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轶一沢是只狡猾的狐狸,这是忱青黎很久之后对他的评价。当然在相处的最初,忱青黎觉得轶一沢就是一个呆头呆脑的大男孩。虽然是呆头呆脑,但是忱青黎对他实在是无可奈何。每天这样的画面都会出现:忱青黎,快借我橡皮;忱青黎,修正带;忱青黎,我的笔油没了…就这样轶一沢始终充斥着忱青黎的学习中。当然作为男生的轶一沢总是能解出难题,然后天神般地普度众生,当然众生中包含着忱青黎。
偶尔有人会问:“轶一沢,你怎么什么都要问忱青黎借?”
“要你管。走走走,别来烦我。”轶一沢会愤愤地说。
慢慢地他们从学习的帮助到了别的境界。每当忱青黎写了小诗什么的,轶一沢总会郑重其事地拿来看。其实很多都是忱青黎随心之作,她自己写了看了也就会随便丢了原稿。倒是轶一沢会偷偷地认认真真地抄下。只是他也没让忱青黎知道。轶一沢的字是极好的。忱青黎最早看到轶一沢的字,就相当然地认为轶一沢的文章也是写的好的。忱青黎就一定要看轶一沢的语文卷子。轶一沢本来是不肯的,但是拗不过忱青黎,就遂了她的心。结果忱青黎笑了轶一沢好久,说他的文章读不通,是徒有其表。
他们亲密地就像是哥们,但到底是什么,只有自己心里知道了。轶一沢午休时经常会有些恶作剧。某一天,轶一沢趁着忱青黎午睡的时候在忱青黎的手上用水笔作画。当忱青黎醒来用手摸脸,顿时脸上黑乎乎的,只是忱青黎不知道。只有当别人拿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忱青黎才明白过来,自己又着了轶一沢的道了。
他们也总会互相分享小卖部的零食。后来的某一天自习课,同桌黄裴裴突然爆出:“呀,青黎你的脸都肥了一圈了。都是被轶一沢给养肥了。”即使声音再小,还是被周围的人给听了去,大家都转过头来看忱青黎。弄得忱青黎尴尬地拿了作业飞奔去了辅导室。
敌不动,我不动。忱青黎作为女生的小心理作祟,她是不会主动跟轶一沢说什么的。
可是敌人动了,而且动心了。忱青黎却没有发现,她没有给他回应。不仅没有,还假装得若无其事。
幸福不会遗漏任何人,而等待是最好的方式,等待对的时间,等待那个人。要知道只有对的人对的时间才会有对的幸福。
他们虽然都是彼此心中的那个对的人,可是在那个彼此都无措的时间里,他们只是在互相试探甚至伤害。这是青春的酸,属于他们的懵懂。
轶一沢曾经傻傻地往忱青黎的寝室打电话想跟她说话。可忱青黎接起电话的时候,他却口是心非,说自己是找班长的。忱青黎就默默地听着班长和那头的轶一沢“打情骂俏”。忱青黎默默地心酸着轶一沢的花心,轶一沢一声不吭地感慨忱青黎的无所谓。这是青春的印记,青春的思维。兜兜转转中,伤害着不过彼此。轶一沢像是误入细缝的鱼,横冲直撞地急于钻出爱情的出口,偏偏一次又一次的撞到了在外头想要挤进细缝的忱青黎,也撞落了自己的鳞。
最让忱青黎伤心的是轶一沢竟然找她去联系自己喜欢的一个女生。
轶一沢突然走上前来打断了忱青黎做作业的思路,“忱青黎,你是不是和毕珊认识?”
忱青黎抬头看到了轶一沢和他身边的一个哥们高云青。“是的,我们是初中同学……怎么了?”忱青黎很是疑惑,一丝不安的感觉在蔓延。
“那你带我去找她,把她从她班上带带出来就好了。”轶一沢淡淡地说。
“恩。”
教室旁的活动室中,“青黎,什么事?”
“不是我要找你,是他们托我……”忱青黎看向了轶一沢。
“忱青黎,你先走吧。我有话对毕珊说。”轶一沢看了眼忱青黎。
忱青黎看了眼毕珊就默默地走向了楼梯口,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抬不起脚步,步子很沉像是灌了铅。(是内心的不安作怪,不是故意走慢的。)
“我喜欢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轶一沢不停地用余光看忱青黎,忱青黎你给点反应好吗?难道我这样说,你都没有感觉吗?他看着忱青黎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然后消失在楼梯尽头。
“……”毕珊愣住了,毕珊没有想到年段的风云人物会这样直白地对自己表白。
“对不起,打扰了。”轶一沢垂下了眼,落寞地走开了,留下了愣在当场的毕珊和王影。
当天轶一沢表白毕珊被拒的事情传开了。
两人的心情都不好,没有说过一句话。
当晚忱青黎找了一本笔记本来写她的小心事。忱青黎在专属他的日记本上写下:今天,我见证了你的表白,才发现我的心是会为你痛的。今天2007,12,10,这时我才真正认识到自己是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