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灰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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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否认……我的导师。”
少女喃喃的话语并未有任何的迷茫与迟疑，因为对于她而言，那就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实。难以扳动的target，再加之无法燃起的怒火，这一切让她只是习惯且平静的看着她的导师，附和着他所说出的事实。
没错，就如同莱克斯所说的那样。
——在死后，她的遗体在所有知情人意料之外的落入了刺客联盟的手中。她觉得可能布鲁斯那老头子可能根本都没注意到棺材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那的确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复活的感觉。
可惜却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类似的感觉。在那记忆苏醒，被同为‘自己’的记忆所侵蚀，却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错误的时候，眼中就是这样完全自然而然的染上了纯然不属于罗宾漠然和冷酷。
舌尖轻抵着犬齿，呼吸之中仿佛还残留着溺水所带来的疼痛。
“拉撒路泉水会让人发疯，你不应该让我活回来的。”
无形的力量粗暴的撕碎了眼前的一切，包括任何一个试图阻止她的人。
足以致命的念动力在扭曲人类的身体的时候就如同在碰一块脆弱之极的豆腐一般，就这么毫无任何预兆的——就被扭断了脖子。
绿色的眸子反射着拉撒路之泉的荧光，黑发披散的女孩就这样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们。
纤白的手指放开了手中的肉块，随意的让它就这么沾染着红色滚落在泉水之中。那双眼睛直白却又些许茫然的看着那些因为被打得措手不及而不得不撤退的存在。
过于具有侵蚀性的记忆让她在意识过来之前，就已经选用了可以说是她原本最擅长的处理方式。
微妙的有些相似的场景让她感到了一种若是曾经的她必然会感到莫名其妙和有病的遗憾。
尝试性的勾起笑容的同时，不由自主的将弧度拉得越来越轻蔑且嘲讽。
“所以……告诉我，现在我该如何还世界一个未来的‘英雄’？”
似乎忽视了什么，也跟着忘记了什么的二代罗宾消失在了亚洲的夜幕之中。对于迅速返回的杰茜而言，也只是在走下了飞机的那一瞬间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取消了去哥谭的预定。
转而前往了自己同样熟悉的大都会。
杰茜意识到此刻的她竟然除了大都会之外，已经想不到了其他的目的地。
她的意思是，如果她暂时还不想回到哥谭的话，那么剩下的唯一一个地方大概就只会是大都市了。她会弄到一个新的身份，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直到她再一次想清楚究竟要去做什么为止。
无法感受到愤怒的温度，不同于红头罩，瞬间回想起来的事情带来的是更大程度上的扩散在意识之中的漠然与冰冷——而并非是溅起的火星。似乎就连迷茫和空虚的味道都比所谓的愤怒更多一点，对她而言，与其纠葛三代罗宾还不如好好想一下另一个问题……
——她要如何还给世界一个反英雄？
刺客联盟不应该将她复活的。
……而她，则也不应该拥有这种记忆。
将她留在地下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杰茜这么认为。
“你的行为至今也一如既往的影响着我的选择，我的导师。”从回忆之中抽身的杰茜·陶德，“莱克斯，直到现在也依旧如此。”
“你的性格太过于软弱了，杰茜。”莱克斯皱了皱眉，并没有委婉的意思，直接这么说道。
“但是你会生气吧。”完完全全是理所当然的这么说道，没有任何嘲讽或者欣喜的味道，“讨厌事情挣脱出手也好，还是说控制欲也好。我不需要那么像是你想要的那样——”
“因为现在已经是你塑造出来的样子了，莱克斯。”
这又不是她第一次遇到类似复活一样的情况了。
——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连自己是谁都完全记不清，却被其他人带走的情况了。很多时候都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只不过谁教莱克斯的运气比较好？
能力本身就是精神念力的少女这么无知无觉的理所当然地想着。
“别撒娇了，杰茜。”
莱克斯嫌弃的瞥了一眼又打开了新的易拉罐的黑发少女。
却并没有像是那只猫头鹰那样阻止对方的小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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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听起来像是我们的老朋友要过来拜访一样。”
难得的假日，这也得以让蝙蝠家族的大哥终于能够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跑回这栋缺少生气的豪宅之中。可是即便是难得的假期，对于哥谭这种民风淳朴的城市里面也依旧会遇到一大堆的意外情况。
迪克尝试着尽量轻松的问道：“我还以为他们最近会平静点呢。”
“这就是奇怪的一点了，事实上，你们的那些老朋友我想此刻都并没有准备‘回归’的意思。”提姆——也就是这新一任的罗宾，面上带着些许的苍白倦意，看起来就像是许久未曾休息过一样，“……无论是黑门监狱也好还是阿卡姆疯人院也好，都不能用异常来形容——”
除了日常性的越狱和日常性的把监狱当成后院以外。
“而我也不认为刺客联盟会突然对那些精神病们感兴趣。”
“不，不是他们想要‘活跃’。”黑暗骑士紧盯着泛着蓝光的屏幕。
似乎是为了证明今天的哥谭市还是一如既往的民风淳朴一样，蝙蝠侠看着监视器屏幕上已经出现了不下三次的景色——同一只鸟以同样的姿势和角度飞过了以同样角度摆动的树枝枝叶。他放下了咖啡站了起来。
而在镜头的另一边却是完全和蝙蝠侠想象和怀疑扯不上任何一边的情况。
“哈……看起来这次弄丢了请柬的人是老头子？”
皮夹克上面似乎还沾着子弹特有的硝烟味，而这毫无疑问的，这样的存在即便是在蝙蝠家庭之中也算得上是另类。
“不，杰森。”蓝色的光线似乎撕裂了空间，黑色的人影出现在他面前，“看起来，我只是晚了一点。它或者是他们，把我们都集齐在了这里。”
而青年仅仅只是对年长男性的话露出的可以说是挑衅般的不屑冷笑。
坐在窗台边的另一名青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略显青黑的眼下似乎显示着对方那算不上是健康的作息生活，小型电脑架设在一边，左手依旧搭载输入装置上，而另一只手则小心的扶正了一边似乎歪掉了的小相框。
“…？”
蓝色的眼睛之中看到的相框仿佛被人重视过，甚至还能够看到边角之处那轻微的磨损——就像是经常被人拿起一样；但是另一方面却又像是最近被人忽视了一样蒙上了灰尘。
[提姆]眯了眯眼睛，发现这是一幅合照。
在灰尘的阻拦之下他花了些许时间来证明了这幅相框之中的高大的男性应该是布鲁斯的事实。
——但是他却又些许无法理解，像是被愤怒地撕开又硬生生地画上了黑色记号笔的记号却最终又感觉像是莫名其妙一样清洗掉了一部分，只剩下显得略微发白的男性的那一边。而即便是较为完好的，黑发少女的那半边，也依旧像是被蹂-躏过一般留下了大量的折痕。
[红罗宾]很确定自己现在是在韦恩宅内，而这也意味着这间房间的主人也至少是……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灰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