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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热恼地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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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既然暂时没有火炭,我们也省了力气做冰舟,速战速决。"
他的话刚说完,就听已经走了两步的赵文贺道:"不行,鞋子快化了,这草上全是油,烫的我的冰鞋吱吱响,这么下去没几步就化了,还是得做只冰舟。"
张恒见此一把拿过邦坤手中的弥金石,对着一掌使出金级冰级术,顿时那石中之水如柱涌出,赵文贺则一把接过那水柱使出水级破魖术,顿时水柱化形成冰,眨眼成了一艘浅蓝色透明的冰舟漂浮在这枯草之上。
要说这冰舟实在是小的很,邦坤目测了一下,即便是挤着坐也只能坐四五人的样子,而等全部上了冰舟,他才发现今天来的人连严廷也就五人,杨殷、蒋文博、历仲凌他们都没有来。
如此邦坤觉着除了自己剩下的都是精锐了,毕竟观察了几天他也发现,这里面解卦算卦的张恒与赵文贺必不可少,严廷听地理,周乞是负责总安保的,其余没来的几人则是能力待发掘。
待所有的人都坐稳了之后,周乞催动冰舟不断的往前行驶,张恒则是不断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不时的算着卦向。
赵文贺见他眉头越蹙越深,便问道:"是不是有东西在误卦?"
张恒抿着唇点点头道:"依着这周围的卦象看来应该是上离下坤的晋卦,可是我们正是往西北的方向去的,完全没有任何动向,而且卦心不对,所以这个卦象不成立。"
赵文贺听了这话立马问道一边的严廷道:"大白,你有什么发现吗?"
严廷摇摇头,"我只能听见天上那火炭堆里呼呲呼呲的炭火炸裂声,震的我脑袋疼。"
张恒拿着罗盘感叹,"这就怪了……"
一语话毕,严廷陡然道:"得快,风来了!"
这话刚落,就见狂风大起,吹的那沾着油的枯草都能掀起草浪来,那草浪里的油腥味儿裹着喘不过气的热风,闻得的人想作呕。
"现在怎么办?还往前开吗?"周乞站在船头上,问的话没出口就裹进了风里,张恒则是废好大的劲儿才听见,完了扯着嗓子喊道:"不能再往前跑了,这卦象引着我们去的地方一定有东西,我们最好原地等着,等我算出来再走不迟。"
周乞听罢只能将船停了下来,完了见船里面的人需要使劲的扶着船边才不被刮走,他便接过邦坤手里的弥金石再次生水化成冰,转眼这小船多了一个船顶,边上又加高了些许,顿时那风从他们头上穿过了。
"出来了吗?"严廷用压抑的急切声道:"火炭开始下来了。"
邦坤见张恒紧紧的盯着那罗盘,目光深远,压根就没有心思回答他的话,这就盯着那透明几乎如玻璃的船底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地上的枯草还在长。"
他这么一说张恒睛着那草看了一会儿,果真发现有青草不断的从地底冒出头,而后长到一半的时候就开始枯萎,枯萎后便倒地慢慢化成了泥土,如此重复周始。
"这个不是枯草在长,而是还在长着就来不及的枯萎了。"张恒说着,陡然道,"我算出来了,是天地否卦,否卦者天地不通,万物衰亡。"
这话一落,他们的头顶骤然一声响,再看竟然是一颗足有拳头大的烧的火旺的炭块掉在了船顶上,所落之处不一会儿就开始融化,紧着往下滴水。
于此同时,跟着大大小小的火烧碳块落了下来,掉在那滴着油的枯草上,没过几秒,整个大地成了一篇火海。
张恒的卦象出来,赵文贺便立马道:"否极泰来,地天为解,大白听的没错,珠子在上面,我们得往上走。"
说着他又将船给补了两遍,可是天上下火炭的密集程度已经不能用洒落来形容,完全是一块块如墙倒,地上每砸到一块就是窜出几米的火星,要不是身临险境都觉着这场景也挺美的。
冰舟勉强升到十几米高的时候,张恒与周乞不断的化水成冰的补冰舟已经累得气喘连连,赵文贺坐不下去了,"要真得这么下去,我们最后得是补船给补死的。"
周乞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再生金,给冰舟外面再加一层金属保护,这样外面无论多热,里面的冰舟依旧可以降温。"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呀!”张恒几人也顾不上有更好的办法了,只因为这种危及的时刻,也顾不上好与不好了。
于是除却邦坤,几人联手施出金级天极术,准备以弥金再生金,结果许久都不见弥金的动静,便知这弥金是有生命体的,因此不可复制,所以再合力使出金级无极术,以气生金,如是当一段厚厚的金属层从那冰舟顶端往下流淌着金属溶液并瞬间包裹船身的时候,邦坤不得不再次感叹造物者的神奇之处。
完了之后几个人都瘫了,尤其赵文贺,这里面除了邦坤以外他的金级神卷学的最差,所以合力同出的过程中他是最耗费气力的,所以只得他一人摊在船舱里气喘吁吁,张恒见他满身的大汗淋漓,这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冰碗盛了水给他解渴,紧着道:“你歇着,剩下的我来。”
于是,剩下的三人依旧警惕着,严廷需要听着动向,张恒得算着藏珠地点,剩下周乞是最可怜的,依旧不断的补着那因为外面过烫的金属而不断融化的冰舟,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由此可见他的实力。
冰舟向上行驶了足足十分多钟,严廷陡然道,“应该就是这个地方了。”
严廷话毕,那原本噼里啪啦砸在金属外壳上的声音骤然消失,紧着周启一挥手将那冰舟的顶上击了一个足够走人的大洞,他们则是在他的领队之下逐一而出。
原本以为这里是火炭下落的地方,必然依旧是一篇火海,可是当邦坤踏出冰舟的那一瞬间,火炭正好全部下完,于是前面是一眼望不尽的洁白的云彩,而后面没几步远则是云川瀑布,他们正站在云瀑布的顶端,那种感觉顿时令人震撼至极。
“这里已经是最高的地方了吗?”张恒问道严廷,见严廷点点头,他便对着一众人道:“既然是最高的地方,那么兵分两路,分别到两个瀑布的边缘,否卦泰卦的主客数分别是0:7和7:0,无论哪一个都在两个极端,所以珠子就在这两边的其中一边。”
张恒的话说完,他们五个人就迅速邦坤与张恒严廷一组,赵文贺与周乞一组快速的往两边而去,冰舟给了邦坤他们,而周乞与赵文贺则是直接踏云而去。
实际上邦坤他们坐着的冰舟在张恒的风力催动下是很快的,所以几乎没多久就到了左边边缘地带,只是停在这里好一会儿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也不敢下来看,毕竟这厚厚地不断流动的云层下面,谁知道有多深。
只是没停一会儿,严廷就道:“赶紧回头,那边打起来了。”
邦坤听这话便转身朝后看去,只是那身后的云不知何时已经开始以眼见的速度长高,并且云层开始慢慢变成红色的,难怪他们压根没注意身后的动向。
也不知道是又要出什么状况,总之云层中的声音很大,严廷几乎定位了好一会儿才定位到周乞他们,等到了的时候才发现只有赵文贺一人在与一穿着布衣汗巾的男人狂砍,而周乞张恒没来得及上前帮忙就听他吼道:“赶紧搬救兵,三殿的人来了,往下面找,周乞在与鬼洫血拼。”
他这话一出,赶过来的人顿时不觉他这边局势要紧了,而是下都没下来,立马催动冰舟一头栽进了云层。
这云层在短短的十几分钟的时间已经涨了不止几十倍的厚度,要不是有严廷辨着方位,压根摸不着前后左右,云层中,张恒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透明方块的急救令,一把捏碎散在四面八方,一边对着邦坤道:“待会儿你就呆在冰舟里面,赵文贺说的那三殿的人正是三殿之主余承沽与他的坐骑鬼洫,那鬼洫邪门的很,专门抽魂断魄,到它手里不死也得残,所以呆在里面尽量不要出声。”
邦坤难得的回答了一个嗯字,因为他清楚的很,现实残酷至极,而他是弱者也是现实,唯一面对的办法就是变成强者。
从云层中穿梭的过程中邦坤明显感觉到那云原本丝丝凉凉的,现在却有些发热,而且越来越红。如此也不难推断的是云层中又开始结火炭了,而张恒显然已经意识到这一点,拉了一把严廷道:“大概方向我已经算到了,别听了,帮我一把,我们必须在火炭全部结成之前将赵文贺带回来,不然他连躲都没处躲。”
严廷听罢立马起身,直接在冰舟先前的金属外壳上点了火级九蛰术的通金法,直接一道火不断的从金属体中喷出真火,行程强对流,呼哧一声冲了出去。
如此他们很快从云中出来了,只是出来了便发现在下面的火海中有一黑色的无形生物不断的攻击一叶新造的冰舟,冰舟上面的人一边结着冰舟一边应付已经开始应顾不暇。
张恒将船藏在云边,然后拉着严廷进入了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