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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赏花的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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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的考试
最近都在考试了。昨天也考了一科,英美文学的东西。
据说应该不是很难的,老师是个中年博士教授。他在我们的威逼利诱下总算是前天下午最后一课的时候把我们的所谓的重点勾勒,其实两本书差不多都勾勒8 成了。然后他说要及格也是不难得。
人真的是不可以轻易就相信一句话的。
因为别人说的话是在他的角度来看事情,而自己说的话只是在某个环境下的感受,现在的人感觉都其实挺意识流的。
昨天的单项选择题里面的最后一个就是,从四个作家里面选出最可以称得上的意识流的作家,里面有个劳伦斯,还有个王尔德,末了还有两个,我不认识。最后我记得书上什么地方看到说,大家就批判劳伦斯的小说没有什么太多情节太随意了。但是我有晓得王尔德是个同志,他的东西很飘忽飘忽的样。
最后我就像新堂愁一做了很长的梦,梦里劳伦斯在和王尔德对话。我又记得我前几天在网上查的,劳伦斯也是个同志,还为是同志而苦恼不已。
于是两个同志对话,越来越远,越来越有深层次,到了最后我都觉得有些像两小受在讨论。很久了,我反应过来,还是以着书上知识为准的原则,选了劳伦斯。
总想找个根据出来,找出来的时候,又不能确信,简直是悲哀。
我们考了二十个单项选择然后是二十个判断,再就是二十个句子要你找出作者及出处,最后来篇文章题目(当然是书上的),叫写个araby的读后感似的。
我彻底败了。为了赶课程,我看那些名著的电影,可是到了最后没用。
考试的时候,其实我们是开卷考试。
中国的开卷考试,想来应该是很轻松的。但是对于这门来说完全不是,每一分都要考很多知识点,而两本书我们老师上完的不过6成。而更晕倒一大片的莫过于发现考得内容里面好多都不是老师所说的重点。
人如果把一切都寄托在一个地方,一个保证上,真的很没用,而且为了别人没有遵守承诺而气愤,真的叫懦弱,比如说昨天的我。
心里真的是巴不得把他骂惨,没法考两个小时最后我还可以做的时间只有10分钟了,要完成Araby的作文,完全不可能。
我后悔了。我确实每节课都是认真听了课的,至于认真程度,看我的书上笔记就是了,五花八门,多姿多彩的。我确实喜欢这个课,但是我们从来没有一页又一页的学。老师讲课的时候总是看他做的PPT,然后他总是选着那些重要人物来说,跳着跳着说的。最后一点影响也没有了。
比如说Araby,我有好些笔记。可是一直等到我出了教室,我才听到她们说Araby就是关于圣杯,我就晕了。
最后,我们要交卷了。
中国人民的人口就是多。本来一个平时做3个班的教室,我们还是做了6个班一起考。一个人作弊的时候,司空见惯,几个人一起的合作应该也看过,那么整个教室都在的时候,相信还是有些壮观的。
我们寝室4个人坐在一个,前面四个人是对们寝室的人。整个考试都很安静,我们这两排。后来挨我的LIZZY给我讲了几个作者和出处,而Araby我们寝室的LL就不告诉我了。
一个寝室的人,大家关系其实挺好的,至少可以一起吃饭一起上街一起逛。只是从我开始觉得没有意义的时候,我开始上网买东西的时候,我和她们少了很多接触。
以前有次和LL谈起,我说我觉得大学的朋友其实很淡,所谓的朋友其实不过是和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上街买衣服的人,没有什么别的。她说高中的朋友就是不怎么联系,一旦打电话还是很熟很熟的那种。
人越大的时候,越觉得别人不可信,越以为小时候的人才可靠了很多。人情越来越淡薄就是了。
我带着LIzzy的卷子和我的要去交了,想来算了,及不了格就算了,重修罢了。
当我带着一分破罐子破摔的心情要去交到第一排时,第一排那被围得很密,然后我看到第二排的人是我们班的三个,其中有我们的班长,在抄。
人是不是有时只需要一个可以让自己觉得是个理由的理由就可以了。
刹拉间我就到我原来的位子,“LIZZY,我们还是抄吧。”我看着正在旁边奋笔疾书的我的室友LL和IR。
但是不知道该抄谁的,最后我回头,说“ZHuzhu,把你的给我看。”但是来不及了,因为她的卷子在我家小新的卷子下面。至于小新什么时候坐到她那里的,我都不知道,只是可以想象到了。而小新则是拿奖学金的孩子。
上面的人和下面的人其实都很一样。
我绝望了一秒而已,SK的声音响起“快抄我的吧!“她的卷子就压在我的上面。SK的成绩是从大一一直掺水到大三的中国共产党员。
我和LIZZY开始抄。而前面对门寝室的人们都快走完了,就剩下最后一个NA。
人的自尊和自信其实真的好卑微,尤其是自以为自己曾经有过的,比如我。
“NA能不能不要走,先帮我们挡下,我怕老师看到。“我没有看她,我的笔抖个不停,直到最后她回答得只有‘EN”而已,我也没有在意好多。
于是最后我开始抄,抄了不过几十秒而已。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是一个老师赫然站在我的面前,“你们都记零分。”就一把把我的卷子拿过去。
SK的卷子当时在不在我卷子一块,我都忘记了。
后来ZHUZHU说因为有个女生在我们附近站着看她的卷子,而且是站着抄答案。
于是老师来了,于是在NA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开的时候来了。
我突然记的老师说的,就是考试前一天说的,“你们都大三乐,不要在大学快毕业前去弄个什么处分来,怎么找工作。”
我想起我的大学,如果什么都没有得到,最后的了个开除是不是完全抹煞了中国教育的意义。
我的大学里面让我值得骄傲的事情只有一件,而且是极其可耻的一件,所以我记下来,叫自己不要忘记——大二的时候学院招人过外语文化节,要写剧本,班里的人们,不负责地告诉我,随便写什么。于是我写了我喜欢的〈双城记〉。最后要写<哈姆雷特》,或许是感动于我的十五页双城记手稿,负责人让不名一文的我参加了写作。
一共一起写简化的《哈姆雷特》的有五个人,而我的最骄傲和最可耻的事情就是和她们有关的。因为今年我无意看黑板才知道,除了我,其他四个人都得了一等奖学金。
我所有的感觉除了无奈,还有许多堕落。是不是只有这些,我就不知道了。
最后我和LIZZY站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如果老师把我们的名字报上去,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怎么办?”LIZZY问我。
“去要回来。”我就走去。
最后是在几乎所有的人都走了后,我们把我们的卷子要回来了。然后走出了教室。
今天,其他5个班的人,我朋友告诉我,她们是班级合作。她说以后考这种开卷考试就去她们班好了。我说好,我很想说的。但是如果我不挨我寝室的人坐,是不是很不好。
而有些时候感情的重量和利益比起,是不是也就是理智与情感那么碰撞。只是小说里有个最后的结果,而我永远在经历。
我突然喜欢叫我自己“赏花”。至少很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