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撰组同人——はつしぐね(初时雨 BL)》浅渊

3、追忆

　　一个人的心究竟可以多么忧伤？我不知道！只是当总司真的离我而去时，我突然发现过了这么久我居然还有眼泪。

　　总司离去的日子，一个侍女带着总司的遗物跪在我面前，平静而又冷漠地说着，说了很久很久，可我什么都没有听懂，只记得她最后怨恨而忧伤的眼神，“总司先生弥留之际还在呼唤您的名字！”

　　我笑了笑，然后说我知道了。

　　面前是当时赠予总司的佩剑，现在它又回到了我的身边。拔剑离壳，依旧是光亮的可以照出人心，是的，可以照出人的心。总司似乎是这么说的。原来一切都在我的身边从未改变过，原来变得只有我。

　　锦盒里摆放着总司最后的画卷，那里面是一片苍劲的竹林，竹林深处伶仃的开放着的是桔梗花吧！我记得我的生辰已经过了，我记得我曾经答应总司去取他的礼物，我记得总司的后院里种着大片大片的桔梗，我记得他说那是最永恒也最绝望的爱。

　　“岁三，你怎么了？”夫人轻柔的声音，我缓过神来。凉夜如水，我竟不知道五月的夜晚还可以如此凄冷。一夜一夜的往事，灯影中翩然抚琴的总司，月光下回眸轻笑得总司，还有那个在我怀里颤抖着请求我不要为他难过的总司。总司，他又何曾只为自己的事情考虑过？

　　我突然想起那个侍女的话。她说，总司从没有接受过任何左大臣提供的治疗；她说，总司夜夜咳喘难以入眠；她说，总司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笑过了；她说，总司从来没有忘记过对我的任何承诺，从来没有……

　　她还说了什么？我记不得了！

　　梦里我看见总司的背影，我呼喊着他的名字，他回首看着我，然后还是犹如当年一般温柔而安定的笑容。风很大，我听不见他说什么，只是他慢慢地离我越来越远。

　　“总司！”梦醒时分，一行热泪悄然而下。

　　再也不会有那样的笑容了，因为他说，再见土方先生！

　　我想总司再也不会难过了吧！

　　我想总司可以幸福地笑了吧！

　　我想一切应该都结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