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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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出征前夕，府邸举行晚宴为众将士饯行。
纾瑜奉命和其它几名奴仆调集到「夕落宫」伺候将军的爱妾——虞姬。
深秋渐凉的寒意，随着日暮西坠，一丝丝侵袭着站在殿外候命的纾瑜。
另有茹儿和兰儿与纾瑜一起捧着紫貂裘衣绢丝棉袍，被指令站在屋外等候虞姬沐浴完毕，需要更衣时才可以进入。
纾瑜默默静立着，心中却似小鹿乱撞。她只盼望着趁此机会可以见到大将军，或许他也会认出她。
茹儿冷得跺了跺小脚，埋怨道：「怎么要洗这么久？我们站在这已经快三个时辰了。」
兰儿忍不住搭讪：「可不是嘛。捧着这些暖和名贵的衣服，我们只能看又不能穿，还让我们站在这里挨冻。」
茹儿四下张望一下，见没有别人，于是压低声音和兰儿说：「听说她原先也只是皇宫里一个舞伎，真没想到，小麻雀也能一朝飞上枝头变成凤凰。」
「什么凤凰？充其量是只山鶏。也不知道大将军看上她哪里，竟然这么宠她？不就是会跳什么剑舞吗？——」
突然身后「吱嘎」一声，大门打开。一脸铁青的虞姬在女仆拥簇下冷冷地站立。
茹儿兰儿神情一颤，赶紧俯身揖拜：「奴婢参见夫人！」
纾瑜只跟随在二人身后低首揖拜。
虞姬走近，站在二人面前，突然「啪，啪」两声，一人赏了一个耳光，厉声呵斥：「你们在议论谁是麻雀？谁是山鸡？」
「夫人！奴婢下次不敢了，请夫人恕罪！」茹儿兰儿自知闯了大祸，立即跪地求饶。
「下次！哼——我给妳们下次的机会。」虞姬阴冷的笑意令众人感到寒颤，「不过，之前我给妳们一人一次自裁的机会——」
「不要，夫人，求求您，饶了我们吧。奴婢知错，奴婢该死，求夫人饶我们一条小命吧。」茹儿几乎绝望地乞求。
兰儿伏地叩求：「夫人，饶命，饶命啊——」
虞姬的脸上滑过一丝冷笑，微微扬手：「来人！」
两名侍卫应声出现。
「给我把这两个喜欢嚼舌头的婢女关入牢房，割了她们的舌头，看她们还敢不敢再搬弄是非！」
「是，夫人！」侍卫押着哀号的二人离开。
纾瑜无奈拾起从她们手中跌落的貂皮棉袍，恭恭敬敬地侍立在一边，等待差遣。
虞姬终于平息了怒气，转身进入内室，留下一句：「把衣服送进来，替我更衣。」
纾瑜捧着衣物跟随仆人进入，在虞姬身后站定，待她转过身来，狭长的眸光扫过她的身体，在她低垂却依然看清眉目的脸庞上停留。
「把头抬起来。」虞姬轻声却依然含有不悦的语气。
纾瑜缓缓抬起，听见虞姬一声诧异地轻呼：「啊——蝉云公主？」
片刻的失态，虞姬条件反射地差点俯身给纾瑜叩拜。略一沈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险些失了身份。
她现在可是项羽唯一宠爱的女人，即使她是公主又能怎样，不过是个亡国公主，如今的卑微婢女，又何必为她抬高身份？
于是虞姬假装镇定地问讯：「妳叫什么名字？」
「啊——呜——」纾瑜只得张口咿咿呀呀却说不出只字片言。
「原来妳是哑巴。」虞姬心中窃喜，昔日在秦王宫中看到美若天仙的蝉云公主竟是个哑巴，还曾经为她感到惋惜。现在，哈哈，没想到尊贵的蝉云公主已经是她府中一个最卑微的女仆。
或许，把她留在身边慢慢地折磨，是个不错的想法，可以将原先在宫中所受的屈辱和虐待十倍地施加于她的身上。
「那我就叫你『小哑儿』，以后留在我身边做侍女吧。」虞姬为自己日后不再无聊的生活感到兴奋。
虞姬在众多仆人侍侯下穿戴停当，细心地装扮一番，然后抱起她的长剑走向大殿。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