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家有变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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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家有变故
“妹妹，墨言今年依然算是十八，既然无心功名，那就该成家，免得外界传出什么对将军府不好的谣言”，正堂之上，大夫人很是轻描淡写的说着。墨言不说话，坐在旁边的二夫人笑着说：“夫人说的是，我也在寻摸人家，这半年来，已经看了好几家，也是在等老爷回来，再定夺”。大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说：“我身为当家主母，墨言的事情理应由我一手操办，我今日见城南药铺葛大夫家有一小女，年芳十七，正好配墨言，若以后墨言有什么身体不适，也方便”。二夫人是知道的，那葛大夫的闺女，就是胖墩，才一直没有嫁出去，且还是独女，想招人入赘。见二夫人支支吾吾，大夫人先声夺人说：“我已经与葛大夫说过，婚期定在三月后，那时候将军也能回来，我乏了，先回去休息”，“夫人...”，二夫人刚说了一句，墨言拉扯了一下，“娘，回吧”，二夫人看着并不在乎的墨言，心里很是着急。
回到偏院，二夫人说：“墨儿，你放心，娘不会让你娶葛大夫的闺女，等老爷回来，我便去求他”，墨言站在二夫人面前，很是认真的说：“娘，不用，反正逃脱不了，与谁成亲都一样，这样不是也堵住了外面的悠悠之口”，听到墨言如此说，二夫人心里是很心酸的。“好了，娘，我想出去走走”，墨言给了二夫人一个笑脸后，便离开了偏院。
药炉：“公子，我听说昨个又有人去府上了”，墨言放下折扇端起桌上的茶说：“那你可听说，三个月后便会与城南葛大夫的闺女成亲”，墨言的一句话，墨琪直接把下巴惊掉，“不是，墨言，这是什么情况？那葛大夫可是有名的庸医，他闺女还是”，说着还做了一个胖子的手势。“那有什么，比起我这个病秧子，倒是挺配的”，墨言说着，喝完茶，躺在了软椅上，闭目养神。墨琪拿过了一个毯子盖在墨言身上，“你都听说了，话说，墨琴不是找了好几个像画上的人，怎么你都说不是”。墨言叹了口气，“她们只是眉宇间有一丁点相似罢了，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半个月后，在药炉睡觉的墨言忽然被推门声惊醒，来人边走边说道：“少爷、少爷，刚才家里面乱了，夫人正在找您”。墨言起身，顺势穿上墨棋拿来的外套，整理了下衣袖问道：“阿问，夫人找我什么事情”？墨问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好像是士兵报丧，说老将军马上就到家”。
墨言想，欧阳崇既然从前线回来了，怎么还报丧，难道是大哥、三哥出事了。墨言说道：“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先回府，有事情找墨书，她会通知我”。墨言骑着自己的坐骑“追风驹”向欧阳府邸奔去，在距离欧阳府两条街的迎宾楼偏门下来马，把马交给你了墨琴，吩咐道：“墨琴，这几天我可能有事，没有办法去查看各个分店的事情，事情你们几个商量着办，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就找墨书，她会通知我”。墨琴道：“好的，公子，您当心身体”。看着远去的墨言，墨琴一直盯着，直到没有了墨言的身影。
墨言刚进偏院，就见二夫人问道：“墨儿，你又去医馆了”？（二夫人只知道墨言开医馆，救死扶伤，顺便赚点钱补贴家用，也方便墨言自己吃药）
“墨儿，听说你大哥被敌军害死了，战局已经稳定下来，你爹就奏请皇上回来了”。墨言放下外衣道：“娘，咱们也去门口看看吧”。
当墨言和二夫人到达府门口的时候，只见大夫人已经哭晕过去，两岁的小孙女也开始闹腾。
墨言用手遮嘴，咳嗽了几下，上前道：“来人，快扶大夫人、少夫人回前厅，还有把孙小姐带下去，好生照顾”。下人们也不知道怎么是好，看看二少爷，见二少爷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三夫人也是无精打采的。也就按墨言的吩咐做了。虽说墨言平时不受重视，可毕竟此时说了话，如果有什么责任，到时候推脱出来就行了。说话间，便见欧阳崇的马车已清晰可见，后面跟随着一个马车，车上有一个棺木，两边各有十位将士护送，每个将士头戴白绫，腰系白段。
墨言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五味齐全。以前无论什么时候欧阳崇都是骑马，腰杆挺的直直的，以显示护国大将军的威武，如今只见三哥骑马，还没有精神，着实让人难过，虽然从小就和这位大哥没有多少交集，见面的时候，也是客气的相互问好，可毕竟是一家人才，如今才三十几岁就去世了，让人感到惋惜。
欧阳崇下了马车，满脸哀怨，欧阳华下马，指挥将士料理丧事，欧阳崇到达府门口，看到众人中唯独没有大夫人，心里也是心痛不已。三夫人眼尖嘴快，忙说道：“老爷，姐姐她受不了打击，文才让人扶姐姐回前厅了”。
二夫人和墨言也上前，二夫人说道：“老爷节哀，保重身体”。
墨言躬身道：“父亲大人节哀，我想大哥泉下有知也不想看到父亲消沉”。欧阳崇看了看欧阳文才及墨言、刚低头，又忽然抬头看了看墨言，心想，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眉宇间与自己倒是十分相似。
欧阳崇叹了口气：“墨儿，你去帮你三哥料理你大哥身后事，不可草率，一定要风光厚葬”。墨言略微停顿了下后，不慌不忙且恭敬的回道:”孩儿明白，父亲且放心”。
在欧阳崇进门不久，皇上的圣旨就到了！
即使是哀伤笼罩着的欧阳府也不可避免的全家跪拜，俯首听皇上身边红牌太监王公公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恩浩荡，现封
欧阳崇护国大将军为忠勇候
封少大将军为忠烈大将军 官拜二品
封三少将军为忠义将军 官拜四品
欧阳崇谢恩后，拉着王公公说道：”王公公恕罪，我夫人她太伤心，没能出来跪听圣旨，请公公海涵”.只听王公公尖声到：”侯爷您折煞奴才了，忠烈大将军去世，举国哀痛，作为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是难过，这些都可以理解，杂家想即使是皇上知道了，也不会怪罪的，您说是吧”。说完还阴森森的笑了声。
看到王公公如此，欧阳华把提前就准备好的盒子塞给了王公公。
王公公说：”忠义将军，您客气，说着递给了旁边太监一个眼神，礼物就被接走了。王公公说道：“府上，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奴才就回宫复旨去了”。
欧阳崇说道：“公公慢走，本侯明日便进宫面圣谢恩”。
欧阳崇回了内院，去看望自己的结发妻子，三夫人看到欧阳崇让墨言帮忙处理丧事，一方面是不想让自己儿子沾染晦气，另一方面在想，老爷怎么开始重视墨言了，看来得提防着，转身便往西苑走去，打算回自己的院子，远离这晦气，可刚走到前厅门口，便看到有人给刚进院的墨言递东西，走上前去开口道：“哟，这是谁家闺女，大庭广众就给陌生男子喂东西，也不害臊，知不知道羞耻”？
二夫人上前说道：“妹妹，这是早些年雨竹收养的闺女，以前没有来过前院，她一直照顾墨儿的起居，这不正是来给墨儿送药”。
三夫人哼了声，转身就走，只是在转身的时候说道：“病秧子”
二夫人本想上前理论，被墨言拉住了，对二夫人摇摇头。“娘，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墨书，扶夫人回房歇息。
这时三少爷进来了，说道：“四弟，大哥在路上半个月，恐怕不能在耽搁了，要尽早入土为安，你是文人，比我懂得多，就按照族规，修整下，下葬祖坟吧”。
墨言见无精打采的欧阳华，说道：“三哥说的是，让大哥早日入土为安，母亲也就不那么难过了”。正在他们商量的时候，下人禀报说：“大少夫人随大少爷去了”。
兄弟俩对视一下，均表示无奈，只好一起下葬于祖灵。当天便把这对苦命鸳鸯下葬。看着新坟，墨言心想，只可怜了那未长大的孩子。
欧阳齐因跟随欧阳崇常年在外驻扎，前两年才被皇上赐婚与礼部尚书之女结婚。去年才生有一女，结果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实名是：在与契丹交锋的时候，身中毒箭，不治而亡。
料理完一切事物，墨言刚在书房坐下，一个黑影就跪在了地上说道：“墨剑该死，少爷恕罪”。墨言喝了口茶说道：“你无需如此，你没有做错什么，人各有命，富贵在天，是我当初下命令不让你们参与朝堂上的争斗”。见墨剑并没有起来，墨言说道：“说吧，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墨剑起身，跟着墨言来到书桌前。见墨言轻轻抚摸桌上还没有完全晾干的画，墨剑说道：“欧阳将军并非死在敌人刀剑下，而是被人暗算，是有人在药里面下了剧毒，伤口上并没有毒素”。墨言提笔说道：“吩咐下去，年关将近，都老实点，别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说完就在画的旁边写了句英语。见墨言写了好多自己不认识的字，墨剑本来想问，但想想墨画等人的警告，什么都可以说，唯独画中的人不要多言，便识趣的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家有变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