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之心孽》wss0818

31、32.邪教二

　　她的声音虽然一直很平静，但是头却压低了，仔细看她已经泪流满面，哽咽着道：”我心里也是有你的，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父母身体都不好，要是病了，谁来帮我照顾他们。很现实的情况，靠你么，我爸爸身高一米七，你不到一米六，上次他动手术，从病床上换来换去，都是刚才这个男人抱着完成的，这些，你能做到吗？你知道吗，我爸进手术室之前唯一的心愿就是我能有个好的归宿，我能说我真正爱的是你吗？”

　　张清雅说着说着，情绪慢慢平复了，眼泪也止住了，她看着孙瑾说：“你自己也有问题。如果你事业一直顺利，我还可以更父母说，我是更一个成功人士在一起，你也能够够撑起一个另类的家庭的责任。你以前是一个知名的心理专家，我还勉强可以更父母介绍你，现在，现在...”

　　孙瑾心里也很难过，这时，孙慧进来啊，她看到孙瑾与张清雅对峙的情况，很担心孙瑾。她是看孙瑾进去半响都没有出来，进来看一下情况，大概猜到事情的原委后，她走到与孙瑾并肩而立。

　　张清雅并没有在意她，按照自己的思路道：“你也不够爱我，你没办法为我戒掉咖啡和酒。还有...”她停了下来，撇了一眼眼前的孙慧，犹豫了一会，还是咬牙切齿的说：“如果我要你放弃照顾孙慧，她这么大了，安全可以自生自灭，你又能做到吗？”

　　孙瑾一下子哽住了，她看了看张清雅，又看了看孙慧，颓然坐下说“我做不到，我都做不到。”她没看到，孙慧眼中泛起泪花，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张清雅也坐下了，口气恢复了平常，并道：“我知道你做不到，对不起，我也做不到更你走到最后。”说完，她拿起自己的手袋，断然的走了，头也没有回。

　　孙瑾望向孙瑾，心中踹踹的问：“你没事吧？”孙瑾只是木然的点点头说：“没事。”然后就带着孙慧结完账走了出去。孙慧更胡菲说明花费了这么长时间的原委，大家顿时都没了逛街的兴致，草草回家了。

　　孙瑾一直保持着冷静得叫人担心的态度，孙慧和胡菲一直试图更她聊聊，她却表示不想多说，自己没事。

　　她如常作息，第二天也如常出去上班。一上班，才发现那台破旧的电脑罢工了，完全开不了机。她跟负责电脑维修的同事说了，同事冷冷的的回道：“就你一个人的电脑有问题，不好麻烦维修人员，你等等吧。”孙瑾点点头，木然的回道自己的座位。

　　下午，刚好维修人员有事过来，那位同事有意无意的遗忘了孙瑾，没有叫人来看看她的电脑。还是孙瑾自己看到了维修人员，才请他来检查电脑。维修工说：“这电脑能启动就是奇迹了，开不了机是正常，电脑太旧，没办法修了，你看换台电脑吧。”

　　孙瑾只得又去询问负责同事，同事有点不耐烦的说，“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去找主任吧。”孙瑾隐隐不想去面对主任，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就拜托维修工一起，提着电脑去见主任。

　　主任更加的不耐烦，用像盯着一坨臭狗屎一样的眼神厌恶的看着孙瑾，道：“先用着吧。”

　　孙瑾不禁说：“连机都开不了了，这位维修人员可以作证。”主任只是冷淡的看都没看她一眼，重复道：“先用着。”就再也没说什么。

　　孙瑾在维修工异样的眼神里走出了办公室，回到自己向一边倾斜着座椅边，对着屏幕一片黑暗的电脑，她坐了半响。

　　她感觉空气好像粘稠的液体一般滑过皮肤，她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去想的张清雅的事情，工作的事情，领导的事情，突然像潮水一般的涌向她，她在负面情绪的潮水中摇摇欲坠，最终，心中那根叫做理智的线崩断了。

　　她猛然的冲进主任的地方，把他的电脑抬起来，往地下狠狠一摔，电脑分崩离析，碎片溅到孙瑾脸上，划出一道血痕。主任冷冰冰的面具终于破裂，被吓得目瞪口呆。孙瑾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口，她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她又愤然的冲进校长的办公室，同样破坏了他的电脑。

　　等到胡菲和孙慧来到学校的时候，半边脸都是血的孙瑾正在校长的办公室的一片废墟中嚎啕大哭，边上是擒住她却有点无措的学校保安。看到来人，孙瑾仍然目光混沌的看着她们，喃喃道：“你们都要害我，你们都是来害我的...”

　　校长叹了口气，并没有深究，只是要胡菲带她回去好好照顾。回去半个月后，孙瑾依然神智模糊，认为人人都要迫害她，甚至爬到屋顶想要跳下去自杀。胡菲泪流满面的一边哀求着她，一边手足无措的叫回了孙慧。

　　这是一栋老式楼，只有五层，建的时候外面布局很有问题，常常被身手敏捷的小偷借位爬上去偷东西。孙慧做出了让胡菲惊讶的举动，她毅然借助着阳台和空调位，从一楼起气喘吁吁的爬上顶楼，险之又险的坐到了离孙瑾不远的地方，对她柔声安慰。

　　孙瑾虽然认不清她，却不知为何，下意思不愿意面前的人有危险，就更她一起离开了危险的楼房边缘，随即被孙慧打电话叫来的脑科医院的专业人员一拥而上，很有技巧擒住孙瑾，把她塞进了医疗车，一路进了当地知名医院的精神病科病房。

　　孙瑾在被拘禁在车上十分愤怒，像野兽一般总想踢打别人，却被绳子绑住，转而想咬自己，又被孙慧眼明手快的按住头。她一路折腾到医院，看到穿白大褂的主治大夫，又声泪俱下的控诉身边的人都要害她。

　　主治医生是个老头，看上去有点酒色过度的样子，其实却是非常慈祥和蔼，他耐心的听完孙瑾的絮絮叨叨，叫她做到外面去，让身形彪悍但态度柔和的护士陪伴着她。回头对着胡菲说：“这是精神分裂症啊，她老觉得被人害，老觉得自己的心思被人知道，觉得周围的人或者事是对自己的暗示，这都是精神分裂的症状。我觉得必须要住院服药治疗。”

　　胡菲家里还是有点关系的，这次安排的这位医生也是有名的好医生，不会欺骗她们的。她听闻诊断，也只能含泪点点头，又问道：“这病得多久才会好啊。”医生叹口气：“第一次发病至少要服药三年，复发后至少服药五年，再次复发就要服药终身了。”

　　医生顿了顿，还是说：“这病复发率很高，要做好操劳一辈子的准备，真是作孽啊，我看病不少了，这么年轻的还是少见，入院之前还要进行全身体检，看看是不是其他疾病引起的。”
　　检查过后，孙瑾还患有糖尿病，医生询问了胡菲和孙慧后，初步判断孙瑾是由于长期酗酒和咖啡，造成的高血糖和脑部病变，需要长期系统的治疗。

　　看到服了药慢慢睡去的孙瑾，胡菲眼泪止都止不住，这时从头到位都陪伴在侧的孙慧帮她擦了眼泪。胡菲看了看她，想了想，下了很大决心的道：“你要是想走就走吧，反正你更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孙瑾现在是一个大负担，我是她的母亲，是不可能丢下她的。但是你没这个义务，你想走，想开始一个人的新生活，我完全可以理解,没关系的。”

　　孙慧也哭了，她拉着孙瑾的手，泪流满面的看着胡菲说:”您觉得我还能走吗，她救了我的生命，给了我无后顾之忧的新生活，我是不可能离开她的，无论她变成怎样，我都会更她在一起的。“

　　胡菲几乎不敢面对她灼灼的目光，低下头，心中若有所动，却只是摸摸孙慧的头，没有再说什么。

　　孙瑾住了三个月的院，从开始的满腔愤怒到归于麻木，服药使她情绪很少起伏，脑子也木木的，看起来是安静多了。细心的孙慧发现探视的时候孙瑾的表情有点呆滞，担心太多的药副作用太强，就更胡菲说了。胡菲询问医生是否可以出院了，医生认为第一个疗程已经结束，早点恢复正常生活有利于康复，可以出院减药，以后只要正常服药就行了。

　　孙瑾回家以后也只是木然的吃饭作息，虽然乖多了，却少了生气。胡菲和孙慧贴身照顾着她，这段日子孙瑾可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天出去走走，按时吃药按时睡觉，如此又过了三个月，孙瑾也慢慢也意识到之前自己做法的偏激和想法的多疑。

　　有一天，孙瑾在洗澡，孙慧在替他搓背。从上次跳楼以后，因为怕孙瑾再次想不开，就连洗澡孙慧也更着她，好在孙瑾呆呆的没有排斥。孙瑾目视前方，缓缓的说：“我错了。”孙慧一愣，绕到孙瑾面前一看，孙瑾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两人对视一眼，孙瑾突然面上一红道：“你先出去吧，放心，我不会再自杀了。”孙慧也莫名有些发窘，再看了孙瑾一眼，有点忐忑的出去了。

　　好在孙瑾无事的洗完澡出来了，头发还湿漉漉的她出来就问这几个月的信件在哪里。孙慧说都收在书房了。孙瑾走去了书房，在一堆信件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轻拂上面的浮尘，拆开信封，打开手中厚厚的档案复印件，档案封皮上写着三个大字：“全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