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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重新上学 ...

  •   毕竟是死了个人,我的心里,还是有点沉重难受。可怜我,从小,连只老鼠都舍不得打死(因为我害怕),现在,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死在我面前。虽然我不杀伯仁,伯仁还是因我而死。要是能找到他的亲人,我告诉他们他埋在这,把他接回家去安葬吧。我这样想道。我孔明明的良心大大的有。
      “长的还怪像的。”我又突然想道,“不会是我家老祖宗吧?地点还这么近。”我吃了一惊,又想了想,“好象不至于。要不然,要是我家老祖宗这么年轻就这样死了,以后怎么会又有我,再跑回来杀了他呢?这不是时间饽论吗?”我安慰着自己,为自己的头脑充满了丰富的科学知识而自豪。要不怎么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呢。走到三国也OK。“只能说是个巧合了。”我摇头晃脑的想着。
      太阳已经落山了,天,渐渐要暗了下来。冷风,一阵阵的刮着,我浑身发寒。“早知道,刚才就不装好人,把衣服给他了。”我有点后悔,紧紧缩住了身体。

      我没有目标的走着。刚才我是在半山上,现在已经是在山脚下了。这块地方比较开阔,一览无余。看看四周远远环绕的重重山脉,层层叠叠,好象是一个山谷。这里土地看上去也比较肥沃,适合耕作,沿途树木茂盛,空气清新湿润,是个清幽的好地方。“我们湖北真是地灵人杰啊。”我陶醉的想着,为能出我这个人才而感到无比的骄傲。
      我随意的溜达,深深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觉自己久而干燥的皮肤,都湿润光滑起来。“要不怎么说好山好水养美女呢,果然不假。”我得意洋洋的想着。
      肚子突然咕噜一声叫了起来。“好饿。”我看看手机,发现时间还指示北京时间凌晨五点多,“要不是这见鬼的穿越,此刻,我还在床上睡大觉做美梦呢。”我又激动起来。
      看来我非得找到户人家,吃个饭,借宿一晚了。可怜我不远千山万水千年万月地穿越过来,一路上总共就碰上了三个人,两男一女,两个被我吓跑,一个还被我吓死。我有那么恐怖吗?
      我顿时愤愤不平起来。

      这里人烟真是稀少啊。哎。不知道他们那些人是不是就住在这附近。想到此,我有了点动力,仿佛希望就在眼前。
      果然,我转了一个弯,下了一条山坡后,一抬眼,就看到了一个大院子,篱笆里面有三间茅草房子。好象是户人家。
      我使出飞毛腿的速度跑过去。
      我站在院门口,扶住篱笆,不停地喘着粗气。今天的运动量是真大。见院子里一棵大树下,放着一个石桌,几个石凳。角落里零星种了点菜,冒出个绿色的小尖尖,一旁是口水井。房子的门是掩着的。
      我马上兴奋的大喊起来,“有没有人啊,有没人啊。我是路过的,行行好,打发点勒,给口饭吃吧。”人要脸树要皮,要是饿了,脸皮也顾不上了。
      可是我厚着脸皮讨了半天,也没人理我。“真小气,连口水也不肯给喝一口。”我以小人之心揣摩着这家的主人来。
      等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我一把推开院门口的木门,不客气的走了进去。
      我推开正中的房门。发现房间里虽然大,但是堆满了书,一摞一摞的。地上,墙角里,全是。
      左边的墙被一张大塌塌米占据了。塌塌米正中摆着一个长长的书案,桌上放着还是书和笔筒,笔筒里还插着一朵打蔫的花。书案边还有两个坐垫。在塌塌米的一头,放着枕头,上面叠着高高的被子。
      右边是一些柜子和一个放着七弦琴的木架子,旁边还有一个木凳。
      其他能占地的地方,就都是书了。一本一本的线装书,整整齐齐的码着。
      “真像个小图书馆。”我情不自禁地赞叹道。我也是爱书如命啊。
      这里虽然简陋,但还是收拾的干净整洁。看来是有人住。
      “怎么连个椅子都没?”我抱怨道,“三国时代不会这么落后吧。不过,倒有个大塌塌米,还是蛮时髦的。”我看的眉开眼笑。这么大的床,真好。难不成它就是北方人口里的炕?真没想到以前南方也有炕,只是后来灭绝了。
      这屋里没有人,我又出门去看了看其他的两间屋子。一间屋子像个杂物室,放着一些木制的凳子和架子,还有一些农具铁掀斧头什么,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另一间屋子原来是厨房。大大的灶台上有几个竹篮子,里面放着青菜。两个大布口袋,存着一些米和面粉。我两眼发亮,赶紧掀开灶台上的锅盖,惊喜的发现里面居然还有冷却的面条,已经干干的了。我看看灶台的火,还有点零星火光,我赶紧添加堆在一边的木条,眯起眼使劲的吹,好容易才把火生起来。用一个看上去用过的瓷碗(反正我也顾不上了)又去外面井里取了水,就等着面条开。
      我真是饿晕了。看样子,这房子主人不在,我就不客气了,先吃了再说。
      闻到面条的香气,我狼吞虎咽,真是美味佳肴啊。还是手擀面。又喝了不少清凉解渴的水,觉得全身都舒畅起来。

      吃了东西下肚,马上就感到身上暖和多了。
      我也懒的刷碗,就放下空碗出来了。
      我到处转悠。发现在这一块地方,就这几间房子在,没有其他的人家。草房后面,是一间厕所。挺臭的,我也不想多待。
      再往前走,是几亩田地,倒是陇的齐齐的,刚栽下去的菜,也发芽冒出。
      “看来住在这里的,是个隐居的高人啊。”我暗想道。“又种地,又看书,倒是自给自足,过的自在。”
      我有点激动起来。不住的幻想是什么人住在这里。我期待是一个退隐江湖的绝顶高手,像杨过那样的,然后教我绝世的武功,我就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再邂逅几个帅哥,共谱爱曲,留下佳话,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的。
      “嘿嘿,”我想到高兴处,自己得意的笑着。一阵凉风吹来,把我顿时吹的清醒。好冷,我又赶快钻进了屋。
      我打开木柜,里面放着一些衣服。我找了件白色的外袍套在我身上。好歹多件衣服比没有的强。我发现这家主人和我身材倒挺相似,他的衣服,我穿的倒挺合身。
      “长的高就是好啊。”我感叹道。我爬到塌塌米上,乖乖盘腿坐在坐垫上。我在等另一个杨过回来。“他是高人,应该不介意我吃他的饭,穿他的衣服的。”我这样想着。反正我也脸皮厚,不管了。
      可惜等了半天,还没人回来。我等的无聊,就到处翻起书来。
      书还真不少,还挺杂的。从《诗经》、《礼记》、《春秋左传》,到《史记》、《战国策》、《孙子兵法》、《孙膑兵法》,甚至还有一本专门讲机械的《阴符经》。我没有发现什么武功秘籍。我发现书全是繁体字,又是从右竖着读的。里面被画的圈圈叉叉,就像是做过的重点。我看了一会,觉得头痛起来。“古人这样看书,别不别捏!”我想道,还不如看我的笑话大全呢。
      突然间,我发现在书案上的一叠书下面,压着一张宣纸。我抽出来一看,是画着一副美女像。笑咪咪的,秀眉红脸蛋,倒是挺漂亮的,不过像我这种本身就是美女的,当然就看不上眼了。她看上去年纪也挺小,大概十五六岁吧。旁边还写着小字,“两年一别,思妹甚…….”就没有下文了。毛笔字还不错,不过我认为也没有我写的好。想当年,我可是听从老娘教导,练书法学舞蹈又学琴的,是个全才的淑女。可惜后来学业太重,全荒废了。
      “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我自我安慰道。

      眼看着天也慢慢黑了。我还是独自等待。笑话书上的字也逐渐模糊起来,我也打起瞌睡来。实在是撑不住了,把书案移到一边,拉过被子,倒头就睡了。
      我还在美梦中高兴的笑着,口水流了一枕头。我梦到我见到周舟了。她又和男朋友分手了,我去安慰她。本来她还在伤心的,我们说着说着,就又笑着扭打起来,闹着玩了。她就伸手来挠我的痒痒。好痒。真的好痒。“哈哈。”我一下子从梦里醒过来,发现还是好痒,“周舟,别闹了。”我没好气的说道。
      突然,我眼前就出现一双小眼睛。眨巴眨巴的,倒是清亮活泼。
      我和它大眼望着小眼,深情地对视了半天。
      我发现腰里还是好痒,居然有双滑溜的手正在挠我痒痒。
      我吓了一跳,猛的翻身坐起。
      看到,我面前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小男生,趴在塌塌米上,笑嘻嘻的正望着我。刚才就是他在挠我。那个小孩子倒挺面熟亲切的,长的怪像孔亮亮小时候。
      我又看到旁边立着一个衣着淡雅整洁的女人。大概和我差不多大年纪,个也很高挑,戴着发簪,面容白皙美丽,也是熟悉亲切。她也是一脸笑容的望着我。
      我惊讶的望着这两个人。看看窗外,已是阳光高照。原来,我睡了一晚上,居然天都亮了。我居然在三国时代过了一夜。
      我马上反应过来。我哆嗦的赶快滚下床。“对不起,你们,你们睡吧。”我紧张的对他们说道。原来主人回来了,我肯定不好意思再赖着床了。

      “二哥,你怎么了?”那个小男生居然惊讶的望着我,呆在床上,冒出这么一句,居然还是家乡话。
      “二哥?”我看着他那惊讶的脸,我还更惊讶呢。我心里痛恨起来。要不是看你这么小,我是不打小孩子的,我真想狠狠地抽他一下。“我长的有那么像哥哥的吗?什么眼神啊?二哥?我明明是二嫂。”我暗想道。“不对,不对,什么二哥二嫂,哪跟哪啊?他们是谁啊?”我突然又反应过来。
      “你,你们是谁?”我诧异地着问他们。这一男一女,看上去好诡异。我居然觉得他们很面熟。
      “二哥,你是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小均啊。”那个小男生更诧异了。他一脸惊慌的望着我,又无助的看向那个女人,那女人脸上也惊讶起来。
      “什么小军小红,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谁?我,我不是你二哥———”我看着他们俩,心里有点打鼓。等一下,他们,他们难道是那个和我长的很像的倒霉鬼的亲戚?我突然想到这,有点心虚起来,不敢再看他们。
      “二姐,二哥他,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啊?”那个小男生终于忍不住了,哭出了眼泪,跑下床,扑到他姐姐怀里撒娇去了。
      那个女人望向我,眼里也满是惊异。她开口说话了,声音倒是挺柔和好听,“亮亮,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连我们都不认识了。”说完手就摸上我的额头。“是有点热。难不成是烧糊涂了?”她又喃喃自语的说道。
      我也摸了摸我的头,也是觉得有点温度,而且人也有点发昏。昨天的一系列事情都太奇怪了。莫名其妙的穿越,又尽遇上莫名其妙的人,我还如在云里雾里。而且隐约,是有点吹感冒了。我不禁打了个喷嚏。
      “你看看,是真病了。自己怎么也不好好照顾好自己。”那个女人看我打喷嚏,急忙的说道,一脸关心的神色。“亮亮———”
      “大姐,我不是亮亮———”我打断了她。心里突然一跳。难不成他们真是那个倒霉蛋的亲戚?难道他也叫亮亮?居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我觉得我又一阵阵发晕了,摇摇欲倒。
      那女的赶紧过来扶住我,她的脸上越来越着急,“亮亮,你真是糊涂了。我不是大姐,我是二姐啊———。小均,快去把马套好,我们送你二哥进城看大夫去。”那个小男生应了一声,赶紧跑到门外去了。我又听到一阵马嘶。
      “原来那个人家里亲戚还很多。二姐二哥,难不成还有大姐大哥?完了,这么多人,我要是跟他们说他家弟弟死了,他们会相信吗?他们会不会认为是我杀的?不行,不行,我有一百个嘴巴也说不清楚了。昨天又没有证人。怎么办?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把我当杀人凶手,给送官去。”我心里赶紧的盘算。突然想到,这个社会,虽然没有警察,却还是有一个官府和捕快的。我一下子想到四大名捕,铁手无情冷血追命,吓出了一头汗。
      我半天不敢说话。昨天本来盘算好的要是见到那个倒霉鬼的家人该怎么说的话,全忘到一边去了,脑袋开始打结。
      “哦,这位二姐,我真的不是你弟弟亮亮,他——他昨天——”我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我孔明明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分子,不能昧着良心做人。可是我又结结巴巴起来,我该怎么告诉她,她弟弟怎么死的?被我吓死的?
      那个二姐被我彻底的搞糊涂了。她急切的看着我,脸上也像要哭了。“亮亮——,你别闹了,你怎么和二姐也开起玩笑来了。你说你不是亮亮,那你是谁?”她一脸紧张的看着我,眼泪也冒出来了。
      “我是孔明明———”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不住的发慌,拖长了尾音颤颤的说道。
      没想道她竟像松了一口气,破泣为笑,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看来你还没傻啊。还知道你的名字。亮亮你是真病糊涂了,走,我们去看大夫去。幸亏今天有事来找你,要不然,你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当初真不应该听你的,让你一个人到这来住。”说完,就拉着我想把我拖出去。
      我死死的扣住塌塌米的边缘,“我不是,我不是,我哪也不去。”我惊慌的大叫起来。“我不是亮亮,我真不是———”我觉得我都快说不下去了。我决定一狠心,干脆告诉她我是女的,把她也吓跑得了。
      在挣扎中,我吊在手腕上的玉佩甩了出来。她拿住玉佩,说道,“你看看你,叫你要好好保存好它,这可是爹娘的遗物,又拿出来到处乱晃。”她微微瞪了我一眼,把我到嘴边的话也给吓回去了。
      原来他们真是那倒霉鬼的家人,连玉佩都认得,肯定是错不了的。他们真是认错人了。我告诉他们倒霉鬼死了,他们会放过我吗?我愣的发起呆来。
      那小男生也跑了进来,和那女人,一起把出神的我拖了出来。我看到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马车,由一匹高头大马拉着,倒是挺高级。
      他们不由分说把我拽上车,小男生在前面赶马,女人在马车上照顾我。里面挺宽敞的,放着几个坐垫。
      她握住我的手,心疼的说道,“亮亮啊———,你怎么又瘦了?吃的好吗?天天看书累不累啊?好象长白了一点了,越来越好看了。”她露出欣慰的神色。“你,你怎么剃发了?亮亮———,你可别千万想不开出家啊。虽然我们家是穷点,可我们有志气啊。我相信我家亮亮这么刻苦勤奋,一定能出人头地的。你别惦记着她了。大姐夫家,我们是高攀不上的……”她突然才发现我的短头发,又惊讶地尖声说道。说的内容我稀里糊涂。
      “我,我没出家啊。太热了,我就把头发减短了。”我被她弄的一愣一愣的,傻乎乎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她呼出一口气,放心下来。突然又一惊一乍的,“哎呀,这样怎么去见先生呢?不成体统啊。怎么办?怎么办?”她好象着急起来,在马车里急的团团转。
      我纳闷地看着这个女人,觉得她有神经病的潜质。

      “大姐,哦,不,二姐。”我无奈的说道,“你们认错人了。我真不是亮亮。你们要把我送哪啊?你们是谁啊?我要下车,放我下车。”我激动起来,就想跳下车。
      她赶忙拉住我,“亮亮啊———”
      “叫我明明好不———”我苦笑不得。叫亮亮怎么听怎么别扭。我又不是孔亮亮。
      “都一样,都一样。”她又说道,“看来你还真病的不轻。小均,赶快点,别耽误了。”她对外面赶马的小男生喊一声。
      “哦。”那小均应了一声,“啪”的马鞭一响,我顿觉马车上颠簸起来。
      “二姐?你们是谁啊?我,我又是谁啊?你们要去哪啊?”我不敢再乱说话了,小心翼翼的问道。
      “亮……,哦明明———啊,你真是读书读傻了。你那么拼命干吗呢?多聪明的一个孩子啊,怎么全都忘了呢。”那女人又抹起眼泪来。“我是你二姐啊,你是我大弟,小均是小弟……..”那女人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罗嗦程度可以和我老妈有的一拼。不过也多亏她讲的仔细,我才慢慢明白个大概。
      原来那个倒霉蛋还有个超生大家庭。因为老家发生战乱,爸妈早死,他和他大姐二姐小弟从小就跟着二叔就跑到荆州来投靠叔叔的老友。他还有个大哥,是家里最大的,跟他们失散了,据说现在在江东混,混的好不好也不知道,一直也没有联系上。他大姐嫁了个当地的大户人家,也就是地主了。二姐嫁了个读书人家。他们原一直住在大姐夫家里,后来二叔也病死了,叔叔的朋友对他们照顾也差了,大姐夫家里也看不起他们。那个倒霉蛋还挺有志气的,两年前就搬出来独自过,一边种地一边自学,期待有一天能出人头地。小弟就在大姐家住住,二姐家待待,墙头草一根。姐姐弟弟一般半年来看他一次,来的不多,因为他不喜欢人打扰。今天他们又来了呢,是因为二姐的公爹说,现在有一个好机会,城里有名的先生要开学堂授课了,她想到弟弟最愿意拜名师为徒,不能错过,所以一大早就特意赶来接他。就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我听了好大一会,才把这关系捋顺。刚才晕的我头都大了。
      “没想到这个人关系还挺复杂的。”我想道。“可是我又不是他,我干吗要去啊?拜先生听课?我晕了。我好容易才熬到毕业,脱离苦海工作还没两年,我干吗又要去上课?”想到这里,我急忙的说道,“我不去听课,我不去。我不用再学习了。”
      没想到二姐还是伤心起来,“亮……明明———啊,都是二姐不好。怎么就让你一个人过这么久呢,你那么小就要自己照顾自己,搞的性情都变了。怎么连书也不念了,二姐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爹娘啊……”说完竟嚎啕大哭起来。
      我最怕看到女的哭了。哭的我头大。像五千只苍蝇在我耳边嗡嗡飞。
      我投降了,赶忙说道,“别哭了。别哭了。我去上课还不成吗。不过,你真的搞错了,我不是亮亮。”碰到这样的人,我也没辙了。
      她还是不依不饶,非说对不起我。我也没搞明白她哪里对不起我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说了半天,那个人又叫亮亮,又叫明明,到底叫什么啊。我问二姐,“我叫什么名字啊?”,没想到又引起这个哭神一阵悲伤。
      “你以后不要再回去住了,就住二姐家里吧。二姐家再小,也能容下你的。住隆中那么偏远的小地方,又不与人接触,人都傻了。”二姐抽泣的说道。
      我晕乎乎的应了一声。“隆中”,怎么怪熟的。在哪听过呢?
      怪事年年有,穿越后特别多。我感觉如在云里飘。晕的不行了。
      突然马惊叫了一声,马车一个大颠簸,把我震了一大跳。二姐赶忙问道,“小均,怎么回事?”小男生回道,“哦,哦,没事,没事,刚没看到一块大石头。”二姐才放下心来,又忧伤的看着我。
      我被猛的一震,突然回过神来。“不对不对,很不对。”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来。我浑身颤栗地问道,“隆中?是诸葛亮住的那个隆中吗?写《隆中对》的那个地方?”我的心怦怦的跳,怕个不停,嗓子都发干发哑了,比我碰上赵云时还紧张。以前上高中时学过《隆中对》,我还总把老师方言口音说的“隆中”听成了“隆胸”,我还傻乎乎的和周舟说了,搞的周舟一直取笑我时刻不忘要整形美容,印象尤为深刻。
      二姐很奇怪的望着我,“是啊。不就是你住的吗?当初你非要搬那里去,姐姐们说你也不听。明明你真是病的不轻啊。”
      我的头仿佛被什么给击了一下。“砰”的一声我就摔倒在地。好半天不能爬起来。

      “亮亮,就是诸葛亮?诸葛孔明?”我哭丧个脸问道,我觉得我满头满眼都是金星了。
      二姐又含着眼泪望着我,点点头。“明明啊,我们要赶快去看大夫去。”
      我要崩溃了。“原来那人是诸葛亮?诸葛亮!我怎么就把诸葛亮给吓死了呢?那三国?三国的历史不是被我改变了?那这段历史要改变了,中国以后的历史不全都乱了吗?那我,还有我吗?21世纪?我,我还能回去吗?说不定回去,爸爸妈妈都不是我爸妈了?”我吓的都快哭出来了。在我有限的科学知识里,一向认为现代人就算可以回到过去,也是不能改变历史的。要不然,时空紊乱,会引发后面一系列的变化效应的。平行宇宙?世界毁灭?火星撞地球?我的脑子里一下子塞满了胡思乱想。
      “明明啊——,你怎么了?我们马上就要到了。”二姐关切的扶着我。
      “不,不,我不是明明。我也不是亮亮。我什么都不是。”我恐慌起来,胡言乱语,脑子里一片混乱。
      “你就是明明啊。你就是我弟弟诸葛亮,我弟弟孔明啊。”二姐也急了。
      “我是诸葛亮?”我简直被她的话给打击到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我怎么就成了诸葛亮了?难道历史上的诸葛亮没有死?我成了诸葛亮?我顿觉得一个头变两个大了。“不会吧?”我垮着个一张脸,如丧考妣。
      我脑子里开始飞速旋转。“诸葛亮不能死。历史不能改变。要不然,我就不能回去了。要不回去了,那个世界也许也变成我不认识的世界了。不,我一定要回去。我要回家。要不,我先暂时冒充一下好了?就当他还没死,然后我再找个同名同姓的来替换一下,接着干,我再回家去……”我不住的打算着,眼珠溜溜的转着。
      正在这时,听小男生惊喜的一声喊,“二姐,我们进城了。是先回家,还是先去找大夫?”他把马车停下,掀起帘子看着我们。
      二姐看看我,说,“先去找大夫去。你二哥看样子不能耽误了。”
      “不”,我惊醒过来,我不能去看医生,要不,我就漏陷了。他们会把我送去官府。我想起满清十大酷刑来,心里不住的发寒(原谅我思维比较发散)。而且诸葛亮要是就这么死了,那以后的历史怎么办?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想了又想,把心一横,说道,“我没病。你,是二姐。你,是小均。我,我好了。我就是一时忘了。我不用去看医——哦,大夫了。”我说的一本正经,义正严辞,大义凛然。
      二姐惊喜的笑成了一朵花。“明明啊,你终于好了?太好了。刚才真把我们吓死了。走,小均,那我们先回家吧。先生还在家等着呢。明儿啊,你就可以去学堂上课了。”
      小均也激动的又驾起马车来。
      我一时张目结舌。心里又在追悔莫及。我怎么忘了,我还得去上课?
      天呐!我刚脱离的苦海大坑,怎么又跳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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