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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八、 同盟 ...
我舒舒服服的伸个大懒腰,打个大哈欠就睁开眼睛了。揉揉眼,发现,天已经大亮了。我的身边,新娘子已经不在了。
“难道去给我做早餐去了?”我还乐傻傻的想道,心里挺美的。
我刚坐起来,突然发现房里多了个陌生人,顿时还吓了一跳。
“她是谁啊?”我看到这个穿着浅黄色衣服的女人就走到我面前,对我明媚的一笑,正是那天我在桥上碰到的气质美女,心里暗暗吃惊的想道。
“大姐,你贵姓啊?你怎么在这?阿硕呢?”我看她一直在对我笑,纳闷的说道。
“孔明你不认识我了吗?”她开口说话了,却是阿硕熟悉的声音。
我又吓了一跳。再揉揉眼,使劲的去看她。身材挺像的,头发也挺像的,笑容也挺像的,最像的还是眼睛。她的眼睛晶莹清亮的望着我,脸上却是白净细腻的一片,看不到一个痘痘的印子。
“你,你整容了?”我惊的颤抖的说道。这太不可思议了,去韩国也没这么快啊。
她凝视着我,微微一笑说道,“只是易容。以前都是我用特殊的颜笔画出来的。早上我把它们都洗下去了。”
我一下就从塌上蹦下来,又全身上下的使劲打量着她。“哇塞,”我不禁赞叹道,“画的那么像,都可以去开画展了。”我又摇摇头,“连我这见痘痘见多的人也没认出来是画的,还挺有立体感的……”我心里又感慨万分,“她真是天才啊。”
“孔明可是惊讶?”她望着我,脸上又露出灿烂的笑容,轻轻的说道。
我愣愣的点头,“确实。确实。”我感觉我就像做梦似的,就一夜之间,新娘子由青春痘女变成气质美女,简直比中彩票还难。我好奇的问道,“阿硕啊,其实你很漂亮啊,那干吗你以前要把自己蒙起来,还让别人取笑你说你丑……”我突然想起这个,又纳闷起来。
她没有说话,还是静静凝视着我,眼里清澈温柔。
说实话,她这个样子看着我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以前看惯了她蒙面的样子,心里早就熟悉了。不过我看到她的眼睛,还是阿硕那清亮深邃的眼睛,那熟悉的吸引我的眼睛,我的心,又一下砰砰跳起来了。我突然想到昨晚上,脸刷的一下又红了。
她注视我良久,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又缓缓的说道,“我的命理,孔明你是知道的……爹他老人家良苦用心,担心我因此遇不上肯真心待我的夫婿,止为他人玩物,又弃如敝履……自我幼小时,他就对外宣称我发黄肤黑,乳名阿丑,很少让我抛头露面。稍大一些后,再也是藏不住,他又用颜笔帮我画容染发,遮掩面貌……”她又停了下来,默默的凝视着我。
我听了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还有这样的老爹?”我暗暗点头,佩服佩服。再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如果有人明知道她从小就是丑女还愿意娶她,那她的命相不好,也不会是很介意的了。我又忍不住的说道,“阿硕啊,天下有那么多优秀的人,肯定有愿意真心待你的,司马老头乱算命也不是所有人都信啊,那你为什么还要一直扮丑,还成为大龄青年……一直都嫁不出去啊……”我还是想不通。
她又对我露出温柔的笑容,眼里清澈,我的心一下又砰的跳了起来。
她轻轻的说道,“小的时候我还懵懂无知,听由爹为我遮掩……可我稍大一些后,却是自己主动的画容了……”她嘴角轻轻的一笑。
我更奇怪了,愣愣的说道,“为什么啊?”难道她还喜欢别人认为她很丑吗?
她注视着我,缓缓的说道,“自我懂事后,读书思考时,常常发觉更大的乐趣,我的心思也全在此了……”她望着我,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她就是个优秀的探索科学家。她又说道,“再到后来,我反而觉得寂寞起来,甚至曾经还心生小小狂妄,认为世无懂我之人,我也视他们于不顾……我倒想,既然这样,还不如就一人到老,也是快乐的………有时,连爹也拿我无可奈何了……”她又轻轻的嘴角一笑,仿佛在自嘲。
我崇拜的望着她,“ 天才就是天才,在高处的寂寞,一般人是无法知道的。”我暗暗的理解。
“直到遇见孔明……”她突然又轻轻的说道,眼里露出温柔,脸上,也出现一丝红晕。我的心,又陡然跳了一下。
她凝视着我,脉脉含情的说道,“直到遇见孔明你,我才方知我的浅薄……也知这世上真有能让我昂望的男子……就如一道闪电,直接照入我的心中……”她的眼里晶莹闪烁,清透入心。我的脸又热的发烫,心也砰砰的跳的更厉害起来。
我一下又迷茫慌乱起来,脑里混乱的想道,“………可是我不是诸葛亮啊,我也不是男子,我一直在骗她……”我心里跳的厉害,又觉得莫名的一下刺痛。
她继续轻轻的说道,“洒脱明亮的孔明,善良纯真的孔明,已经深深打动了我,可是我一直在害怕……身为女子,不由自己……没想到孔明你当众说愿意娶我,不顾年岁差距,命理崎岖,当时我心里真是高兴……后来又在街上为我据理力争,我更是欣慰没有看错人……”她的睫毛不住的颤动,神色有点激动又感慨,居然一下就扑进我的怀里,轻轻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也愿意嫁与孔明,托付终身……”她的话语更轻。
我嗅到她那柔软的气息,就不由自主的伸手将她轻轻环住,心里还在不住的震惊慌乱,突然又觉得心跳的厉害起来。我想起什么,又愣愣的说道,“那,那昨天,你为什么不露出真面目呢?”昨天她掀开盖头还是痘痘的样子,为什么今早又愿意出现真面目,难道在玩灰姑娘的游戏吗?我心里还有点纳闷。
她的脸又有点微微发红,羞赧似的说道,“这是我的一点小小私心……那日我回到家中洗漱休整,发现孔明赠我之物再也是不亮,画像亦不在,一下倒也没心思再画容装扮。我思前想后,大胆将之拆卸,却发现其中似有一物,甚为怪异,但我又隐约感觉此物乃重要之芯,但仍是见识浅薄,参透不悟,心情实在郁结,就随意走走……没想到居然就在桥上遇上孔明……”她突然又微微一笑。
我也想到那天我们一见面,都各自惊讶的情景。她好象是见到鬼一样的吓跑了,而我,还以为我是想念手机都疯了,居然在三国产生幻觉又看到锂电池,倒是没想象力太丰富把当时她和阿硕联系到一起去。我一下也觉得好笑起来。
她还是靠在我的肩上,轻柔的说道,“我以为孔明已将我认出,所以才愿求亲,昨日故意再以丑容试探……是我浅陋了。孔明你仍是浑然未觉,不以相貌为意,还……”她没有说下去了,脸上却红了起来,低下头去。我一下又想起昨晚我那突然抽疯了似的情不自禁的一吻,耳根也开始热的发烫,心又砰砰跳了起来。
她又抬起头来,眼里温柔清澈,“我何其有幸,能嫁于孔明你为妻……”她的睫毛又轻轻颤动起来。
我看着她的眼睛,心里一下就又紧张惊慌起来,“我原以为她是因为相貌嫁不出去才说要娶她的,可是,可是,她这么漂亮,根本不用担心……我,我一直是在骗她……怎么办?怎么办?”我一下子又心惊肉跳起来,又发现我还抱着她,惊的赶忙松开,不停的急喘气。
她默默的凝视着我,脸上还带有笑意。
我突然就感觉到浑身压力起来,心里,也开始隐隐感觉到沉重难受,从未有过的难受。
白天的时候,我倒是可以尽情的参观这个以前就很想参观的黄府了,也可以去阿硕的实验室,看着她在里面思考。我静静的看着她,心里就觉得开心。可是一看到她抬头望我露出笑意,我一下又莫名奇妙的觉得难受起来。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每天就在开心与难受,温水与烈火的来回挣扎中徘徊,心里也觉得很是奇怪。
晚上,我是能拖就拖,每天都与她下五子棋到很晚。直到困意实在不行了,才躺下休息。她也没有多言语,每日就默默陪我下棋,休息时,也只是静静挽着我的胳膊安睡,就像新婚之夜时那样。她挽着我,我心里就又跳的厉害,但是又感觉到舒服,也能沉沉入睡,做个好梦。
我们两个,名为夫妻,又不是夫妻,就这样外人看来好象很甜蜜恩爱,实际上自己明白确实很奇怪的日子,不知不觉,都过了快一个月了。明天,我们就可以搬回到已经修缮完毕的隆中去了。老在岳父家住着,不是长久之计,隆中那里,才是我的地盘。
“孔明。”她突然轻轻开口说道,睫毛又颤动起来。今晚,是我们在她家里的最后一个晚上了。
我默默的看着她,心里就觉得很愉悦,脸上也笑起来。
她抬头凝视着我,却是半天沉默无语。突然,一滴晶莹的泪珠就顺着眼角迅速滑落下来。
我顿时就惊慌失措,“阿硕,你怎么了?”我颤颤的问道。看到她哭了,我也着急起来。
她对我又微微一笑,“孔明,我都是你的妻子了,如你有心事可愿告知于我?”她样子是在笑,可是又笑的悲凉。
我又紧张起来,急忙说道,“我,我没有心事啊。”我看着她清亮的眼睛,又慌忙说道,“真的,真的没有。”我差点就指着蜡烛发誓了。
她缓缓的摇头,又轻轻的说道,“你瞒不了我。虽然你每天是在笑,可我还是看的出来。”她深邃的眼睛凝视着我。
我心里暗暗叫苦,“天呐,她怎么这么聪明啊。”看着她,我就心虚起来。
她凝视我半天,突然又缓缓的说道,“孔明心中,是否还在牵挂着周舟姑娘?”她的眼里清深起来。
“哦?”我一愣,她怎么问这个?我急忙说道,“你说哪里去了。我干吗要牵挂周舟啊?她很好啊。”我觉得莫名奇妙。
她还是凝视我半天,又轻轻的说道,“倘若不是周舟姑娘,那是阿绵吗?”她的睫毛又颤动起来。
我又一愣,“阿绵?这个名字好熟啊?”我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是我以前救过的一个女孩,后来把她安置在隆中了,小均还时不时去看看她,我倒是一直没再见过。“阿硕怎么知道她的?哦,应该是修理房屋时知道的。她家派人去修的嘛。”我暗想道,又急忙说道,“我干吗要牵挂阿绵啊,我是看她可怜,才让她在隆中那住着的,后来我也没再见过她啊。”我看到她还在凝视着我,又着急起来,“啊,这事刘琦也知道,当时我们是一起帮她的。不信你可以问他去。”我赶紧拉个目击证人来。
她眼里露出一丝疑惑,又默默的注视着我,突然,脸上又露出一点笑意来,“我倒是真的捉摸不透孔明你来……”她缓缓的说道,“不是周舟,也不是阿绵,难道还有他人……”她眼里晶莹剃透。
“哦,”我到现在才有点反应过来,我一下就高兴起来,“怪不得她今晚怪怪的,还突然落泪,原来说到底是在吃醋啊。”我心里又有点美滋滋的。
我又急忙表白,“没有,绝对没有。真的。我心中只牵挂你。”我一下就脱口而出。突然又觉得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怪肉麻的,脸一下又发热起来。
她的脸也微微发红起来,又默默的凝视着我,眼里温柔。我的心又砰砰跳了起来。
“那可是我不是一个好妻子?………”她望着我,突然又轻轻的说道,眼里却露出一丝悲伤。
我大吃了一惊,着急的连忙说道,“不是啊。你很好的。非常好。”我愣愣的望着她,心里又突然紧张害怕起来。
“那又是为何?”她凝视着我,缓缓的摇头轻声说道。脸上露出苦笑,眼里,却是深深的悲伤起来,又泛出泪光。
“天呐,”我心里又暗暗叫苦起来,颤颤的暗想道,“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她钱啊?她是我的克星吗?……”想我孔明明从小也是天不怕地不怕,谁敢跟我急我比他更凶。可到她面前我是一点辙也没有了。她柔柔缓缓的质问我的样子,我是一点劲也使不出来。我真是有苦也说不出,顿时浑身泄气,只好无奈的说道,“阿硕,不关你的事。你很好,真的,没有人能比你好。是我的不好。我有问题……”我欲言又止,心里又犹豫起来。
她还是静静的凝视着我不语,眼里清邃忧伤,睫毛在轻轻颤动。
“看来我还真是欠了不少钱没还……”我暗暗想道,看到她这个样子,实在是抵抗不住了,我只好举双手投降了,苦笑的说道,“是我的问题……我,我有生理缺陷……”我话说不下去,脸都红了,心里也砰砰跳了起来,跳的慌乱。
她的眼里露出一丝疑惑,还是深邃悲伤的默默注视着我。
我突然间就觉得气氛很尴尬,心里急的想找点别的话来说又不知道说什么,我一下想起什么,急忙挤出笑脸来说道,“阿……阿硕,啊,要不我来给你讲个笑话吧。很好笑的。是这样的……从前啊,有个太监……”我故意又停下不说了,咧开嘴巴笑着望着她。
她沉默了一会,又轻轻说道,“后来呢?”
“啊?”我一愣,又赶忙说道,“你怎么问后来呢……你应该问下面呢?然后我就告诉你下面,下面就没有了……哈哈,你觉得好不好笑?”我自己笑的东摇西晃的。
她还是默默的凝视着我良久,突然又轻轻发颤的说道,“你,你是指你的缺陷是个太?……”她没有再说下去了,微微咬住嘴唇,脸上似带有不敢相信的意思,睫毛不住的颤抖。
我顿时吓了一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心里又慌乱的不行了,急忙解释道,“阿硕,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我是个太监,我…….”我着急紧张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心又砰砰跳的厉害。看到她还在不敢相信似的轻轻摇头,眼角泪珠缓缓的落下,心里陡然又像抽空了一样,顿时苍白难受的厉害,我一下子无力的坐在塌上,又颓废的点头说道,“是,我是……虽然不是太监,也差不多了……”我摇摇头,一狠心,就急急的说道,“我不是男的。我和你一样,都是女的。”说完,我呼了一口气,终于是说出来了,虽然还是心跳的厉害,都像不能呼吸了,但也顿时心里轻松了许多。
她倒是也像吓了一跳,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了我一番,又轻轻摇头颤抖的说道,“不,你开玩笑的吧。你没有耳洞,怎么会呢?……”她满眼满脸的不敢相信,睫毛又在不停的颤抖着。
我一愣,“她观察就是比别人仔细啊……”我作为她的超级粉丝,首先又暗暗的感叹,但心里却是不住的虚弱。我猛的就想起以前高中时我跟着周舟说好了去扎耳洞,我看到她疼的那呲牙咧嘴的怪样子,心里就不住的害怕,就打起退堂鼓了,结果被她取笑我胆小,一狠心我又颤颤的问只穿一个好吗,痛就一次。周舟又笑话我说,如果只穿一个,穿左耳是女同志,穿右耳是男同志,她问我选哪一个。我又吓的是张目结舌,最后是一个都没敢扎,被她笑话胆小就胆小吧。周舟反而是一口气扎了三个,右边一个,左边两个,让我当时又是心生佩服佩服,甘败下风。我到以后,也没再去扎过耳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孔明明向来就是孝顺。
我无奈的看着她,苦笑道,“不是所有女的都会穿耳洞的……我没穿,是因为我怕死怕痛……”我的心里突然又难受起来,像团棉花堵着似的。
“不……”她不住的摇头,声音轻轻发颤。她凝视我良久,晶莹的眼泪不断的滑落脸庞,又突然颤抖的说道,“你为何要骗我,为何要骗我………”她的眼里已经模糊成一片,哽咽起来。
我半天说不出来话,我觉得心里堵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我又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缓缓平静下来,我摇摇头,一脸认真的对她说道,“阿硕,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真的,你要相信我…….”我突然又说不出话来,也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我死死的忍着,心里又在不断的犹豫挣扎。
望着她还在默默凝视质疑伤心的泪眼,我终于是坚持不住了,心理防线被冲毁,彻底的放弃,无力的对她说出实话,“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很想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吗?那个地方就是一千多年后的世界……我就来自未来的世界,我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这个时代……那天你看到我穿的怪异,就是,就是因为我是突然就莫名奇妙跨越时空穿越来到这里了……”我再也是忍不住,声音发颤的,在这个三国里,把一直藏在心里的不能说的秘密第一次统统透露了出来。我告诉她我的名字,又告诉她是怎么样阴差阳错害死了真正的诸葛亮,为了怕改变历史我无法再回去,只能先暂时顶替再一直设法寻找合适的人选脱身回家。又因实在是气愤这里的人对她有眼无珠,害她伤心,一时头脑发热就说愿意娶她……我一五一十说了个干干净净,丝毫不漏。说完,我已经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就仿佛大病了一场一样。
她一直泪流满面的静静的听着我讲述,睫毛不住的颤抖。“怎么会这样……”她突然闭上了双眼,神色悲伤的再也忍不住,俯身趴在塌边低声痛哭起来。
我看到她如此的伤心,想伸手去安慰她可我又不敢,心里顿时也难受的厉害,慌忙颤颤的说道,“阿……阿硕,你不要难过了。我,我不该骗你……要不,要不,我们离婚吧……”
我作为过错方高姿态主动提出离婚,说完后,心里却不住的刺痛难受。“奇怪,我为什么也这么伤心?”我暗暗纳闷,“哦,想我孔明明结婚还没到一个月就离婚了,说出去,以后我还有什么脸在亲朋好友面前混啊?”我越想越觉得伤心,一动不动的望着她,那个会和我离婚的对象,一直想忍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也流了出来,比她哭的还厉害。
她还在自己埋头不住的痛哭,声音都显得虚弱起来。我在一旁痴痴的看着她,心里突然又难受的透不过气,第一次我在心里真正的痛恨自己起来。我擦擦眼泪,声音颤抖的说道,“阿硕,你,你要怪就怪我吧,你使劲打我吧,你不要再哭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我比他们都可恶,害你这么伤心……”我都快恨死自己了。
她突然缓缓抬起头来,神色悲凉眼里含泪的注视着我,呼吸还抽泣起伏不止。她努力的使自己平静,带着哽咽颤颤的说道,“我怪你有什么用……没想到,我居然,嫁了个女子………”她又痛苦的闭上眼,缓缓的摇头,眼泪又默默的流下。
看到她难过,我心里更难过,眼泪又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我慌忙的说道,“阿硕,都是我不好。我,我明天就跟岳父……黄老师认错去,我们,我们离婚吧。你会嫁个好丈夫的,你一定会得到幸福的……”我又说不下去了,心里突然又酸又痛的。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睫毛不住的颤动,眼里悲伤深邃静静的注视着我,又突然开口轻轻的说道,“算了,我也不怪你……”她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又淡淡的说道,“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这样也好,以后,我就能安心做我想做的事了……”
我一时没听明白,愣愣的看着她,小心的问道,“阿……阿硕,你,你不怪我了吗?……”我心里又一下砰砰跳的厉害,紧张起来。
她微微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个凄凉的笑容,又淡淡的说道,“这也不是你的错……明日我跟你一起回隆中,那里环境幽雅,倒是个可以清心思考的处所……如果日后你回去了,我还有个诸葛夫人的身份,倒也不必再多虑了……”她的眼里,露出飘远沉邃。
我一下就高兴起来,“真好,她不怪我了……”我脑子里傻傻的想道,又惊又喜的,把什么都忘记了。
晚上入睡时,我们还是同塌而卧,同衾而眠,但是她躲我远远的,又如楚河汉界,壁垒深严,好象我有爱滋似的。我心里有点暗暗失落,但是想到以后还是可以天天看到她,又是不住的开心,在梦里,都是又酸又甜的。
清晨,她神色平静淡然,看不出一丝异样,一直默默的跟在我的身旁。临走时,岳父又重重拍拍我的肩膀点点头,眼里露出欣慰和慈爱,我突然,心里就泛出苦涩来。我勉强打起笑容,与她一起,拜别了岳父丈母娘,踏上了回隆中的马车。
随着马车的颠簸,我静静的看着她,心里,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难受。她低头不语,眼里深邃,倒是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刚下马车,看到久违的隆中小院,我突然还惊讶了一会。小院突然就像扩大了几倍,多出了好几间房,但还是整洁简致。我又看到阿绵了,她现在是住在偏房里。她好象已经憋了满肚子疑问似的,惊讶的就想要问我什么。我转头看看跟在我身后的黄硕,脸上只好无奈的苦笑着摇头。我知道她要问我什么,真是一言难尽啊。还不如不尽。
不过阿绵倒真是善解人意,她也看出我与黄硕名存实亡濒临离婚的关系,就没有再多打探。她对我还是很感激尊敬,端茶倒水,谦卑周到。不过对黄硕,却是真正的无比佩服,迅速沦落,成为既我之后的第二铁杆粉丝。黄硕除了晚上休息,她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泡在专门为她修起的一间最大的屋子里,那里,就是她的读书室和实验室。她在里面思考或是动手做着什么,阿绵又形影不离的跟在她身后,勤快的帮她打着下手。
我与黄硕的关系,说是夫妻,更多是像朋友,相敬如宾。她偶尔和我说几句话,神色也是淡然柔和,就像我初见她时那样。我还是喜欢盯着她的眼睛看,她却总是不想看我的避开。有时,我看到她眼里还是晶莹清亮,心里就是不住的开心,可是却惊讶的发现以前从未见过的一丝忧伤和茫然,心里,又被击的一阵刺疼。
大多数的时候,我就自己在书房里看书,乖乖的哪也不去。我现在也算有家室的人了,姐姐家也不太方便常去,小均忙着谈恋爱,也有异性没人性不讲义气很少来看我。徐元直崔州平他们偶尔趁放假时有良心来看望一下我,我倒是很高兴,就和久别的朋友们喝点酒聊会天。黄硕也像个称职的妻子一样,与他们礼貌的打过招呼后再去自己的实验室不出来。他们刚见到她的真面貌时是大吃一惊。孟建还笑的贼贼的拍拍我的肩膀,打气似的点点头。徐元直还是一脸的钦佩,连连说只有这样的夫人才真正和我般配,我只好打肿脸充胖子的笑的心虚。
看书看到无聊,我就开始走神,情不自禁的想起她。她的实验室自从我们回到隆中后,我就一直不敢进去。我不知道我在害怕着什么。我曾经在门口徘徊很久,想象她在一大堆机械之间忙碌,怅然若失。阿绵照顾着我们的起居饮食,田里的地也是她在照料,我倒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过的日子像个大少爷。可是我总感觉到失落,心里不时隐隐的难受。我与她还是每晚同眠,这要感谢岳父大人没有修别的床塌。但是我们两人都客气的很,隔着一道三八线,互不侵犯国界,成为友好和睦和平共处温馨的邻邦。我怀念起以往她挽住我的温柔,心里是有些惆怅,但现在还是能感觉到她虽然人在国外但还隐隐在一旁的柔软气息,心里又是甜丝丝,抱个枕头也能睡的挺香。
中午我吃着阿绵送来的饭。她给我送来后又去给黄硕送饭,也不和我一起,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岳父知道黄硕喜欢安静的性子,也没派什么下人过来。他看到阿绵聪明伶俐,和黄硕也比较投缘,倒是对她比较放心,让她来照顾我们。他隔一段时间就让人送来生活用品,我们也是衣食无忧。靠着这个有钱的岳父,我在三国,倒是可以啥也不用干,吃着舒服的软饭。
一个人吃着饭实在无聊,我就从塌上下来,端着碗蹲到门边墙根下,享受着太阳,慢慢的消磨时间。蹲着吃饭,虽然姿势别扭,样子不雅,但以前我出差去工程现场,什么艰苦条件没有经历过,对我来说也是小菜一碟。我吃着还挺带劲,就差戴个安全帽。
好容易趴完饭,我要站起来,发现腿已经发麻。“完了,完了,好久不锻炼了,人都废了。”我暗暗感叹的想道。想我以前那可是天天跟着工人兄弟朋友一起蹲点吃饭,也没这么不的习惯。想想我到三国都这么久了,回家还是遥遥无期,连混饭吃的老本行都快忘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我心里泛起这个疑问,却是连自己都越来越迷惘。我已经扮诸葛亮炉火纯青,角色熟练,成为老戏骨,可惜连个最佳新人奖也混不到,不能说不是悲哀。
我抖抖浑身酸麻的胳膊腿,“不行,这三国,条件太恶劣了。”我暗想道,打定了主意。这里连个象样的坐的东西都没有,实在是让人看着就觉得可怜。我不做则已,一做惊人,准备来个大进步,做一张跨越时空的靠背椅来。
我向来是行动派,说干就干。虽然我进不去黄硕的实验室,可是我有内奸。我拜托阿绵帮我偷偷弄点木条木板出来,操起倒霉鬼的铁榔头,坐在院子里,铺上个旧衣服围裙,开始了简朴的传统手工艺人生涯。
可惜我确实是手工能力过于差劲,虽然对椅子这种构造简单的物体外形烂熟于心,可要真正一动手,才发现困难重重。不过我也是越挫越勇,毫不言弃,努力不懈的想完成这个迈时代的的发明创造。也许真是我太无聊了,好容易找点事做,我是混身有劲,干劲十足。
我还在那里热的满头大汗的敲敲打打,这个算是比较满意的了。在我旁边,倒着一大堆失败的半成品。由于预算严重不足,阿绵帮我弄的木材短缺严重,我又只好好言好语求她帮我多次补料。黄硕的各种原料工具充足,有个仓库,可惜我不好意思向她开口,只好做起可耻的家贼。
我把手里的椅子扶起来,不住的满意点头看着。虽然看上去比较颠簸,不那么稳当,但也不像先开始做的那样惨不忍睹,立都立不起来。
“哇噻,”我暗暗佩服自己,居然还有做木匠的天赋,以前没有发现,实在是埋没了啊。
我看来看去,觉得还有必要要修整一下。精益求精,向来是我孔明明做设计的美德。我像罗丹雕刻大卫一样,围着我的工艺品,东敲敲西补补,吹吹抖抖,心里越来越美。
“孔明你在干吗?”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吓了我一跳。
我一看正是黄硕,她眼里带有思索的望着我手里的椅子,表情平淡的样子。她不在实验室,出现在外面,我还真是吃惊。我偷了她不少木料,现在当场被她抓住,我还真有点害怕。
阿绵跟在她身后,心虚的不敢望我的眼睛,我顿时明白,肯定是这个叛徒把我出卖了,在心里对她是咬牙切齿啊。
我看着她还在望着我,眼里深邃,“啊,”我脸有些发热,小声的说道,“我在做椅子。”
“椅子?”她眼里露出疑惑,又像在思索,“那这些呢?”她一指那些地上的狼籍,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有点心疼。
我不好意思望着我那些失败的作品,脸上又发烫起来,心虚的说道,“这些,这些都是椅子……”我看着她那还有质问的眼睛,心里又着急起来,连忙说道,“阿硕啊,我不是有意要浪费的。真的。它们都是爱因斯坦的小板凳……”
她的眼里更露出疑问。我想起她不知道爱因斯坦,只好又乖乖的解释说道,“就是以前,有一个很笨的小孩子,他的老师让他做小板凳,他做好一个给老师看,老师就说这么难看,天下还有比这还难看的小板凳吗?他就又拿出两个更难看的板凳,说这是他第一次和第二次做的,交给老师的是第三次做的。没有第一次第二次,就没有稍微强点的第三次了………这些都是我的小椅子,不过我手上的这个是最好的……”我脸红的发烫了,头也低了下去,心里在暗暗的颤抖,好丢脸啊。
她好象是听明白了,看看我,又看看院子里的歪倒的小椅子,居然脸上露出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她又平静下来缓缓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不过可否将你那最好的椅子让我看一看?”她的眼里,又露出好奇。
我看到她并没有怪罪我的意思,心里一下就轻松起来,看到她和阿绵都好奇的目光,顿时浑身又得意起来,拿过我的小椅子,笑容满面的对她们说道,“看,就是这个。虽然样子还丑了点,但是,坐起来是很舒服的,至少比凳子好……”
我看她们还有点疑虑的样子,我还有点急了,“真的,不信,我坐给你们看,”我赶忙说道,“它还可以靠……”我马上以身作则,坐上颠簸不稳的椅子,靠了起来,我还得意的晃晃,“你看,多舒……”
话还没说完,“啪嗒”一声,我那最好的椅子被我坐垮了,我顿时落在地上,掉进木条片堆里,摔的不轻。
阿绵再也是忍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还笑个不停。
我顿时面红耳赤,看到黄硕脸上也露出笑意,更是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天呐,”我心里暗暗发抖,“居然一点小小的面子都不给我,让我在她们面前这么丢脸……”我顿时内心对可恶的老天充满了咒骂。
“孔明的椅子确实是很特别……”黄硕的脸上还在笑,又轻轻的说道。她知道了我的名字后,在人前还叫我孔明,在没有其他人时,就叫明明了。我的来历,她是没有对人说过的,连阿绵都不知道。她确实是很替人着想。
我连头都抬不起来。“我是发了什么疯啊,”我在心里不停的自己骂自己,“中邪了去做什么鬼椅子………”
“这构造颇为奇怪,倒是有点意思。”她望着那些残存的半成品,眼里,又露出一丝好奇。
我又得意起来,连忙说道,“那是。其实很简单的,就是节点之间的相互连接而已,要是做好了,可以很稳定的。怎么靠都不会垮……”
我看到她又想再笑的样子,突然想起刚才我就坐垮了,脸又一下红了起来,小声的说道,“我那是钉的不牢固而已……”
她的眼里露出深深的兴趣,又轻轻的说道,“倒是可以琢磨一下……”她望着那些半成品,轻轻的拎起一个来,仔细的看了看,想看明白构造。
我突然想起什么,又赶忙说道,“啊,阿硕,我有个办法,我把椅子给你画出来,你看看,能不能研究一下。”毕竟她是没见过椅子,要突然去想可能还是比较困难的。我要是给她画个样子,可能就省事多了。
她望着我,轻轻点点头说道,“可以看看。”
我又兴高采烈起来,趴在大木板上,拿起炭笔,找来一根顺手的直木条,开始画起椅子来。
好久没画图了,突然间,我心里就兴奋起来。爱岗敬业的职业精神一上来,我开始全神贯注的画着我在三国的第一份设计平面图。再加上我想给她表达清楚,更是不敢马虎。我微微的皱起眉,头也不抬的工作,忘却了周围。
好在椅子构造比较简单,一会我就画完了。我再仔细的看了看,觉得没问题了,再把它举起来,笑嘻嘻的递给一直在一旁等候的黄硕。
她轻轻的接过,静静的看了一会,就抬头说道,“孔明的图确实清晰明了,简洁异常,我仿佛有点领会了。”她微微的点头,脸上又露出一丝笑容。
我顿时是乐开了花,马上喜笑颜开的说道,“过奖,过奖。”我表面上谦虚,心里却是又得意洋洋起来,“那是当然。手绘物体三视图,可是我们机械系学生的基本功。想当年我的机械制图学的是叫一个顶呱呱。可惜啊,现在是没有刻度尺和圆规,要不然,我连尺寸都跟你标上……”
我还在自己得暗暗得意着,她突然又说道,“平时看孔明总是漫不经心,没想到方才画图的时候如此认真……..”她的眼里清澈,露出一丝赞赏。
我看到她的眼睛,突然心里就跳了一下。我顿时脸也红的厉害起来,心又在砰砰的跳个不停。我望着她的眼睛,就很不想再移开视线。看到她我就觉得开心。
她又避开了我的眼睛,转身就走,手里拿着那近似2号图板的设计图纸,去了她的实验室。后面,还紧紧跟着一个跟屁虫阿绵。
当我看到黄硕做出来的椅子时,是惊叹的不得了。确实很像,像现代的椅子,结构紧凑,外形美观。而且居然没用一根钉子,就是利用自身的卯榫结构,牢固的构架在一起,展示了精湛的现代手工艺。我在画图时倒是没画出连接处的结构形式,我想她用钉子也就可以了。没想道,她居然还真能自己研究的出来。
“她真是天才啊。”我美美的坐在这把大椅子上靠着晒太阳时,心里又暗暗的赞叹,对心中的偶像,再一次顶礼膜拜。
“不过,要是再能有把太师椅就好了……”我坐在这椅子上享受时,就又得陇望蜀起来。我突然间,又很想要一把能摇晃的椅子来,能半躺着晃悠悠的那种。
实在是控制不住内心那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冲动,我又使劲回想,太师椅的构造。太师椅与普通椅子不一样之处就在于它是在椅座下面装有固接在一起的摆动机构和转向机构,可以摇晃,还带个扶手。我想好以后,又马上激动的给她画了一份设计图纸。
她倒是忙碌了好几天,每天都早去晚归的,晚上见她也还像在思考的样子。
“明明你过来。”她突然来到书房,一脸笑意,匆忙拉着我就进了正房。
我惊讶的发现房内,有一片白布正罩着个什么东西,高高的。“什么啊?”我还纳闷。
“你去看看。”她神秘的对我一笑。
我走过去揭开一看,居然就是把太师椅。样子庄重严谨,底部固定,上面通过转轴支撑,应该是可以转的。而且还带有搭脑,头也可以靠上去。
我不由自主的坐上去,晃了晃,感觉摇晃起来很舒服,头也喜滋滋的靠在荷叶形托首上,“哇,好享受啊。”我闭上眼自己晃了晃,心里又暗暗叹道,“她的手艺真不错,简直比我的图纸上做的还好看。”我还发现她已经很细心的把扶手处给裹上了厚厚的棉布,防止手会被新削的木屑刮到,心里突然一阵暖乎乎的。
我自己摇头晃脑的享受了半天,发现她还站在一旁笑着注视着我正在椅子上自己得意。我又笑嘻嘻的说道,“阿硕,你辛苦了。很舒服的,你要不要来坐一会?”我赶紧招呼她过来。
她有点迟疑,“你不还坐着么?”她缓缓的说道,脸上还露出笑意。
我想也没想,一拍大腿,大声说道,“来,坐这吧。”我笑容满面的热心邀请着她。这椅子好舒服啊,怎么也不想下来。
她好像吓了一跳,眼里奇怪的看了我一会,“没个正经……”她突然轻声说了一句,眼里还有笑意,脸上却有点微微发红起来。
不过,我和黄硕的和平冷战期,谢天谢地,算是基本上结束了。我们又回到以前那样积极谈论研究机械的快乐时光来。以前,她是老师,我是学生。现在,她还是老师,兼职老婆,我是学生兼任一下老公。虽然我们偶尔在人前会热心客串一下感情甜蜜的老夫老妻,差点领回一个五好家庭的奖牌,但实际上,我们又是纯纯的革命友谊关系,确实又是家庭关系和睦的楷模。尽管天天还是睡在一起,不过敌不动,我也不动,是个十足的谦谦君子,每晚还能顺便深入的领悟一下伟大的战略战术精髓,又是获益非浅。
我对机械的痴迷又完全被勾起,和她是一头扎进新发明的研究。我们的小院,已经放满了我们的科学实践成果。往往是我想出一个构思,她就动手做出来,但又能把它发扬光大,更上一层楼,生出奇特的新功能。就比如她还弄出一个可以自己磨麦磨面粉的木头人,比那迎宾的功能还多,还大大的解放了阿绵的劳动生产力。有时我都想开一个展览,收收门票,顺便也向三国朴素的广大劳动人民,进行一下跨时代的科技成果秀。可惜我的观众就只有阿绵一个,偶尔来个小均,但他们老是白看白玩,害我实在损失不少钱。想起来,就心疼不止。
我偶尔还在研究一下马桶的构造,但是关于回家的事,倒还真没想起多少,我甚至觉得,要能这样天天跟着她学习,在这里待一辈子,我也是可以再考虑考虑的。我只是想上厕所时能舒服点而已,还能看会书。看着院里的水井,我突然就生出灵感,想做一个液压式原理的抽水马桶。
我成天的精力都在埋头设计着我的设备图纸,而黄硕呢,又在热心神秘兮兮忙着准备送我的生日礼物。我的生日是五月,就快要到了。她的生日倒比我早,过年后时就是她的生辰。我大概推算了一下,折合成阳历,可能会是水瓶座。听说水瓶座的人就是头脑永远闪烁着新奇的念头,好奇心强烈,是前卫又先驱的先锋性代表,我是越看越觉得她像。不过我也不差,永远聪明自信机敏多变的双子,倒与水瓶,成为最和谐完美的速配。
我曾在她生日时送了她一个动力水车(不是火车,那个我还做不出来)。虽然小小的,只能放在桌子上展览,但是是根据了杠杆原理,又巧妙的利用天平枢纽,倒是可以来回摆动,使水声滴答,也是很有趣。她毕竟也只是个还算年轻的女孩子,对这些奇特的小玩意,也是爱不释手。她的发明倾向于实用性与技巧性,我就挖空心思,弥补缺陷,新奇搞怪,也是创意十足。偶尔还能得到她的赞赏,让我心里又生出一点点的得意。
不过她永远都是我最佩服的人,在她面前,我不敢太放肆。有时我还会亲切的叫她一下硕师。想我读了那么多年书,还只是混个大本学士,她生来就已经是硕士(师)了,确实是比我强,那是丝毫没得话说。
“明明,你有什么心愿呢?”她笑的灿烂,来征求我对生日礼物的看法。
我偏着脑袋想半天,“啊,我想要一个机器猫。”我笑嘻嘻的答道。拥有哆拉A梦,就一直是我童年时心目中遥远的愿望,梦寐以求的生日礼物。不过现在看着她我就莫名的开心,也顺便开开一个小玩笑。
她微微皱起眉,仿佛又像在若有所思。她思考了一会,一言不发就转身进她的实验室里忙碌去了。
我是惊讶个大嘴巴,内心又在颤抖不已。“天啊,她不会真的做出个机器猫来吧?”我自己都有天大的疑问。不过我对她已经是顶礼膜拜,又不敢相信她不能做出来。我是又惊又疑,一想起这个自己浑身也哆嗦的,又心惊肉跳的,魂不守舍等待她自己最后揭晓谜底,来送我的礼物。
我在书房里好容易把马桶的图纸画好,自己反复检查了又检查,觉得原理行的通,就拿起它兴高采烈的找黄硕切磋去了。还没接近实验室,突然就跑出一条大土狗出来,还冲我汪、汪的大叫。
我顿时吓的画板都掉了,转身就跑,可腿又发软,一下子就瘫在地上。“妈呀,”我急的大叫,“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啊。谁那么没有公德,把宠物乱放……”我牙齿都打颤了,我从小就怕这些多毛的动物,上至猩猩,下至老鼠,中间带条狗。
我看那狗还要向我扑来,恶狠狠的。我绝望的一闭眼,“完了,我命休矣。”我真是欲哭无泪。我一直都认为我会是死在床上,没想到,我会死在狗牙上。
有人“扑哧”一笑,却是阿绵。我睁开眼,就看到她正在狗头上拍了一下,狗就停止了扑咬的动作,她再把它的耳朵拧一下,那狗竟然乖乖地收起腿就退后蹲了下来。
我顿时傻眼了。我赶紧连滚带爬的起来,大着胆子哆嗦的过去一看,“呼。”当时没把我气背过去。那居然只是木头制的机械狗。只是做的惟妙惟肖,还附上假的毛发,乍一看,还真像。
我的脸又有点发热了。哪来的这条野狗,刚才那么丢脸,全被阿绵给看到了。“还好,还好,阿硕不在”,我暗暗的庆幸。我又一抬头,就看到黄硕正站在门口,望着我脸上笑的明媚。我顿时脸红的像块大红布,又是欲哭无泪,就想找个水塘跳进去,投河自杀了。
“孔明喜欢吗?”她注视了我半天,又笑着对我说道。
我还有点莫名奇妙,纳闷的望着她。
她又笑着说道,“孔明想要一个机器猫,可我认为猫太阴弱,没有狗有趣。所以想了几天,自作主张的做出这机器狗来。孔明刚才是见到了,可是喜欢你这个礼物吗?”她还望着我笑的开心。
我又傻眼了。“天呐。原来这还是我要的生日礼物。”我内心一阵颤抖。有我这样的吗,被自己的礼物差点吓的尿裤子。
不过我又马上反应过来,跑过去激动的对她一个大拥抱,又紧紧拉住她的手(请原谅,是太激动了,一时忘了就又学习周舟的礼节了),急切的说道,“阿硕,你这是怎么做出来的?你现在,真是是让人不敢相信了。你是怎么想的……”我喜悦着急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我真想知道。
她被我拉着手有点僵硬,脸上又有点微微发红,望我半天,她又轻轻的说道,“孔明……你先放开我好吗……”她的眼睛又好象不敢看我,想使劲的脱开。
我还在自己激动中,急忙的说道,“你现在的技巧,真是出神入化了。我,我跟你学一辈子也学不来……”我是又喜又惭愧,紧紧的望着她,又是佩服不已。
她终于挣脱了我,眼睛看到地上的图板,“啊,”她好象发现了什么,轻轻的说道,“这个,这个看上去有点意思……”她说的有些慌乱,赶忙拿起图板看了起来,睫毛不住的颤动。
我还在自己偏着脑袋感叹中。“她是怎么想出来的啊。”我连连摇头。
“孔明此物倒也真是特别,可以仔细琢磨……”她看了图板一会,又轻轻的说道,“不过此物是何用,倒是一时想不透……”
“哦,”我回过神来,“这是马桶。”我赶紧回着她。
“马桶?”她眼里露出一丝疑惑又带点笑意,“倒是与恭桶颇似,却是又复杂的多……”
我也连忙说道,“其实它就是恭桶,上厕所用的。不过它可以坐着,还能自动冲水,还不用自己去倒。”我笑容满面的望着她。
“孔明你……”她看着图纸,露出一丝发愣的笑意,“不过也亏得你想的出来……”她脸上又笑笑的摇头。
我又有点不好意思了,“啊,这个不是我发明的,是我们那就用这个的,很常见的。我只是自己想了一下原理,就画出来了。阿硕啊,你看看你能不能做出来?”我又赶紧问她,为以后自己的上厕所的幸福问题着想。
她注视着我,又笑着轻轻说道,“纵然是常见之物,孔明能随手画出,也是不易。想来我做此犬,也要反复去想现成的构造,思考几日。与你一比,倒是不如了……”她微微的点点头,眼里,又露出赞赏。
被她夸我又不好意思了,我笑的脸红红的望着她。她的脸也略有点发红,没再说话,就低头拿着画板进实验室去了。
我的心思又完全被那个狗所吸引了。又剩我一个人了,我赶紧蹲下去,想去研究研究那个狗。我是实在好奇,它的发声装置是如何而来的。这真是值得我学习。
我与黄硕,非夫非妻,亦师亦友,天天都能发现新的乐趣,所有的心思都扑在这上面了。外面的时世,变幻无常,而在小小的隆中,却是过的温馨又快乐,就连时间,也仿佛放慢了脚步。
我在书房里突然又突发其想,想出一个木制自行车的模型来。我赶紧去找黄硕,想和她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做出来。就算是木头轮子的没有橡胶的,也能骑着锻炼身体当健身用也可以啊。
我马上兴冲冲的去她实验室里找她,却惊讶的发现她不在,阿绵也没看见人影。我诧异的围着屋前屋后找了几圈,还是没看见她们。
“咦,真是奇怪了。”我纳闷的想道。一般我在实验室是能找到她们中的任一个,现在两人都不在。
“哪里去了?”我着急起来。“早上还看到她们了。难道是出门去逛街去了?怎么也不叫上我啊。”我想着想着,心里还挺生气的。
我心想现在去追,也许还能追的上,反正路也挺远的。后来一想起,我身上可没带钱,又赶紧跑回卧室里拿。
我推开卧室的门,就感觉到一阵水气萦绕,温暖如春。我看到前方,顿时吓了一大跳。
确实是惊讶。我愣愣的看着前面,黄硕刚刚沐浴出桶,湿湿的长发就柔顺的搭在后背,全身雾气蒸腾,水珠不停的滑下。她还正背对着我低头拿毛巾擦拭脸面,我就看到她曲线窈窕,肤色白嫩,双腿修长。我的心一下就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她好象是发现有人来了,“阿绵,内衣拿来了……”她轻轻的说道,就顺便回过身来。
我顿时脑袋里就嗡的一声,混乱的不行了。我张大嘴巴,愣愣的看着她就这样展露在我面前。胸脯高耸,□□红晕,肚脐下还若隐若现。我感觉全身的血液就突然都往头上涌,耳朵里嗡成一片,心又像都快跳出来了。
“啊。”她好象也是吓的不轻,脸都吓白了,一下就惊恐的缩进桶里,只露出个头看着我,“怎么是你?”她的声音都发颤起来。
我还没回过神来,脑子里还嗡嗡嗡的,我觉得脸都快热的发涨了,还愣愣的看着她发呆。
“你……”她好象又露出惊讶的神色,伸出手指着我轻轻说道,好象又发现了什么。
“哦?”我顿时清醒过来,赶紧看向自己,觉得不对劲,手在脸上一抹,也惊讶的发现,我居然已经流鼻血了,流的还不少。鼻子里还痒痒的,不停的往外冒。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我赶紧向她道歉,又急忙低头擦自己的血。脸红的像个番茄一样,又烫的不行了。我害羞的捂住自己已经热的不行了的脸,连忙低头跑出门去,还撞上一个不知所措手里拿着衣服正要进来的阿绵。
“我怎么了?”我一边堵着汹涌而来的鼻血,一边颤抖的问自己。“天呐,”我颤颤的想道,“好丢人啊。难道是最近天太热了上火了?我又不是没见过女人裸体,至于这么丢脸还猛的喷鼻血吗?……”我越想越觉得丢人,又感觉没脸见人了。要是有河,就真跳了,成为殉节烈女。
晚上我们都还觉得很尴尬,看也不敢看的没怎么说话。虽然都已经躺下,但是我和她都反复的睡不着。“好丢人啊。”我还在不停的想着,心也在颤抖,脸上一阵阵的发烫。
她与我一直以来,国界总算拆除了,除了没有不正常的身体上近距离的接触,偶尔挨到一下,也算正常。不过现在,她又出国去了,躺在那也好像辗转难眠,有几次想要和我说话,她又欲言又止。
“明明你为何今日见了我要流鼻血?”她终于是忍不住了,望着我轻轻问道。她脸上似有疑惑,又像带有笑意,脸上,还有点微红。“大家都是女子不是吗?”她还不停的好奇追问,睫毛微微颤动。
我被她问的是脸更红了,热的发烫,心里还在砰砰的跳个不停。我只好愣愣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我确实是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又一想起白天的那一幕,我的头都快钻被窝里去了。
她默默的凝视了我一会,突然脸上又露出温柔的一笑,轻轻说道,“明明你还真是可爱。”说完,居然主动的过来挽住我的胳膊,又将头轻轻的倚在我的肩膀旁。
我突然就又享受到这国宾级的特殊待遇,心里一下就乐开了花。又重新感受到她那柔软的气息,心里又砰砰跳了起来。我已经晕乎乎的飘在天上了,笑的美滋滋。我一下又想到什么,就傻乎乎的问道,“阿硕啊,那你呢?为什么阿绵来你不怕,看到我你就躲起来了啊……”我确实是有些奇怪。
“你?”她突然愣了愣,仿佛没想到我会如此问。她脸上露出惊讶又生气的神色,稍稍瞪了我一眼,脸上却又红了起来。她一生气,就又丢下我,自己出国进修去了,再也不理会我。
“妈呀,”我在心里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我多个什么嘴哟。”我内心又颤抖起来,一时间又是欲哭无泪,追悔莫及。
我还是抱着自己的枕头,一个人到梦里哭泣去了。
她那日的温柔,就如昙花一现,再也没有过。我是后悔痛悔实在是悔的责怪了自己好几日,后来,也无奈的再接受普通国民的待遇。我们平日里还是谈笑风生,做图设计,聊古论今,不亦乐乎。晚上呢,虽然还都是柳下惠,坐怀不乱,但偶尔有时我一激动,握住了她的手,她也没有反抗,就由我捏着了。但要是想要更进一步的特殊的待遇呢,那她可就没有了,马上翻脸不认人,说出国就出国,一点道理也不讲。我也吓的乖乖的什么都不敢动,不过,能每天握着她的手入睡,我也是觉得很温馨的。我也不是个贪心的人,就这样,我都觉得很满足很幸福了,别的也不敢再去奢望。要知道,我可是模范老公,畏妻如命,成为幸福的气管炎。
本来我以为会和她就这样过下去,天天都是简单快乐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该来的总该会来。所有的平静,都在某一天,被三个突然来造访的人所打破了。
那天天气还凑合,早上起来时我还觉得精神挺爽。我做了做广播操,喝了口凉水,还没和黄硕开展图纸研究呢,就感觉肚子不对劲,疼的厉害,直冒虚汗。
是越疼越厉害,人都快不行了。我第一次这么难受,虚弱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不是被鬼催的……”我难受的都快神志昏迷了。黄硕和阿绵一直帮我倒着热水,拿着热毛巾给我敷着。她们也只能干着急。黄硕紧紧的握住我的手给我安慰和力量,可是这种事情,她也没办法解决。作为常见的生理状况,在现代还有乌鸡白凤丸可以吃吃,在三国,你就硬扛吧。
我已经两眼快冒出星星了。真正的星星,又感觉自己像在天上飘。
这时,突然有人在院门口大声的说话,“请问卧龙诸葛孔明诸葛先生就住这里吗?”他还呼唤了好几遍。
“阿绵,你去看看谁来了?”黄硕说道。她的眉头皱了起来,轻声说道,“这个时候怎么有客人来……”她好象很担心。
阿绵急忙透过窗户缝往外看,看了一会,又急忙过来说道,“夫人,是三个不认识的先生。他们一直就站在院门外。”
黄硕看了看快奄奄一息的我,想了想,就说道,“我去会会他们。孔明这个样子不能见人。我请他们改日再来吧。”她又来问我的意思。
我已经稀里糊涂了,“谁这个时候来啊,真是个大头鬼………”我还模糊的骂了一下。
“请问诸葛先生在吗?”那人又叫了起来,好象还挺着急,“在下刘备刘玄德,今日特带结拜兄弟关羽关云长,张飞张翼德,有要事求见诸葛先生……”
“刘备?”我吓了一跳,顿时就要起来,但又起不来。“不会吧……”我哆嗦的想道,“刘备终于来找诸葛亮了?不过他怎么这么会挑时间,这个时候来啊……”我越想越不行,还是得起来。我勉强撑起来,头上汗直掉。
“孔明你不要勉强了。”黄硕赶紧说道,“他们也许是听闻你的名气就来拜访一下。今日不见,改日还有机会的。”她连忙扶住我。
“不行,”我浑身哆嗦,又颤抖的说道,“阿……阿硕啊,刘备是一定要来找诸葛亮的,诸葛亮也一定得去跟他混的,这是历史不能改变,改变了,那我可就完了……”我突然就感觉到一阵发虚,眼前一黑,就想要倒。
“可你现在这样,别说见他了,你连站都站不住,怎么出去………”她也着急起来。
我还想再说什么,可实在是说不出来话,虚弱的直喘气。
“算了。今天听我一回。”她望着我,打定了主意。
“阿绵,”她又呼唤正在一旁不知所措的阿绵,轻轻说道,“你去跟他们说,先生不巧出游去了,家中只有女眷不太方便,请他们改日再来。”
阿绵赶紧出门。
我在朦胧中,就听到一个声音说,“今日真是不巧了。那烦请夫人告知先生一声,过几日玄德再登门拜访。万谢……”我后来又听到阿绵惊喜的声音,“夫人,他们,他们已经骑马离去了……”我突然就一软,彻底昏迷了过去,人事不醒。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我感觉好多了。
“真是奇怪,”我暗想道,“昨天怎么回事?还第一次那样呢。真丢人。”我的脸又发热起来。
“不过,算了,”我又活动活动一下筋骨,暗暗想道,“反正那位刘先生还说要来的,我就等他吧。”我实在是无可奈何了。冒充诸葛亮,还就非得见刘备不可,以后就是跟他混日子的了。
我是等了那位刘先生一天又一天,别的心思都没有了,就痴痴的等待,比望夫石还痴情,远远眺望大门外。可惜他就是不来。
“这人还历史名人呢,说话怎么这么不算数啊……”我心里对他是充满了咒骂。“算了,懒的理他了。我该干吗干吗去。”我又收起心,和黄硕,研究起我们的图纸来。再后来,这回事,我就忘到一边去了。
过了一段时间,又是个天气还凑合的日子,除了天上掉着雪花。我早上起床,喝了口凉水,就又出现了和上次一样的症状。看来,我以后还是得注意注意身体保健,不能再随意吃喝,尤其是在非常时期。
我又在腾云驾雾时,就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下刘玄德,再次来拜望诸葛先生,请问先生在吗?”
“叽里咕噜,”我喉咙里顿时对这位刘先生又是一顿国骂,“我是不是上辈子也欠了他钱啊……他怎么还这么会挑时间呢……”我是快坚持不住了。
多亏我有个贤内助,她沉重冷静,临危不俱,又亲自出面把他们给挡回去了。
“真是不巧。先生出外闲游,又让诸位空跑一趟了。”她对他们说的客气。
“大哥,真是岂有此理。他是不是故意不给面子啊。”一个大嗓门喊了起来,“什么卧龙,我看是卧虫。我们走吧。”他还挺忿忿。
“翼德不得无礼。”刘备还是挺客气。“那真是太不巧了。玄德来的真不是时候。这样吧,请夫人将此信转交给诸葛先生,玄德等还是改日再来拜访……”
我听到这,又晕过去了。
等我醒来,黄硕就把一封信交给我。
“真是可恶。”我心里也忿忿,“自己不会找时间嘛,还敢骂我是卧虫。”我还想着那个大嗓门的话。我拆开信一看,里面不外乎就是刘备说的一些客套话,什么听司马老头和徐元直大力推荐的我,我多么有才有谋什么的,他很仰慕,想和我结交。不过话说的倒还怪甜的,拍马屁拍的还挺爽。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们了。
我还是在天天等这个刘大哥。不过我心里是害怕他们了。我也小心再小心,注意自己的身体保养,争取不要再出现前两次那样莫名其秒的状况了。也真是奇怪,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一点事都没的。怎么就他们来时是这样?“他们八成也是我的克星。”我暗暗想道,觉得有理。
还是和黄硕继续研究我们的专业。她在实验室里忙碌,我就在书房画设备图纸。画着画着就感觉困了,实在是不行了,我跑到塌上去,就来个午睡吧。
在梦里,我梦到我回到了高中时下课,我和周舟无聊的就在对诗。周舟就说,“……七八个头仰天,两三点口流涎,上课做梦过新年,铃响了全不见……”我就说,“昨夜饮酒过度,误入校园深处。呕吐,呕吐,惊起鸳鸯无数……”周舟又说………我又大声说,“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撒上敌敌畏,不知死多少……”
“哈哈,哈哈,”我一下从梦中给乐醒,自己还在得意的笑。突然一抬头,看到屋里多了三个彪形大汗,正在一边站着虎视眈眈的盯着我,顿时吓了一跳。
“大哥,各位大哥,有话好好说……”我牙齿直哆嗦,“他们谁啊,怎么在我家里?难道是入室抢劫?”我暗想道,突然就想起我家还上有娇妻,下有女仆,中间还有我这个已婚处女,挺危险的,我一着急,就想起来去看她们有什么事。
我又看到阿绵也站在一边,正望着我笑。“阿绵。怎么回事?他们是谁?”我看到阿绵好象跟没事似的,心里纳闷起来。
“哦,”其中一个大汉对我一施礼,“在下刘玄德,见过诸葛先生。”他还挺客气,露出微笑。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就是那位刘先生啊。”我暗想道,心里平静下来,也就可以好好打量打量这个以后发我工资的老板。
他大概三四十来岁吧,保养的还不错,还肥头大耳的,白白嫩嫩。个头比我矮一头,留着小胡须。穿的衣服倒挺衬的,看来很会打扮。看上去,低眉顺眼的,还算凑合。
我又看看他旁边,“哇噻,”我暗暗感叹道,“这一位长的是真有个性。”我不住的点头。他也是三四十来岁,个头高大,胡子长长的可以做个拖把。浓眉大眼的,挺方正。脸还有些发红,就像孟建喝多了的时候。他发现我在看他,眼里稍微打量一下我,微微摇头,把他那拖把又甩了甩。
大拖把旁边的那人倒还算长的不错。脸白无须,温文尔雅的样子像个书生。个头和我差不多高。可是看到我望他,他眼里是狠狠一瞪。倒把我吓了一跳,真看不出来,他还挺暴躁。
“哦,久仰,久仰。”看了半天人,我又对他们打打招呼。“让刘皇叔亲自前来,孔明真是惭愧。”客套话我是一套一套的。
“诸葛先生客气了。”刘备又敬礼说道,“方才我们来时,先生正在安睡。阿绵姑娘想要唤起,但我等看先生正睡的安闲,仿佛还在念念有词,吟着诗句,便也不敢打扰。方才惊吓了先生,还望恕罪。”他倒是真会说话。
“啊,”我脸有点发痒,“希望他们没听到。”我暗暗想道,“不敢,不敢。各位请坐。”我又赶忙请他们坐下,总得有个礼貌吧。我睡着,他们站半天了。
他们一一坐好后,刘备又向我介绍,“这位是我结拜二弟关云长,”他一指那大拖把,我看看了,点点头,也觉得像。“这位是我三弟张翼德。”他又指了指那个书生,我倒还真是没看出来。“张飞不是满脸胡子吗?怎么像个教书先生一样,长的还挺和气的。”我心里在暗暗纳闷。
“久仰先生大名。司马先生将诸葛先生比做兴周八百年之姜子牙、旺汉四百年之张子房也,实在是令玄德久慕不已。”刘备又来和我客气。
我是吓了一跳。“司马老头还这样的吹我?他也真是看的起我啊。”我暗暗的愣愣点头,觉得有这样爱吹牛的老师也真是种悲哀。
“方才听闻先生在梦中说觉啊、春什么的,实在是觉得高深莫测,玄德斗胆,敢问先生所吟为何诗?”刘备满脸好奇的问道。
我又吓了一跳。“不会吧。说梦话他们都听到了。”我暗暗打起鼓来,“我怎么把那诗给他说啊。说出去,不是笑掉大牙嘛………”我半天在想对策,低头不说话了。
“这位诸葛先生,我大哥问你呢,你想什么去了?”居然是张飞,那个教书先生有着一个令人闻文丧胆的大嗓门,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原来就是你骂我的。”我想起来了,心里一阵忿忿。“没想到张飞的嗓门这么大,还真适合当老师。看上去挺斯文的,一说话全班都震住了。”我突然想到这,就很想笑。我脸上也笑的贼贼起来。
“诸葛先生,你为何发笑。”却是一直在冷冷看我的关羽。他的声音倒还很有磁性,可以去做朗诵。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又装起严肃来。突然,我就有灵感了,“啊,我是在想,人生不过一场梦,梦里哭来梦外笑。刘先生……刘皇叔,方才你问我吟的是何诗,实在是见笑见笑,只不过是我一时偶得之作罢了。”我看着他们专心听我说话的眼光,我得意起来,摇头晃脑的念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我故做深沉的还一甩头,扮做潇洒。“春也有了,觉也有了。我还真是个天才啊。”我心里又暗暗发笑,觉得我这打油诗做的还不错。
“先生高义,真是佩服佩服啊。”刘备显然是被我这诗给震住了,赶忙又敬礼说道,“此诗真是意境悠远,令人遐想啊。”他又连连点头。
我得意的不行了。
刘备突然站起来,就给我跪下,向我磕头说道,“今日一见先生,方知他人所言不虚。先生品质高远,运筹帷幄。是玄德有幸啊……”说着,说着,居然还哭了。
“皇叔言重了,请起,请起。”我赶忙把他扶起来,“大过年的,你给我磕头,我又不好不给你红包,你这不是想让我破费吗。”我心里暗暗嘀咕。
“大哥。”却是他那两兄弟。看他哭了,都赶忙来劝他,脸上都挺心疼的。
“看来这三人桃园三结义,果然感情深厚啊。”我看着这高矮胖瘦长相不一的三人组合,暗暗还有点感动。“今天又是见识到了啊。”我暗想道,还能有幸结识历史上有名的男子组合。
刘备还在激动,眼泪汪汪的对我说道,“这里没有外人,玄德倾慕先生高义,倾心直言。玄德此来,是想请先生出山相助。想我汉室微弱,外姓凌强。玄德作为刘姓子孙,少就心生宏愿,愿以毕生之力,光复我宗祠。然备不才,徒增年岁,还一事无成。投靠宗亲景升公,仅有弹丸之地。虽我这二位兄弟志向远大,又有子龙将军侠义相随,但总因谋略不成,难成气势啊。先生才学,人人尽知,玄德斗胆相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还望先生不要嫌弃……如能得先生仗义相助,得成大业,此恩此德,刘备没齿难忘……”他又哭了起来,还想下跪。
“皇叔请起。请起。”又把我吓的,赶紧拉起他。“看来这个刘备确实很爱哭,这一招老用。”我暗暗想道,“可是就算你不哭,不跪,你不来找我,我还得去找你呢。”我又无奈了。谁叫我是爱岗敬业的职业演员诸葛亮呢,要是历史改变了,这个后果,我可担当不起,那我是不能回去的了。虽然我现在是有那么一些不怎么想回家,但是,我还是不能随便去改变历史的。做人要厚道。
“先生可是答应?”他还泪往往的。看我半天不说话,又想拉着他那两兄弟一起跪。虽然他们还有点不情愿的样子,但还是很听话。我又赶紧把他们都拉起来,“天呐,怪吓人的。三个人。”我暗想道,“再跪,我今年的压岁钱就都没了。”我一想起来就肉疼。
“皇叔言重了。承蒙皇叔看得起孔明,那恭敬不如从命。孔明愿为皇叔效犬马之劳,此生不渝。”我赶紧说着好话,让他们别再跪了。要不然,我也想跪了,也得个红包。
刘备一脸激动兴奋的望着我,不断的点头。
接下来,我就帮他分析天下时世了。我的原则向来就是,联合孙权,一起抵抗曹操,形成三国分持之势。至于刘备现在还在刘表底下混嘛,我也不怎么担心。反正刘表也快死了,益州的刘璋听说挺昏庸的,这两个地盘,迟早是我们的。实在不行,还可以请孙权小弟帮忙,“借借”荆州。
我一时兴起,就念出那有名的千古绝唱《隆中对》,“亮躬耕陇亩,好为《梁父吟》。身长八尺,每自比于管仲、乐毅,时人莫之许也………”我摇头晃脑的背着,反正以前高中背课文时背的烂熟,印象也因为有“隆胸”实在是深刻。不过我也怪纳闷了,这个《隆中对》不是我写的,是我在课本里看到的,可是我现在就是冒牌诸葛亮,又是以我的名义写出来的。“那它到底是谁写的呢?”我心里还在不住的奇怪,“哎,算了,懒的管它。”我又摇头。看来这个问题,与那个世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经典问题一样,扯不清了。
刘备什么都没有,就有一张嘴。连个工作证都不发,张口就说任我为军师。任就任吧,虽然连工资也没有,我也没办法,谁叫我欠诸葛亮的呢。可是最可恶的就是他现在还在新野那个小地方混,环境差的不得了,跟隆中那乡下都没法比,更别说比襄阳了。我是想了又想,又觉得这种环境实在艰苦,不舍得让名义上的娇妻来受苦,她又不是职业的工程师,是颤抖了又颤抖,使劲叮嘱小均要照顾好二嫂,又望着黄硕是眼泪汪汪,两眼发光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那已经住的产生浓厚感情的隆中。
我在马上,看到黄硕虽然默默不语,连个送别的话都没有,但是也是静静的凝视着我,眼里晶莹闪烁。突然间,我就生出一股豪气,说什么的,也要帮刘备早日把荆州拿下来,好歹也能搬回襄阳来住。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首先就要帮刘备整顿整顿军备。看看那些兵手里拿着的钝钝的长矛,一砍就缺口的刀斧什么的,材质软巴巴的,用力一撞就折,我看到这种设备我就生气。虽然新野那什么都没有,有的是石头山,但是有矿,就好办。三国时生产力还比较低下,炼铁技术不发达,别说不锈钢了,连个稍微结实点的合金铁兵器都少见。我也不强求要什么304(请原谅偶用专业的术语,就是最低级别的不锈钢)的了,我让工匠们将铁液里,混入锰汁,好歹做个16MnR(就是碳钢)吧。除了改造材料外,我还对进行兵器大创新,挖空心思的想出连发弩、蒺藜等(反正以前看孔亮亮玩三国游戏有这些的)。通过我一番大刀阔斧的整顿,刘备军队的战斗力是大增啊。至少两军打仗时,兵器不会再莫名其妙就断了,然后自己的脑袋也跟着断了。
刘备对我那叫一个客气啊,和言悦色的。他还没事老想拉着我和他一起同塌,他就有这爱好。除了他们兄弟三人经常一起同塌外,以前赵云来投奔他时,他也拉着人家睡了三天,搞的赵云实在是不习惯,忍了又忍,找个借口出去招兵去了才算好过。
我真是使劲的推脱啊,想尽各种理由。不过喜欢切西瓜对他来说没什么震撼力他不怕,我成天都在想到底是什么他才怕。不过幸好他每次都想拉我上床时,他那两兄弟就很不爽,使劲的瞪,他看在别人的面子上,才放过了我。我真是欲哭无泪啊。苦苦挣扎小心求存,才勉强保住贞节。
那天他又喝多了,想拉我同塌。张飞怎么也不同意,关羽也使劲盯着我。他们两个平时就一直看我不顺眼,处处为难我,有时我心里也不爽。可是每到这个关键的时候,我又是万分的感谢他们,所有的希望都在他们身上了。
“刘大哥,”我苦苦的哀求,“你为什么总不放过我呢?我,我只喜欢和我家娘子一起睡。”
“孔明此言差矣。”刘备还很惊讶,“怎么说我不放过你呢。实在是太仰慕先生了。我有了孔明先生,就像鱼儿有了水一样。心中特想与先生同塌,以慰平生。”他还很认真。
“大哥,”我快跪下来,“刘大人。如果真要这样,我就像鱼儿缺了水一样,要死翘翘了。”我心里那个颤抖啊。“诸葛亮,怎么你那个老板是这德行啊,”我心里对倒霉鬼是骂了又骂,求助的眼神望向关张。
他们是心神领会。“大哥,”关羽仗义气直言,“孔明先生既然为难,那也别再勉强了。”
“哎,”刘备还很惋惜,撮撮手,摇摇头。
“大哥”,张飞又说道,“今天你有点醉了。这样吧,咱们三兄弟一起同塌而卧,痛快一谈。”他说的急切。
我顿时对关张二人,充满了无比的好感。居然肯替我舍身取义,挺身而出。真是好兄弟。
我总算又是惊魂未定。“天呐。”我暗暗想道,“这样下去,估计再混一天我都想跑路了。”我真是欲哭无泪,时刻都感觉到危险。
我提心吊胆的过了一晚上,总是担心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又找不到什么好的方法来解决,心里都堵的慌起来。清晨起床还是闷闷不乐,愁的头发都要白了。
“赵子龙参见军师。”是赵云。他刚晨练完士兵回来。现在兵器顺手,士气大增,他每天领队操练的都很爽,心里,对我也是不住的佩服。
“哦,是赵将军啊。”我看了他一眼,随口说道,心里还在愁着自己的事。他还是我以前碰上的那个电视剧男主角的模样,可惜他没有黄硕那样的聪明,看到了我,也没认出来。
“不知军师见到主公没有?”他一脸疑问,“赵云有军事禀报。”
我一愣,“哦,他昨晚可能喝多了,现在估计还没起来。”我心里想道。突然就很想家起来。“要不,我请个探亲假回去?在这里待久了都快要疯了。”我越想越控制不住,连忙说道,“主公可能还在房中,要不我们一起去,正好我也有事要说。”
我赶紧就跑去找他。一想起我可以回家了,走路都虎虎生风。赵云愣愣的在后面连忙跟着我。
我正要推门,“军师别……”却是赵云,他脸上露出紧张,赶紧的拦住我摇摇头。
我还莫名其妙,顺手就推门了。一看到前方,顿时吓了一跳。
那场景还真是惊艳。刘关张三人身上赤裸,正紧紧抱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侬我侬,你亲我亲。
“Three People?”我猛抽了一口凉气,嘴巴张的能塞进两个鸡蛋。我浑身都打起颤来,虽然我承受过崔州平和石广元的刺激,心里也有了一些抗击打能力,但此情此景,我是怎么也没想到的。
赵云在我身后无奈的叹口气。
他们三人还难舍难分,继续表演了一会才看到我们在门口。
“哦,军师和赵将军来了。”刘备开口说话了,居然还面不改色。
我看着他们,各自平静的穿着衣服,若无其事的样子,嘴巴还愣的关不住。
“让军师惊吓了。实在是过意不去。”刘备又对我说道,脸上还带笑。
“强,实在是强,”我回过神来,暗暗佩服。又赶紧说道,“还好,还好。只有一点点……”我愣愣的点头。
“军师就是军师,神情总是泰然。先前赵将军刚知道时,可是惊吓的不行了。”关羽开口说话了,却是在取笑着赵云。
赵云的脸也涨的通红了,愣愣的一笑。
我看着这些诡异的男人们,心里不住的发虚。
“孔明先生有疑问尽管问,我们决不隐瞒。”却是急噪的张飞,对着我说道。
我还是惊魂未定,“这也太突然了。没想到啊。”我暗暗的想道,又赶紧紧张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刘备对我一敬礼,缓缓的说道,“我们三兄弟刚认识时,就倾心如故。我自小就素有抱负,他们二人也是胸中有天地,我们是一见钟情,就在桃园拜了天地,结为一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生要同衾,死要同椁。我们兄弟三人一直共患难到现在。他们对我是忠心耿耿,可惜我还是有点不好的毛病,看到欣赏的男子,就想与之同塌,也没什么恶意,就是心中喜欢而已。倒是常让他们不高兴了。”刘备还露出一点害羞的愧色。
我愣愣的点头,“今天又见识到了。”我暗想道,“谁能想到那有名的桃园三结义,就是三人拜天地啊。”我哆嗦着又问道,“你们,你们不是都各有家室吗?”
刘备微微一叹,又说道,“世事哪能尽如人意呢。想我身份特殊,我不能不延续香火,旺我宗族。他二人,也得成家续嗣。只是我们的妻子,就只是个名分而已。我对她们,也是心有愧疚,但是又没法分出一丝感情,只能尽量在别的方面,多弥补而已了。”他无奈的摇摇头。
“哦,”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看来他们的境界比崔石他们要低点。但是能维持三人行,也是难能可贵了。”
“军师可是觉得我们不堪?”关羽又突然问道,眼里有神。
我连忙摇头,“不,不。挺好的,其实这都是你们自己的私事,与别人无关。你们也不用在意别人怎么想。”
关羽微笑的捋须,豪爽的说道,“没想到军师,见识都比一般人高深。我关云长,今日是真心敬服先生了。以前多有得罪,是关某心胸狭窄,还望先生勿怪。”他对我一行礼。
“翼德也是。”张飞也赶紧来敬个礼,“先前大哥去拜访军师时,不巧军师不在,让我们无功而返。我心疼大哥身为天皇贵胄还得几次屈尊去请一个隆中的农夫,心生愤懑,多有出言得罪,也请军师勿怪。”
“没怪,没怪。”我赶紧说道,“二位将军多礼了。”
刘备突然又说道,“在这乱世,我有这两位好兄弟相伴,有军师和子龙贤弟辅助,我刘玄德,何愁大事不成。”他爽快的一笑。
我们都笑了起来。
我边笑心里还在暗暗震惊,“天呐,原来著名的男联盟,在三国时就有了。怎么书上没说啊……”
刘备望着我,又缓缓的说道,“玄德是内心真正倾佩军师。想军师年纪轻轻,见识才干都超于常人,真是让人看到就心里喜欢。先前几次都想与军师同塌,也是想慰心中一愿而已。军师可否让玄德如愿一次?军师尽管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做出有辱先生的事的。这只是养成的一个坏毛病而已。当日子龙来投我,我也是不住的欣慰喜欢。拉他同塌几日,我心里也舒服许多。倒是把子龙,当时是郁闷的不轻。”他望向赵云,对他笑笑。
赵云脸上恭敬的对他一敬礼,“主公言重了。那也是主公对子龙的抬爱。”
关羽突然又正色对我说道,“大哥身份贵重,虽然毛病是奇怪了点,但是我们此刻与军师已解开心结,还请军师体谅大哥,帮他完成心愿。”
我是又吓了一跳,“这个死刘备,”我暗想道,“这什么破毛病啊。别以为自己是皇帝的后代,就这么拽。自己有个男联盟了,还非得要和别人睡一觉………”我是越来越颤抖,我怎么就混的这么悲惨。
张飞也突然过来对我一行礼,“还请军师成全大哥。要不然,他郁郁不乐,我们心里也很是不痛快。”
我简直是没辙了。“他们应该去看心理医生……”我哆嗦的想道,“这都什么人啊,还帮着情人找人陪……”
我看着他们越来越殷切的目光,浑身直冒汗。我实在是受不住了,赶紧求饶的说道,“各位大哥,不是我不肯,是实在……不方便啊………”
刘备惊诧的说道,“有何不便?大家都是洒脱男儿,就算是朋友兄弟之间同塌,也是很常见的。玄德只是想与先生痛快一叙,请先生放心。”
我看到他们所有人急切的目光都盯在我身上,我决定投降了。我哆嗦的说道,“可惜我不是男儿……实在是不方便……”
刘备倒是吓了一跳,“军师说的什么?可是在开玩笑么?这怎么可能呢?”
关羽和张飞也眼神奇怪的浑身打量着我,露出不相信的疑惑。
赵云也像吓了一跳,使劲的皱眉看我。
我没辙了,都没人相信我。我又赶紧拉着赵云,“赵将军,赵英雄,你还记得我吗?”我对他急切的说道,“那是当日你正要投奔刘皇叔时,在襄阳城外,遇上的就是我。”我着急的望着他。
他的眉毛皱的更紧了,又仔仔细细的浑身打量我。他看了好半天,才像若有所思的惊讶说道,“哦,你,你就是那天那个……姑娘?……”他又在我身上看了半天,眼里还有犹豫和思索。
我松了一口气,说道,“是的,就是。我是个女的。不是男的。所以刘大哥,确实是很不方便啊……”
刘备倒是又惊讶无比的看了我半天,连连摇头说道,“要是不说,还真看不出来……”
关羽和张飞也是惊讶的点头。
我翻了个白眼,懒的说话了。
刘备又像不敢相信似的看了我一会,感慨的说道,“真没想道,名闻荆襄的卧龙诸葛亮,居然是个女子。倒是比很多男儿要强过许多啊。”他连连点头。
我无奈的说道,“隐瞒身份,也是无可奈何。还望各位不要责怪。”
刘备又诚恳的说道,“怎么会呢。我们仰慕军师你的头脑,别的,倒也不是很介意。以前对军师多有冒犯,还望恕罪……”他对我又一敬礼。
我连忙回礼,“好说,好说。以前都是误会。”
张飞又像愣了一会,突然就大嗓门的说道,“既然军师是个女子,那怎么当日还见到军师夫人了呢?”他好象还有吃惊。
我是吓了一跳,“看来张飞还真是粗中有细啊。这么刁难的问题,他也能问的出来…”我心里暗暗叫苦,又颤抖起来。
我看他们还在惊讶的目光,脸也有点微微发痒,只好支吾的说道,“这个,这个,说来话长,阴差阳错……”我话也说不出来了,都要为难死了。
“哦———”关羽突然像明白过来什么似的,惊叹的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他又笑的不怀好意起来。
我就惊讶的发现他们一个个都笑的不怀好意起来,我着急的张大嘴巴,连忙说道,“不是,不是……”我又要说不出话来。
他们一副副知己的表情,连连点头说道,“……真没想到军师乃是同道中人……不过军师甘愿为夫人隐瞒身份,也实在是令我等敬佩。”
我就知道他们肯定想歪了,急的是目瞪口呆,又赶忙说道,“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刘备突然又正色说道,“军师不必惊慌。其实我们与军师,也都是一样的。我们虽然也不忌讳,但是众口铄金,在一般人面前,我们也是不表现出来的。军师与夫人为了能在一起,想来军师也是要刻意掩饰,才有如今之身份……没想到,我们还真是志同道合。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我是满肚子的话都被他们气的说不出来了,就站在那里浑身哆嗦。
他们笑笑的看看我,准备转身离去。我看到赵云的表情也笑的古怪。
“赵英雄,”我赶紧叫住他,“你,你,你不会也认为我……”我怎么觉得在这个地方,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赵云突然又愣愣的行礼认真的说道,“军师不必解释,子龙明白……想当日我刚得知主公他们真相时,是诧异不止,几乎就要心生离去。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我又是真正的钦佩他们三人的志气与武艺。子龙以前曾多次投奔他人,均未逢明主。见到主公,方知是真正的英雄。关将军和张将军对主公的忠心,也深让子龙佩服。其实暇不掩玉,正如军师所言,这只是他们之间个人私事,无损大义。所以子龙也想的明白了。子龙也佩服军师的聪明和头脑,短短时日,就让我军焕然一新。如此人才,就算军师是与军师夫人在一起,也不能不让人佩服……”他一连串就说了一大堆,我倒是连插句话的空挡都没。
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有说有笑的就要离去,我愣的连句辩驳的时间都没。
“我和阿硕是清白的……”我委屈的小声说道。
可惜无人相信。
这一章写起来真不好写。
还是想要修改。修改。
现在写的总觉得不满意,还曾经全删过。还是先把这交上去吧。下一章估计要等等了。
现在灵感有点枯。要是再赶着写,只怕越写越糟。
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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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十八、 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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