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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四、 两个人 ...
不过黄硕上课还真有一套。虽然说话总是不紧不缓,慢条斯理的样子,却是头脑清醒,脉络清晰。教的课程也算新鲜,而且没作业不考试也不罚人,课堂轻松好混没压力,倒比她老爹好的太多了。庞统他们学的是无比用心认真,徐元直的课堂笔记也是抄的工工整整,我虽然是不知道我学那些行兵布阵、天相水文有个什么用,但她讲的也是循循善诱,引人入胜,偶尔也专心的聆听两句。
她沉静的坐在那里,手握书卷,条条是道的分析剖彻。大家都津津有味的听着,课室里回荡着她悠扬的声音。
“她虽然年纪轻,但是却有当老师的天赋啊。”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我又开始走神。“而且脾气也不错,倒是可以评个最佳教师奖。教师节领朵大红花。”我无聊的手托腮撑在茶几上远远的望着她,脑里胡思乱想起来。
我看到她的手倒是修长纤细,细腻白皙,两眼眉心之间也透着同样的肤色,就是眼睛以下的部分全被厚厚的黑纱遮住,连个脸形也看不出来。“看来她的重灾区是在脸颊和鼻头上。”我暗想道。“她也蛮可怜的,被人说丑就不敢见人了。成天包的这么严实,热不热啊?”我突然同情她起来,想想就很热。
“其实长痘痘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是现代好啊。你看那大街上,满地都是红豆恐龙,也没人说什么。”我不禁为保守愚昧的古人感到悲哀。
“她挺有才的,又是个发明家,要不是被那个司马老头乱算命,她也不会到现在了还嫁不出去。”我又为这个大龄女青年感到一阵深深的同情。封建迷信就是要不得啊。
我还是看着她出神。虽然看不见脸,全身也都包起来黑乎乎的一团,但浑身整体又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就是让人觉得很舒服。她的眼睛清亮深邃,看不见底,睫毛长长,倒是很漂亮。“眼睛是心灵之窗,”我又想道,“化学老师教我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她看上去,倒真的像是充满了灵气。”我越看越觉得像。突然又想起刘琦说过她脸上痘痘都好象溃烂结枷了,显得皮肤粗糙发黑,“美貌与智慧是成反比的。”我看看她的眼,又想道。就算她脸如锅底,也是有着内慧的。
我偏着头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想的发愣。她好象发现了有人在看她,目光也向我看来。眼神接触,我看到她眼里光芒晶莹,猛的心一跳,顿时惊的清醒。她眼里清澈,沉静的注视了我一会,又转过头去讲起课来。
“奇怪”,我的心还在砰砰直跳,“我怕个什么呢?”我暗想道,“就算她发现我课堂走神,她也不会发脾气的。”我看女老师还在平静的授课,总算又放下心来。
“我是不是因为实在是太无聊了,”我稍微活动活动肩膀,又趴着懒懒的想道,“好象我还从来没有这样仔细盯着一个女的看过。哎,在这书院里,她可就是我唯一的同胞了。”我突然又想起这个同胞享受到的特别优待,顿时内心就激动起来,嫉羡交加,一时头脑发热就想提笔给司马老头打报告,申请去和她做室友。又猛的想起现在正在冒充的身份,想了又想,还是以大局为重。我还是忍了。
因为有了女老师的存在,同学们的上课热情,明显增加,俨然符合“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千古真理。虽然他们对她只是又敬又佩,并没敢起花花肠子动什么歪心思,但毕竟是个表面上唯一的异性,还是自然神秘相吸,全班都崇拜不已。当然,除了我和刘琦。
她教我们多日,也渐渐与我们熟悉起来。要是不答疑的时候,她就使出飞毛腿的速度闪回她的宿舍,关起门来鼓捣着什么。我曾经很羡慕的望着她那一排排房门,想象着她爱住哪间就换哪间的自在逍遥,又是黯自神伤,感叹自己红颜薄命。
早上又是司马老头的课。因为书院还是师资力量薄弱,僧多粥少,此刻他正在低年级授学,分/身不得,就让班长石广元组织大家自习,自由论对或看书,倒也是逍遥自在。
由于班上已经形成泾渭分明的两股恶势力,旗鼓相当,一边是以马屁大王庞统为首的崔州平等人假装殷勤好学虚伪做人的小圈子,一边就是又红又专有为青年三国□□为首的积极奋发向上自力更生大团体。我们各不相让,谁也不服谁,学习上你争我比,面红耳赤,倒让班级秩序,一时难以管理,能服众的班长人选,也迟迟都不能落任,让司马老头很是为难。还是灭绝比较狠,火眼睛睛,一下就找到我们之间的突破口,建议司马徽,挑中了石广元。
这下我们倒是没脾气了。石广元虽然被崔州平强拉着被迫入了他们的贼窝,但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经常向我方阵营抛来橄榄枝。他本人,更是我的忠实粉丝,除了对黄硕,就是对我崇拜不已。他向来就是崔州平的小心肝,那方当然没有意见,我方也能勉强接受。他当班长后,倒是公正无私,不偏不倚,加上他本人也脾气极好,温和谦逊,笑起来又容易脸红,倒是让人无法发火。很多次战火,都轻易被他四两拨千斤,巧妙化解,还真是个当班长的最佳材料。让我们不止一次的感叹黄承彦的慧眼识人,又惊讶不已。
我看着教室里,除了刘琦在打瞌睡,大家都在安静的看书,崔州平又坐到石广元的旁边,两人低头一起温书,心里又是一阵诡异的感觉。
“奇怪,”我暗暗想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他们俩,总觉得别扭。”我看他们半天,不停的思索。这种感觉已经很久了,莫名其妙就有但又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崔州平和石广元两家素有交情,两人也是从小一起读书长大,情如兄弟。崔州平还经常跑去石广元屋里讨论学习,同塌而眠。按理说,这也算正常。三国时的男人们好象都喜欢这样,以示浓浓的兄弟情。大愣子徐元直还几次拉着我,兴奋的说非要与我同塌而卧,彻夜长谈。把我吓的连忙说我爱打呼噜,打的还震天响。看他还愣愣不怕的样子,又赶紧说我有梦游习惯,最喜欢拿刀切西瓜,所以只能一个人睡,晚上睡觉也得把门窗关的紧紧的,以免出去祸害人间,他才似有畏惧的放过了我。
我看着他们交头接耳的样子,心中奇怪的感觉只增不减。突然一下看到他们放在茶几下面的手,居然十指相扣握在一起,两人还低头笑语绵绵,顿时感觉后脊背一阵发凉,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是不是中邪了?”我哆嗦的想道。算了,懒的去管他们,我突然想起我有件头等重要的大事要办,再也是坐不住,趁没人注意,就偷偷从后门溜出去了。反正就算是被班长发现我逃跑了,他也拿我没辙。再不幸被庞士元那些小人告发了,司马老头也不会怎么罚我。我旷课的胆气十足。
早上阳光灿烂,天气如此不错,我可不能辜负,让光阴虚度。昨晚上我突然就迸发出一个灵感,想出一件新奇玩意来。“要是把这个给小均拿去显摆,像林妹妹那样的小女生,还不惊喜的尖叫啊。”我越想越开心,连早上的自习,我都按捺不住心潮的澎湃,实在就坐不住了,说干就干。我可是行动派。
我满头大汗的坐在后山的草地上,拿着匕首使劲的篾着竹子,想削一根细细的竹条。后山有的是竹林,我随便找了根直径细的截了一段下来,认真的干起了手工艺活来。
不过我的手工能力确实比较差劲,手中还不时的削断就快要成形的竹条,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才抽好一根薄薄的细细的竹片条下来。“三国时代工具真落后。”我看着手中又钝又不顺手的刀子,热的混身大汗的想道。“昨天的澡白洗了。”我心里又一阵抱怨,但看到手里的作品即将完工,心里又高兴起来。我就拿住一头,弯起来想给它打个结。
“孔明你在这做什么?”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在帮小均泡妞。”我头也不回的答道,还在埋头努力的干活,那竹片太滑太溜,好几次我都快结上了它都松脱了,我不住的着急。
“嗯?”那个声音还在,脚步也越来越近。
我随便抬头起来一看,吓了我一跳。要不是青天白日,阳光明媚,要是在我面前突然出现这样一个黑乎乎的人,我还以为是见鬼了。
她全身黑衣黑面,不是黄硕是谁?
我浑身哆嗦,“你,你怎么到这来了?”后山可是我们的秘密,这么久了都没人发现,突然看到其他人,还真是惊吓。
“我只是随意走走,看看后山静幽,结果发现了门锁…….”她双眼晶亮的望着我,似有深意。
我的脸有些发热。那锁就是我们大胆破坏掉的,但我们又把它给伪装起来,看似天衣无缝,成功挡回不少向往自由热爱大自然的其他同学。这个秘密一直就只有我们四个知道,成为我们之间的投名状,生死与共,祸福同当。
她看着我的手里,眼里又露出了一丝疑惑,“你这是干吗?”她静静的凝视着我。
我看了看她,心想她好象不像她老爹那种人,应该不会去告密,我又觉得放心许多,见她关注我的劳动成果,顿时又得意起来。
“哦,你看,是这样。”我麻利的将竹片一头打个结编出个小圈,举着另一头的长杆,将小圈伸进旁边放着的茶杯里搅搅,拎起来对着它轻轻的吹气,圈里张住的水慢慢的突起,终于形成一个透明的泡泡,轻悠悠的飘在半空中。
我看着那泡泡成功的吹了出来,心里充满了喜悦和激动。“啊,成了。”这是我昨晚洗澡时突发的灵感,就将皂角汁挤出来,混上水做成肥皂液,就是想今天做做实验,看能不能吹出泡泡来。
我笑咪咪的看看那泡/泡飘来飘去,还挺争气经久不破。黄硕默默的看着它慢慢的在眼前晃动,她突然伸出手,想去轻轻的接住它。“扑”的一声,泡/泡/破裂了,点点水/溅在她手上/脸上,把她微微一吓,眼里露出惊奇。
我笑的开心。“怎么样?好玩吗?”我问她,心里又在得意的想,“看来三国时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去玩吹泡泡。我这招肯定新鲜,保证那林妹妹兴奋的不得了。说不定,再给小均来个香吻,那这事,不就成了?”我真是越想越得意,嘿嘿的笑了起来。
“孔明行事,确实别出心裁。”她注视着我,缓缓的说道。
我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哪里,哪里,小意思了。”我心里越来越得意,“你看,还可以再吹。可以吹很多的。”我一激动,又在她面前连连吹了起来,吹了一大堆。
大大小小的泡泡都在半空中飘荡摇曳,透明的薄膜折射着阳光,散发出五颜六色的晶莹色彩,像阵泡泡雨,把她罩在其中。她目不暇接的望着它们,手又想轻轻托住,但是一碰它们又碎了。她眼里光芒不住的闪烁。
我看到她眼里的新奇和笑意,更是笑的开心。“连传奇人物都没见识过,都这么好奇,那林妹妹还能逃过这一招?看来小均是能成的了。真是天助我也啊。”我心里越想越激动,回家指日可待啊。
“孔明的确是奇思妙想,令人耳目一新。”她双眼清亮的望着我,又深邃黑幽。
我看到她眼里似有崇拜,更是忘乎所以,飘飘然都上天了。“看来现代人跑到古代,还真是好混。”我暗暗的想道,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洋洋得意。
“不过孔明你现在这个时辰,好象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凝视我半天,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把我吓了一跳,又跌回到地上,摔的不轻。
“真是扫兴,她怎么和她老爹一样,老泼人冷水啊。”我顿时心里一阵忿忿,望着她深深晶亮的眼,我又开始心虚起来。“黄,黄小姐,你不会告发我吧?”我的心砰砰跳了起来,紧张兮兮。
她静静的望着我,半天不语。我紧张的浑身发热,都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如果你现在回去,我可以当没看见。”她的眼里又露出微微笑意。
我顿时放下心来,大喜过望。“黄,黄小姐,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师。如果有选举,我肯定投你一票。”我赶紧来拍拍马屁。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她果然好说话。
她眼里还是带点笑意,沉静的注视着我,“孔明不必这么客气,唤我阿丑就可以。”她说的淡然。
“哦?”我一愣,“她倒是逆来顺受啊,被人叫阿丑自己也就接受了。徐元直他们倒是叫她阿丑阿丑姑娘的挺顺口,可是我孔明明向来心地善良,又怎么忍心去嘲笑一个生理有缺陷的人呢,她也怪惨的,还去戳她的痛处。叫人绰号也是不礼貌的……”我心里飞快的盘算着,脱口就问道,“你喜欢别人叫你阿丑吗?”
她微微一愣,又淡淡的说道,“阿丑本来就是我的小名,叫的也习惯了,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她双眼晶亮的注视着我。
我想了一想,“可这叫的怪别扭的,好象在骂你似的,我叫不出来……这样吧,我叫你阿硕行不?这样还显得亲切些。”我笑的一脸灿烂,我可是向来就待人亲切热情,同情弱小。
她好象吓了一跳,眼里诧异的望着我,“这样不太好吧……..”她迟疑起来。
我也为难起来,“难道成天叫她黄硕黄硕,在古代也怪别扭不礼貌的。叫黄老师,又容易和灭绝搞混淆……”我心里又飞快的思索着,那叫什么好呢?
“啊,那要不我叫你硕硕吧,叫的也挺好听的。”我眼前一亮,又高兴的对她说道。其实叫叠字挺好的,又亲切,又顺口。想我的名字,也是叠字的呢。
她注视我半天,眼神无奈起来,“……还是叫……阿硕好了。”
“你也可以叫我明明的。我们交个朋友吧。”我还是一脸的喜悦望着她,心里还不住的激动。虽然她老是蒙着个脸不敢见人,但还算看的顺眼,人也挺聪明的,我最欣赏聪明的人了,能说话,“真没想到在三国,还能认个姐妹。”我暗暗想道,也算是个收获啊。
她的眼里又奇怪起来,默默的看着我不出声。应该是默认了。
“呀,我要上课去了。以后有时间可以找我玩。”我突然发现时辰也不早了,估计自习要下了,下堂课可是灭绝的,不敢延迟,就赶紧收拾起新发明的玩意,匆忙丢下这一句,撒腿一溜烟的跑了,倒是她还静静的半天没有动弹。
上黄硕的课,虽然是最轻松,我也认真起来。总不能不给朋友面子吧。有时讲到精彩处,我就组织拉拉队给她鼓掌造气氛,反正全班也很积极,上她的课,倒是动静最大。刚开始她还有点不习惯,后来也是无可奈何,听之任之。
有时她一转眼看到我正笑嘻嘻的望着她,眼里也露出点笑意,轻轻示意一下。这时我就得意的想道,“看来和老师打好关系,也是挺不错的嘛。”
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宿舍里,很少见她出来活动。刘琦神秘兮兮的和我说起她又在宿舍里弄一些古怪的玩意。原来在家时,她自己就有一间挺大的屋子,里面就全是她摆弄的各式各样的奇怪器具,她常常在里面一待就是一整天。现在在书院,她又把它们都搬了过来。反正她那里房间多,再怎么杂也装的下。
我听了是极其的好奇啊,特想去见识见识这位先驱的女发明家有什么稀奇的发明。可是碍于身份,她又没有来邀请我,我也只能心里干着急,有时走过路过,就眼巴巴的望两下,过过眼瘾。
要去上课时路过她的院子,我又忍不住跑去瞄上一眼,结果惊讶的发现,她居然在院子里,正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石桌边,对着张棋盘,好象在下棋。她的院子挺大,有花有草,有亭又有桌,看来那司马老头真是很偏心。
我纳闷的看了半天,她确实是在下棋,而且下的还很认真,头也不抬,但是就只有她一人。“难道她无聊到自己跟自己下棋?”我诧异的想道,实在是忍不住,就走了进去。
走近一看,她一手执白,一手执黑,下一个白子就想一想,再下一黑子,果真是在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我看的十分奇怪,“还有自己跟自己下的?”我突然觉得有趣起来。见过跟电脑下的,没见过这样的。
“你在干吗呢?”我脱口就问,没想到把她吓了一跳,猛的就抬起头来,眼里不住的惊讶。
“哦,是孔明。”她看到是我,眼里又平静下来,深邃的注视着我。估计这院子,除了我,倒还没人敢来过。
“阿硕啊,一个人下棋有什么好玩的?”我好奇的问道,一脸天真。真是想不通。
她微微顿了顿,眼里又无奈的看着我,“……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棋局无常,对奕,犹如博奕,希望能开拓一下自己的思路……”
我听的晕晕乎乎。“前辈就是前辈,说的话就是深奥。”我暗暗想道。
“孔明可有兴趣?”她突然望着我说道,眼里又露出笑意。她是在邀请我下棋?
我吓了一跳。我可不会下围棋啊。五子棋,飞行棋,陆战棋都行,跳棋也凑合啊,围棋下起来慢吞吞的,我没那个耐性。我看她眼里清亮,心虚起来,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个,这个……”
她眼里露出一丝疑惑,静静的看着我。
“完了,怎么古人都爱下围棋啊。”我暗暗叫苦。幸好我聪明,提前发明了扑克,我们四人的精力都放在打牌上去了,孟建他们也就转移爱好了。有时看到庞统崔州平他们在教室里对奕,我也只是站在一旁冷冷的不说话,装作很酷的样子,他们也不敢轻易来招惹我。
我被她看的发慌,头上直冒汗。我把心一横,就大声说道,“要斗智,也不用下围棋。围棋子太多,下起来麻烦。我有一种棋,只要五个子,也是变化多端,趣味无穷。”我说的一脸严肃认真,心里还是底气不足。“她知道五子棋吗?五子棋何时起源的?”我心里又暗暗打起鼓来。
“哦?”她惊讶起来,“如何五子?”
我顿时放心下来,笑容满面的说道,“就是五子连珠,横竖斜只要能凑齐五个同色的连起来,就是赢了。别看它听起来简单,下起来也是不容易的。下棋的两人都要心中有规划,落棋无悔。你想试一试吗?”我又得意起来,我可是院系出了名的“五子棋王”,她是新手,用这个来压她,准能挽回面子。
她眼里露出好奇的样子,好象有兴趣。
我们就摆好阵势,一人执一色,在现成的围棋棋盘上,下起五子棋来。
她倒是聪明伶俐一点就透,我讲清规则后,刚开始还有点缓慢犹豫,后来也是渐入佳境,与我杀的是一片火热,你追我堵,也是寸寸不让。我们是越下越快,不留思索。棋盘渐渐都快布满了,还没分出个胜负来。我下的是浑身发热,那叫一个淋漓尽致。她眼里也是奕奕有神。突然,远远悠扬的“咚、咚”钟声响起,我才猛的想起,上课时间到了,我只好痛苦的收手,还意犹未尽。
“这棋,看似简单,倒也有趣。”她缓缓的说道,“却是快的多。”她凝视着我,眼里晶亮。“孔明真是让人惊奇……”
“以后有时间,我们再杀。”我不敢耽搁,赶紧拔腿就跑,心里不禁暗暗叫苦,怎么每次和黄硕玩的正高兴时,就那么倒霉碰到的是她老爹的课啊。
她又一个人,安静的下起五子棋来。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了,虽然跟现代的火炉比还差上那么一点,但是我每天得被迫穿的是里外三层,规规整整,想脱也不行,头上还顶着块麻将,就像个蒸笼,每天使劲的发汗,倒是享受免费的桑拿。
“什么鬼三国,别说空调,连个风扇都没。”我心里忿忿,真是悲惨世界,欲哭无泪。我发挥无穷的聪明才智,将笑话书封皮扯下,折叠几道再对折,线缝好做成个简易小扇子。这扇子色彩艳丽外形奇特,小巧耐用便于携带,成为我的最爱,上课吃饭居家旅游首选必备。我时不时就拿出来扇风解暑,有时说话也用来遮一下面,轻摇飘逸摆摆造型,冒充一下风雅才子,潇洒的模样还引起徐元直羡慕的东施效颦。可惜他做的扇子总是没几天就打蔫破损,让他泄气不已,更是疯狂痴迷崇拜,视我为心中最神圣的偶像。我心里暗暗的偷笑,“别说三国时的纸手感粗糙韧度不高了,再说我这可是油墨彩印,外带压膜,你想模仿也不成啊。”
每日太阳落山后,一天之中才感觉有点凉爽。黄昏已过,天还是透亮,红霞漫天。孟建他们三人打扑克斗的是热火朝天,我先玩了一会,觉得没劲了就退出战局,自己再去找乐子。我带上小均给我送来的七弦琴,独自跑到后山,坐在地上,盘膝放琴,一边想着曲谱,一边拨弄弹奏起来。在三国时代真是无聊,没有卡拉OK,又没有Mp3,搞的我想听点音乐,还得自弹自唱,跟个街头卖艺的一样。想想也真是悲哀。
我摇头晃脑的边弹边哼哼,自娱自乐,“亲爱的,你慢慢飞,看看前面那个胖子有多肥。亲爱的,你张张嘴,胖子的香味让我俩陶醉……”
我自作主张的将这首歌原歌词改的是面目全非,谁叫我是太无聊了呢。想想古人也真可怜,娱乐活动少的可以,没球没网没电视,每天把我给憋的。反正这首歌曲调简单,容易上口,加上我以前学琵琶的乐器功底还在,弹起来倒还真是不费劲。
“老妈啊,还是得谢谢你啊。”我一下想起亲爱的老妈来,心里一阵热乎。“还是你有远见,知道我会穿越到古代来还得自己慰劳自己,以前就把我送去学音乐。”虽然老妈那时从小送我去学琵琶是存在着她自己喜欢听弹词想培养出一个音乐家来以后就可以免费听不用买门票的私心,后来也是因为我学业优秀她在考大学和艺术生之中选择良久终于就没再坚持爱好任我荒废了,我现在也是深深的感激着她。“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
“我和你嗡嗡嗡嗡翩翩飞,飞到那胖子身上饱餐一回,你要他的脸,我要他的嘴,谁被他拍死算谁倒霉……..”我继续摇头晃脑,手里不停,悠然自得。
“孔明真是好兴致。”有一个人突然对我说话。
我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居然是黄硕。
她正静静站在我面前,双眼清澈的望着我,眉头却皱起,好像还带有一丝思索忧虑,手里还拿着一只木头做的形状像鸟一样的模型。
我顿时眉开眼笑,“还好,还好。”心里又暗暗想道,“看来她发现了我们后山的秘密,倒是自己也跑来玩了。”
“孔明方才弹的是何曲子?倒很是怪异。”她眉心还微微皱着,一动不动的望着我。
我的脸微微有点发痒,“是,是两只蝴蝶了……”我总不能告诉她是两只蚊子吧。那还不把人笑死。
“嗯?”她眼里又露出一丝疑惑,还是静静的凝视着我。
我突然觉得很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半天,又急忙对她说道,“阿硕,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房里搞发明吗?”
她眼里的忧郁又出现,注视我半天,才缓缓开口说道,“我有一点疑团解不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这样……我觉得自己的能力太微弱了……”她的眼神开始迷惘起来。
我觉得奇怪,“她怎么了?受啥刺激了?”我心里想道,又连忙问道,“什么事啊?你能说出来吗?也许我还可以帮帮你。”我一脸关切的望着她。
她的眼睛黑亮的望着我,过了一会,开口说道,“孔明可听说公输班制木鸟的故事?”
我一愣,公输班?哪位啊?不过听起来挺熟的,脑子里赶紧飞快思索,“啊,你是说鲁班吗?”我试探性的问道。好像在听黄承彦讲墨子时提过,但还是不太确定。
“是。公输子削竹木为鹊,成而飞之,三日不下。这是个传说,谁也没有真正见过。我一直对这个故事很是好奇,所以,自己也尝试着做了一个。”她还是缓缓的说道,举起手里的木鸟。
我看那木鸟雕刻的很精细,翅膀逼真,用枢纽连接,肚子鼓鼓,好象里面有东西。我好奇的看着它,又问道,“看起来挺好看的。它也能飞吗?”
她又说道,“我特意选了轻盈的木材,加以羽绒,腹中设置机械驱动使翅膀能上下扇动,在高处顺风托起,倒是能飞数里,盘旋不下。”
“哦,原来她是利用了滑翔机原理。”我想道。好歹我也是专业人士,一听就明白,我暗暗得意起来。可是看她眼里还是郁郁的样子,我又纳闷,“你已经成功了啊,怎么好象不高兴?”
她还是凝视着我一言不发,眼里深邃,我突然一下莫名的心跳起来。
她又缓缓的说道,“是。有些事物我能细细琢磨的出来,可是,我一直在想,既然禽羽木材之类都能飞上天,那么人呢?人也能像鸟儿一样在天空翱翔吗?……我想了很久,觉得很荒唐,人没有翅膀,怎么能上天呢?可是我又不甘心,那能不能给人安上一对翅膀呢,也能飞上天,我一直在琢磨着……”她眼里露出点茫然。
我惊讶的眼睛瞪的老大望着她,“哇,真没想到,她还想让人飞上天。看来她不仅是个古代发明家,还是个探索科学家呢。在三国时就有这种思想,真是前卫,实在是佩服,佩服。”我不住的点头,心里暗暗想道。
她两眼晶亮的望着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思想很荒唐?”
我费解的说道,“不奇怪啊。人是可以上天的。真的。”虽然在三国时还没能实现,可是现在人不仅能飞上天,还能飞出地球探月呢。
她反而吃了一惊,惊讶的问道,“你也认为人能飞上天?可是人真的能上天吗?翅膀?”她眼里又像在苦苦思索。
我看她那忧虑疑惑的样子,心里也同情她起来了。“其实她挺优秀的,又聪明又善于思考,可惜就是早生了很多年。过去的科技,实在是太落后了。”我忍不住开口说道,“其实,人要上天,并不一定是要有翅膀的。”
她眼里深深迷惑的望着我。
看着她那副无知求教的神情,我又激动起来,大声的说道,“人生下来就只有胳膊和腿,没有翅膀,我们不能借自己的力量去飞起来,可是,我们可以凭借着其他东西的力量,让自己飞上天,就好象,好象多出了一对翅膀似的。”我两眼发亮的望着她,心里又是一阵得意。没想到,我这个天才,又在指导这个人才了。我笑的开心。
她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又像在思索,半天不语。
突然,她眼里露出喜色,“有道理,人的力量其实很薄弱,但是假借外物,却能驰骋万里。我们跑不过马,但我们有轮子。我们比不上飞鸟,但我们可以利用飞鸟。原来我一直都想岔了,一心想去给人装上一对翅膀……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眼里亮亮的,喜悦无限,注视着我说道。
我都笑的都合不拢嘴,又帮她解决了一个的大难题,我都快佩服死我自己了。这该怎么办呢?
她又凝视着我,轻轻的说道,“孔明之博学巧思,实在让人敬服。”她眼里深深。
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挠挠脸说道,“过奖过奖了。其实你才是最厉害的。吃螃蟹不难,难的是第一个敢去吃螃蟹。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又肯去实践,实在是很不容易。在三国……不,在这里,我看还没有一个人,能比的上你的。你肯定能名留青史的。”我是越来越佩服这位优秀的古代女科学家了。
她的眼神突然落寞起来,望我良久,又淡淡的说道,“纵有千万般想法,又能如何?名留青史,我不稀罕……孔明你知道我的事吗?”她突然问起我这个。
“哦?”我一愣,反应过来,“你是说司马……司马先生给你算命的事吗?”我望着她。
她望着我不说话。眼里出现一丝凄然。
我看着她那样子,心里也不禁激忿起来,“司马老头乱算命,哪能信啊。什么夫命不夫命,这也能算的出来?这都是迷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自己的命自己来把握,哪里轮得到别人来说什么。你不要听他瞎说……”我是越想越气愤。
她望着我,又淡然的说道,“其实我倒也不是很相信,也并不在意……只是,身为女子,在这世上,却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命运多舛……”
我又激动起来,“女的怎么了?女的就不优秀吗?女人还顶半边天呢。女人的命,也要自己作主。”我说的是大义凛然,气愤填膺。我孔明明向来就是女权主义者,看到这位同胞还在妄自菲薄,更是浑身发热,觉得有义务纠正她的错误脑筋。
她看到我气极败坏的样子,反而露出点笑意,“孔明还真是奇怪……”她又默默的凝视着我,平静的一动不动。
我没辙了,顿时泄气。她就像团软软的棉花,打一拳过去,力道就全给吸收了,倒是再也使不出劲来。
她望我半天,又突然说道,“孔明刚才所奏之曲名为什么?”她眼里又露出一丝思索,“蝴蝶?”
我反应过来,又挠挠脸皮,“是两只蝴蝶了。”我还怪不好意思的望着她。
她眼里沉静,“孔明可愿听我弹奏一曲。”她注视着我,眼里又露出一丝俏皮。
我高兴起来,“好啊,好啊。”我忙不迭把琴递给她。我还没听过她唱歌呢。
她大方的坐下,手指纤纤,滑弄出一阵音符,就优雅的弹唱起来。
“浩浩愁,茫茫劫;
短歌终,明月缺。
郁郁佳城,中有碧血;
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
一缕芳魂无断绝!
是耶?非耶?
愿作孤蝶。”
她的声音好听,唱起来也是婉转悠扬,歌词透着无尽的哀伤忧愁。我盯着她在那里安详的抚琴吟唱,心里又暗暗想道,“她的歌唱的不错啊,倒是可以去开个演唱会,专唱忧郁的情歌,肯定能火。”我笑的贼贼。
她双手放在琴上,“见笑了。听孔明说起蝴蝶,才有感而发。”她眼里又露出笑意的看着我。
我顿时也激动起来,浑身的文艺细胞也开始熊熊燃烧,“不就是唱悲伤的歌吗,我也会。”我心想道,“想我以前可是麦霸。连周舟都难得的夸我的嗓子清亮中又带有低沉磁性,声音里还透出一种慵懒的洒脱,成为我在卡拉OK房的粉丝。”我是好久都没在人面前表现过了,此时此刻,我都有点迫不急待了。“我也来给你唱一首。”
她露出点诧异,又带着笑意把琴递给了我。
我兴奋的将手指展了又展,在琴弦上划过,“弹什么呢?”我一下子又发愣起来。“啊,有了,我可是周迷,就唱这个吧。”打定主意,我又皱皱眉想了想简谱,手里,就尝试着拨出音来。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我是越弹越顺手,越唱越投入,好久没买CD听了。“……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终于唱完菊花台,我还意犹未尽,满足的吸了一口气,又看向她。
她眼里波光闪动无语,一动不动的看着琴,仿佛还未回过神来。
我心里暗暗得意,“强吧。今天是你有幸,能听到我这一代歌王的歌喉。听傻了吧。”
她又突然望着我,眼里晶莹,“孔明这首曲调颇为奇怪,却是不住的凄美绝伦,歌词清晰隽永又深刻,真是让人难以忘怀。”她露出一丝痴迷的神色。
我顿时激动的嘴唇直哆嗦,“敢情我唱了半天,她也不赞扬赞扬一下我,却去夸奖歌词歌谱,天呐,周杰伦、方文山,我可是在三国,帮你们又拉了个粉丝啊。”我心里一阵忿忿。
“孔明的声音,也是能打动人心……”她凝视着我,突然又说道,眼里透彻。
我一下又高兴起来,顿时又得意洋洋。
她望着我,“孔明可否将此词谱给我誊写一下,我还想细细研读。”她的眼里露出征求。
我笑着说,“没有问题,我马上就写。”突然才意识到,身边无纸也无笔,怎么写?
她望着我,眼里沉静,“孔明如果不介意,可以去我那小坐一会。”她是在邀请我去她宿舍?
我是求之不得啊,立马抱起琴,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面,去了那个我羡慕已久的单身女宿舍。
我好奇的望着四周的一切。这里是她的一间屋子,里面除了书案外,就满是让人眼花缭乱的东西。什么锉刀啊,墨斗、刨子、钻子,以及凿子等工具应有尽有,齿轮,滚珠,陀螺轴承,木条木棍木板也是一应俱全。虽然种类多,倒也是分门别类,放的整齐。我看到还有个几个铜鼎丹炉,大小不一,里面还似在燃有火光,还有一堆瓶瓶罐罐。最特别的是进门墙角处还站立两个木头人,长的与我捡到的差不多,却是体积庞大,站起来就如真人大小,手里还举着个茶托,姿势像两个迎宾。
我看的是目瞪口呆。“今天真是见识到了。见识到了。”我喃喃自语。她这屋子,像个杂货铺,又像个实验室,新鲜玩意挺多的,应该很好玩。
她望着我,突然说道,“孔明可是被我这里杂物吓着了?”她眼里深邃。
“不,不。”我愣愣的说道,“挺好的,挺特别的。我很喜欢。”我拿起一个大大的铜制罗盘,不停拨弄着上面的磁针,玩的眉开眼笑。“居然还有指南针。”我看着它暗暗想道,玩的更带劲。
“孔明你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她突然又说了一句,静静的望着我。
“你这里真好玩。”我对她说道。要是以后经常能来,多好啊。
“这只是一部分。孔明如果有兴趣,以后常来也无妨。”她对着我缓缓的说道。
“真的?”我激动的两眼发亮。真是太好了。她这里机械工具挺多的,以后有得消遣的了。我顿时觉得生活一片美好,充满了意义起来。
她眼里清亮,“你还是第一个到我屋里……”她没有说下去,我也没在意。
“孔明既然来了,我也不能不尽一下待客之道。”她突然又说道,眼里露出一丝笑意。她转身按了按身后的一个迎宾木头人,眼里笑的神秘。
我惊诧的就看到那个木头人自己动了起来,虽然行动缓慢,但也是自己在动并没有什么线牵引着。它居然就向我走来伸手缓缓举起茶托,好象是想把茶递给我。它静静的在我面前,等待着我接。
我被惊呆了,嘴巴张老大。我长这么大,见过男服务员,也见过女服务员,甚至都见过不男不女的服务员,但从没见过木头服务员,还是自己会动的。
我愣了半天,颤颤的接过那杯茶。我愣愣的拿住杯子,又看到那服务员手里空荡后它自己又缓缓转身离去,竟又向角落走去。
黄硕又在它身上哪里按了一下,木人又不动了。它还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除了杯子在我手上。
我顿时感觉头一阵阵发昏,就想要倒。“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我傻傻的想道,浑身哆嗦。
“孔明你怎么了?”她声音透出点急切。
“哦,哦,”我反应过来,“我没事,没事。”我诧异的望着她,“这个,这个?……”我嗓子发干,都快要说不出话来。
“这个还要谢谢孔明你。”她眼里又露出笑意。
“我?”我纳闷的望着她,又看看那木人。
“是你那天点醒了我。我又重新进行了研究改装,才做出这自动的木人。”她眼里清亮,“没有孔明,也就没有它们。”她一指那两个迎宾。
我傻在那里。“天呐,这太夸张了。我真要晕了。”我暗想道。“你这是什么原理,什么原理?”我又跟疯了似的,急忙冲上前去,激动的就拉起她的手着急的问道,我太想知道了,激动的浑身都发热起来。
她身体一僵,好象被我吓住似的。她想挣脱我,却被我紧紧的拉住手不放。我一脸焦急的望着她,“她这都可以去参加全国机器人大赛了,而且还是无电线非遥控的。这太不可思议了。太神奇了。奇才啊。她真是个奇才啊。”我紧紧的盯着她,透出崇拜。
她的睫毛颤抖起来,却又像不敢看我的眼睛。“孔明你……先放开我好吗?”她的声音轻轻。
我这才发现我捏着她的手不放,她的手柔软滑腻,不像是做木工的,又很温暖。我与她站的很近,又闻到一股淡淡的好闻的香味,我突然心又猛的一跳。我一下想起我现在的身份,惊的马上放下,心里还在不住的砰砰直跳,半天不能平静。
她也是呼吸颤动起伏,好似惊魂未定。
“我是太激动了。太激动了。”我自己想道,“她也太强了。太强了。”突然间,我就觉得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怎么同样做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我心里一阵委屈。“我怎么就从来没想过要这样做呢?她是怎么做出来的?”我又暗暗想道,望着她,又是佩服不已。
她倒是半天没有开口,将头偏向别处。气氛一时间有点安静微妙。
“你是怎么做的?”我声音有点颤抖,又开口说道,“你太厉害了,你教教我行吗?”我孔明明一向谦逊好学,不耻下问,她确实比我强,我应该向她学习。
她又凝视着我,半天无语。“孔明你……”她眼里幽深。
“真的,是真的。我很佩服你。”我望着她的眼,急切的说道,“虽然有些地方你不明白,那也不是你的错,那是历史的局限性……可是一旦你弄懂后,又能举一返三,更胜一筹。就冲这一点,我就佩服你。想我学了那么多年,也只是学会上书本上内容,再把它在工作中用出来,只是人云亦云。搞发明创新,我不如你,搞科学研究,我也比不上你,我真是……”我心里又感到一阵沮丧。亏我还自以为有点小聪明一直沾沾自喜狂妄自大了那么多年,现在想想,还真是惭愧。考试读书谁不会啊,难的是创造。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今天,我认栽了。
她眼里露出惊异,也不知道听懂我的话没。
“孔明你太谦虚了……”她望着我,又轻轻说道。
我的脸一阵阵发烫,又羞愧的说道,“我,我以后要常来向你请教。你一定要教我。”
“孔明实在是客气了。想来便来,我这里随时欢迎……”她双眼沉静的望着我,话语轻柔。
我心里一阵暖热,感激的看着她。我觉得她,越来越让人佩服了。“能和她做朋友,是我的荣幸。”我暗暗想道。
“哦,孔明可是忘了还有一件事?”她静静的看我半天,又突然说道,眼里又露出点笑意。
“对。”我也反应过来,我是来给她写歌词的。谁知一进门就被震撼住了,倒把正事给忘了。
她帮我研研墨,我坐在书案边,活动活动手腕,铺好纸就写了起来。歌词我倒是烂熟,在她面前我不敢疏忽,我一脸认真的写了起来,心里还想着要尽量把字写好点,免得让她看不起。
我默写完了,自己再看上一遍,吹吹墨迹,就满意的递给她。
她接过默默的看了半天,突然抬头对我说道,“孔明你这文字颇有点奇怪,有些我认得,有些又是似是而非……”她轻轻摇摇头,眼里露出一丝迷惑。
我一惊,赶紧接过来一看。“天呐,我怎么糊涂了。”我看着我的杰作,暗暗想道,“我是不是太激动了,怎么一时发晕忘了,写的全是简化字啊。”我看了半天,发现我居然没有用繁体,难怪她有些字不认得呢。
我尴尬的挠挠后脑勺,讪讪的说道,“那个,那是我不小心写的白字了……”我的脸又发热起来。
她没说话,又拿过歌词仔细看了半天,轻轻的说道,“这应该是涙(泪)字了,我猜想……倒也是形象,目旁带水……却是简洁明了……”她好象在自言自语。“孔明思维敏捷,灵活巧妙,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她又两眼晶亮的看着我。
我又尴尬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哪里……过奖了。”真是惭愧啊,惭愧。
她双眼深邃的凝视着我,“孔明书法飘逸,又气势恢宏,不知是师从何人?”
“啊?”我一愣,脱口就说道,“我是学颜体的,后来又学了点魏碑……”我看着她疑惑的神色,又猛的想道,“呀,三国时的人还不知道唐代的颜真卿呢,现在三国都没形成,更别说魏碑了……”想到这,我又脸皮发痒起来,只好厚着脸皮说道,“是,是杂七杂八乱学的,只是我自己随便写写的……”我的心也砰砰跳了起来,真是不好意思啊。到了三国,我还没有这么的羞愧过。我真是感到难为情,脸也发红起来。
她又静静的凝视着我,眼里露出赞赏和深意,“孔明真是谦逊……非常人能及……”
一时之间,我找不到话来说来。我和她默默的对视着,屋里忽然就静谧下来。
我望着她的眼睛,心突然跳的更厉害,砰砰砰的怎么也不能平静下来。“我是怎么了?”我暗想道,“不行了,待不下去了。我得撤。要不真是没脸了。”我打定主意,心一横,又结巴的说道,“啊,时辰不早了。我,我该回去了。阿……阿硕……,你早点休息吧,我,我就先告辞了……”我不敢再看她,就匆忙的低头像逃命似跑开了。我实在是受不了房间里那种难为情的尴尬气氛,和突如其来莫名其妙心慌的窒息感觉。我一口气跑回到宿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情还久久不能平抚下来。
晚上,我还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还莫名的惊慌。“我怎么了?”我暗想道,苦思难解。
“可能是我还是没有那么的厚脸皮吧。天良未泯……对着古人卖弄后人的知识,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冒充自己,还真是怪不好意思,难堪的……”我自己给自己解释道,暗暗安慰。我孔明明可向来不是一个昧良心做人的人……
偶也厚着脸皮,抄了三段歌词。哈。希望情节还算连贯。
要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写出两个人的心理,十三偶还真是费了半天劲。
希望大家看了能喜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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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四、 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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