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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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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早就醒了,拖着收拾好的行李箱,乖巧的坐在客厅里等着欧阳天宇,按捺着内心激动的心情。对着出卧室的欧阳天宇热情的打招呼,他似乎刚洗完澡,发型清爽自然,毛巾随意搭在脖子上。一向忠于颜值的我只差流哈喇子了。
“起的挺早的,带上护照。”欧阳天宇回头瞥了我一眼,示意我赶快去准备。
“还要出国?”我用手捂着嘴巴叫道:“哪个国家?欧洲吗?”
“咖啡还是热可可?”
“热可可中加一点点咖啡。”真是别扭的家伙,从不肯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等我拿完护照去餐厅找欧阳天宇时,他好像有点魂不守舍的。
“怎么啦?感觉你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他却一动不动的盯着桌上的杯子,仿佛没有听到我说话,我的恶趣味一下子来劲了,凑到他身边,大声喊道:“着火啦!”
欧阳天宇猛地站起来,我没来得及躲开,嘴唇划过他的耳朵。前几天我们无意中接吻的记忆瞬间浮现在脑海,我的脸蹭的一下滚烫。
“证件带好,我们出发吧。”
许久不见的鹿明和我们一起到达机场,我把护照和身份证递给他,他去办理了相关手续。
又出国了?还是第一次以自己的身体出国。我心想,还从窗户往下看。原本以为讳看到海洋,没想到只看到层层白云,欧阳天宇定的位置没得挑,视野极好。
“哥,直接去找松坂木岛先生么?”坐在隔着走道的鹿明问道,而隔着他坐在走道的是欧阳天宇。
“我想带她去一个地方,后天上午再去找木岛。”
“带我去哪?”
“先带你在冲绳观光,然后后天傍晚的飞机回去。”欧阳天宇破天荒的主动回答我的疑问。
“来都来了,不逛逛太可惜了。”鹿明在一旁附和。
到那霸机场后,出站口有许多等待的人,其中站着一名年轻人,身着黑色西服套装,个子很高,脸型瘦削,留着齐肩长发。由于皮肤晒得很黑黝,所以看起来很结实。
见到欧阳天宇后,对方用标准的90度弯腰鞠躬问好。我好奇的打量着他,算起来,他是我现实中见到的第三个日本人。这人的长相不同于壮硕粗糙的大佐田志,也不同于身材瘦高、五官清秀的高桥邦彦,更加平凡些,没什么特点。
我正通过车内后视镜研究对方的长相,鹿明重重的咳嗽两声。
“鹿明,你生病了?”
“没,就是嗓子突然有点不舒服。”鹿明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再次清了清嗓子。
对方开着一辆黑色轿车到那霸机场接我们。后座的空间很宽敞,坐三个人也不会挤。安静的车内传出咕咕声,我假装没听见,谁知肚子时不时发出抗议声。前排两人都笑了,我有些尴尬的问有没有吃的。欧阳天宇苦笑了一下,从车座间的储物箱中拿出御果子御殿的糕点。
打开精致的盒子,里面有几个紫薯塔,一口咬下去,塔皮糯糯的,紫薯馅甜度适中,绵绵的。
我刚准备狼吞虎咽时,感受到欧阳天宇炙热的目光,马上想起和他的约定,硬生生按下饥饿感,食物咬下后,边咀嚼边掰着左手数二十下,再继续吃。
“留点位置,冲绳好吃的不少。”欧阳天宇有些欣慰的说。
埋头和食物抵抗的我,没注意开车的人用一副见鬼的表情偷瞄后座的我们。
欧阳天宇十分了解我的喜好,这两天没有安排高档的餐厅,全是网上最火的美食餐厅。如一楼选菜,二楼加工的第一牧志公社市场,让我吃到了最新鲜的海鲜刺身;去Fukugiya看到了整个车轮蛋糕的制作过程和烘焙过程;去Watanji居酒屋,在昏黄的灯光,治愈的食物,围绕在料理区的吧台,亲身感受了深夜食堂的魅力;去琉球之牛吃到了有名的石垣牛肉、冲绳豆腐和冲绳荞麦面等。
到了和松坂木岛见面的这天,我起的有点晚,吃了早餐后,便退了房。这次是欧阳天宇开车。“鹿明不去么?”我问道。
欧阳天宇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还是不带他吧。”
“还没坐过你开的车呢。”我主动找欧阳天宇聊天,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想鹿明一起来,只是找个想消除紧张感。
下车后,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一带几乎都是住宅,商店几乎看不到。也许是这个原因,街上没有走动的人。
欧阳天宇沿着门牌号码慢慢走,不久就走到一所住宅的门口。门口挂着“松坂”的门牌。他按了可视机上的门铃,用日语和对方说了几句话,大门随即自动开启。
越过庭院,玻璃拉门旁站着一位身穿和服的老爷爷。他热情的招呼着欧阳天宇,看到我的一瞬间,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轻轻的叹了口气。
走进客厅,大约有二十张榻榻米大小,其中有十平方米大小的部分铺着榻榻米,做成了可以放置下沉式暖炉的形式。铺着地板的部分放着皮质沙发和大理石面的茶几。我环顾室内,都是高档的家具,墙上挂着的画也像是很值钱的物件。
欧阳天宇和对方进入了客厅旁的拉门后,交谈了一会儿才出来。欧阳天宇的脸色有些难看,而松坂木岛神色凝重的看着我,用非常流利的中文问我:“韩小姐,你真的要知道真相?”
此时的气氛使我的神经更加紧张,都来了,肯定要弄清楚,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揭晓答案后,你的记忆或许会有些混乱,也许还会有头疼的症状。”
“我能接受。”
“那么,请欧阳先生在外面等着,韩小姐随我来。”
欧阳天宇抬起右手,似乎想阻止我。我绕过那只手和松坂进入另一个房间,身后传来他落寞的声音:“希望你不要太恨我。”
这是一间八张榻榻米大小的日式房间,有个壁龛,旁边是像立柜般大小的佛龛,整个房间里充满了线香的气味。
松坂木岛让我躺下,放轻松些,掏出一块怀表,随着他的话语,我身体各处肌肉处于放松的状态,意识渐渐处于半睡半醒状态。整个人如同进入一个扭曲的空间,一段尘封的记忆展现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