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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第十八章

      看见来人,江意映横眉冷对:“这里不欢迎你。”
      “你欢迎我就行。”
      “我不欢迎。”
      “我会吻到你说欢迎为止。”他一本正经,不像恐吓。

      不顾美人怒意,靳豫径自迈入房间,顺手将门关上,他长臂一伸,轻车熟路地拥上江意映柔若无骨的纤腰,顺势将她带入怀中。
      他微微附身,侧头靠近,似要吻将下来。
      俊颜越来越近,呼吸触耳可闻,可却不见她有任何挣扎反抗之意。
      如此只需一秒,他性感的薄唇便会和她柔软樱唇纵情厮磨,缠绵不尽。

      如提线木偶般一动不动的江意映,眉目清冷,眼底尽是苍凉,她冷笑:“我有那么好欺负吗?”
      “没有。”靳豫的唇稳稳止住,他低头看着她冷漠的脸,微微蹙眉,抬手爱怜轻抚她微蹙的眉心,有些叹息,“所以,我才格外头痛。”

      不读兵法,不谙人心,不费时日,不予深情,是绝无可能收服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不急不躁,徐徐图之。
      再磨人再逃避,此生,你终将会是我的映映宝宝。

      缠绵未至,敲门声响,靳豫自然而然地松了怀里的温香软玉,俨然主人一般,前去开门。门开小缝,见是侍者按他交代送来了医药箱,道谢之后,伸手接过。

      转身回来,见她发稍尚且滴水,应是刚刚沐浴出来。自卫生间拿来吹风机,走至她身边,问:“你吹还是我吹?”
      江意映无声接过他手中的吹风机,站在床边吹头发。
      相对无言,房间安静得只剩下吹风机嗡嗡作响的声音,待她堪堪吹干头发,放下吹风机时,他已悄无声息来至她身旁。
      双手推抚她的肩,迫使她坐到床沿。他微微躬身,长臂一伸便捞起她的脚,捧在手中。
      重心不稳,迫使她身体略略后仰。
      宽大浴袍之下的她只着贴身衣物,浴袍下摆松散,已渐渐滑至膝盖上方,以他居高临下的角度看去,恐怕能看去更多风景。
      心知如此,江意映疾速后退,此刻的她已退至床中央。
      他进而坐到床边,可捧着她脚的那双大手却始终不肯松开。

      不同于生日当晚深夜山谷的朦胧,此刻在酒店房间这明晃晃的灯光下,被人捧着自己怪异难看的脚,看得真切,江意映甚为难堪。
      可他却无视手中之物的怪异之处,也不怕折辱了他矜贵的手和眼,双手仔仔细细地在她脚踝处来回按压,以确认伤情。

      还好,没伤到骨头,将养几天就能痊愈。

      她的脚已检查完毕,可他却仍没放手之意。
      他手掌温热,干燥,力道不小,就这样无端被这双手捧着,江意映周身不适,她腿儿猛然收缩,想要抽回自己的脚,可却被他骤然收力,紧握掌中,逃离不得。
      江意映怒形于言:“靳先生,请注意分寸。”
      听她所言,靳豫倒是忽然来了兴致,他的手邪恶地陡然上移,不见往日严肃淡漠,此刻的他神情分外地慵懒洒脱:“本来只想检查腿脚是否受伤,既然江小姐如此说,那要不要连带其他地方也一同检查。反正,你衣服好脱。”
      只要腰间绑带一拉,无限风华尽入他眼。

      江意映脸上有凛然之意,她道:“不需要。”
      靳豫姿态高彻,又雅又痞:“白昼伏蛰,夜展光华。不知玉山高处,**是否依旧?”
      直白无赖至此,江意映已然瞠目。
      可靳豫却坦然从容,徐徐补充:“毕竟是旧相识,山遥路远异国重逢,自然要彼此关切才显礼貌。”

      被他占去便宜,还要暗讽她上次在他面前解了衣衫。
      江意映但笑不语,拎起身旁的枕头,猛地朝他砸了过去。

      当真是愈发显现那难得小女儿情怀,靳豫心甚欢喜,可见向来清冷的她已被他逼至如此,不忍继续撩拨。
      他一把握住她的腿,要检查她膝盖磕破的伤口。可太过突然,体温相触的瞬间,陌生奇异的触感徒然涌现,江意映暗自咬唇。
      握着她膝盖的手猛然紧了几分,似在隐忍,似想怒放。

      浪漫巴黎,深夜酒店,孤男寡女,衣衫单薄,场面似乎随时都会不甘平凡,放纵失控。

      美人出浴,香肌玉骨,动静之间皆柔软可怜,撩人心神。
      暗自屏息静气,颇费心神之后,他才能语调如常:“别叫,除非你想与我共赴巫山。”

      靳豫左手上移至她膝盖窝,右手用棉签蘸着碘伏为她膝盖消毒。虽是皮外伤,但已磕破血肉,刚刚没有处理又洗澡遇水,此刻肿胀得厉害,又是生在这白皙柔嫩的肌肤之上,竟有些触目惊心。
      碘伏内含酒精,涂抹至肿胀的血肉,定然很疼,旁人都已揪心。可她却淡漠处之,也不呼疼,甚至身子连动都未动。
      真是颇有关公刮骨疗毒的勇士风范,是该赞她勇敢,还是该叹她对自己太狠。

      靳豫处理完她膝盖上的伤口,江意映低声道谢。
      靳豫轻轻地嗯,继而站起,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挽起衬衫长袖,自医药箱里拿来镊子取自己胳膊处被灌入的木刺。
      江意映静静端坐床边,心下犹豫。
      他的伤口是因她而起,她理应关切帮忙才对,可又实在不喜与他靠近时的暧昧不明。

      靳豫安然自若地自行处理,待到有根木刺扎到手臂外侧,以他的角度恰巧看不太清时,才叫来了她:“可能得麻烦江小姐帮忙。”
      江意映靠近了些,接过他手上的镊子,同他一起坐在床边,他伤口不浅,已伤到肉,血液也已凝结,处理起来得格外小心。

      靳豫低头看她,看她整副心思全然在他胳膊上,她肌肤冷白柔软,透着淡淡的樱粉。她双眸平静无波,朱唇紧抿,动作甚是轻柔地细细为他处理伤口。
      洗完澡自然披散腰间的黑发因她低头的姿势,自然滑落,微垂至他手臂,磨着他的肌肤,更磨着他的心神。

      长发掩映,摇曳生姿,此时的她是从未有过的柔顺,珍贵得让人心怀感恩。
      岁月无声,愿如此往。

      似是算准了时间,江意映堪堪帮他处理完伤口,就已有人敲门,靳豫前去,门开小缝,见是侍者,性别男。
      他回头,对着身着浴袍的江意映说:“能不能烦请江小姐暂且回避?”

      不知他意欲何为,可她如此衣着的确无法见人,江意映安静回避至卫生间。
      门已关上,她才猛然想起,她刚刚应该拿衣服进来,换下浴袍才对。可外面此时已有声响,她出去已然不便。
      等待半晌之后,靳豫敲门而入,见她正站立窗边,俯瞰巴黎夜景,不知在想些什么。

      靳豫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出来。
      江意映这才发现房间灯光已然暗下,此刻微弱的灯光是房内仅剩的光源——餐桌烛台上摇曳的烛光。
      烛光之下,便是侍者送来的晚餐。
      靳豫拉她来到餐桌边,为她移开凳子,请她入座,十足的绅士模样。
      轻轻撩开她的长发,为她脖颈戴上晶莹通透的羊脂玉坠,在她耳畔低声解释:“迟到的生日礼物。”

      他习惯决断掌控,从不征询她意见,不问她是否欢迎,就强行闯入她生活,自顾自地按照他自己的意愿安排一切。

      如何都反抗不过,江意映不想再言语。似那外形精美却毫无生命的玩偶,任他摆布。
      知她心内不悦,靳豫如同申诉:“我已经二十个小时没吃东西了。”

      “那靳先生好好用餐,我不打扰。”
      请不走他,她走便是了。拉着行李箱,人已到门口,却被他猛地推到墙上。

      她只是微微动了一下,便引得他邪恶更甚。
      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她不能动,不能言,只能生生地受着,生怕惹来他再多的放纵。

      身体颤栗不止,心如坠寒潭,紧咬唇瓣,逼退眼里隐隐的泪意,强逼自己冷静再冷静。
      他似是被激怒,眉峰凌厉,语调残忍:“祝我和别的女人白发齐眉,你不会心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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