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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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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也不说?”孙彤云埋怨张可不拿自己当朋友,“保密工作够好的,你俩原来是地下党吧?”
姚雁紫瞪了他一眼:“孙彤云,小点声,这是医院,没看见张可刚醒吗?”
“还说!就是你们这帮女生!”孙彤云把矛头又指向她,“你天天和苏小纶在一块,就没察觉?我看是你们串通一气,预谋好的!”
姚雁紫感觉自己是秀才见了兵,有理说不清,这么一会儿,她成了千古罪人了。
张可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脸色却比床单还白,他虚弱的说:“这事儿跟燕子没关系,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你们都回去吧,明天还有训练。”
这时,姚雁紫的手机响了。
“我出去接个电话。”
门外,苏小纶紧张的踱来踱去,一看见姚雁紫出来,赶忙迎上去:“燕子,他怎么样了?”
“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燕子!我们分手了,”苏小纶心虚,“你不是知道了……张可没有危险吧?”
姚雁紫抿了抿嘴唇,也不知道该说自己的朋友什么好,最后长长出了一口气:“心情不好,营养不良,训练太累,脱水了。”
苏小纶听说张可没有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说说吧,你们为什么分开?”姚雁紫兴师问罪。
“燕子!我还有事儿。”小纶看了下手表,“有时间再和你细说,我先走了,你和孙彤云多照顾点张可。”
“你……”
姚雁紫看着匆忙离开的她,无力感再次袭上。
军训才过了九天,后面还有一半时间,孙彤云和张可不是一个院的,却不知道他如何的神通广大,竟然得到了照顾病号的美差,每天只有晨练的时候才出一会儿操。
不过,当看护也不简单,尤其被照顾的人是个“准抑郁症”患者,并且还是为情所伤。
结果,等到开学时,张可原来胖嘟嘟的脸瘦了一大圈,小下巴尖的可以扎死人,连孙彤云都跟着他掉了好几斤肉。
“张可,你的眼睛这么大啊。”姚雁紫拿他开玩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高兴点吧,啊。”
“就是,求求大哥您别在唉声叹气的!不然我都抑郁了。”孙彤云对他作揖,“天涯何处无芳草。”
张可苍白的笑着:“让你们替我担心了,我已经好了,哎……”
孙彤云和姚雁紫无奈的对视了一下,也都无声的叹息。
高中时,老师和家长怎么做工作,都没拆散这对情侣。最后,班主任无奈放弃,开玩笑说,等着喝他们的喜酒,自己要做证婚人。春节的时候,苏小纶还拿着报纸,对他们说,毕业就结婚,蜜月要去巴厘岛。
转眼间却物是人非。
大二的课上了两周,张可的家里终于得知事情的原委,父母赶到Z大,看见瘦得脱了形的儿子,他妈妈心疼得好象掉了块肉。
她拉着孙彤云的手,哭道:“我们家小可,原来白白净净,多好啊,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呜……”
“妈,这是晒的。”张可有点不好意思。
“晒还能把肉晒掉了?”她不满意儿子还在袒护女朋友。
“阿姨,现在流行骨感。”孙彤云赶忙打圆场,然后一指姚雁紫,“你看,姚班长不也晒得像话梅干似的。”
姚雁紫本来就瘦,加上这二十多天的暴晒,成了又黑又瘦,有事没事就被孙彤云取笑。
此刻,她懒得和他计较。
张可的妈妈说:“你们都是高中同学,又是好朋友,有的话我可要直说,我早看那苏小纶不行,别瞧她平时细声细语的,骨子里是水性杨花,肯定看上了别人,枉费我们小可放弃了……”
“妈!”
“好好好,我不说了。”她怕儿子情绪激动。
好朋友被批评得体无完肤,姚雁紫心理不舒服,却找不到帮她讲话的理由。要是他们知道了,苏小纶现在和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一起,估计情况就更糟了。
幸亏,三个知情人都很有默契的缄口不谈这件事。
张可他们家用最快的速度,帮他办好了转学手续。开始时,他有些不愿意,后来在他妈妈的眼泪攻势下,终于决定听从父母安排。
他离开的那天是星期三,孙彤云和姚雁紫有课,不过他们都逃了,到火车站送他。
“谢谢你们来送我。”
“少婆婆妈妈。”孙彤云重重的拍了他一巴掌,惹得他咳嗽了几声。
张可站在检票口附近,还是不停的张望远处。
姚雁紫了解他的心思,小声说:“我告诉小纶了……她没有回复。”
火车进站了,大家开始检票。
张可苦笑了一下:“这样也好,省得让我妈看见,难为她。”
他的妈妈促催他该检票了。
临走时,张可还是忍不住托付他们照顾小纶,说她有时就像个孩子,不懂事,如果受了伤,需要有人在她身边……
看着昔日的同学——这个本来憨憨傻傻、脸有点婴儿肥的男生,偷偷摸干眼角,仿佛一张没了魂的纸片人似的,落寂的走出检票口,姚雁紫心理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一段爱就这么散了。
转眼间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