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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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跋独自一人完成了实验选题。
夜深了，他躺在床上，刷着胡澜的微博，最新的微博还是今天早上的转发抽奖，那两条原创微博确实是被他删除了。
手机□□闪了闪，胡澜发来信息。
胡澜：sorry啊刚才语气有点不好。
薛跋：应该是我向你说对不起。
胡澜：算了啦都是男的亲就亲了2333
薛跋：嗯……
胡澜：那个……你选题还能带上我么？
薛跋：我都做完了，明天就报上去。希望你别放在心上，我还怕你生我的气。
胡澜：不会不会！
几分钟后。
胡澜：那个……薛神你是gay么？
薛跋：是。你不是吗？
胡澜：23333当然不是啦，老子只是腐又不弯，妥妥直男一枚~
薛跋看到此，心中大叹，自己这几个月真是瞎了眼，丢人丢到家了。
他心如死灰，打算这次合作后，就不再与对方联系，免得尴尬。
可胡澜再次发来信息。
胡澜：咦咦咦~见到活的基佬了！还是学霸基！
薛跋：……
胡澜：啊……我这样说你会不会不高兴，sorry啊QAQ
薛跋：没事。
胡澜：薛神你放心！这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薛跋：嗯。
胡澜：T T那个，咱还是好基友吧？
薛跋：基友？我很好奇，你对基友的定义到底是？
胡澜：啊……这个这个，基友就是好盆友，好兄弟嘛！你以后有什么基情都可以和我说！嗯！
薛跋：这样啊。
胡澜：薛神你把材料发给我吧，我通宵把PPT赶出来。
薛跋：不急，很晚了。先睡吧，明天再说。
胡澜：这样……好的，晚安哈。
薛跋：晚安。
薛跋翻来覆去不着眠，他万万没想到胡澜之后竟然是这种表现，按理说不应该吓得不敢再和他联系了么，怎么好像又对他很感兴趣似的。
腐女腐男……一样难以理解。
第二天一早，胡澜就主动联系了薛跋。
胡澜：要做PPT了吗？
薛跋：那你来我这里弄吧。
胡澜：好，我马上过来。
不到半小时，胡澜就到了，他还带了一份早餐给薛跋：“觉得你没吃早饭，在校门口买的煎饼和热豆浆！”
薛跋让了让身子，露出身后餐桌上的两碗面条：“呃，我也以为你没吃早饭。”
“啊！”胡澜露出尴尬的表情，“都忘了你习惯自己煮东西了哈哈哈。”
薛跋伸手要去拿煎饼，胡澜往后躲了躲：“没事啦这个我带回去当午饭吧。”
薛跋上前一步，夺过胡澜手中的煎饼：“没事，你吃我的面条，我吃你的煎饼，正好，搬出宿舍后，好久没尝过门口的煎饼和热豆浆了。”
“这样也行……”胡澜看着地板，自顾自地脱了鞋走到餐厅。
二人沉默以对吃着早餐，胡澜吃了两口面，便掏出手机一边盯着屏幕一边往嘴里塞面，还不忘夸赞一番：“好次！”
薛跋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主动开口道：“昨晚的事，还是抱歉啊。”
“啊？”胡澜看着视频傻笑，一时回不了神，“你说什么来着？”
“我说，昨晚的事情，很抱歉，以后不会这样了。”
“唔。”提起昨晚的事情，胡澜还是感到尴尬，他别开目光，低声道，“没事啦。”
薛跋定定看着他，放在桌角的拳头松了松，又再度抓紧。
他斟酌着语气，小心道：“以后，还一起玩么？”
“当、当然了。你书架上的那些书我还想借来看呢。”
“啊，那些，你要是喜欢，都送你吧。”
“什么！”胡澜张大嘴巴，今天第一次正视薛跋的眼睛，“这这这不用了，我看看就好。”
“没事，我都不看了，你拿走吧。”
“你不要了可以换啊或者出手嘛，你那几本同人志在网上都是千金难求啊！”
薛跋盯着胡澜抓着筷子的手指：“是么，很难得？那你更要好好把握了。”
饭后，胡澜用薛跋的电脑做汇报PPT，薛跋在客厅做最后的硬件调整，二人分工明确，进展倒是飞快。
薛跋把资料和实验截图都整理到了移动硬盘的文件夹里，方便胡澜选用。胡澜仅花了半小时，就把汇总搞定了，他探了脑袋出去喊薛跋：“话说我做完了，你那边怎么样？”
薛跋专心调试着集成板，半晌才回应道：“我这里还有几个小问题，你先玩会儿电脑，等等弄好了我把结果图发给你。”
胡澜把头伸回来，退出了PPT制作页面。
薛跋的移动硬盘有1个T，里头可不如他的房间整洁干净，杂七杂八的文档、工具软件占了半壁江山，其余的都是些连名字都念不出来的文件夹。
胡澜粗粗浏览一遍，有些无聊，正要点击右上角的红叉，目光却瞟到了左下角的一个未命名文件夹。
嘻嘻嘻，胡澜在心里偷笑，果然每个人的硬盘里都有不能说的秘密啊~薛神也无法免俗。
经过再三思想斗争，胡澜还是点开了那个文件夹，他在心里小声念叨着，啊是你让我自己玩电脑的，有的没的我看看就好……嗯，看看就好。
他其实很好奇，薛跋那个人，会喜欢哪种口味的片子。
他是gay，看的一定是GV吧，那是欧美的，还是日系的？小清新，还是重口味？天啦撸他还没看过GV呢，条漫对他来说就是极限了。
胡澜怀着莫名的期待点开了文件夹，顿感失望，里头只有两个TXT文本文件。一个名为“科普”，另一个则是“补充说明”。
他撇撇嘴，心想这大概是哪个材料的信息吧。
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点开其中之一。
“科普”文本里，写的不是什么软件简介，更不是什么英文资料，而是一些胡澜早就烂熟于心的耽美常识，例如攻是1号，受是0号，互攻、忠犬、女王这类的定义。
胡澜又点开另一个文本，里头则是一些数据分析。
是“虎烂233”的微博数据分析：
喜欢的动漫：《fate/zero》（相关度132）《火影忍者》（相关度85）
喜欢的CP：药许——《古董局中局》（相关度93）瓶邪——《盗墓笔记》（相关度46）
互动好友：非法shuchu 热意与词穷
博文热词：搅基哈哈哈 666
……
薛跋最新记录的一条：
他是直男。
不止是捏着鼠标的手，胡澜觉得连着自己的心都有些发抖。
他以为昨晚只是薛跋对自己性取向的试探，或者解释成一时意乱情迷也好，但他根本难以想象，对方早就抱着目的接近自己，甚至还要去了解自己喜欢的那些二次元知识。
他不想这样的。
胡澜甚至想，自己真是对不起薛跋，让他失望了。
他把移动硬盘收好，“蹭”地站起身，朝外走去。
薛跋还在和一个焊点作斗争，瞧见胡澜“咚咚咚”地从自己背后走过，径直走向玄关，奇怪道：“你去哪啊？”
胡澜闷头穿鞋：“PPT我做完了，我要走了。”
“都快中午了，在我这吃吧。”
“不了，我要回宿舍了。”胡澜宛若失了魂魄，木着脸关上了大门离去。
“喂！”薛跋冲着大门喊道，“怎么走了呢？”
无人回应。
胡澜心乱如麻地回到寝室，舍友这几日为了赶工，几乎泡在了实验室，托了薛跋的福，他还是可以安心当宅男，几乎不愁期末会挂掉这门实验课。
可是，如果薛跋当初找上他，只是因为……
胡澜不敢细想。
电话响了，他接起来，是薛跋。
“怎么突然走了啊？”
“啊、这……”胡澜慌乱地找了个借口，“舍友忘带钥匙了，喊我回去给他开门。”
薛跋嗯了一声，低着嗓子问：“你刚刚那样，我还以为你介意……”
“不是不是！”胡澜矢口否认，“我还怕你在意我对你问东问西的……毕竟我比较腐。”
“你问吧，我没什么不能说的。”薛跋低沉的嗓音像是有魔力，胡澜的心渐渐平静。
“好……”
“对了，那个实验有点问题，我上次少买了一片‘74138’。”
胡澜的脑子是单回路的，一次不能处理两个问题，有了新的麻烦，立刻把旧的烦恼给忘了：“啊啊啊，那还来得及吗？明天就轮到我们组汇报演讲了。”
“我下午去买，晚上通宵重装一下，你明天早点起床吧，把PPT的内容修改一下。”
“可以。”
“那就这样。”薛跋说了再见，打算挂电话。
胡澜的心被揪了揪，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呢，嘴巴就先说了“等等”。
“嗯？”
他犹豫了几秒，还是道：“我、我陪你去买吧，让你一人通宵真不好意思，我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这样……也好。”薛跋的声音多了几丝笑意，“那下午三点，学校门口的公交站见。”
胡澜挂了电脑，放空了半晌，接着懊恼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靠，他大骂自己，你个白痴，干嘛还去惹他。
但随即又安慰自己，自己就是个渣渣，薛神一定是太寂寞了才会对自己感兴趣，这么想来，薛神有点可怜啊。
天啦撸，自己身边竟然真的有gay，还自带高冷学霸光环，颜值远超平均线，胡澜内心的基腐之情飞速发酵，恨不得立刻和自己的几个同好818！
因为和薛跋互关，胡澜不得不转战票圈，在WeChat群里和基友们聊起这事。
一聊就停不下来了，群里七嘴八舌地讨论起身边的虐狗事件，各种表情包满天飞。
等胡澜回过神，已经两点四十分了，他没睡成午觉，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出门。
薛跋已经在公交站等他。胡澜跑到他身边：“啊，来晚了。”
“没事，我刚刚也在查资料。”
“那个，真的来得及？”
薛跋抬手，下意识地要去摸他的脑袋，但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会儿，最终放到了自己的后颈上：“没事，今晚通宵，来得及。”
“辛苦薛神了。”
薛跋笑着看向他：“不是说好要陪我的吗？也辛苦你了。”
“我没事……公交来了！”
事不凑巧，所需型号的芯片电子城断货，二人又去另一处的批发城寻了半日，才成功购得。
待回到出租屋，已近晚上八点。
薛跋给胡澜下了一碗挂面，自己则就着汤底，又熬了一大锅杂菜杂肉汤，拌着中午吃剩的米饭，吃得津津有味。
饭毕，二人席地而坐，投入工作。
薛跋带着胡澜动手，一边做一边教：“你看这芯片，是我装错的，原来该在这……你试着重焊一遍。”
“好。”胡澜认真听着，接过电烙铁，一丝不苟地焊焊点。
薛跋拨弄着散落的芯片：“这次是我的错，当时做的时候有点心急，一步错步步错，才要拆掉大半重装。”
“没事。”胡澜目不转睛地盯着焊点，“要没你我估计得像我舍友那样天天泡实验室了，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过。”
薛跋从胡澜手中接过松香与焊锡，做一些完善。他状似不经意道：“你不是想问我什么吗，问呗。”
胡澜坐在他身边，盯着他聚精会神的侧脸，犹豫着道：“你还是处男吗？”
薛跋手不抖，心却一抖，没想到这货上来就问这个问题：“怎么了？”
胡澜嗯嗯啊啊了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我看条漫还是一些小说啥的，都说H很爽啊，真的假的？”
处男薛跋面不改色地撒谎：“是啊，很爽。”
“咦？”胡澜来了兴致，“怎样怎样？和小说里写的有差么？”
薛跋停下手里的动作，说：“装好了，来实验吧。”
“蛤？”
二人调试了几个bug，又在PPT上做了些修改，商量好怎么汇报展示等一系列工作后，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课是早上八点半。
薛跋揉了揉眼睛：“你去讲PPT啊。”
“什么！”胡澜大吃一惊，“我、我我、我讲不来！一上讲台我就紧张。”
薛跋的头靠着电脑屏幕，一点一点的，似乎随时要睡着，声音里也没有一丝活力：“我困死了，如果我去讲，肯定会在讲台上睡着。”
“啊……”胡澜欲哭无泪。
课上，胡澜战战兢兢地走上讲台，他已经好久没在众人面前演讲了，更别提这还事关自己与薛神的成绩，自己挂了没关系，能让薛神挂吗！这可是他花费了好几个晚上的心血！
胡澜鼓足勇气，放大嗓门，开始汇报了！
而薛跋果真如其所言，坐在最后一排，趴着桌子呼呼大睡。
课后，薛跋抱着自己的“亲儿子”往回走，他在课上睡了两个小时，醒来后神清气爽，反观胡澜，眼圈发黑，双目无神，一副随时要倒下的病态。
薛跋一边示意胡澜注意脚下阶梯，一边夸赞道：“讲得挺好的，你说的那个74系列的误差问题，我没有想到，多亏你补充了。”
“你有在听啊，那个是我在你的参考书上看到的啦……而且第四组也讲了这个问题了，我觉得他们讲得比我好。”
“第四组？好吧，听完你的我就睡着了……”
胡澜：“……那我回宿舍了。”
薛跋：“你来我那吧，现在这个点，你舍友回去肯定要打游戏，你也休息不好，去我那休息吧，安静点。”
胡澜有点忐忑：“不了，不麻烦你了。”
薛跋把二人共同制作的成品塞进他怀里，自己则伸手勾住他的肩膀，语气不容反抗：“叫你来你就来。”
“好、好吧。”
半小时后，嘴上说着不要的胡澜在薛跋的床上呼呼大睡，而薛跋则在客厅摆弄自己与胡澜的“结晶”。他为那成品包上厚厚一层保护套，小心翼翼地摆在了客厅的玻璃出柜中。
他欣赏着这件在众多奖杯奖状中不值一提的小作品，感到尤为满意。
胡澜这一觉，直接睡过了午餐，睡到了下午五点。薛跋不去喊他，自己饱餐一顿，倚在客厅的小沙发上看书，到了傍晚，也有些乏了。
他正想要不要走进卧室与胡澜共眠，后者就揉着眼睛出来了。
“还睡吗？”
胡澜摇摇头：“饿了。”
薛跋站起身：“我去做点吃的。”
胡澜拦住他：“叫外卖吧，我请你……算是谢你的。”
薛跋垂眸看他：“你这么说，会让我以为，吃过这顿饭，我们就两清了。”
胡澜扯了扯嘴角：“胡说什么呢，你先去躺一会儿吧，我去点餐，想吃什么？披萨？还是鸡公煲？”
薛跋挥挥手，示意他自行决定，走进卧室，轻掩房门。
胡澜点完餐，在客厅游荡，他走到橱柜前，透过玻璃，定定地望着那块包裹细致的成品。
他的心又乱了。
一个小时后，二人坐到餐桌前，薛跋的脸上还略带倦容，但眉宇间倒是轻松不少，他说：“从现在到这个月底，没比赛，没考试，还没有课，正好泡泡图书馆，好久不看闲书了。”
胡澜咽了口口水，心想还好自己没附和说，没课正好躲宿舍睡大觉。
吃完饭，薛跋提议时间还早，可以用他的大屏电脑看部电影，他正好下了一堆蓝光资源。
胡澜早就垂涎他的28寸4k显示器多时，对这个提议深表赞同。
他坐在薛跋的床上，看他半蹲在电脑前操作找文件。
薛跋连上移动硬盘，随口问道：“你上次要问我什么来着？”
“什么上次？”
“就是昨晚，你本来要问我问题的，我那时候太投入，没听到你说话，你现在问吧。”
胡澜的眼神乱飘，心脏狂跳：“没、没什么啊。”
薛跋调整显示器的高度：“你问呗，我没什么不能说的。”
胡澜看着屏幕，眼神定在他曾经打开过的那个未命名文件夹上，半晌，他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啊。”薛跋回答得无比自然。
“是哪种喜欢？”
薛跋的动作一滞，而后转身，凑近胡澜，笑答：“想和你一起玩的喜欢，想与你共同做实验的喜欢，想吻你的喜欢，想摸你的喜欢，想……”
“好了好了！”胡澜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再靠近自己，“我知道了。”
妈呀，薛神说情话的样子太让人脸红了吧！
薛跋低笑了一声，又恢复了平常模样，坐到他身边：“好了，开始了。”
“哦、哦。”胡澜早就没了看电影的心思，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心绪早就不知飘往何处了。
剧情演绎至高潮，男主女主奔跑在旷野上，恢弘的交响乐伴随着他们的脚步。
胡澜眼睛直直地看着屏幕，突然问：“那次和我亲嘴，你开心吗？”
薛跋的双目未曾离开电脑，嘴上却飞快答道：“很开心。”
胡澜忽觉双颊滚烫，他磕磕绊绊地再问：“那次你说H很爽，真假？”
薛跋目不斜视：“真的。”
胡澜感觉自己的鼻血也要下来了：“那、那你是攻，还是受啊？”
薛跋把目光慢慢移到了胡澜脸上：“你想呢？”
“蛤？”
薛跋把脸凑近了些：“我都可以哦。”
胡澜往后缩了缩脖子，觉得浑身痒痒：“什么鬼，你、你是0.5吗？”
薛跋眯了眯眼，虽然没有伸手，却让胡澜有一种脑袋正被蹂躏的触感。
“那要看你了。”薛跋给出了一个很令人信服的答案。
胡澜几乎要因为惊吓过度而晕厥：“你的意思，是要和我上床吗？”
“如果可以的话。”
胡澜捂住心口，语气间带着怀疑……与一丝期待：“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要推倒你，也是可以的？”
“可以的。”
天，胡澜无力地捂住双眼，这回答有点超纲，他迷茫了。
电影在二人的对峙中落幕，抒情绵长的片尾曲响起，软化了胡澜本就不坚定的心。
他哆哆嗦嗦，犹犹豫豫，小媳妇般地说道：“我、我晚上住这里？”
薛跋笑了，非常开心的那种：“热烈欢迎……如果你现在能去洗个澡，就更好了。”
“你先去！”
“我在你睡觉的时候，就已经洗过了。”
OMG……胡澜觉得自己被薛神秒杀成渣渣这事，已经习以为常了。
薛跋给他找了替换的衣物，只是这内裤胡澜无论如何不愿穿别人的，薛跋耸了耸肩，促狭道：“那没办法了。”
胡澜擦去头顶黑线：“没办法是闹哪样！”
然，他还是妥协地扎紧了裤带，走出浴室。
“等等！”胡澜推开朝他靠近的薛跋，盘坐在床上，“我我我，我再犹豫一下。”
薛跋早料到他会如此，好整以暇地面朝他抱臂而坐：“好的，这事是该好好考虑。”
胡澜看了他两眼，垂头塌脑，自暴自弃道：“唉，来吧。”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