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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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呆愣愣的看着言珅，突然坐起身紧紧抱住了他。
言珅感到肩膀一片湿润，耳边传来言清细细压抑的哭泣声，心下仿佛有针在刺一般的疼痛，慢慢抬起手搂住了言清的腰。
对不起，让你难过了。言珅在心中说道。
言清哭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两人皆光着膀子只穿亵裤的搂在一起，于是连忙伸手推开言珅，低着头不让言珅看到自己留有泪痕的脸，哑着嗓子问道：“我的衣服呢？”
言珅站起身小跑过去把言清的衣服捡回来，洁白的衣袍在水里泡了泡又在地上粘了灰，已经变得污杂不堪了。
言清实在嫌弃不愿意穿，想着反正也已经湿了，干脆将衣服扔进水里涮了涮，或许能涮干净些，哪儿知衣服上的灰见了水，更是晕成泥糊了满裳。
言清发泄一般胡乱搅着，污泥在水中晕染成了一个圈。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言清突然将衣服狠狠摔在地上，转身走到言珅身边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无比。
“为什么。”言清质问道，眼眶红彤彤的。
言珅编不出来理由，此刻也不想编理由骗他。
“为什么要……”言清哽咽一声，似乎说出那个词需要偌大的勇气一般，张了几次嘴才说出口：“为什么要寻死？”
“是哥哥待你不好吗？”
“是哥哥哪里做的不对吗？”
“你有意见你就说啊！”
“这样自己跳下去你觉得很有意思对吗！？”
言清缓缓蹲下身，捂着脸痛哭起来。
一阵风吹过，言清的声音像是被无形的放大了好几倍。
“对不起。”言珅蹲到言清身边搂住他。
“真的对不起。”言珅用手指顺顺言清湿漉漉的头发，“不是你的原因。”
言清没有抬头。
言珅叹了口气，说道：“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找福安拿两件干净衣服。”
说罢，言珅起身要走，言清抬头慌张地拉住他的手。
“我跟你一起去。”
言珅抿唇，不知该如何安抚言清的不安，只好握紧了言清的手。
两人光着膀子湿着头发走在桃花林里，言珅不觉得有什么，言清却觉得羞愧难忍，低着头将言珅的手握的死紧。
来时如仙境般的桃林，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有心思去欣赏，只加紧步伐赶路。
前方福安看到两人狼狈的走出来，连忙接应了过去。
“少爷这是怎么了？”
言珅一面拉着言清向车厢内走去，一面吩咐道：“准备两身衣服，拿条干毛巾进来。”
福安连忙应道：“诶，小的这就去准备。”
言清想了一路，激动的心情此时已经平复下来。
言清将车厢上的厚帘子拉下来，遮住外面的世界。
“说吧，为什么跳河。”
言珅沉默不答，言清也不急，就睁着红丢丢的眼瞪着他。
言珅低下头思考着对策，在抬起时，俨然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哥，其实珅儿得了一种病。”
？？？
“什么？”言清惊愕道。
“其实珅儿自6岁那年高烧以来，就一直会头痛，初时还不太明显，越长大却越疼，珅儿害怕的不行，哥哥又一直在忙。”
言清一脸懵逼的表情。
“珅儿终日惶惶不安，直到前几天遇到一老道，那老道人说。”
“说什么了？”见言珅卡在这里不再说话，言清连忙问道。
言珅皱着眉，一副为难的样子，“那老道说，此乃高烧导致的大脑缺氧，需至亲之人以气渡之，方可止痛。”
“以气渡之？怎么渡？”
这么蹩脚的谎言都能将言清骗过去，说不定还能占几个便宜，言珅心中暗笑不止，面上却还是一片为难的样子。
“那老道教了珅儿一个法子，叫人工呼吸。”
言清：“如此哥哥便给你人工呼吸啊，你又为何寻死呢？是不信任哥哥还是怎的？”
言珅：“哥哥有所不知，这人工呼吸，需要……”
“需要什么？”言清急切的问。
言珅一跺脚，装的一副好模样，“需要嘴对嘴，这，这实在有悖人伦啊，珅儿知道若让哥哥做这等事，哥哥定会为难，而珅儿，是断然舍不得哥哥为难的。”
闻言，言清也是一愣，脸上尴尬起来，“这…这是何等法子……”
见言清这样的表现，言珅不禁失望起来，本来还以为能讨到几个便宜来着。
“珅儿就知道，哥哥会是这样的反应，所以珅儿才会……”
想到刚才弟弟义无反顾跳进水里的样子，言清心中一痛，话就脱出了口：“不过人工呼吸而已，珅儿莫怕，有哥哥在。”
言珅眼中一亮，惊喜道：“哥哥此话当真！？”
见弟弟高兴的样子，言清虽然心下仍觉不对，却也觉得值，当即点点头，“自然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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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真的要去京城吗？”
“没办法啊，我哥他一心想回京城。”
林荫小道下，言珅和一个胖子慢悠悠的走着。
胖子叫甲嘉平，是个山匪。
甲嘉平此时满脸愤懑，却又不敢说些什么。
自家老大对他家哥哥的重视程度，整个艾瑞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以这样说，惹言珅，言珅顶多干死你，但如果惹了言清，那言珅不禁干死你，他还会鞭尸。
说到这个，老大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斧头帮不叫，非要叫什么艾瑞斯，本来老大还想叫艾瑞斯军团的，天晓得后面加了军团二字，那可就不只是单纯的山匪了，那是造反啊！
还好老大后来在大家的劝解中放弃了那个念头……
“老大，为什么你不告诉言大哥你在艾瑞斯的事啊？”
言珅一巴掌拍到甲嘉平头上，“滚你娘的，言大哥是你叫的吗？”
甲嘉平捂着头向前一个趔趄，“诶是是是，那叫…叫…”
甲嘉平叫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叫言清什么，不由苦着脸看向言珅，“老大，那叫什么啊？”
言珅侧头思索了一下，随即兴高采烈地说：“叫大嫂！”
“啥！？”
言珅一个眼神瞪过去，“怎么？有意见？”
“没…没…！”甲嘉平在他家老大面前，向来是能怂就怂的。
“那老大，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言珅最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带他们一起去京城那是肯定的，但要怎么在不惊动言清的情况下带一大帮子人过去，这就是个问题了。
两人边聊边走，话至此，已然走到了言府门口。
言府在经过前两年的修缮，俨然是整个花城最具规格的宅子了。
“行了你先回去，我会想办法的，愿意跟着我的兄弟，我谁都不会抛弃的。”
甲嘉平点点头，心中颇为感动，“老大你放心，您去哪儿，兄弟们就跟到哪儿。”
言珅笑着用拳头捶了甲嘉平的胸口一下，“行了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被我哥看到又该骂我了。”
说曹操曹操到，言清刚推开门准备出去寻自己不务正业的弟弟，就见自家弟弟在门口跟一个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公子的胖子闹在一起。
“言珅，跟我回府。”
言珅几步迈到言清身边，回头给了甲嘉平一个无奈的眼神。
可惜言珅自以为可怜的眼神在甲嘉平看来，完全就是秀恩爱！
甲嘉平撇撇嘴，以为他没对象吗，怡红院那么多姑娘都盼着他呢！嘁！
既然找到弟弟，言清也不再往外走，反身向书房走去，今日的事还没做完。
言珅自然的拉住言清的手，言清习惯性的甩甩，甩不掉也就随他了。
两人携手走到书房，言清针对弟弟的行为交友已经说了无数次，收效甚微，现在也就随口说了几句，也不指望言珅听进去。
“你上次不是答应哥哥不再和那等地痞流氓厮混在一起了吗？”
言清卷起衣袖，坐到书桌旁拿起一份没看完的信件。
言珅拿起茶壶添了两杯水，递给言清一杯。
“甲嘉平不是地痞流氓，哥，他们都挺好的，如果你愿意跟他们接触一下，绝对会喜欢他们的。”
刚说完言珅就后悔了，“不行不行还是别见了，哥你喜欢我就够了。”
言清笑出声，在弟弟面前，他的冷漠向来是不管用的。
“十八岁的人了，还整日将喜爱挂在嘴边，也不知羞。”
见言清终于笑了，言珅松了一口气，半真半假道：“那珅儿就是喜欢哥哥，难不成还要说谎不成。”
言清对上言珅如星的灿眸，心下一跳，不自在的扭过头，脸莫名有些发烫。
“咳。”言清清清嗓子，端起刚刚言珅给倒的水喝了一口，“后天就要去京城了，明天你跟我一起去给县令乡绅们拜个别，别再乱跑了。”
“恩。”
言珅心不在焉的答着，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言清粉嫩的薄唇上，言清刚刚喝了水，唇上还沾着些许水迹，说话时隐隐露出的贝齿，以及那粉红的小舌。
言珅舔舔唇，说起来，自己有段时间没有‘犯病’了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