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犬》炒粉与蛋

3、第 3 章

　　“你真是个狡猾的家伙呢，Mr·覃。”C笑着说。覃斐感觉到一股奇妙的力量，让他镇定了下来，重新坐到位置上，注视着这个美丽的女人。“我只能告诉你，现在的你，不能驾驭马林。”“那我的孩子呢？”“也不能噢。”C摇摇头，她呼出一口烟。“作为你来到这空手而归的赔礼，我会告诉你一个消息。”“什么消息？”覃斐有点迷惘了。他不是那个幻兽的主人，他的孩子也不是，那么那个女巫说的那个幻兽是属于他们家族的是什么意思？“错了。”美丽的女人冷冷的打断了覃斐的思路。她注视着覃斐，眼中犹有寒冰。“他从来不是你们家族的所有物，他只是选择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是你们家族的成员，仅此而已。他从生来到这个世上，除了他认定的那个人，没有人能随意驱使的了他，甚至……包括我。”‘也不对，还有个人除外，不过算了。’说完后，C暗暗的想。
　　覃斐真的是迷惘了。他听得懂这个女人的每个字，但是组合在一起又感觉不明白。他说：“我觉得我不是很理解你的意思。”“因为现在时机不成熟，所以你不能理解。”“那什么时候是时机成熟的时刻？”“你继续问下去就要付出代价了。”C看着那个猫眼少年，手指轻轻抚摸眼前的茶杯。“要付出什么代价？”“你的右腿。”覃斐愣住了。无论是付出灵魂，十年的寿命，还是对爱情的感知，这些都是对他而言很抽象的东西，所以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就像是那十年的寿命离开身体的那瞬间，他也只是感觉到了有点寒冷而已。可是右腿……
　　覃斐迟疑的时间很短。他马上就点头，“我愿意。”我愿意交出右腿，交出十年的寿命，对爱情的感知。我的目标只有一个，唯一的一个。“那好，我会让马林去取。”C把手中的烟杆放了下来，她看着覃斐说：“十天后你长子的葬礼上，踩着死神来的双生子，我会拜访府上，带着马林。”覃斐感觉到了愤怒包裹了他的全身，他一直觉得无论他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疼痛也是他自己的，而无关他的孩子。他是希望他孩子能成为那个幻兽的主人，但是那个代价由他自己来承担的。他感觉到了愤怒，好像是一个人做了很多的努力，但是除了最后的结果不尽人意就算了，还连累了他的家人。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诅咒我的孩子！”覃斐看着C，眼睛微眯，全身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那个猫眼少年感受到了覃斐的敌意。他双眼瞪大，全身肌肉紧绷，站在C和覃斐中间。打斗，随时都有开始的可能。“兰奇。”C摇了摇食指，口型无声说了一个‘no’。她无奈的看着覃斐，叹了一口气。“我能理解你的愤怒，因为蕾贝卡那个自私鬼肯定收了你的代价没有告诉你说你的长子是个短命的孩子。她是不是说了也许你的家人，至亲的人是吸引马林来你们家族的原因？所以你肯定理所当然想到你的孩子，你的妻子了，对吧？”覃斐楞了一下，他回想起了那天去看那个女巫的场景。在那金碧辉煌的屋子里，那个女巫靠在软软的兽皮摇椅里，懒洋洋的开口说‘他肯定回来你们家的，因为你的一个亲人能牵制着他。噢，当然，是你的血亲。你的左膀右臂。’联想到家族的现状。覃斐理所当然的认为若不是自己的话，那就是幼子了。可是面前的这个女人给了他一个当头棒喝，不仅仅是说他和他的幼子不能驾驭那个幻兽，而是他即将引来早年丧子这一个噩耗。他无法接受。
　　C摇了摇头，带着微微同情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刚毅的男人。从这个男人踏进这个屋子的瞬间，他的过去的未来犹如一本摊开了图画书一样被她翻阅完了。这是个好运的男人，也是个倒霉的男人。好运是说，他的梦想，他的愿望都能被实现。包括他的宏伟蓝图，他的野心，称霸这个小小的岛屿，这个国家，成为一个在这世间被提及时就会令人颤抖的存在，并且……能见到那个让他一生魂牵梦萦的人。噢，不对，C小小的修改了下，那个让他一生魂牵梦萦的鬼魂。但是他的倒霉也在于他的愿望都能实现。这世间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幸运的人，什么愿望都能被实现，这肯定是交付出了很多很多代价的结合体。这个男人付出了太多的代价，甚至在他不自觉的时候，他的长子也成为了交付的代价的一部分。他肯定不记得了……C微微叹气，她轻轻拨了下茶杯里的茶水，里面模模糊糊幻化出一个场景，这是覃斐在他不自觉的时候付出他长子生命的场景。
　　那是一间很古旧的书房，一推开门就能闻到里面那种新书的墨味，旧书的那种霉味。年幼的覃斐站在那塞得满满的书架，心里满是失去的疼痛。他刚失去了一个生命中太过重要的存在，再也没有人能会像那个人一样温柔的摸摸他的头发，抱住他，说‘没关系’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想见她一面。’年幼的覃斐一边看着书架，一边这样想。‘你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么？’‘嗯！只要是我所能付出的代价！’‘那么，交易成立。’在恍惚间，覃斐做了他人生的第一个交易，他并不知道他当时所付出的代价就是他长子的生命，他看到在书柜的角落有一本书掉了出来，他捡起来，被封面那三只奇怪的动物给吸引住了眼光。“三幻兽？这是什么？”抱着疑问，覃斐翻开了这本书。
　　一开始，他是当成那种哄骗小孩子的图书来看的。这本书介绍了三只奇异的幻兽，分别叫做青狮，黄猿和赤犬。三只幻兽代表着强大的力量，能实现宿主的愿望。实现愿望？覃斐眼前一亮，他继续往下翻阅，里面针对三只幻兽做了更为详细的介绍。看到赤犬的时候，覃斐想，他找了，实现愿望的方法。书上写着：三尾赤犬，时间的主人，能穿越到任何一个时间段，吞噬那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