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止水》涅槃

9、大展鸿图

　　话说我那天把话放出去了，可一直在担心李密他们的刁难，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进行地怎么样了，我只是逞能了一下。
　　可是，他们还是找我来了。
　　一天，我正跟魏征在下棋，李密的一个家丁突然就来找我了：“夏小姐，我家老爷要见你。”
　　“现在？”我手上还举着一个棋子，心跳了一下，就随手放了一个地方，没想到居然就赢了，这是我第一次赢魏征，虽然只赢了半个子儿。
　　“是的，现在。”他依然卑微的样子，恭谨地说道。唉，奴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哦，在哪里？”我装出很亲和的样子说。
　　“在府里。”他微躬着腰，直看得我一阵心疼。
　　“哦，好的，我马上就来，你先回去禀报。”
　　“是。”然后就退出去了。
　　“怎么回事？”魏征问。
　　“我也不知道。”我一耸肩，撇了撇嘴。
　　“哦。”
　　我冲魏征神秘地一笑，然后一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大门，牵出我的马儿，一跨而上。我骑马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大概我真的也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了我感觉得出魏征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可是，给他一点悬念，又有何不可呢？
　　我寻思着，此刻距离上次跟他们谈话已经快一个星期了，现在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我已经确信自己没有生命之忧了，也不知道他们找我有什么事，突然就感到一阵兴奋，
　　“驾，驾……”我不停驱赶着我的马儿，这口子，最近发胖了，都快跑不动了，看来应该让他减减肥了。
　　好在路途不是太远，所以，一会儿就挪到了李府。跳下马，就看到刚刚那个家丁正在门口等我。我瞥到门口一侧还有两匹马，这就是说，现在府内有客人。找这个形势推测，必是杨玄感没错。
　　我满面春风地迎向家丁：“Hello，让您久等了。”
　　“不敢，小人名叫张园，小姐叫我张园好了。”说着的同时，把手引向府内。我的卧室在府门外侧，所以，许久没有到府内逛逛了。
　　“大人在哪儿？”我不禁问道。
　　“大人在书房。”
　　“哦，那你带路吧，我跟你走。”
　　进入府，走到大厅门口，向右拐了几个回廊，穿过了一个花廊，然后在一间幽静的地方停下了，一间房子在我面前突然出现，怎么以前就没有见过呢，还是我没有留意？
　　突然就有些退却了，我一个女生跑到一间只有两个男人的房间，妥当吗？不会出什么事吧？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张园已经叩开了门，我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去了。
　　一进门，我就傻眼了，哇，好一间书房，我只想用古色古香来形容，几个书架排在那儿，李密和杨玄感就坐在书架前面的书桌旁，看到我进来，两人就同时站起来了，满脸是笑容。管他呢，好歹男人堆里混大的，怕他们做什么，而且我曾经学过散打和跆拳道，应该还是可以应付这两个男人的。于是放心地跟他们打着招呼：“大哥，不知找小妹我有什么事？”
　　“好久没见，这段时间过得好吗？”李密说。
　　“挺好，都是大哥你在关照我，哪有不好的道理。”我笑着说。
　　“呵呵，那就好。”他咳了两声，“这边坐吧。”手一指，我看到一张椅子，这就是传说中的太师椅了吧？椅子都是用虎皮包着的，再看他们的，也都是的。我小心翼翼地坐上去。
　　“冰玄啊，我们找你来，是想问你上次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杨玄感说，美髯随着他嘴巴的抖动而抖动。
　　“这个嘛，你们有没有猜到呢？”我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只好又把皮球踢给他们。
　　“我们想知道，你都知道些什么。”他们还真直接。
　　“这个嘛，我也只是猜猜，瞎说而已。”
　　“呵呵。”他们一副深沉的样子，那笑容让我直发毛。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们吧。”我开始绞尽脑汁，“我看你们的皇帝十分不爽，所以，才十分赞成你们的举动。”
　　“我们有什么举动吗？”他们说。
　　“呵呵，我不知道啊。”我眯着眼，笑着说。
　　“哈哈哈哈。”他们大笑。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
　　“你能帮我们分析分析如今的形势吗？”他们问。
　　“这个……”真要命，我哪里知道什么形势啊，早知这样，当日就不出那个头。可事实上，我已猜到会有今天的，不是吗？“你们也知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今炀帝荒淫无度，昏庸无能，民心早已背道而驰。尔等这样是顺应民意，自会有人接应，只可惜，我等是女儿身，不然早就随尔等奔赴沙场了。”我瞎掰一气，同时也在为自己争取脱身的机会。“我虽知道你们的一点事情，可是你们千万不要泄露出去，群雄即将揭竿而起，我也不想再参加了，可憋不住自己的想法。这天下必是李姓的天下。”我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但看到李密脸上的暗喜，和杨玄感的沉思。可惜，李姓是指李渊。
　　“对了，两位大哥，你们可知朝廷如今有什么举动？”
　　“这……”李密似乎很为难的样子，“朝廷似乎有所察觉。”
　　“哦，那李大人你要多加小心了，炀帝可能已经派人在暗中盯着你们了。”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人？”杨玄感双眸放出精光，直射我的面门，我立即从椅子上跳下来。
　　惨了，被怀疑了。果真言多必失啊。可是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两位大人误会了，我不是你们所想的那种人。”我直视他们的眼睛，反正我问心无愧。
　　“那你如何得知我们的事，你一个女子又从何而来的关于朝廷的消息？”这个人心思好细。
　　“这……”我无语了。
　　“没话讲了？”杨玄感一脸的不饶人，看他那满脸的胡子，真想一把全拔下来，然后扎成扫帚。早知以前就不送他那个美髯袋了。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朝廷的人，但我实在不能告诉你们我的身世，但请你们要相信我。”我诚惶诚恐地说，这个时候我不敢硬碰硬。
　　“我们也想相信你，但是……”李密颇为温柔地说。
　　“我……”我一开口，眼泪突然就滚下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这么脆弱，这个时候居然让眼泪在两个男人面前流下来了。大概是因为不被人信任而觉得委屈吧。可是就为这，我居然哭了，太没志气了。也或许是因为李密的温柔吧。我没救了，这个时候还在犯花痴。大概这是我所做的最矬的事吧。
　　“我……”我还是无法把话说清楚，这个时候我开始情绪激动，那么就说明我无法再把话说好了。多久了，自从我来到这个朝代，大概也快一年了吧，我从没哭过，即使魏征成亲，即使看不到畅，看不到父母了，却在这个时候哭了。我是该喜还是该忧呢，曾经还以为自己的泪腺坏了呢。
　　透过泪眼，我看到他们正狐疑地看着我。
　　“等一下，等一下我再说。”我朝他们的方向罢了罢手，继续趴在椅子上哭，怎么说呢，因为我好想回家。这种被“拷问”的场景，我只从电视里看到过，却从没想过会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终于我抹掉了最后一滴眼泪，然后站起来，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们，用一种没有感情的语调说：“我本不是你们所看到的人，事实上本不该有我的存在，所以，我只是一个插曲，也根本对你们造成不了任何威胁，你们又何必再追问呢？”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的存在对他们已经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我猜他们现在一定眉头紧锁，也谅他们听不懂。
　　调匀了气息，我转过头去看他们，他们似乎没有刚刚那么难搞定了，眼神中的犀利也不见了。我不禁开始偷笑，男人自古都一样啊。
　　“两位大人，我深感抱歉没帮上你们什么忙，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如何发落，悉听尊便。”既然无法晓理，那就动之以情吧。
　　“冰玄妹严重了，刚刚的态度对不起了。”杨玄感说。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吗？
　　“没关系的，刚刚让你们看到了我的丑态。”要不是怕他们干掉我，我早就不理他们了。
　　“呵呵，刚刚你讲的我们所见到的你不是你，什么意思啊？”李密说。
　　“这个嘛，怎么说呢？你们信不信有穿越之说啊？”我想还是透露一点吧，反正他们也不会太明白的。
　　“穿越？什么意思？”看来碰到这种事情，他们都会云里雾里的，难怪魏征也会经常被我捉弄到。
　　“这个嘛，我这么说吧，我会腾云驾雾，就是说，我会一点歧黄之术，如果说，会预知未来也不为过。”我一点都不脸红，吹牛皮对我来说，太简单了。
　　“那你说说，未来的天下是谁的？”
　　“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是李姓的天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