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瑶晴》Cameo

13、第十三章

　　我是不是眼花了,
　　一定是眼花了,
　　不会是真的,
　　绝对不会是真的。

　　竟然——看到，严涛和悠悠从妇产科门诊出来，——她还是个大肚子。
　　严涛在细心的照料着，怕被别人撞到——护着她的大肚子，怎么显得那么突兀？

　　眼前一片空白，醒来时，已经在病房了，护士小姐很关心的问我，要不要通知家人？心脏不太好要多休息，不能受刺激。
　　我的家人？我有家人吗？怎么不记得！
　　什么也没有，没人关心，没人爱护。
　　“谢谢您，我是孤儿，没有家人。”
　　“那朋友呢？最好有人来，你需要休息。”
　　“那等一下，我给他打个电话。”手臂好像有千斤重，费了好大力才抬起来。
　　“小姐，你说电话号码，我来帮你打。”
　　“谢谢，地址部里有，严涛。”我想一定是看错了，怎么可能！太阳太毒，眼晕。
　　“小姐，他说他马上到。”
　　“谢谢！我很困，想先睡一下。”
　　太累了，呼吸都这么费力。

　　回到家里，又被他圈了几个星期。
　　好多次——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到底问不问呢？
　　我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即使看错了，也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会不会和那个男人一样！有两个家，两个老婆？
　　而且，在我养病的那段日子，已经和悠悠结婚了？
　　或是他想让悠悠给他生个孩子，好和他妈交待？还是。。。我应该自己弄清楚。
　　每星期，他总有几次回来得很晚。
　　不能问，问了会打草惊蛇，什么也不能发现。
　　不问，悄悄跟踪他，一定会有结果，
　　如果真问了，还会破坏两人的气氛，认为我不信任他。
　　信任——是维系两人关系的纽带。
　　不能破坏。

　　“小晴啊! 妈求求你，快点回来！这个家已经乱七八糟了。”她在电话里，失声痛哭，“我是没法活。全都乱了。” 听着自己妈妈的哭声，竟然没有任何感觉。
　　“我最近又——犯病了，还在床上躺着，”听着自己冷冰冰的声音，“回去也行，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到家。”
　　“小晴，妈对不起你，那你就让严涛回来吧！”
　　“他老婆快生孩子了，没空!”不自觉把我的想象说成了事实。
　　“你们怎么了？——他和别人结婚了？咱们娘俩的命可真苦啊！”又是一阵狂嚎，我妈的嗓门可真大。“那可怎么办哪！我的——娘啊！”我姥姥都死几年了，叫也白叫。
　　“你也别太伤心了，等我好一点就回去。”真是猴年马月的事。
　　“你爸，是个混蛋！对不起咱娘俩，他有个情妇，” 又是一阵大哭“儿子都十九了。那个小杂种，不学好，把你爸的公司亏了一大笔钱，又去赌博，什么都压进去了！我们可这么办哪？“听着她喋喋不休，我的头很疼。“现在，家里没钱还，那个小杂种，被赌场的人给扣了，说一个星期不还钱，就撕票。小晴，可怎么办哪 ！”
　　“我也没钱！”心中有个声音在说，撕票最好，我的心——真是石头做的。
　　“那你问问严涛，他有钱。”
　　“他都和别人结婚了，怎么还会给我钱！”
　　“你爸头发都急白了，这可怎么办啊！要不你就答应嫁给擎天，他爸说，只要你肯嫁，就给我们借钱。”
　　“我都快死了，还怎么嫁！问问他们家，尸体要不要？”
　　擎海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决定？
　　他儿子很优秀，想嫁的人——可以排几百米的长队。
　　这对我不公平，对擎天也不公平，儿时的游戏，怎么可以当真。他变了，我也变了。
　　最近，他很少来电话。
　　多久了？至少三个月。

　　“小晴，今天感觉还好吧！”
　　“有没有买糖炒栗子！我给你发短信的。”
　　“噢！忘了，等一下——我现在去。”他从来不忘的，这几天是怎么了？已经是第二次。
　　“算了，不用，你也很累。”
　　“哪。。明天一定记得给你买。”
　　“你的手机好像在响，去听吧！”是谁打的，这个时间——晚上九点多。
　　他接了电话，很紧张，就站到阳台上去听，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小晴，我要出去一下，也许晚上不会回来了。你早点休息吧！”
　　“好！那你小心点。”
　　这种时候最好不要问，不过——我要跟着他。

　　看着自己的影子在黑夜里变得很长，就有些害怕！
　　不怕不怕！
　　没事的。
　　他车开得很快，计程车司机差点就跟不上了。
　　终于停在一栋家属楼前，飞速跑了进去，跟上去很危险，就在车里等，没过十几分钟，就看有人下来，是严涛扶个女人，太黑了看不清脸！但那个女人身材很臃肿。
　　我猜，应该是悠悠。
　　自从我病后，就不同任何人联系，不想得到别人的同情。

　　他们在开往妇产科医院，在门口的灯光下，看清他们的脸，严涛显得的焦急，悠悠看上去，好像很疼，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面部扭曲。
　　我的心也很痛，一定要挺住。
　　跟着他们进了医院，静静地站在不被人注意的地方，看着医生护士在为新到的产妇而忙碌。严涛在一张纸上签名。
　　应该是，家属登记吧！
　　看着他坐立不安的站在产房外，我——觉得自己很多余。。。
　　他在门口等，我在暗处等。。。
　　不知道多少小时过去了。。。
　　靠着墙，在椅子上睡着。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我的脸上，就醒了，赶紧去找他们，
　　看到了一幅很温馨的画面——严涛坐在床边，悠悠抱着他们的孩子，两个人都在微笑着，那么和谐，他们才是一家子，真正的一家子。
　　我算什么？
　　站在这里——庆幸我没有晕倒，要不然大家都会很尴尬。
　　悄悄的退了出去。。

　　外面的可真刺眼，用一只手挡了挡，好久没看到早晨的阳光了。
　　我该怎么办！没有人再给我依靠！
　　没有钱，没有工作，没有家人，没有爱人。
　　快22了，我什么也没有。
　　我的人生是失败的。。。
　　该往哪里去？哪里是我的家？我该怎么办？

　　没有地方可去，闲转了一上午，只好又回到严涛的房子。
　　他还没有回来！小阿姨问我去那里了，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人。
　　“没什么，出去透透气。”
　　“晴姐，你的脸色不好，去休息一下吧！”
　　“嗯！好。” 要仔细想想我该怎么办！

　　严涛骗了我，
　　他和那个男人一样。。。全都一样。。。
　　我的手在抖——我的心已经凉到了底。
　　还能相信谁？
　　正在迷迷糊糊要睡着时，手机响了，

　　“小晴，我是妈妈，求你了，救救这个家吧！这是最后一天。”语气很焦急。。。
　　“妈，——我——很——累，晚点——给你——打回去。”我的声音自己都听不清。真的太累了，说话都这么费力。
　　关掉了手机。

　　“小晴！”
　　”嗯！“
　　“你休息吧！我给你买了炒栗子，小阿姨在给你去壳——睡吧！醒来在吃。”以前都是他给我扒的。
　　“嗯。。” 我的眼睛也睁不开，朦朦胧胧的看去，他好像很累，为了自己的妻儿。。。
　　还要来看我这个闲人。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天已经黑了。
　　不想吃任何东西，还是睡觉吧！
　　“小晴！别睡了，快起来吃点东西。还得吃药呢！”
　　“我好困，在睡一下就好。。。”
　　“哪。。你睡吧！”
　　明天，我会有办法，解决一切问题。。。

　　靠在床头，脑袋里空空的，不知道想些什么好。
　　哦对！要给妈妈回电话！
　　“喂，妈！是我。”
　　“小晴啊！这个怎么办呀！你快回来吧！”又在哭，可以解决问题吗？眼泪——掉在地上可以变金子吗？
　　“怎么啦！”真是明知故问，好像我是在期待发生什么一样。
　　“那个小兔崽子被人撕票了，你爸现在在医院，脑溢血，不知道会怎么样。押金都没处借，这可怎么办哪！债主还在要钱，都快把我给逼疯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像再演电视剧。真的假的？
　　“你把擎海军的电话给我！”下了很大的决心，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他们。反正我也没处去了，还不如废物利用。
　　“晴啊！你同意嫁晴天了？好好——马上给你。”她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下你爸有救了。”

　　同擎海军的谈话很顺利，他想见我一面。
　　详谈办理签证的手续。
　　“为什么擎天没给我打电话，那他知道我要去吗？”
　　“知道！但他不同意我这样逼你，为了他的婚事，我做了一个父亲最大的努力。他不同意我的做法，很生气。”
　　“什么时候可以走！”
　　“大概要一个月的时间。等一切办完了，再通知擎天。”
　　“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嫁给擎天！”
　　“那个孩子很内向，比较难喜欢一个女孩子，你是唯一的。在美国也很孤独，尤其知道你要结婚后，更是沉默。作为父亲，我要给他快乐。真诚的希望，你们能幸福。”真没看出他这么善良的一面。
　　“嗯。但愿吧！” 我也很想有个家，属于自己的。现在我什么也没有。
　　“我不喜欢你爸，但他变成那样，我也很难过。钱我会替他还的，你走后，每月都会给他们送钱。不用担心，我会替你照料。”
　　“谢谢！你还替他出了药费。现在，瘫在床上，也不知道能不能好。”
　　“但愿吧！签证办好，我们再联系。”
　　真的决定了，还有点不舍，也许是我误解了，应该和严涛谈谈。
　　还谈什么谈？人家的一家子你都看见了？难道还想——听听人家怎么上床的？怎么生孩子的？

　　最近，严涛很忙，也没空理我。行动就比较自由。
　　他们是一家子，现在还有了孩子。
　　我应该离开，放他自由。
　　但不想告诉他。。我去那里。永远不告诉他，就这样消失。
　　没有那么大的涵养——去祝福幸福的人。
　　他们的快乐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走之前，我会送花给他们，——祝愿他们家庭幸福，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幸福。

　　相信严涛是真的爱我，
　　但他却欺骗我，辜负对他的信任。
　　我不会饶恕背叛我的人，永远不。。。
　　消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就让我——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痛！

　　我在想什么啊！
　　也许今天走，明天就把我忘了，和悠悠快乐三人组。
　　真是笨！自以为万人爱，其实呢？没人理，万人烦。
　　他是不好意思，告诉我——早想让我走出他的生活。
　　养着我，只是花钱，得不到任何回报。
　　我会离开，还他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