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哲学组》浮云素

6、第6章

　　“鼬君。”宇智波美琴叫住了正要出门的儿子，在鼬回头看她的时候笑着问道，“是要去找止水君吗，鼬君？”
　　“恩，妈妈。”他这几天几乎天天都会去找止水训练，宇智波富岳不在，没有人能教他忍术，止水虽然年纪也不大，但已经是宇智波这一代最出名的天才了，个人能力也十分出众，即使鼬是异才，他教鼬也是绰绰有余。
　　而且，他喜欢和宇智波止水呆在一起，宇智波鼬暗自想到，他能感觉到他和止水是一样的，止水可以理解他。
　　“既然这样的话，那鼬君就帮我把这个带给止水君吧。”美琴将一个纸袋递给了宇智波鼬。
　　“这是什么，妈妈？”鼬颠了颠那个不小的纸袋，里面似乎还装了几个小盒子。
　　“是羊羹套装。”美琴笑着回答道，“止水那个孩子已经从忍者学校毕业了，这是毕业礼物。”
　　“已经毕业了？！”就连宇智波鼬也是一惊，现在已经不是战争年代了，忍者学校很少会同意跳级制度，而宇智波止水在忍者学校里满打满算也就呆了两年而已。
　　不过，如果毕业了，为什么不先告诉我呢，止水桑。他心中还有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他以为他和止水是无话不谈的。
　　“啊啦，别误会啊，鼬君。”天底下所有的母亲都是了解自己的孩子的，虽然宇智波鼬没有将自己心中所想写在脸上，但宇智波美琴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萦绕在鼬周身的阴郁的气场，“止水这个孩子自己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她笑着说道，“学校的老师昨天才刚刚来找我谈话，所以我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哟。”
　　虽然止水是宇智波镜的后代，但也是早早地失去了父母成为了孤儿，因为他过于独立的性格他拒绝了族里其他人的收养，独自一个人住在父母留下来的房子里，真要算的话他在宇智波一族里唯一亲近的也只有宇智波鼬而已。
　　因为长子与止水亲近，再加上宇智波富岳和美琴也很是喜欢这个孩子，所以就时不时地叫她来自己家里吃饭，久而久之竟然形成了监护人与被监护人一样的关系，即使他们在宇智波一族内的血缘并不亲近。
　　所以在觉得止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学的了以后，忍者学校的老师先来找了宇智波美琴谈话，然后才有了现在的这么一出。
　　“鼬君就替妈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止水君吧。”她笑着说道。
　　“恩，妈妈。”鼬笑着点了点头。
　　“啊——啊——”熟悉的婴儿的呼喊声。
　　“啊啦，佐助怎么了？”宇智波美琴和宇智波鼬看着从内室爬出来的佐助皆是一惊，他们都没有想到一向安静的佐助竟然会爬这么远。
　　佐助是个乖巧的孩子，爱笑，不怎么哭，有些粘他的哥哥，如果在他身边放上了他喜欢的小恐龙玩具就可以开开心心地玩一整天，到现在为止除了宇智波带土之外他似乎就没有什么讨厌的人，就连宇智波美琴都不由地感叹佐助是个好带的孩子。
　　她的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地乖巧，鼬小时候甚至比现在的佐助还要安静，其他家庭因为婴儿而出现的焦头烂额的情况在她家里都没有出现过，这让族里的其他母亲都非常羡慕。
　　美琴将佐助抱了起来，但是他还是不依不饶地朝着鼬所在的方向伸出了手。
　　“佐助是不希望哥哥走吗？”美琴“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这孩子还真的粘你啊，鼬君。”
　　“对不起了，佐助。”鼬凑近了佐助在他脸上戳了一下，“我去找止水了，妈妈。”然后就不顾他气鼓鼓的弟弟走了出去。
　　“哎呀。”美琴好笑地看着佐助气鼓鼓的小脸，虽然只是个小婴儿但却已经能很好地表达自己的情绪了，他现在正挥舞着小拳头。
　　“佐助是觉得哥哥被止水君抢走了吗？”她眉眼笑得弯弯的，“以后可不妙了啊，鼬君。”
　　夹在弟弟和“挚友”之间的男人最可怜了。
　　虽然鼬君年纪还不大，但已经有这种迹象了，宇智波美琴将佐助举起来飞高高，小婴儿终于忘记了刚才的气愤，重新露出了笑颜，“以后可要加油啊，佐助。”她颇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感觉，“要好好守护好哥哥啊。”
　　“啊！”佐助仿佛听懂了似的，狠狠地捏了捏小拳头，虽然年级尚小但他似乎已经有和止水宣战的觉悟了。
　　在家中发生的一切宇智波鼬都一概不知，他正拿着妈妈给的羊羹套装在小树林里飞奔，他迫不及待地、迫不及待地告诉止水桑这个消息了。
　　“止水桑！”他看见了正在练习体术的身影，干脆喊出了对方的名字，风将他的喊声传入了止水的耳朵中。
　　“鼬？”止水扭头看着正在向他飞奔而来的孩子，疑惑地挠了挠自己的脸，“今天似乎格外高兴呢，鼬。”他自言自语道，“都和小孩子一样了。”虽然鼬本身是一个还没有入学的孩子，但是过于早熟的他很少能让人将他和小孩子联系在一起，就连本身开智过早的止水也是将他当做平辈交流的，那个不像孩子的孩子总是会提出一些就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比如和平，比如生命。
　　简直就像人生提早步入了暮年一样。
　　“止水桑。”鼬从树上一跃而下，那一瞬间止水以为他会扑到自己的怀里，但是最后却发现鼬稳稳地站到了地上，那地方离他不远，甚至可以说很近，仅仅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好可惜，这个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如果鼬直接跳下来的话那他一定会好好地接住他。
　　“恭喜你，止水桑。”鼬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写满了全然的喜悦，“恭喜你成为真正的忍者。”
　　啊，原来是这件事啊，止水在心中念了一遍，完全不惊讶，但是脸上却带出了欣喜的笑容：“真的吗？”他的表情中写满了雀跃，“谢谢你来告诉我，鼬。”
　　大概在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久到了他第一学年没有读完的时候，那个时候忍者学校对止水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学习的了，但是因为木叶图书馆的存在他并没有让老师发现他的能力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下忍的水平。
　　以上只是一个原因而已，止水他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天才，而不是被认为成是异才。他大概是宇智波家的异类，心怀大爱，并且脸上永远带着和煦温暖的笑容，和一向高傲的宇智波一族的人完全不一样。
　　天才大多是孤高的，鼬也是未来的佐助也是，都会引起同班女生的追捧以及男生的敌视，但是止水却不一样，他和同学相处的很好，从一开始就是。
　　“你不高兴吗，止水桑。”和宇智波止水想的不同，鼬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配合而露出开心的表情，相反，他皱了皱眉头，原本的兴奋也在一瞬间全部消失。
　　“我很高兴啊，鼬。”他心中一惊，脸上的笑容似乎更加真诚了一些。
　　“原来如此。”鼬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安慰，他拿着羊羹袋子的手缓缓垂下，但是有些皱的眉头却趋于平缓，他变成了以往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是因为开心也不是因为悲伤，他只是察觉到了事实而已。
　　“止水桑你早就猜到了这件事情了，对吧。”他开始陈述事实，“虽然老师没有告诉你，但是你早就已经做好了直接毕业的准备了，所以在我刚才开口的时候就直接猜到了我要说什么。”
　　啊，鼬就是这样最让人头痛了。止水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他现在脸上挂着的是真实的、无奈的表情，“鼬你的话，为什么要在这种事情上这么敏锐呢？”他颇为无奈地在对方头发上揉了揉。
　　“因为是止水桑啊。”鼬仰着头说道，“止水桑的笑容，止水桑的心情，止水桑的想法我都一清二楚。”他顿了一些接着说道，“这是本能。”
　　宇智波止水在宇智波鼬面前根本就无从遁形。
　　“所以，鼬你会不高兴吗？”止水问道，“因为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因为我试图隐瞒过你。”
　　“为什么会不开心。”宇智波鼬问道，“本来以为止水桑会开心就是我一个人的想法，和止水桑没有关系，更何况。”他露出了一个微笑的笑容，“是不是希望隐瞒都没有关系，因为我能感觉到真实的止水桑，我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啊啊啊，就是这个笑容，宇智波止水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指头在鼬的额头上戳了一下。
　　“哎？”鼬捂着额头，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无声地询问止水到底怎么了。
　　“还真是犯规啊，鼬。”止水笑着说道，“你这样让我怎么才能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