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分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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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炎还没回应前，祁远一口汤来不及咽下，全喷到司墨的胸前，米白色的套装一下子湿了一片，棕色的水渍不消片刻便侵入布料，晕染开来，硬生生地将米白色的衣服折腾成了米黄色，还有一部分汤呛进祁远的喉道里，他不停地咳嗽，脑中只有「卧槽」两个字能代表他的心情——尼玛，他现在才发现，司墨这人不仅理解力有问题，连表述能力也是让人一言难尽。
祁远气愤得脸都红了，停下咳嗽后他甚至抓皱了他为司墨精心打理的白色衬衣，咬牙切齿地低声质问：“嘿，我说，司墨，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出轨了？……什么时候招蜂引蝶了？”问完后祁远还不能平息胸口满溢的怒气，话带讽刺，“他大ye才知道，谁才是招蜂引蝶的那个人，别以为，我刚刚没看到，那些人对你露出垂涎的表情，你刚刚是不是对他们笑了？”质问的语气自然极了，怨念尤重。
司墨拍着祁远的后背，姑且算作安抚：“你别激动，我暂时不打算追究你的过错，你没看出来，我是在杜绝你以后出轨的可能性？！”
司墨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祁远甚至连在大哥面前要保持完美的形象都顾及不上，潜意识中忽略了司炎的存在，不依不饶地誓要问出个子丑寅卯，“你倒是说出来？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我招蜂引蝶了……”玛德，司墨老给他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这次在第一次见他家人--司炎面前也这样，无疑，祁远本来紧绷着的神经就这样断了，不爆发才怪。
祁远这么不识抬举，司墨本不打算追究，然而，祁远的不依不饶下，让他改变了主意，开始怒气十足地细数着祁远的罪行，“哼、一次一次，我都记着。第一次，在机场，你不记得你对陆珉那傻子笑得多灿烂？我可是印象深刻，笑得就像是皱巴巴的太阳花。甚至，连小弟A那种不入流的蠢/货你都勾引，还主动给他冲咖啡，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后来又给他冲了一杯……这样的事还多着，还要我一一列举吗？！嗯？”越说越气愤，司墨的眉毛都竖起来。
祁远简直败给了司墨诡异的脑回路，无力地低声解释：“我没有。”陆珉，那是他当做大哥的亲人，他对着他笑，有什么不应该的吗？提到小弟A这个事，祁远简直都想chou司墨一顿，人家辛辛苦苦给他送衣服过来，司墨不仅不领情，还恐吓小弟A，他冲杯咖啡，表示客套一下，还不是为了司墨，他居然任性地抢走了，再冲一杯有什么不对？司墨居然还敢提，怎么不说说自己行为的任性？
“哼，说起这个就来气。”司墨的任性和单蠢，在这番话里，简直表现了个十足十。
本来有一大堆反驳的话，在司墨认真的怒视下，祁远也没有说出口，只能敷衍地哼唧两声算是同意司墨。
俩人姑且算作争吵的期间，司炎一句话都插不上嘴，他果然不该高估司墨的智商加情商，这么久，祁远到底是怎么忍受下来的，司炎默默地向祁远投了一个同情加鼓励的眼神。
“好了，老弟，我保证给你把人看好。”司炎只能淡定地安抚说道。
祁远这才意识到他的失控，估计给司炎留下个凶狠泼辣的形象，他心中流宽面条泪，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道：“呐，司墨，衣服……脱下来，我帮你……处理一下。”看到自己犯下的罪，祁远有点羞愧，他平时不是这么不冷静的人。
总之，一顿饭吃得还算是和谐，除了中途的争吵，饭后，祁远问服务员要来洗衣液，将沾染上汤渍的地方打湿，并放上适量的洗衣液，开始轻柔地搓洗，留给俩人一个忙碌的背影。
司墨光着膀子，也没有丝毫不自在，斜靠在门框上，默默地凝视着祁远的背影，这一刻，他有了倾诉的欲望，“哥，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一见到祁远，就决定他是我的，这种心脏的悸动熟悉而陌生。可以的话，我片刻不想离开他，有他在的地方，我才觉得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自从爸妈离开后，我感觉我的心死了一般，我活着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报仇和保护你，他出现了，我才感觉我活了过来。我不愿看到他伤心难过的样子，有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要怎么跟他相处，止不住担忧，他会不会讨厌我的霸道和任性。但看见别人靠近他，我就会控制不住内心的暴戾，忍不住对他发脾气，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他，很喜欢，这就是你说的恋人吧，一开始我就在潜意识中把他当做了恋人……”
司炎惊讶于司墨的坦诚，他一直都知道弟弟是个内敛的人，却不知道，这些年他背负了这么多，不知道原来看似坚强的弟弟，心中也会有这么多担忧和不安，这一刻，司炎的心中五味交杂，既心疼弟弟这些年背负如此重担，又庆幸，还好，他遇见了这么一个人，一个将他带到平凡世界的人。
“可以的话，我想去哪儿都带着他，只是……”司墨顿了顿，接着道：“这次回去，风险太大，我不能带着他。哥，答应我，一定要帮我保护好他俩，还有，你也要平平安安，我才不会有后顾之忧。”一旦开口，后面的话就不难说出口，司墨反复地叮嘱着司炎，今天的司墨，也是个普通人，担忧着家人的安全，倾诉着心中的不安、烦恼。
司炎神色严谨了几分，许下承诺：“嗯，哥答应你。”轻飘飘的一句承诺，要花费无比的精力方可守护。
将衣服不干净的地方洗净风干后，祁远用酒店提供的熨斗，将衣服熨得整整齐齐的才拿给司墨穿上，司墨健壮的胸肌和条理分明的八块腹肌显然让他口干舌燥，红了脸庞。
晚上回到家里，伺候团子睡下后，祁远捏捏酸痛的肩膀，拿了衣服进了浴室，准备好好泡个澡，放松紧张一天的心神。
司墨眼珠转了几下，也立即跟着进去，片刻后，传出祁远的尖叫声和求饶声，和司墨不怀好意、不怎么走心的、敷衍的安抚声和理所当然的指责声……总之，祁远后来确实是睡了个好觉，第二天起床时，天已大亮，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张贴在冰箱上的便利贴，提醒着俞晴来过，写着她接走了团子，顺便还煮了小米粥，温在锅里，让祁远醒了记得喝。
祁远的脸爆红，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昨晚干什么了，他捂着脸跑回卧室，弓着腰趴在床上，将脸埋在枕头里，像只鸵鸟一样，不敢面对现实。
想了几分钟，祁远才意识到，司墨不在，他拿着手机迟疑要不要拨通司墨的手机，表情十足的扭捏，还带着羞涩，脸上的表情多变，终于、他长舒了一口气，鼓起勇气翻开通讯录，拨出烂熟于胸的11位号码，他的心怦怦直跳，一边仔细地斟酌着等会要说出口的措辞，一边等待……
几秒钟以后，电话里传出冰冷的机械女声，提醒祁远，他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祁远有片刻怔肿，尼玛，昨天晚上还睡在他旁边的人，早上起来人不见就算了，连电话也关机？司墨这是吃干抹净不负责？
直到祁远洗漱完，吃着俞晴煮的爱心粥时，他还抑制不住胡思乱想，自个自言自语地猜测，“司墨手机被偷了？司墨出门了……还是司墨后悔了？”一想到这个，祁远的心钝痛一下，果然，是他强求了吗？
“嗡嗡嗡”桌上的手机震动声吓了祁远一跳，他看也不看，接通了电话，“你好，我是祁远。”
“祁远，是我……我要暂时离开，等我回家。”司墨冷硬的声线在祁远耳边响起，祁远心中的不安、慌张在听到司墨的这句话时，顷刻间烟消云散，他克制不住喜悦地问道：“司墨，你在哪儿？你知不知道，我以为……唔、也没什么，就是，我很……想你”说到后面两字时，羞耻于口，祁远的声音已然含糊不清。
即使如此低声，也没有逃过司墨的耳朵，他得寸进尺，极尽高冷地说：“嗯、你做得对，以后每天都要想我，嗯？”停顿在这，等着祁远的回应。
“好……我……会想你。”将手机换了一边，擦了擦手上的汗渍，祁远低声却坚定地应道。
“我回家一趟，下次一起？”司墨心里下定决心，所有的恩怨这次都要一起解决，他真的等这一天等得够久了。
司墨在邀请自己去他家，意识到这点，祁远真的确信，司墨是喜欢他的，至于以前为什么一点都不透露家里的事，这点，等司墨记忆恢复后，他想他会亲自问他，得到答案的，是否真的如司炎猜测——占有欲作祟？！让他耿耿于怀了良久的原因竟是如此？！
“我等你，我和团子一起等你回家，等你回来时，我就与你分享我的秘密。”祁远克制不住急促，这是第一次司墨邀请他，他甚至都忘了质问司墨吃干抹净的事。
“我离开后，手机不能使用，有事找我哥，他有方法能联系上我。还有……平安等我回来。”一想到十天半月都见不到祁远，司墨忍不住叮嘱，怕自己舍不得，司墨在祁远还熟睡的时候就仓皇地离开。
想说的话有许多，一时也无从说起，祁远只能安静地道别，“嗯，那，拜拜。”说了再见，祁远却无法立即挂断电话，他静静地捏着手机，听着电话线对面传来司墨的呼吸声。
“……嗯。”捏着发烫的手机，司墨最终挂断电话，等待他的事还有很多，他要全副心神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祁远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才这么几天，他已经习惯了三个人的生活。有了比较的对象，就会感觉到寂寞，正是已经体验了司墨陪伴中生活的充实感，才会在司墨离开后，感觉到无所适从，甚至——寂寞！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分别
，还差 